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今天,久美子正在家裡打理家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一家賭博場所打過來的,他們問是否是春宮家,久美子的丈夫正是春宮壽田,那人在得到確認後,告訴久美子一個天大的噩耗,她的丈夫在他們那裡輸掉了三百六十萬日元,現在還欠賭場一百五十多萬日元,現在久美子只能來找阿良幫忙了。因爲在幾年的時間裡,久美子已經把能借錢的朋友都借了一個遍了。而一直沒找過阿良,今天在加上欠的錢是如此巨大,她也只能找阿良來幫忙了,但最後,阿良也是愛莫能助,所以,久美子感覺她的天空已經快塌了。她作爲一個女人,怎能承受這樣的壓力,她把事情的原委都對我說了,現在她只能把希望放到我的身上了。

我聽完後,想了很久,其他人也是沒有一點辦法,所以,都等我能想出點什麼來,好幫助久美子。我呼出一口氣,望着阿良說:“阿良,你知道春宮他一般賭博是玩些什麼?”

“這幾年,他有玩撲克,也有玩麻將,其次就是鋼珠了,好象也玩過篩子。”阿良在想了想後說道。

“哦,那就是說賭博的花樣他幾乎都玩了。”我聽完阿良的話,知道春宮是個‘全能選手’了。

“阿良,你家裡有多少錢?”我又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嗯錢到是還有一百多萬。可是,過兩天我也要去還貸款,你也是知道的,這裡都是貸款買房子,車子這些。”阿良聽我問起他有多少錢後,很爲難的回答着我。

“我明白,那這樣行不,你帶我到最近的銀行裡,我去取點錢出來。”我也知道阿良不是捨不得錢,而是他真有他的難處。

“阿光,你打算怎樣辦?能先告訴我嗎?”

“我也沒啥好辦法,先只有拿錢把久美子的丈夫弄回來再說了。”

“那你那裡能拿出多少錢來呢?”阿良繼續問道。

“我來沒帶多少錢來,卡里面只有七十多萬日元,還是來的時候換的。”我把我所有的錢都說了出來。

“那也不夠啊,我不可能全部拿出來,畢竟我的家還需要維持呀。”阿良爲難的撮着手說道。我也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不可能爲了久美子,而讓阿良家也陷入困境。雖然我很想阿良能拿出錢來幫助久美子,可是,那也太自私了。就在還沒想出好辦法的時候,久美子再次開口對我說,光還上那錢還不能完全解決事情,因爲她知道她丈夫拿去賭博的錢是春宮接了一筆業務,明天就必須交回銀行的,如果,明天交不上去,那春宮就完了。我一聽,很吃驚,這樣我怎麼幫呢?最後,我一咬牙,決定冒一次險了……

“阿良,你家有麻將嗎?”我思索了很久,突然擡頭問阿良,阿良見我問他是否有麻將,很迷惑的回答道。

“嗯,有呢,你需要我馬上拿給你。”

“嗯,你拿來,我摸摸。”我聽阿良說家裡有,於是叫他拿過來,我摸一下。

阿良不知道我爲什麼要他拿麻將,但還是很快拿來了麻將,我接過麻將,一張一張的摸了一次,把摸不出來的麻將拿到他們面前,問他們那是什麼牌,最後,我知道日本麻將是怎樣的了,我一邊摸麻將,一邊要求阿良給我說說日本麻將的打法。等我摸熟悉麻將後,基本的打法也知道了。他們好像知道了我要怎樣做,但都不敢確定,也不敢問,而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們我具體要怎樣來幫助久美子。

一行五人走出了阿良的家,阿良開着車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銀行門口,帶着我把錢取了出來,在我的要求下,阿良也取出了一百萬,在得到我保證不會在回來的時候他的錢會少一分後,不好意思的帶上了那筆錢。

