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徐蘆停了下來。玉玲瓏一怔,面前的不過是個尋常的廂房,門口大開,可是從外面看過去裡面似乎沒人啊?其實這一路上玉玲瓏也在好奇,按照鐵鷹的說法,這布衣候終究也是個侯爺,可是這所住的大宅簡陋倒也罷了,一路上連個丫頭和下人都沒見過,這、這是不是也太樸素了些呢?鐵鷹自然是想不到這些的,徐虎見狀忙開口說道
“姐姐,我們府裡是沒有下人的,不過姐姐不用擔心,跟着你的這幾位姐姐是沒有關係的。父親大人只是叫我們戒絕奢侈、享受,當然了,府裡的很多的事情都是我們親力親爲的!”
玉玲瓏聞言點了點頭,她隨即開口說道
“雲兒、月兒、菲兒還有小桃,既然我們進了徐府,以後一應規矩都照着府裡的來,以後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至於我的生活瑣事,我自己料理就行了!”
四個小丫頭聞言一愣。隨即只得點頭應了!按說這都站在門口了,雖然房裡面沒人,可是這一干人站在外面算怎麼回事呢?玉玲瓏按捺下心中的不解,她目光掃了眼徐虎和徐蘆兄弟倆,見兩人一臉的平靜,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了!玉玲瓏只得隨着兄弟兩人站了,鐵鷹是一派的輕鬆,他這會兒一句都沒有跟玉玲瓏交談,更別說兩人視線交錯了!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但是玉玲瓏沒有顯出一絲的急躁,她深吸了口氣,坦然的站在門口。隨着時間的延續,雲兒、菲兒幾個丫頭頭上都冒汗了,任誰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大半天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更不用說玉玲瓏了,她的臉色漸漸的發白,可是她見徐蘆小小的年紀都能夠面無表情的站這麼久,她當然不能退縮了,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着,終於,菲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臉色似乎有些懊惱,只聽她開口說道
“小姐,對不起、我、我給你丟人了!”
玉玲瓏搖搖頭,菲兒畢竟是有過傷的人,現在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徐虎見狀後說道
“這位姐姐,那裡有個石凳,你先過去坐坐吧!”
菲兒咬了咬牙,踉蹌着站起身繼續的站着,鐵鷹見狀眉頭皺了皺,他看了眼房內,見還是沒有一個人,當下裡就開口說道
“菲兒,你先前的傷勢還沒好,你還是過去坐吧,有我陪你家小姐就行了!”
玉玲瓏聞言也點點頭,可是誰料菲兒的倔勁兒上來了,她搖搖頭,也不要人扶,只是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旁的雲兒、月兒還有小桃,三人眼圈一紅,但是心裡更是拿定了主意,只要玉玲瓏堅持,她們也陪着!就這樣,時間不斷的流逝着,隨即。菲兒終究是體虛,她又一次的坐到了地上,可是無論徐虎兩兄弟怎麼說,她仍然是咬着牙站了起來!一次又一次,原先還只是菲兒,後來連月兒、小桃和雲兒都不能避免,似乎是在考量什麼似的,房中一直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出來!
天色也滿滿的變化着,太陽不斷的西移中,院中的人顯得格外的淒涼,不說幾個女子了,漸漸的,徐蘆頭上都直冒汗了,徐虎還好一些,但是從他驚歎的眼光中不難看出,玉玲瓏的表現還是讓他吃驚的!而鐵鷹臉上早就沒有了初始的平靜,他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雖然嘴裡沒有說話,但是那陰沉的臉色看上去極爲的惱怒!而四個小丫頭,雖然渾身都溼透了,但是四人相互攙扶着站在一起,一個也沒有倒下!當然了,雲兒也曾經開口想說過去扶着玉玲瓏了,可是玉玲瓏拒絕了,她的神色堅定,雖然咬破的嘴脣和慘白的臉都失去了平常嬌媚的神色,可是她仍然堅持着!
當然了,幾人並不是沒有動作的。這樣的情形也是玉玲瓏曾經想過的。早在進京的途中,她就跟雲兒四人說過了,一來嘛主僕五人是進京認親的,再加上這高門大戶中一向是講究一些規矩的,所以她千叮嚀萬叮囑四人,無論如何都要忍耐,哪怕是明知吃苦頭,也要按捺住性子忍下來;二來嘛,雖然鐵鷹說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玉玲瓏是自家事自家知,畢竟她的出身擺在那裡,若是進京後人家挑剔或者其他都是很正常的,而玉玲瓏也早就有了這個打算,所以爲了能夠讓自己的身份跟鐵鷹門當戶對,她就算是經歷再多的苦楚都是值得的!是以,從進門的那一刻玉玲瓏就暗暗的觀察着,當然了,還有云兒幾人,無時無刻不敢忘記玉玲瓏的叮囑,就連讓日裡最潑辣口快的菲兒,也跟着穩重起來!
