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

這場別開生面的追逐暗器比賽,只引得臺下之人,個個全神貫注。

李寒秋也不禁爲捉影擔心,暗道:“就算他勝了,只怕手上也得爲刀鋒所傷,那鳳薇又可以因他傷手流血,不認輸了。”

只聽雷飛的聲音,傳人了耳際,道:“李兄弟,瞧到那兩隻灰色的飛鳥沒有?

李寒秋微微頷首,代表答覆。

雷飛道:“那青衣童子,不該招來這兩隻飛鳥,使人查出來歷。”

李寒秋怔了一怔,幾乎失聲出口,話到口邊時,才忍了下去。

雷飛似是怕引起那江南雙俠的注意,也不再多言。

只聽噹的一聲鑼鳴,由後臺中傳了出來。

鳳薇、捉影一齊揚手,一把飛刀,一枚銀梭,齊齊向高空飛去。

那彩臺之上,原有白絹作頂,一梭一刀,都避過絹布,掠着彩臺邊沿飛出。

但見兩條人影同時躍起,翻上彩臺頂上。

頂棚掩遮,兩人如不翻上臺頂,都無法瞧到那暗器情形。

臺下之人,大都目力過人,瞧得清清楚楚,只見銀梭、飛刀,沖霄直上。

那銀梭本身較重,高過那飛刀五尺,才力盡而落。

捉影首先一躍而起,直向那飛刀撲去。

緊接着鳳薇也縱身飛起,抓向銀梭。

捉影人極聰明,心知飛撲取刀,取準不易,如是手觸刀鋒,難免要被那利刃劃破手指,左袖一揮,一擋飛刀墜落之勢,右手疾伸而出,抓住刀柄。

但他空中揮袖抓刀,停在空中的身子,卻是難再控制,直向地下衝落。

這時,他已飛出臺外,墜落之處,正好在那李寒秋的頭上。

李寒秋心知這秦淮花會和江南雙俠有關,潛意識中,有着一種不自主的仇視,眼看捉影直墜下來,心中立時興起了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的念頭,右手一擡,發出一股暗勁。

捉影一着失錯,使自己無法控制,直墜而落,雖然極力想提氣收住墜落之勢,但卻有點力不從心,心中正自焦急,突覺一股暗勁涌了上來,向下墜落的身子,突然一緩。

這一緩之勢,給了他一個換氣機會,一提氣,懸空兩個跟斗,翻上了彩臺。

轉眼望去,只見那鳳薇已然站在臺中。不禁一皺眉頭。

鳳薇緩緩說道:“這一陣,咱們算誰勝誰敗呢?”

捉影道:“誰先抓到暗器?”

鳳薇道:“你!但我先落上彩臺,復歸原位。”

捉影沉吟了一陣,道:“咱們說的是先取得暗器,算是勝家。”

鳳薇接道:“咱們較的是輕功,如是取得暗器之後,不能復歸原位,那人的輕功,自然也算不得高明瞭。”

捉影只覺她說得大有道理,心中暗道:“這話說得也是,我如無人暗中相助,只怕非要撞在別人身上不可,就算我先取得暗器,也只能算彼此扯平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不管如何,你取得暗器較晚,那也不能算是你勝啊!”

鳳薇淡淡一笑,道:“你這人很講理,這一陣咱們算不分勝負。”

原來,鳳薇抓住銀梭之後,也是無能控制自己的下墜之勢,直向下面墜來,卻得金陵方秀暗中相助,才能飄落彩臺之上。

捉影道:“如算扯平了,咱們還得再比,是麼?”

鳳薇道:“照我們臺規,必得分出勝負才成,不過,你如肯自己認敗,那就不用比了。”

捉影道:“我爲什麼要認敗,咱們再比什麼?姑娘劃出道來。”

鳳薇道:“比內功,-一定能分出生死勝敗。”

捉影輕輕嘆息一聲,道:“好!咱們就比試內功吧!衆目睽睽之下,誰也投不得馬。”

鳳薇踏前一步,揚起右手,道:“你還要準備麼?”

