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呂布天下戟高高掄起,直指前方,雙腿一磕馬肚。跨下戰馬吃痛,一聲長嘶,前腿騰空,一躍而起,奔向殺手衆中。在他身後張遼、高順、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八將也是各持兵器,緊緊相隨。
“殺!”
呂布大吼一聲,兩臂一較力,天下戟掛出一道寒芒,斬荊劈棘般揮向殺手羣中。
“噗、噗、噗……”之聲不絕,天下戟所過之處,一顆顆偌大人頭沖天而起,飆射出道道血箭。呂布在殺手羣中縱橫廝殺,大呼過癮,將下午敗在皇甫劍手下的弊屈全都發泄在了這些殺手身上。
張遼、高順、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八將也不甘落後,各使兵器斬向殺手,好一通大殺。
本來殺手就被戰神車上的一陣弩箭射得勢氣大落,又經過這九員大將一陣衝殺,已是心生懼意。作爲殺手,偷襲、暗殺纔是他們的看家本領,他們手中又是青一色的長劍,又沒有坐騎,跟這些久經仗陣的武將正面相撞,吃虧是必然的。
龍一雖然聽從了皇甫劍吩咐,沒有率人上前救援,但卻做好了隨時救急的準備。當他見到戰神車中射出來的凌厲弩箭時,也是大吃了一驚。就是他這個十八龍騎之首也不知道戰神車上還有這樣的大殺器,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緊張了。
龍一見主人絲毫無損就瓦解了殺手的攻勢,驚訝之餘更多的是興奮,一顆心也終於安定了下來。現在見到又來了援兵,更是大喜。
“轉!”龍一氣勢大震,一聲大吼。
本來岌岌可危的十八龍騎,在龍一帶動下,依次加強了攻勢,三才大陣跟着極速轉動起來。三十六柄戰刀,刀光赫赫,攻勢如潮。層層刀光盪漾,向圍控他們的殺手剿殺過去。
虎奴石獵、雕奴鐵鷹這時也脫離了三才大陣,各持兵刃殺向殺手叢中。
在他們身後虎嘯馬嘶,獅虎獸高高躍起,直撲殺手,嘴咬爪抓,鐵棒般巨大尾巴橫掃。殺手是碰着死,遇者亡,慘呼之聲響成一片,一個爭向奔逃。
棗紅馬也不讓獅虎獸專美於前,上下跳躍,橫衝直撞。仗着靈活的身法,奇快的速度在殺手叢中來回奔馳,也給殺手造成了不少傷亡。
本來仗盡優勢的殺手,在“戰神”呂布的外圍衝殺,在十八龍騎大展神威,在獅虎獸、棗紅馬的不斷衝撞之下,陣形大亂,已呈潰散之態。
說時遲,那時快!殺手門從優勢轉爲潰敗也只不過是瞬間之事。
黑衣殺手首領大難不死,躲過了戰神車上的致命弩箭,從死神手中逃脫了出來。死過一次的人更加珍視生命,殺手也是如此。黑衣人唯恐再次遭到暗算,再也不敢靠近戰場,只是遠遠地觀看着這一切發生。
見到殺手門敗勢已定,黑衣人頓時心沉谷底,面如死灰。看到四處奔逃的殺手,不斷倒下,他更是心如冰冷。兩百精銳殺手,到現在所剩無幾,而且再無戰心,失敗,徹底的失敗!
“籲!”黑衣頭領無奈的發出一聲唿嘯,這是殺手見機不妙,撤退的暗號。
本來就是亂成一團的殺手,聽到嘯聲,如臨大赦,恨不能多長一條腿,紛紛向黑乎乎的灌木叢中逃去。十八龍騎隨後追趕,逃得快的就躲過了一劫,逃得慢的便成了十八龍騎的刀下之鬼。
一場偷襲,一場精心設計的暗殺。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只留下了一地黑衣死者。
十八龍騎還要追擊,這時皇甫劍一襲青衫,緩步下了戰神車。他衝龍一輕輕擺了擺手,淡淡說道:“大家都很疲勞,不必追了,讓他們走吧!”
