第十一章

趙大爺又坐了一會兒說還想再來感受一次。等趙大爺再次趴好後,我把手掌放到了剛那塊槍傷那裡,一提真氣,透過手掌,把真氣輸入了進去,可是,這次沒有達到上次的效果,趙大爺只是覺得有一股熱流緩緩的流過,感覺是很舒服,但是沒上次那種灼燒的感覺,也大大不如上次那種事後的效果。我反覆了N多次,滴滴汗水順着額頭往下滑落。時間也很快過去,趙大爺見我也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了,讓我休息會兒。以後,再試。我也思索着,那是怎樣的一個過程,也很想能從中得到一些收益。

送走趙大爺,又陸陸續續的做了幾位患者,運氣不是很好,接着做的幾位都是司機,他們腰部的勞損都很嚴重,一個一個做下來,我感到無比的勞累。可能是今天在幫趙大爺那樣嘗試性的按摩,所消耗的精力過多,頭昏昏的,給玉葉兒打了個招呼,讓小鄧和小師妹多注意一下,我去休息會兒,有事就來叫我。

玉葉兒聽我說話都能感覺到我的疲憊,於是,讓我到最裡面那間屋去睡覺,等會有患者就不向那裡安排,我說了聲好後,就到那間屋去了。一進去,隨便找了張按摩牀,一頭倒了下去,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香……

“哎呀,小羽,怎麼才幾天不見你,你就瘦成這樣了,難道是水土不服嗎?”

鍾羽聽到聲音,轉過遙望窗外天空的臉,微微一笑,說道。

“阿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這不惦記着你嗎?”小美走到鍾羽的面前摸摸鐘羽的臉,心疼地說道。

“呵呵,阿美,我又不是小孩,你惦記我做啥?”鍾羽聽小美這樣關心她,感動得眼中霧朦朦的說道。

“我們一直都是好姐妹,但還是第一次見你成這樣。”

“沒辦法,我吃不下東西,胃裡老不舒服。”鍾羽輕嘆了聲後說道。

“你到底怎麼了?叫你去看醫生,你又不去,腸胃不好,可是需要好好調理的喲。”小美關心的說道。

“沒關係了。過段時間就好了。”鍾羽面帶歉意的說。

“以前我那位保姆應該再過兩天就能過來了,那保姆很好的,等她過來了,就可以好好替我照顧你了。”小美一邊說,一邊在屋裡轉了轉。當她走到牀前,‘咦’了一聲,拿起一個相框,看了看轉身向又望着天空的鐘羽問道。

“這帥哥是誰喲,滿精神的嘛。”

“什麼?”鍾羽聽阿美問着什麼,回身一看,見小美拿着相框,忙三步並着兩步跨了過去,雖然她們距離不遠,可是,鍾羽身體有點虛弱,所以,感覺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鍾羽從小美手上奪過相框,把照片朝裡一下貼在了胸口,喘着氣說。

“忘記收起來了,你沒看到吧?”

小美被鍾羽那誇張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卻又被鍾羽後一句話給逗笑了,忙一把把鍾羽摟了過來,笑着說。

“沒看到,這樣帥的帥哥,怎麼能看到嘛,只有阿羽才能看得到。”

“哎呀,你要死啊,還像以前這樣抱。”鍾羽被抱得透不過氣來。

“哈哈,是不是現在不讓我抱了,只想那帥哥抱了?”

“纔沒有呢,快放開我。”鍾羽在小美的懷裡假裝掙扎起來。

“以前誰老叫,小美啊,好冷,抱抱我好不好。現在小美不等你叫,就抱抱哈。”小美還配合着緊了緊手臂。

“阿美,快放開。”鍾羽突然又感覺胃不舒服起來,一陣陣的想嘔吐,小美見鍾羽臉色有點不太對勁,立刻鬆開手臂,鍾羽慌忙把相框往牀上一放,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衛生間奔了過去。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小美才跟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她擔心的又向前走了兩步,但她知道自己這位好姐妹的脾氣,如果她不想說的事情,再怎麼追問都是白搭,要是她願意說,你不聽她也會拉着你說個不停。

小美回到牀邊,再次拿起那個反扣着的相框,仔細的觀察起來相片裡的那個男子。那男子雙手背在背後,雙腳分開,筆直的顫慄在那裡,上身穿着一件迷彩緊身小背心,一條迷彩長褲下是一雙軍靴,整個人透出一種威嚴的氣勢。平頭、濃眉、大眼,臉泛起古銅色,給人以健康,強壯的感覺。眼睛裡好像還有一種磁力,眼眸深隧,有種深不見底,好像裡面能看到日月星辰,好像把宇宙都給捲入了進去…

“阿美,看夠了沒有?”