捉影目光突然從李寒秋臉上掠過,移注到彩臺一角。

但他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使得一直注意他的人,也無法從他一顧目光中發現什麼。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捉影收回目光時,人也向前踏了一步,道:“不用準備了。”舉起右手迎了過去。

雙掌輕輕地觸在一起,響起了一聲“波”的輕響。

雙掌相觸雖然很輕,兩個身子,卻同時劇烈地震動一下。

原來,就在兩人掌勢觸接,同時,蓄蘊於掌心的內勁,同時發出。

這等比試內功的拚法,一點投不得巧,只要兩人內力相觸,全憑真功夫拚出生死。

李寒秋心中暗道:“女孩於先天的體能上,要輸男子一籌,不知何故,這鳳薇姑娘竟要和這捉影比試內功?”

雙方相持約一盞熱條工夫,只見捉影和鳳薇,觸接的雙手,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

同時,兩人的頂門上,也開始泛現了滾滾的汗水。

顯然,兩人這一場內力的比拚上,也是半斤八兩,一時間,只怕是很難分出勝敗。

縱然有勝負,也是毫釐之差。

相持大約頓飯工夫左右,突聽鳳薇嬌叱一聲,右手猛力向前一推。

捉影身不由己地向後退了兩步。

但他退過兩步,立時反擊,身子一側,向前衝去。

鳳薇陡然間全力施襲,未能把那捉影擊倒,已知勝算不大,但卻未料到捉影竟然還能反擊。

捉影覺着被一個女孩子,內力逼退數步,大感氣憤,不再顧及本身安危,運足內力,向前衝去。

兩人內力相差甚微,這捉影不留防身保命的餘力,反擊過去,鳳薇竟是無法拒擋。

只見捉影向前衝進的身子,突然起了一陣強烈地震動,有如被人重重擊了一拳,身子頓然而住。

只聽鳳薇一聲嬌呼,突然一跤跌坐在地上。

捉影仰天大笑,道:“我勝了,我勝了……”

笑聲中,噴出兩口鮮血,栽倒地上。

原來,武林高手,比拚內功時,都要留下一分元氣,護身保命,縱然在力拚之下,也不致使內腑傷得太重。

兩人內功,原本相差無幾,那捉影把護身保命的一分功力,也用了出去,力道上,固然是強了那鳳薇一些,使她被震得跌坐在地上,但兩人的內力,互相激盪、衝擊之下,捉影所受內傷,卻比那風薇重了很多。

鳳薇緩緩站起了身子,慢步向捉影行去。

沒有人能確實地分出兩人這一場比試內力的勝負,也無法判這一場比試,是否應該到此截止。

如是鳳薇不惜這機會殺死捉影,捉影清醒後,儘可提出再賽一場的要求,就目前情勢而論,捉影只要有再戰之能,他就不能算敗。

鳳薇雖然是先被震坐地上,但臺下高手都瞧出,捉影用出保護內腑的氣力,推倒敵人,自己卻吐血而倒,傷得比風該重,卻又不能判那鳳薇算敗。

只聽一聲清喝道:“孩子,你不能殺一個全無抗拒之力的人。”

隨着那一清喝,後臺之內,緩步走出來一個胖婦人。

她常帶笑容的臉上,此刻卻變得一片嚴肅。

鳳薇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那胖婦人,道:“如是我不殺他,這一戰,算是何人敗了呢?”

胖婦人緩緩說道:“這很難下一個定論。”語聲微微一頓,故意提高了聲音,接道:“等他清醒過來,如是他自信還有再戰之能,你們就再打一陣吧,如果他自知無能再戰那就算你勝了。”

臺下羣豪,本來都對這胖婦人印象不好,但此刻只覺她處事公正,觀感爲之一變。

鳳薇對那胖婦人似有着很深的敬畏,雖然不同意她的意見,但卻不敢出言爭辯,緩緩退後兩步,一言不發。

這時,臺下人的目光,全都投在那捉影身上,看他是否還有再戰之能。

大約等過一盞熱茶時光,捉影緩緩站起了身子。

鳳薇突然欺進兩步,逼到捉影身前,冷冷說:“閣下是否還有再戰之能?”

捉影用衣拭一下口角血跡,道:“我已勝了,還打什麼?

鳳薇道:“你沒有勝。”

捉影接道:“你被我掌力震得坐在地上,難道還不算勝麼?”

