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正沐浴在庸懶的陽光下,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我的面前,孫老二下車,扶我坐到了附駕駛位上,車迎着金色的陽光向前開去。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孫老二陪我在裡面開始大肆購物,水果、菸酒、還選購了很多年貨,整整裝了那小推車一車,孫老二被我選這樣多的東西給嚇了一跳,在我給他解釋後,他開始的那種感覺沒了,一個盡的說不夠不夠,最後,還是我拉着他去把帳給結了。

出了超市,孫老二又把小車裡的物品一一的放到車的後備箱裡去。在放東西的時候,他才感覺到東西真的是太多了!裝好年貨後,車出發了,向着我的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行駛而去。

砰砰砰孫老二和我已經站在了一家人的大門口,孫老二用他那有力的拳頭敲打着那感覺並不結實的木門,那門也向是因爲過年,發出的聲音也是那樣強壯有力。

“誰呀,這是誰呀”屋子裡傳出一位老人家的聲音。

“是我。”孫老二用他那破鑼士的聲音回答着。

“你誰呀?”裡面的那位老人家好象根本就沒聽出孫老二的聲音。

“就是我啊。”孫老二還在幻想裡面的人能從他這句話裡知道他是誰呢。

“我們是小倩的朋友,來給您們拜年來了。”我見屋裡的人還是沒啥積極點的動靜,於是,我趕快說道。

“哦等等,馬上就來。”屋裡的老人家一聽,明顯激動了起來,立刻一邊回答,一邊往大門這裡走了過來,腳步聲也由遠到近。

“孫老二啊,你就直接說是誰嘛,你那樣,誰知道你是哪個喲。”我笑着望着孫老二說道。他聽了嘿嘿的笑着,也不知道該說點啥好。門在孫老二嘿嘿的笑聲中打開了,還好,老人家沒聽到孫老二那毛骨悚然的笑聲,要是老人家聽到,一定馬上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大過年的,怎麼就有那種聲音出現喲。

“伯父,伯母,給你們拜年啦。”我聽到門一開,馬上舉起手中的禮物說道。

“呵呵,新年好,新年好。是小光和小孫啊,快進來,快進來。”

我和孫老二被兩位老人家帶進了屋子裡,由於只有他們兩位老夫妻,家裡顯的缺少新年的氣氛,我心裡很難受,應該早幾天來就好了。

“孫老二,你把買來的春聯和燈籠,該貼的貼上,該掛的掛上。”我把我手上的一些東西遞給了孫老二,而孫老二趕快把他手上的年貨一古腦的塞到了小倩父母的手上,然後接過我遞給他的東西,放到桌上,就開始翻找起來。小倩的父母樂的是呵呵直笑,也不推遲孫老二塞過去的物品。開始給我們沏茶倒水,拿煙遞糖,我是一一笑納了。

一番折騰後,我能感覺出屋子的裡裡外外充滿了節日的氣息,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很誇張的表揚了一下孫老二。小倩父母聽我那樣表揚孫老二,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弄的孫老二是面紅耳赤,不好意思的說:“不就對聯貼歪了點嘛,燈籠掛的太高了點嘛,那也沒啥呀,現在不是流行什麼福倒着貼,那叫福到,我們這也有異曲同工之效嘛。”我聽他這樣一說,還真是‘鬱悶’了一把,沒想到,這一表揚,他自己把不足的地方全自己說了出來。

汗啊汗

坐了一會兒後,我和孫老二向小倩的父母道別,小倩的父母見我們馬上就要走,很捨不得,想讓我們在這裡吃過飯再走。在我們表示還有事情要去辦,他們也就不在挽留,只是語重心長的對我們說,希望我們一年比一年好,也希望能經常來坐坐,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離開小倩父母后,我讓孫老二開車把我送到了阿月的父母家。因爲阿月的離開,現在小丫丫跟着他們,而那個負心漢神經也不太對勁了,已經住進療養院去了。