漸漸的,時間越過越久,直到連最後的一縷陽光都消失不見!彷彿是經歷了一場日月的變更。院中的幾人也似乎都到了極點,終於,鐵鷹忍不住了,他大嚷一聲說道
“夠了,還有完沒完了?”
鐵鷹的話一出口,徐虎忙朝着徐蘆使了個眼色,徐蘆眼珠子一轉,隨即開口說道
“啊,我的肚子好疼,不行,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要上茅廁!”
“咯咯咯”的笑聲響起,玉玲瓏絲毫也沒有反應,就見裡面傳來了一陣響動聲,隨即,一絲光亮泄了出來,似乎有人推開了一扇的門,玉玲瓏已經沒有氣力去看到底怎麼回事了,她依然咬牙站着,直到門口顯現了一個人影,不待那人開口,鐵鷹續說道
“徐夫人,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玉玲瓏緩緩的擡頭,就見門口站了一個端莊嫺雅的婦人,那婦人看起來似乎在苦惱什麼。徐蘆見了她後忙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隨即不住的撒嬌說道
“孃親、孃親,我們贏了,你輸了!”
徐夫人咯咯的笑着,似乎沒有看到鐵鷹拿張臭臉似地,她捏了捏徐蘆的耳朵,嘴裡復說道
“臭小子,又來這一套,你不是憋不住了嗎?還不去上茅廁去?”
徐蘆聞言吐了吐舌頭,隨即調皮的回道
“好臭、好臭,我纔不要呢!哥哥,你看看孃親,她又耍賴皮!”
徐虎這時候才活動了活動僵硬的手腳,他走上前開口說道
“孃親,你答應的可別忘了?”
他邊說着邊回頭看了眼玉玲瓏,玉玲瓏靜靜的站着,依稀中似乎有個人影走了過來,那人走到了她跟前,隨即一把抱住了她,只聽徐夫人說道
“乖女兒,我的乖女兒,都是孃親不好,讓你吃苦了!來,跟着孃親進去!”
徐夫人說完就拉着玉玲瓏往房內走去。誰料玉玲瓏一動未動,徐夫人回頭,玉玲瓏困難的一笑,隨即開口說道
“我、我的腿腳似乎都動不了了!”
“不好!”
鐵鷹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他忙搶身上前,當下裡也不顧什麼男女大防了,一把就把玉玲瓏抱了起來,隨即大踏步進了房裡!一旁的徐夫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雲兒幾個丫頭怕她對玉玲瓏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就遲疑着上前說道
“夫人、我們小姐是、、、”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用不着替鐵鷹那個混小子說什麼情,我還不瞭解他?不過你們幾個丫頭倒是不錯,來來來,隨着我一塊兒進去,隨便給我說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還有、還有,我那寶貝女兒跟鐵鷹那個石頭是怎麼遇到的,又是怎麼好上的,你們跟我好好的說說!”
額,雲兒和月兒,菲兒和小桃,四個小丫頭一下子傻眼了,這夫人、這夫人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呢?似乎是察覺到了四人的想法,徐夫人臉居然紅了,小桃發誓自己真的沒看錯,那徐夫人居然臉紅的跟個大閨女似地,而徐虎見狀只是嘆了口氣,他走上前對着四人說道
“幾位姐姐,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孃親,額,孃親,你好歹收斂點兒好不好,看你把幾位姐姐嚇的!”
“好好好,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有了姐姐不要孃親了是吧?我就說,還有你爹,壞了,等會兒你爹就回來了,喂,我說臭小子,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否則,嘿嘿,我可饒不了你!”
徐虎無奈的攤了攤手,徐蘆早就巴巴的跑進去了,徐夫人拉了拉幾個還沒回過神兒的丫頭,四人一同走了進去!
房內,一應裝飾佈置倒也頗爲的典雅,當雲兒幾人進去的時候也有一點奇怪,因爲這房內從外面看上去是一目瞭然,那徐夫人又是在什麼地方藏着,而過了這麼久都沒被人發覺呢?彷彿是猜到了幾人的想法,徐虎咳嗽了一聲後望了望上面,菲兒順着他的視線往上一看,隨即就傻眼了!那牆角處明顯的有個梯子,而從側面分明的能看出來,那上面是個閣樓,怪不得呢,自己一行站在外面的時候總覺的上面的房檐似乎也太高了些,而從房內看,房樑也是錯開的!一時間,四個小丫頭都有些怔忪,再看看眼巴巴圍在鐵鷹身邊嘰嘰喳喳的徐夫人,幾個小丫頭心裡都有些複雜,這、這就是小姐的孃親?這就是堂堂的徐夫人?這、這就是名門大戶的主母?
