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濤聞言,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但是轉瞬即逝。 但是就這短短的一瞬間也沒有逃過安如風的眼睛。
“安濤,你怎麼了,是否有什麼心事”?
“沒事,大哥”!
安如風雖然心裡有疑問,但還是回道:“沒有就好”!
安濤心想,還好他沒有察覺到我的目的,否則就完了;雖然大哥待我不錯,但是,和事成之後的利益相比,這就根本不算什麼了,對不起了,大哥,別怪做兄弟的心狠,要怪就怪你有一個好兒子;安濤還記得他主人當初找到他的時候,道:你大哥安如風的那個兒子雖然是真龍之子,但是這個對於你來說並不是好事,不止不是好事,而且還是壞事;真龍之子要真正成長確是很難的,過程無比艱辛,成長之後,必然會阻礙一部分大人物的利益;那些大人物勢必不會讓他成長起來,將他扼殺在搖籃中,如此,你如風山莊勢必會全力保護他的周全,但是,如風山莊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安如風的確強大,猛虎架不住羣狼,這個道理你安濤應該知道,再說他安如風待你如何,你任何人都清楚;再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時候如風山莊都不存在了,你安濤還能安然無恙嗎?
安濤道:“大哥,小侄子明天的滿月之喜,來的人應該不少吧”?
“嗯”!
“那我們應該怎樣讓他們進入山莊呢”?
“這倒是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安如風看着三人問道。
管家安學博道:“撤掉護山大陣,這是不可能的;給來人每人準備一個翡翠胸針,這也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山莊的護山大陣到時候就是形同虛設,毫無作用”。
“翡翠胸針?這個想法是可以的,只需把翡翠胸針做成只能用兩次的就可以了,一進一出,這樣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安濤道。
“好,那就這樣,這件事就給你做了,安濤,辛苦”。
“沒事,應該做的”。
安如風想了想,心事重重道:“我總感覺最近會有大事發生,安濤、學博、雨澤這幾天就麻煩你們盯緊一下,辛苦你們了”。
安濤聞言,心裡驚訝,難道是被他察覺了?不,不能慌,他不可能察覺,即使察覺了,也一定不知道有我,否則,憑他的性格,他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在顯現。安濤想到此處,心裡還是有點慌神,但臉上卻顯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道:
“大哥,有誰不知道你對異界修真界做的貢獻,再說憑你的實力,異界修真界還有誰敢跟你動手啊,還有誰會和我們如風山莊過不去啊”?
“話雖如此,但我心裡還是很不安,所以,這幾天就麻煩你們了”,安如風很是不安的說道。
“好了,就這樣吧,沒有事的話,就散了吧,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安濤、安學博、諸葛雨澤走後,安如風也去找陳穎和安天下了。
如風山莊,上上下下的人,爲了安天下明天的滿月之喜,都忙了一整天,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明天要用的所有東西以及山莊的佈置,在管家安學博的安排下,都準備完畢,就等待明天的到來。
入夜,如風山莊的所有人,爲了明天有更好的精神勁,都早早地休息了,當然安如風除外。
安如風站在窗前,看着滿天繁星的星空,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總是七上八下的,很是憂慮、很是不安。
隨後,安如風回憶起明天安濤說的話,異界修真界的人肯定不會對我不利,但是異界妖界或者是異界魔界呢,這就難說了!
“對了,難道是他?”安如風自言自語道,話音未落,安如風瞬間消失在議事廳。
當安如風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身在離如風山莊千里之外的真龍谷;此時的真龍谷一片寂靜,雖然夜空有一輪彎月,還有滿天的繁星,但還是照亮不了這個寂靜而又陰森的真龍谷。
安如風漂浮在空中,眉頭一皺道:“是我大意了,雖然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問題,可是因爲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導致我忘記加強封印了”。
“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嗯?不對,難道那次戰爭是有預謀的”?安如風臉上滿是疑問。
“哎,不管了,事到如今,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如風搖搖頭喃喃自語道。
話畢,安如風的身影瞬間消失,待再次出現時,已經身在如風山莊的議事大廳;隨即,安如風用傳音之術傳音給他的兄弟安濤、如風山莊的安學博以及他的結拜兄弟諸葛雨澤,讓他們立即來議事大廳。
一口茶的功夫不到,議事大廳憑空出現三個人影,出現的三個人就是安如風的兄弟安濤、如風山莊的安學博以及安如風的結拜兄弟諸葛雨澤。由於安如風用的是傳音之術,所以,他們三人也就用的瞬移之術;如風山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在如風山莊內任何人不得使用瞬移之術,任何人也不得使用傳音之術;並不是傳音之術和瞬移之術如何如何的高深,以及需要使用者有多麼高深的法力,相反,這傳音之術和瞬移之術任何修煉者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都可以隨心使用的,安如風爲了在山莊過一個不會任何法力的平常人,在如風山莊的時候,安如風從來沒有使用過法力,從此以往,如風山莊的所有人在山莊內都不會使用法力。
諸葛雨澤擔憂的看着安如風道:“大哥,他是不是逃脫了”?
安如風看着三人點頭道:“嗯”。
管家安學博焦慮的看着安如風道:“如風,那現在怎麼辦?難道要取消明天的宴會”?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取消,但是現在這個方法是不可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明天加倍小心,做好防禦工作,好在,是提前知道了,雖然時間不是很充裕,但是做基本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諸葛雨澤眼神凝重道。
“如明天他沒有來呢,那我們做的工作不是白費了”?安濤道。
“明天是最好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即使他明天來不來,但是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安如風看着安濤道。
安濤還想說什麼,但是聽見安如風這麼說,防止安如風起疑心,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和他們一起做好防禦工作,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放水。
諸葛雨澤和安學博聞言,都點點頭,贊成安如風的說法,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那就這樣吧,今晚就有勞你們做一下防禦工作了”,安如風看着三人道。
“學博、雨澤,你們倆做完之後,去老地方找我”,安如風傳音給安學博、諸葛雨澤。
安學博、諸葛雨澤聽完之後,都微微點點頭。
午夜時分,龍門溪谷,溪谷之巔。
放眼望去,溪谷之巔,有一道人影;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安如風;安如風擡頭看着月光,心有所感。
月光,幽靜的月光,山林間的生靈因你的撫摸而和平;“明朋鬆間照,清泉石上流”,可以想象,寂靜的山林中,一縷縷乳白柔和的月光穿過簇簇松針,撲在了叮呼作響的小泉中那光亮的卵石上;那一聲聲“叮咚”有力地撞擊着生靈的心,伴着流泄而下的月光,永遠是無法譜出的天籟之音,永遠是無法作出的絕世名畫,任何一筆無生命的色彩都無法詮釋月光的生命,唯有敞開胸懷,去接受月光輕柔的私語。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