五個人各懷心事的坐在車裡,阿良也爲了今天這事情而感到很不安,但車很快來到了新宿的第一番大街。這裡是日本很有名的紅燈區,也坐落了好幾家大型的賭博場所,久美子的丈夫春宮也是在這裡的一家進行賭博的。當我們五人來到那家久美子所說的名叫中央賭博場所大門口時,門口的接待熱情的把我們迎了進去,在阿良轉達迎賓人員的話後,我明確的表示我是想活動一下,來碰碰運氣,阿良在聽我說要參加賭博後,很吃驚,其他人也覺得我是有點瘋狂了。在我肯定的回答是要參加賭博後,阿良還是艱難的對那迎賓說帶我們去找一個地方進行活動,那迎賓聽我們是來賭錢的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他用詢問的口氣問阿良,我們是想玩點什麼,我對阿良說我想就玩玩麻將,那迎賓聽了後,開始給我們介紹,說麻將的玩法很多,知道我是中國人後,他還特意介紹道,說他們這裡有中國麻將專區,我得知有中國麻將可以玩,馬上就決定去那裡了。那迎賓一邊帶着我們向那方向前去,也給我們解釋道。說這裡的華人很多,所以,就他們這一家開了中國麻將專區,來這裡玩的人也很多,說話間,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這裡有六七張桌子,我問了問,這裡的下注情況,我在聽了那迎賓說後,馬上表示對這裡不滿意,那迎賓聽到我對下注情況不滿,有點不樂意了,他以爲我是覺得這裡下注太大了,說話也不太客氣了。我感覺到他那態度後,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這裡下注小了,我想找更大一點的,那樣才刺激,那迎賓聽阿良把我的意思轉達後,又換了一副更讒魅的面容,就把我們帶上了樓,把我們安排到了一個單獨的包間裡,我們進去後,裡面正在玩的三家稍微停了停,在得知我是來玩幾把的後,很高興的邀請我立刻可以參加到他們的‘遊戲’中,我由鍾羽攙扶着坐了下來,那迎賓給我介紹了一下桌上的那三位,沒想到,這三爲都是中國人。聽完後,我一邊自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並先拿出五十萬日元出來,請那迎賓幫我換成籌碼,在我把錢交給那迎賓的時候,我也把我是盲人的情況對那三位說了,問他們是否介意,那三位見我第一次就換五十萬的籌碼,再聽到我自己說自己是盲人後,他們心裡都開始各自打算起來,他們認爲我一個盲人玩麻將能有啥好怕的,這不是給他們送錢來嗎,也就都沒有異議了。

等那迎賓把錢都換成籌碼拿到我這裡的時候,我已經玩了兩把了,這兩把,我就輸了三萬日元了,我拿着籌碼讓鍾羽把我剛所欠的錢一一的分別送到了那三爲的手裡,那三位見到那花花的籌碼臉上綻開了一個個開心的笑容,而我卻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鍾羽在把那些籌碼送出去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而阿良他們只能坐在一邊乾着急,阿良還不時的摸摸自己包裡的錢,他現在非常非常的擔心,他這錢可能今天晚上是保不住了。他開始思索怎樣來回絕我到時候找他借錢的理由了。

我在開始的時候,慢慢的熟悉那麻將牌,這裡只有一副麻將,每次也是通過機器來洗牌,避免了人爲的作弊,而且,製作麻將的材料也是很特殊的,想要在上面做標記也是不太可能的,於是我開始放心了,不怕那三位做假,在他們知道我是盲人後,也就默許了鍾羽在一旁給我說他們所出的牌,幾圈下來,我已經知道他們三位的各自打法,也觀察出來,他們並不是一夥的。十來萬就在我熟悉麻將的過程中到了那三位的手裡了,他們見我麻將的技術也不是很厲害,就把我當成了專門來送錢的人了,對我的防範也少多了,這也是我所需要的。我開始認真的做每一番牌,也開始計算起來,隨着時間的推進,我已經開始慢慢的從他們手中收回我剛送給他們的籌碼了,他們以爲我是因爲手氣好了點,所以,纔開始有胡牌的,他們都相信,我會在不久的將來,把身上的錢全輸光,雖然他們感覺到我這盲人不一般,居然還可以打麻將,但他們想不到的是,我記憶力格外的好,而且通過短時間的瞭解,已經能判斷出他們的牌風,掌握了這些後,我有信心來個一鏟三……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臉上的笑容仍然還在,而那三位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們不敢相信,我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做了十來把滿貫,不光把輸掉的十多萬收了回來,還贏了他們六十多萬,鍾羽見我越打越好,那顆懸掛着的心才放了下來,阿良見我也是越打越順,也站到我的身後,看我是怎樣打的,也想學兩招了。

一個牌品不太好的已經坐不住了,他是那種越打越煩躁的人,所以,他輸的也是最多的,再連點了我三個大胡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指着我說我作弊,說我出千,說要找管事的人來,讓他們來看着我打牌,來抓我出千的證據。其他那兩位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也沒吭聲,我笑着望着那站起身的人說,那就請人來監督我好了。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