鳳蔽道:“但你失去了再戰之能,算起來你傷得比我重,如非金嬤阻攔,此刻你已經死去多時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原來這胖婦人叫作金嬤,但不知她在紫蔽宮中是什麼身份,看上去卻似是比這些女婢們高上甚多。”

只聽金嬤格格一笑,道:“小相公,看起來,似是你勝了,但實在不然………”

捉影大喝道:“爲什麼?她先跌坐在地上,爲什麼不算我勝、”

金嬤道:“誰都看得出來,你犯了武家大忌,把一口護身保命的內力,也施用了出來,但你還沒有把對方震傷,使她失去再戰之能,如非有臺規阻止及老身阻攔,你已爲鳳薇殺死。’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但老身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那就是你如自覺還有再戰之能,你們不妨再打一場。”

捉影似欲反駁,但卻突然又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站着不動。

金嬤久久不聞他回答,接道:“你如覺着老身處理不公,不妨要臺下觀戰各方英雄,評評是非。”

捉影緩緩擡起頭來,道:“好吧!我們再打一場。”

但場中觀戰之人,大都是武林高手,心中都知兩人如再打下去,吃虧的必是捉影。

這當兒,突見黑影一閃,一隻灰鳥破空而下,落在捉影的膀肩之一。

李寒秋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怪鳥飛來,必有作用。”

心中動疑,是以特別注意那灰色鳥兒。

只見那捉影右手擡起,似去撫摸那鳥兒,但國李寒秋特別留心,卻瞧出那捉影在那鳥兒口中取出一物。

只聽鳳薇說道:“咱們既然要打,閣下怎麼不出手呢?”

捉影道:“休息片刻再打不成麼?”

以那金嬤的精明,似是也未發覺那捉影由馬口中取出一物。

觀薇輕輕咳了一聲,道:“要等好久?”

捉影道:“放了我這鳥兒。”

左手擡起,剛好把面孔遮住,右手卻輕輕掩過嘴巴,把手中之物,放入口中。

全場中人,除了李寒秋外,很少人瞧到那捉影吞下了一種藥物。

只見灰鳥展翼而去,一飛沖天,片刻間,消失於夜色之中。

捉影放走飛鳥之後,突然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鳳薇冷冷說道:“這地方不是運氣調息的所在。”

捉影突然睜開雙目,兩道炯炯眼神,直逼在鳳薇臉上,道:“咱們要比什麼?”

鳳薇道:“任你選擇。”

捉影道:“好吧!咱們再比內功如何?”

鳳薇道:“你好像不怕死?”

捉影道:“此時此刻,咱們還未分出勝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鳳薇緩緩揚起右掌,道:“小心了。”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捉影右手揚起,接下掌勢,雙掌相觸,各運內力攻了過去。

臺下大部觀戰之人,都有些大感驚奇,忖道:“這捉影不知死活,竟然仍然和人比拚內力,他舊傷未愈,這一比拚內力,必然是重傷冉創,難支過一刻工夫。”

哪知事情大出意料之外,雙掌接觸片刻忽聽那鳳薇嬌吟一聲,跌坐在地上。

凝目望去,只見那捉影滿臉通紅,雙目中似是噴出火來。

鳳薇似是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你功力似是陡然間長進了很多?”

捉影舉起右掌,道:“姑娘可肯認輸,在下此刻,如若取你之命,不過翻掌之勞。”

鳳薇自知已無抗拒之能,緩緩閉上雙目,道:“你儘管出手吧!”

顯然,她對捉影,大爲不滿,竟然不惜以死抗拒。

只聽金嬤的聲音,傳了出來,道:“按照臺規,你既無抗拒之能,就該認輸纔是。”

說話之間,已然行在兩人之間,拱拱手,道:“小兄弟。”

捉影冷笑一聲,道:“什麼事?”

金嬤道:“在這彩臺之上比武,全憑真實本領,不能投巧。”

捉影道:“我哪裡投巧了?”

金嬤道:“小兄弟的功力,在陡然之間,長進了很多,不但老身能夠瞧得出來,就是臺下之人,大都瞧出其事可疑。”

捉影道:“哪裡可疑了?”

金嬤道:“那隻飛鳥。”

捉影道:“你們可是能勝不能敗?”