“阿…”小美聽到旁邊傳來鍾羽的聲音,才從那深不見底的虛空中走出來,剛她一直看着那男子的眼睛,彷彿進入了一個縹緲的世界,如果不是鍾羽說話聲打攪了她,她會很願意一直在裡面飄蕩。

“可以還給我了吧?”鍾羽伸出手說道。

“哎呀,小羽怎變得這樣小氣了,照片嘛,看看又不會看飛了。”小美裝生氣的把相框塞到了鍾羽伸出的手裡。

“難說,要是真讓你看跑了,我就慘了。”鍾羽接過相框,一邊用手輕輕的在上面撫摸着,好像上面不小心沾染上了些許灰塵,它要輕輕地替他擦掉,而一邊說道。

“看你緊張成啥樣子,哼。”小美把身子一側,生氣的說道。

“好了,小美,你看都看了,快給我說說,你看了有什麼感覺?”鍾羽坐到小美的身邊,用手扶着小美的香肩,一邊搖晃,一邊急切的問道。

“說真的哈,這男子是誰喲,滿精神的。”小美聽鍾羽問她,生氣的念頭一下就沒了,神采飛揚的準備開始和鍾羽來一個討論。

“先不要問是誰了啦,你看了第一印象是怎樣的?快點告訴我。”鍾羽用急切而又期待的眼神望着小美說道。

“嗯,不是說了嗎,第一印象就是滿精神的,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快說呀,再不說,再吞吞吐吐,我撓你癢了哈。”鍾羽見小美欲言又止,做出要撓癢狀後說道。

“啊,不要啊,我說,還有就是他的眼睛好深邃,好吸引人的。”小美見鍾羽真要撓她癢,忙躲着鍾羽的手,快速的說道。

“嗯,可惜呀。”鍾羽聽小美說起那男子的眼睛,神色一下暗淡了下去,又拿起那相框望着裡面那個一身迷彩裝的男子。

“怎麼了小羽,怎麼一下又不開心了?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小美見鍾羽的情緒變得這樣快,忙問道。

“哎…眼睛…要是眼睛還是這樣深邃而迷人就好了,也就不會有這樣多事情發生了。”

“小羽,你就告訴我是怎樣的一回事情吧?你還把我當不當朋友的?”小美的語氣略帶埋怨的說道。

鍾羽看着這位好朋友,好姐妹,輕嘆了一聲。開口把她工作後所經歷的事情慢慢的給小美講了出來,小美認真的聽鍾羽講着。當小羽講到高興的地方,她也會跟着小羽一起哈哈大笑;當小羽說到傷心,痛苦的時候,她也會跟着鍾羽哭泣,跟着一起抹淚。

小美聽完鍾羽的故事,開始給鍾羽出謀劃策。可是,不論小美怎樣說,鍾羽都是搖搖頭,最後,小美也急了,問爲什麼什麼方法都不行呢?鍾羽才告訴小美,那男子已經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根本就找不到他,就別說爲他找醫生治療,就別說去做什麼檢測。

小美聽鍾羽說那男子自己一個人跑了,剛還覺得滿值得同情的人,卻是個懦夫。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把懦夫兩個字說了出來,鍾羽一聽,身體一顫,忙糾正小美,說那男子不是懦夫,因爲他也是無奈,被逼才那樣做的。小美見鍾羽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又上前輕輕的摟住了她。

“小羽…小羽…”

“阿光,醒醒了,你在叫誰呢?”

“哦…”我被玉葉兒的聲音叫醒,不由得發出聲音。

“阿光,你剛叫誰呢,好象是很親密的人吧。”玉葉兒聽到我醒了過來,於是問道。

“哦,我有叫誰嗎?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摸了摸頭,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剛做夢了嗎?還叫了誰了嗎?

“嗯,你剛是有叫一個人,但我過來沒聽清楚你叫的是誰呢,所以,才問問你呢。”

“哦,我記不得了…我睡了多久了呢?”我想不起來,也就不去想了。

“你沒睡多久,可能十多分鐘吧。”玉葉兒想了想後說道。

“才睡了十來分鐘呀,我怎麼感覺我睡了很久了呢?好象是有做夢,感覺好長的哦。”

“是隻有十來分鐘呢,要不是來了位患者,指名道姓要你按摩,我也不想來打攪你休息呢,知道你每天都很累。”玉葉兒說道。

“哦,沒關係,既然是點名要我做,那我就去做吧。”我說着走出了房間。

‘小羽?小羽?會是誰呢?怎從未聽阿光說過呢?夢裡都叫得這樣親熱,好像還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她會是誰呢?’玉葉兒聽到我走遠,並在休息室裡和那位患者說上話後,站在牀邊自言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