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婉清各種嫌棄趙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學無術,但能夠“沾花惹草”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趙雍的長相是不賴的。
只不過,和趙婉清溫柔典雅的長相不同,趙雍的長相可以說是非常豔麗——小時候還曾經被某個不長眼的世家子小鬼當做女孩子調·戲過,當然,趙雍的反應就是直接揍得那個臭小子連他娘都不認識。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其,趙雍走向了紈絝子弟的道路。
不是嘲諷我長得像女人嗎?
可是那些女子都願意和我來一段風流韻事也不願意理睬你們的喲~
不得不說,趙雍的風流史也很可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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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趙雍吊兒郎當的話,趙婉清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哥哥,你來我這院中有什麼事?”
趙雍挑了挑眉,原本攤在椅子上的坐姿終於規矩了點兒:“那個什麼,我不是聽說你院子你的那股鴻雁爲了救你受了涼生病了嘛,鴻雁是你最得力的丫鬟,沒了她在身邊伺候想必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找了些大夫來爲她診治。”
紫菱本來還在看着趙雍默默地浮想聯翩,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幾分——又是鴻雁,又是鴻雁!
小姐離不開她,連少爺也關心她!
除了比自己長得漂亮點兒她有什麼好?她會做小姐喜歡的甜味點心麼?她知道小姐從起牀到睡覺的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嗎?
只有自己一如既往地伺候着小姐,敬愛着小姐,可是他們卻總是隻看到鴻雁而看不到自己……紫菱一想到這裡整個人都想捂着嘴巴哭了。
並不知道丫鬟紫菱的想法變得如此奇怪,趙婉清聽了趙雍的話之後直接回絕了:“哥哥,你的好意我代鴻雁心領了,不過我早就爲鴻雁找過大夫診治了,那大夫開的藥方也很有作用,再過些日子鴻雁就可以好起來了。”
趙雍摸了摸下巴:“哦?已經找過大夫了,不知妹妹找的是那位大夫?你一個深閨女子,平日裡極少出去,莫不要被那些庸醫給糊弄住了。”
趙婉清的手指微微一動,面上卻帶着委屈的表情:“哥哥你這是不信我?爲什麼你不相信自己的親妹妹?難道我還會欺騙你嗎?”
趙雍一件趙婉清委屈的樣子就一陣煩躁——小時候他可沒少因爲這樣的情況挨趙御史的“家法”,說什麼“不有愛妹妹”。
“你想多了……”趙雍抓了抓腦袋,一霎那間剛纔還妖嬈魅惑的氣質只剩下呆傻,“那個,我只是想看看鴻雁而已。”
話一出口,趙雍就覺得有些尷尬,眼神看向別處。
趙婉清的眉頭先是一舒隨後又是一皺:“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恕妹妹愚笨,無法理解。”聽了這話,趙婉清的念頭第一個真是將鴻雁送過去,但是想想鴻雁對自己的重要性以及自己那個孃親肯定不會同意,再說哥哥要了妹妹房裡的人這個說法聽起來可不怎麼光彩,趙婉清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還義正言辭地反斥趙雍。
“你在和哥哥裝什麼?我只是想去看一看鴻雁又不打算做其他的什麼事。”趙雍又翹起了二郎腿,語氣輕浮道。
趙婉清臉上終於出現了怒容:“哥哥,鴻雁是我的侍女,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你要是再執意這樣的話我就要告訴孃親和爹爹了!”
聽到趙婉清的話,趙雍也發火了:“就知道告訴那兩個人!別人都不知道京都第一才女是個告狀精吧!”
“哥哥你……!”被趙雍這麼評價,趙婉清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哼,好心沒好報!”趙雍雖然沒看清趙婉清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但是直覺一直很強的他也站起來不準備留下來,“別人的妹妹都是喜歡崇拜哥哥的,就你這個妹妹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妹妹了!”
趙婉清聽到這話微微睜大了眼睛:“……哥哥,你爲什麼要對我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
趙雍耍嘴皮子一向贏不過趙婉清,這下子人沒有見到還惹了一身責罵,他怒氣衝衝地甩了甩袖子,大踏步就離開了。
紫菱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雍和趙婉清兩個人這麼針對地相處,見趙婉清默默垂頭,她想要安慰卻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該說些什麼。
好在趙婉清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小小婢女的安慰,她很快擡起頭:“既然哥哥走了,那紫菱你就收拾一下這裡吧。”
“小姐……少爺怎麼能那麼對您,明明您那麼的努力……要不……要不……”
“要不告訴爹和孃親?”趙婉清淺笑道,見紫菱侷促不安的模樣,“紫菱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再這麼說,他還是我的哥哥啊。”
哦小姐你實在是太寬容太大度了!
紫菱馬上星星眼膜拜。
趙婉清保持着清逸出塵的氣質淡淡一笑——而且,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呢?趙婉清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出色也只是個女兒身,這趙家以後的頂樑柱,註定還是趙雍的。
真是……讓人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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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名“標準”的紈絝子弟,趙雍的喝酒遛狗賞鳥每天忙得不亦樂乎的。再加上趙夫人一直會很疼愛這個兒子,所以基本上趙雍都是“早出晚歸”的——早上人模狗樣地出去,晚上喝得醉醺醺一身脂粉味兒的回來。
好在趙雍除了這些缺點外並沒有其他欺壓良民讓黃花大閨女懷孕之類的混賬事,所以這麼多年下來趙御史也睜隻眼閉隻眼了——男人喜歡喝花酒並沒有什麼,這種大慶朝是風流之事。
也因此,趙雍活得十分的瀟灑自在。
自在地在打聽到了鴻雁養病的房間後準備晚上去夜探——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個癡情種子。
只是趙雍萬萬沒想到,這一探,就探得他的世界觀都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