金嬤搖頭接道:“前面數陣,我們也敗了,但我們沒有講過一句話,一切遵照臺規,這一陣情勢有些不同。”

捉影怒道:“你要如何,”

金嬤道:“如是老身的推斷不錯,你可能服下了一種亢奮的藥物,使潛力完全地發揮出來,這不但是我臺規不允,而且,對你小兄弟本身,也有着很大的壞處。”

捉影接道:“你們這臺規之上,可有規定,不能夠服用藥物,是麼?”

金嬤道:“不錯,不能服用藥物,不能施用暗器偷襲,小兄弟犯了一條,那就是服用了藥物。”

捉影道:“就算我服用過藥物,你們未當場抓住,我也可以不認賬啊!”

金嬤搖搖頭,道:“小兄弟說得太輕鬆了,如是我們沒有完全的準備,又如何敢舉行這秦淮花會呢?”

語聲微微一頓,厲聲接道:“閣下借仗藥物之力,勝之不武,觸犯我們規戒。”

話到此處,突然回手一招,一個身着青衫的五旬老者,留着花白長髯,帶着兩個黑衣勁裝少年,緩緩由後臺行出。

金嬤目光轉到捉影的臉上,冷冷地說:“那青衫老者,乃是當今名醫回春手陳良,醫道精深,有除毒回生之能,小兄弟服用的什麼藥物,只有他能夠救你。”

那金嬤口中在和捉影說話,目光卻不停地四下搜望。

捉影搖搖頭,道:“我很好,用不着尋大夫看病。”

這時,臺下之人,都已看出,那捉影定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所以才能陡然間內力倍增,擊敗鳳薇,再聽那金嬤一番解說,只覺這金嬤處事極當,毫無不妥之處,是以臺下羣豪,並無替捉影抱不平的人。

金嬤看臺下氣氛平靜,心知臺下羣豪之心,已爲自己的言語安撫,當下說道:“小兄弟,你服用藥物之後,功力陡然大增,想那藥物,定然是極強之物,如是不能早於療治,藥性發作時,人也將陷入癲狂之境,何不聽老身之勸,接受治療……”

捉影大聲喝道:“退開去,我身體很好,如是風薇姑娘認敗了,我還要打下一陣。”

金嬤長長嘆一口氣,道:“小兄弟,既是不肯聽勸,那也沒有法子,說不得老身只好動強了。”

目光一顧那回春手陳良,道:“醫有醫道,豈能見危不救,還不快替那小兄弟療治傷勢。”

陳良道:“這位小兄弟生性倔強,只怕不肯信任在下。”

金嬤道:“此時此刻,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了,救人要緊,情勢所迫,只好動強了。”

陳良點頭皮道:“好!”舉步行近捉影,接道:“閣下是束手就醫呢?還是要在下動強療醫?”

兩個隨在陳良身後的黑衣勁裝少年,也分別佔了方位,形成合擊之勢。

捉影目光一轉,冷冷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回春手陳良道:“救人,閣下請伸出右手,讓陳某看看你的脈象如何?”

捉影怒道:“我好好的要你瞧什麼?”

陳良道:“霹靂手段,菩薩心腸,在下既然知曉你服了藥物,豈能坐視不管,如是小兄弟不願在下瞧看,在下只好動強了。”

捉影怒道:“看病之事,只有病人請大夫那有大夫迫人看病的道理?”

李寒秋看得清楚,輝煌燈光之下,只見那捉影臉上泛起一片血紅,顯是服下藥物,已開始發作了。心中暗道:“這捉影服用的藥物十分強烈。”

只聽陳良緩緩說:“閣下藥性已發,此刻只怕是已經失去理性了。”舉手一揮,道:“給我擒下!”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出,各出右手,齊向那捉影抓了過去。

捉影一個大轉身,雙掌齊出,擊向兩人。

兩人易抓爲掌,啪的一聲,硬接下捉影的掌勢。

捉影的內力,突然大增,兩個黑衣人,接下了捉影的掌勢之後,競然被震得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陳良右手一抓,疾快絕倫地向捉影的右腕之上扣去。

捉影右手一縮,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金嬤突然一揮手,遙發一掌,口中說道:“此人藥性已發,不用再拖延下去了。”