再說這廂,鐵鷹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倒是給忘了,一路駕着馬車趕路,因爲玉玲瓏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別提進京連着幾日行駛這麼遠的路程了,是以她的兩腿一直泛着青腫!當然了,也就是在途中住店、打尖的時候,雲兒幾人會打盆熱水來給她泡一泡,順帶舒緩一下腫脹的腿腳,而今日,一直捱着堅持了這麼久,怪不得玉玲瓏說動不了,現在看來,那雙腿腫的跟蘿蔔一樣。玉玲瓏是又羞又惱,她左右移動着不讓鐵鷹碰觸,徐夫人見狀忙捲起了袖子說道
“你個大男人好歹注意點行不行?出去,給我出去,這裡有我,咦,你小子是不是想動手?徐虎,給我把他攆出去!”
徐虎無奈的耷拉着頭,他好說歹說的把鐵鷹給拖了出去,徐夫人剛想上前,隨即她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徐蘆果然賊頭賊腦的躲在一旁,她疾行幾步走到了徐蘆的身邊,一伸手拽住了徐蘆的耳朵,隨即罵道
“你個臭小子又想渾水摸魚是吧?哼,老孃告訴你,這美人姐姐以後是你鐵大哥的,你要是有本事長大了也給老孃領一個回來!喲,你還不走是吧,是不是想吃老孃的雞毛撣子啊?”
隨着她的話落,徐蘆賊笑着一溜小跑了出去,見房內清靜了,徐夫人忙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去,趕緊給我燒熱水去!不知道伙房就問那兩個臭小子!對了,還有冰塊,讓徐虎帶着你們去拿!”
雲兒和月兒聞言忙出去了,菲兒和小桃緊張的看着玉玲瓏,玉玲瓏忍着痛,嘴裡連聲說道
“不要緊的,徐夫人,辛苦您了!”
徐夫人聞言臉一紅,隨即惱怒着說道
“還叫夫人?該改口了,來,你們說說,小姐應該喊我什麼?”
小桃怯怯的回了一句
“夫人,小姐是還沒回過神兒呢!小姐,你忍着點兒疼啊!”
玉玲瓏見狀忙接着說道
“孃親,女兒還受得住,孃親坐下來歇息吧,這些事情女兒自己能收拾!”
啊!徐夫人尖叫一聲,她一下子撲上前抱住了玉玲瓏,不待玉玲瓏反應,連連幾口親在了玉玲瓏的臉上,她嘴裡不住的叫道
“女兒,我的好女兒,你喊孃親了,再叫一遍,你再叫一遍?”
玉玲瓏無奈的叫了出來,徐夫人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這時候菲兒推了推小桃,嘴裡低低的說道
“小桃,我怎麼覺着這夫人似乎有點名不副實啊,咱們是不是來錯了?”
小桃脖子一縮,她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沒料菲兒居然說出口了。玉玲瓏臉色白了白,她在一旁都聽見了,何況徐夫人呢?是以她忙開口說道
“孃親,我的丫頭不懂事,您、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誰料徐夫人居然一把拉起了菲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
“嗯,有眼光,不虧是我女兒身邊的人,你叫菲兒是吧?好,不錯,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纔不,我家小姐被你害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說這話?”
玉玲瓏驚呆了,菲兒說出口後就後悔了,她嚇得捂住了嘴巴,臉色也越來越白:要知道小姐來之前就叮囑過的,壞了,徐夫人只怕要生氣了,那她、那她會不會不認小姐?啊,小姐,菲兒對不起你,菲兒給你闖禍了!菲兒的心一下像是掉到了雪窟裡,房中很靜,很靜,靜的能聽見幾人的心跳聲,這時候,玉玲瓏終於回過神兒來了,她一咬牙強撐這站了起來,只聽她開口說道
“徐夫人,玲瓏命薄,只怕難以高攀夫人,我這丫頭雖然言語中衝撞了夫人,還望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與她一般見識,今日叨擾之處明日再來賠罪。夫人若是實在難以消氣,不妨把所有的賬都算在玲瓏身上,不論是斟茶認錯,還是要打要罵,玲瓏絕不推辭!菲兒,走,此處不是我們久留之地,我們走!”
“小姐!”
菲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桃見狀眼圈也紅了,她也恨恨的望了徐夫人一眼,隨即上前扶住了玉玲瓏。玉玲瓏正要開口喊菲兒,不料菲兒說什麼也不起身,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嘴裡喊道
“徐夫人,求您不要不認我們家小姐,都是菲兒的錯,菲兒給你磕頭了!求你大發慈悲,只要你認了我們家小姐,菲兒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求你了,菲兒剛剛出言無狀,得罪夫人了,夫人要打要罵只管來,只要您認了我們家小姐,徐夫人,菲兒給你認錯了,求你不要把奴婢的過錯記在我們小姐身上!嗚嗚!”