車到了阿月父母家,我和孫老二邁着沉重的腳步向樓上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感覺到沉重。那時候教阿月做按摩,我是不是錯了,不應該教她,如果沒有我,那她會不會還是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活在她自己編織的希望裡呢?小丫丫也就不會失去她的媽媽,小小的丫丫這樣早就失去了母愛和父愛,是否我就是帶給小丫丫和大丫丫不幸的罪魁禍首呢

敲響了阿月父母家的門,等了很久,也沒聽到有人來開門,於是,孫老二又敲了幾下,這時候,隔壁的一位老太太開門出來,說一早他們就出去了,好象聽他們說回南門去了。我聽到那老太太的話,感謝了一番後,和孫老二下樓去了,我沉重的心情一下緩解了很多,我知道,我怕見到小丫丫。

孫老二在我的指點下,總算把車開到了阿月的家樓下,我在車裡多坐了一會兒後,還是提着準備好的年貨上樓去了。到了門口,我就聽到小丫丫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楚她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都在這裡。孫老二站在我的身後,他沒像往常那樣敲打大門,他是在等我自己來敲這扇門。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輕輕的在門上敲了敲。我敲門聲剛響起,裡面說話的聲音也消失了,裡外都是一陣寂靜。我又鼓起勇氣,再次舉起了手,可是,我的手還沒敲到門上,門吱呀一聲開了,把我和孫老二都嚇了一跳。

“你們是?”一箇中年男人用詢問的語氣問道。

“表舅,誰來了呀。”還沒等我和孫老二回答那中年男子的話,小丫丫的聲音在裡面響起,我聽到小丫丫的話,忙接了上去。

“小丫丫,是我,阿光叔叔。”先回答了小丫丫的問話,我才繼續對那中年男子說:“你好,我是阿光,是阿月的朋友,來給阿月父母拜年的,也來看看小丫丫。”那男子聽到我的介紹,他忙讓開,並說:“那快請進。”我和孫老二剛進門,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裡面跑了出來,一見到我,就撲了上來,嘴裡一直叫着。

“叔叔,叔叔,你來看丫丫了啊,叔叔,丫丫好想你。”

“嗯,小丫丫乖不乖,快五歲了喲,是個大孩子了哈。”我一把抱起小丫丫親切的問着她。

“哎呀,是阿光啊,快快進來,想不到你們會來。”阿月的父母也從裡面迎了出來,從他們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他們很高興見到我,我暗暗的嘆了口氣,自己那沉重的心情一掃而光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新年快樂,給你們拜年了。”我輕輕的放下小丫丫,對阿月的父母說道,孫老二也即時的說些祝福的話,順帶也把禮物送了上去,阿月的父母一陣客氣後,還是收下了禮物。

“丫丫,來看叔叔給你帶什麼來了。”我一邊說,一邊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紅紅的東西,在小丫丫的面前晃了晃。

“啊~~~大紅包。”小丫丫見到我手上的東西,高興的大叫起來。

“叔叔是給我的嗎?”小丫丫側着小腦袋,用期盼的語氣向我詢問道。

“嗯,是給你的,快接過去,小丫丫。”我鼓勵的說道。小丫丫聽是給她的後,卻猶豫起來了,她左右看看,先看了看他的表舅,又看了看爺爺奶奶。

“拿着吧,不過要謝謝叔叔喲。”阿月的父母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小丫丫在得到爺爺奶奶的允許後,伸出了小手,我感覺她的手已經伸出來,我也就把那紅包放了上去,孫老二也送上了一個紅包。小丫丫拿着兩個大大的紅包後,高興的跑了進去。

阿月的父母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那中年男人,說是阿月的表弟,現在有幫着看看家,也帶帶小丫丫,我們相互握手問好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就聽到小丫丫在裡面的屋裡說起話來,我一聽到小丫丫說的話,我心一下很痛很痛,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起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