一股強大的掌力,直逼過去。

捉影右掌收回,向外一推,接下了金嬤的劈空掌力。

這胖婦人長相雖然難看,但掌力卻是深厚無比,捉影接下一掌,身子微微一搖。

陳良右手趁勢遞出,一把抓來。

捉影接下金嬤劈空掌力,手腳還未緩開,陳良的右手已到。再想閃避,已來不及,吃陳良一把扣住了腕穴。

兩個黑衣人雙手齊出,點中了捉影的穴道。

金嬤冷冷說道:“快帶一下去,立時動手療治,不能讓參與花會的人,鬧出慘局。”

兩個黑衣少年,抱着捉影,大步行回後臺。

陳良轉身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後,行人後臺。

一陣快速劇烈的搏鬥過去之後,臺上恢復平靜,前臺上,只餘下金嬤和鳳薇兩人。

李寒秋心中暗道:“捕風落敗,捉影被擒,那主人只怕要露面了。”

金嬤也是這般想法,臺下觀戰人,大都存有此心,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靜待主人登臺。

哪知事情竟是大大地出了衆人的意料之外,足足過了一盞熱茶的時光,仍是不見有人登臺。

金嬤凝神戒備,不見有人出面,心中大感奇怪,目光轉動,掃掠了全場一週,才緩緩說道:“老身希望那位醫道精通的陳大夫,能夠很快地療治那位小兄弟,以示這比試大公無私……”語聲微微一頓,道:“現在,比試繼續下去,老身再說明一遍,凡是登臺比試之人,都不能借重藥物,或是用毒,要憑真本領,硬功夫,使敗者心服口服。”

鳳薇舉手理一下秀髮,道:“金媽媽,我算勝了,還是算敗了?”

金嬤道:“老身也難決論斷,不過,你已經比試兩場,不宜再打下去,暫時退回後臺休息吧!”

鳳薇應了一聲,轉身行人後臺。

金嬤一抱拳,道:“老身出手,情非得已,在場之人,想都看得明白,但老身心中仍有歉意,這廂替諸位陪禮了。”——

第六十九章 畫舫一夜第十五章 大戰乾坤第五十六章 秦淮花會(二)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七一章 再進花會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九章 毒翻雙刀第六十三章 捕風捉影第五十五章 秦淮花會(一)第八一章 仙霞訪美第三十二章 寶珠美人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十六章 勢均力敵第七五章 共死刀陣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六十五章 最喜婦人心第八七 竟非吾祖第四十四章 無量大師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六十三章 捕風捉影第八七 竟非吾祖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十五章 大戰乾坤第五十七章 秦淮花會(三)第二十三章 仇人相見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三章 步步陷阱第五十八章 秦淮花會(四)第六章 忍辱負重第二十五章 被迫殺人第五章 瞎子擋道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七七章 地窖老人第五十一章 大睡七日第三十一章 奉準河花舫第七七章 地窖老人楔 子第六十六章 被迫登臺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二十五章 被迫殺人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第二十九章 風雨欲來第八一章 仙霞訪美第五十四章 驚濤連綿第一章 家破人亡第六十六章 被迫登臺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六十章 白髯紅顏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八三章 一公一絕一瘋劍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八三章 一公一絕一瘋劍楔 子第三十八章 開始熱戰第七五章 共死刀陣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四十二章 茅舍疑雲第二十八章 江南雙俠第九章 毒翻雙刀第九章 毒翻雙刀第三十七章 巧取豪奪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三十八章 開始熱戰第八五章 靈芝解毒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四十二章 茅舍疑雲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七九章 魔劍揚威第五十八章 秦淮花會(四)第十二章 虎穴游龍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三十九章 青冢巧遇第五章 瞎子擋道第八三章 一公一絕一瘋劍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四十三章 君子協定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二十章 誰是兇手第八四章 搶盜靈芝第七九章 魔劍揚威第六章 忍辱負重第二十二章 小廟結義第四十五章 疑雲難解第五十一章 大睡七日第三十四章 江湖險惡第四十八章 漏網之魚第四十二章 茅舍疑雲第二十七章 荒祠中迷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七六章 臨別一握第五十五章 秦淮花會(一)第四十四章 無量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