菲兒哭的是滿眼通紅,她的額頭短時間就泛起了一大片的青紫。玉玲瓏見了心疼,伸手就想拉菲兒起身,不料菲兒一掙扎,玉玲瓏撲通一聲滾在了地上,到了這會兒徐夫人才清醒過來,她急急忙忙的扶起了玉玲瓏,隨即一把拉起了菲兒,嘴裡更是大嚷道
“你個丫頭哭什麼哭,看看你把我女兒都弄哭了!誒,我到奇怪了,我什麼時候說生氣了,咯咯咯咯,你個丫頭好有趣,嗯,嘴上倒是利索,不過就是有點膽子小,這才說了幾句話就服軟了,真是沒勁兒!”
啊!小桃驚呼出聲,她猶豫的看了眼徐夫人,而菲兒則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問道
“夫人不生氣?不會罰奴婢嗎?也不會不認我們小姐對嗎?”
徐夫人點點頭,隨即一伸手指點了點菲兒的腦門說道
“愛哭鬼,真是個小心眼的丫頭。我剛剛只是在想你說的話,可是沒料你們倒是來了這麼一出,唉,看來我今天是做的過了!壞了,乖女兒,等會兒你父親回來了你可得替孃親求求情,這會兒怕我真得要捱罵了?”
聽到她的話後,玉玲瓏一愣,如果說剛剛她只是在懷疑的話,現在再仔細端詳徐夫人的反應,她終於能肯定徐夫人沒有說謊。換句話說,從兩人見面後徐夫人的所有反應都是認真的,並不是在捉弄自己,更不是再給自己排頭吃!可是這、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徐夫人、這徐夫人,似乎真的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就在玉玲瓏苦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雲兒滿頭大汗的端着盆熱水走了進來,而月兒手中則捧着一碗的冰塊兒兩人走到了玉玲瓏跟前後忙替她褪下了羅襪。一聲驚呼響起,雲兒擡頭望了過去,卻是徐夫人紅着臉低頭看着玉玲瓏的腳,那青紫的模樣饒是她見了都有些害怕!這時候可沒人敢給她臉色看,雲兒先是翻出了一塊兒長布,隨即把冰塊包裹了,然後敷在了玉玲瓏的腿上,而月兒則拿着軟乎的帕子沾了熱水替玉玲瓏擦着汗,一時間,四個小丫頭活動起來,倒也沒人再注意徐夫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玲瓏的腿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再加上一天的勞累,是以主僕幾人看起來都有些疲頓不堪。待玉玲瓏的腿腳稍稍的恢復些後,鐵鷹和徐家兩兄弟才走了進來,可是進來後徐家兩兄弟就愣住了,他們幾時見過孃親這般乖巧的坐在一旁,而玉玲瓏則和丫頭們忙碌着。鐵鷹纔不管徐夫人怎麼回事,他進來後就走到玉玲瓏跟前問道
“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玉玲瓏點點頭,徐蘆見徐夫人眼巴巴的坐在一旁不敢上前,就笑嘻嘻的走到她跟前說道
“孃親,你這是怎麼了,難得你居然沒有上前湊熱鬧?嘿嘿,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了?”
徐夫人聞言點點頭,徐虎一怔,隨即也上前問道
“怎麼了,可是姐姐傷的很厲害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徐夫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她也急呀,當下裡只得低聲說道
“喂,臭小子,孃親跟你們說,等會兒你們爹爹回來了,不許跟他告狀。知道了嗎!誒,孃親也沒想到這回會弄成這樣,都是你們兩個不好,誰讓你們起頭的?這下子可慘了,害的孃親都不好意思見你們姐姐了,誒,我說你們兩個,到底聽見了沒有?不許跟你們爹爹說”
“不要!”
徐家兩兄弟倒是齊心,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差點沒把徐夫人給氣炸了,可是不等她發火,兩兄弟就走到了玉玲瓏那邊,隨即兩人一句接一句的噓寒問暖起來,倒把一旁看得直冒火的徐夫人給氣的直跺腳!玉玲瓏雖然把鐵鷹給安撫住了,可是她也一直關注着徐夫人的反應,待見到徐家兄弟兩人也過來問候的時候,她忙起身,菲兒見狀忙攙住了她,就見她走到了徐夫人跟前,隨即拜了下去,嘴裡復說道
“孃親,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徐夫人臉紅了,她就算沒有擡頭也能看到鐵鷹眼中的戲謔,還有兩個臭小子壞笑.一時間,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乖女兒,都是孃親的錯,來,你起來,真是孃親的好女兒,哼,兩個臭小子,以後你們可要乖乖的聽姐姐的話,嘿嘿,娘今天就做主,以後咱們家是你姐姐當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