又看着滿身是血的龍九,面色柔和的問道:“阿九傷勢如何?”
剛剛還追得殺手滿地跑的龍九見皇甫劍問起,頓時痛哼一聲,這才記起右臂受了傷。
“傻丫頭,還不快點上車,讓解憂給你包紮一下。”皇甫劍哭笑不得地看着龍九,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多謝呂將軍出手相助!”將龍九送上車內,皇甫劍衝呂布等人微一抱拳,朗聲致謝。表面上看起來,皇甫劍一點傷也沒有,舉手動足之間沒有絲毫異常。
“將軍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呂布也是微微一揖,大大咧咧地說道。
皇甫劍見這裡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也是微微頭疼。京城重地出了這麼大的命案,他必須要知會當地城衛軍一聲,讓他們善後處理。想到這,皇甫劍便將虎奴石獵、雕奴鐵鷹叫到一邊,吩咐了幾句。兩人點頭應答,騎上戰馬消失在了夜色裡。
“主人您看,這是殺手使用的弩,這是他們使用的長劍。”這時龍一走了過來,將一張強弩、一柄長劍呈了上來。
皇甫劍看着面前強弩,眉頭微皺。這是張漢軍精銳才能裝備的六石弩,心中暗想,“兩百人兩百張強弩可不是小數目,京城重地誰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將這些武器無聲無息地帶出來。”
沉思片刻,皇甫劍對龍一吩咐道:“將這些弩、弩箭收起來帶走,其餘不用管他,我已經安排人處理了!”
“諾!”龍一答應一聲,帶着十八龍騎尋找弩、箭去了。
“呂布將軍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啊?”處理完這些瑣事,皇甫劍這才和呂布等人攀談起來。
“末將正想拜訪將軍,不想在這裡遇上了!”呂布連忙答道。
“正好我那裡還有幾甕美酒,幾位將軍一道,上我那裡吃酒去。”皇甫劍說道。
幾人一起向皇甫劍的住處“富春苑”馳去。
回到“富春苑”,皇甫劍命人上了幾桌豐盛酒菜,並拿出幾甕“神仙醉”來招待呂布和他的旗下八將。
幾杯酒下肚,衆人也放了開來,說話也沒有了先前拘謹,氣氛十分融洽。
酒來酒去,呂布趁着一絲酒意,舉杯對皇甫劍說道:“皇甫將軍,末將今日前來,實是有一事相求。”
皇甫劍微微詫異,淡淡說道:“呂將軍不必客氣,有話請講!”
“末將知道將軍的棗紅馬,乃是匹絕世神駒,實不好開口。只是末將今日騎乘過後,便再也忘不了,厚顏請將軍相賜。將軍的任何條件,末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替將軍辦到!”呂布本來就已喝得面紅耳赤,說這番話時,臉上更是血氣上涌,紅得發紫,不知是因爲興奮還是不好意思。
“將軍也知此馬是匹絕世神駒,當知它的價值,根本就不是金錢能夠買得到了,將軍能拿出什麼來換呢?”皇甫劍一臉平淡,看着臉紅脖子粗的呂布,調侃着說道。
“這……”呂布一聽,頓時啞口無言。論權他不如皇甫劍,論錢他更不能如皇甫劍相比。
“本將現在一般都騎獅虎獸,棗紅馬這樣的絕世神駒放在本將這裡,也實在可惜了,本將看它與將軍倒是十分投緣。不如這樣,本將現在要開府建衙,正缺得力手下。本將可以將棗紅馬贈與將軍,條件是將軍旗下的大將張遼、高順歸於本將旗下,不知將軍意下如何?”皇甫劍看呂布尷尬的表情看在眼裡,也不點破,卻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憑心而論,皇甫劍覺得呂布與董卓有點相象。兩人本身都並不壞,只是因爲某種原因被推上了一個特定的高位,野心也跟着膨脹起來,而自己又沒有駕馭這種權勢的能力,這才造成皇甫劍前世歷史中的種種悲劇。
“末將沒有意見,不知兩位將軍意思怎樣?”呂布微微一楞,片刻之後,便面露喜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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