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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柳氏一個勁的說着丁柔將銅錢投進玄龜口中的奇蹟,嵐心在旁邊幫腔,好丁柔將來一定可大富大貴,丁柔瞧見柳氏說得高興,也就隨她去了,選擇丈夫是靠眼光,輔佐丈夫功成名就,封侯拜相也得看他有沒有能力,最重要的是看人品,前生丁柔幫着孟浩然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基業,孟浩然能力是有,可他卻經不住妹妹丁敏的勾引,丁柔算是看走了眼兒,丁柔既然穿越重生,就不願再犯以前的錯誤,尤其是在是三妻四妾盛行的大秦朝,能不能和丈夫白首偕老,足夠考驗丁柔的眼光和能力。
柳氏說得高興,“小柔,有此吉兆,你縱使將來不會大富大貴,總會有好日子過,侯門公子着實不是小柔的良配,丁家家世清貴,也只有長房嫡出的大小姐嫁入侯府,那還是看在老太爺和老侯爺是知己,其餘嫡出小姐大多配給讀書人。”
柳氏擔心一趟落鳳山之行,遇見侯府公子,好不容易想通的丁柔再鑽牛角尖,丁府的小姐配勳貴之家,除了嫡女外,庶女是沒什麼機會,柳氏勸道:”你可別去想做貴妾二房,在太太跟前貴妾也是妾。”
“娘,我寧肯死了也不去做妾。”雖然在古代的小妾不同於現代的小三,可丁柔執着的認爲就是小三,小妾沒人權,絕對和自己所受的教育相違背,穿越道德自尊淪喪的話,丁柔的原本人格就消失了,丁柔認爲還不如死了乾淨。
柳氏道:“不許說死,你死了娘怎麼辦?小柔,太太是好人,你以前懂事些,太太也會給你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太太曾對娘說過,她將庶女養大了,教養好了,不是爲了送人爲妾的,讓庶女爲妾,隨意配人,不僅僅掃丁府的面子,太太臉上也無光,太太嫡出的小姐就將來也難嫁好人家。”
“她真這麼說?”丁柔問道,“娘,太太親口說得?”
“娘不會欺騙小柔,娘陪太太閒聊時,太太親口說的,當時···當時還對娘保證給小柔你選個俊俏懂得疼人的舉子。”柳氏眼底流出出惋惜,“小柔,太太有大家主母風範,老爺因此愛重太太,有像娘這般的姨娘,卻從未冷落過太太,就算是出落得最好的王姨娘,仗着得寵,託病不去給太太請安,老爺聽說了,雖沒說什麼,可從那日起整整三年不曾踏入王姨娘屋裡,沒老爺疼愛,榮寵一時的王姨娘也不稀奇了,後不是太太勸了老爺,王姨娘怕是早就病死而無人知。”
丁柔默默的聽着,從柳氏的口中,丁柔能感覺到太太的手段,柳氏只看到了表面,她並不明白太太真實用意,可丁柔卻看出一二來,那位丁太太着實了不起,不愧能將嫡長女嫁入侯府,丁柔仔細看了看柳氏,丁太太對柳氏卻是很好,一直護着她,只因爲柳氏曾救過她性命?丁太太是感恩圖報的人,爲何要讓柳氏做姨娘呢?
柳氏長得是不錯,可她身邊不見得就沒比柳氏長得更好的丫頭,丁柔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反正她也打算再回丁府,丁柔懶得費心神,安撫柳氏道:”娘,我一定不會當小妾。”
柳氏滿意的點頭,想起一事來,道:“你還記得府裡的三姑太太嗎?”
丁柔回想了一番,是丁老太太養在身邊的庶女,丁柔是要叫三姑姑的,”記得。”
“她也是可憐的,從一落地就沒了生母,好在老夫人慈悲親自養大,老夫人生了三個嫡子,偏就沒生個女兒,對三姑太太很偏疼,就是充作嫡女養的,及笄後老夫人都相看好了人家,可三姑太太偏要去做填房,結果···哎,於人當繼室不是容易的,老夫人因她傷心,好些年都不外出走動了。”
“我記得三姑姑彷彿生了兒子?”
“生了兒子又如何?有嫡出原配的兒子在前,親生兒子不好養,你讓他爭?同禮法不合,你不讓他爭?當孃的難道眼看親生兒子過得不如意?何況三姑太太嫁進去時,繼子繼女都懂事了,娘聽說很是給了三姑太太沒臉。”
柳氏以前這些話,也對丁柔說過,可丁柔根本就不聽,柳氏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用,現在丁柔想通了,肯聽她的話,柳氏說個不停,有些事是她聽來了,柳氏心善不是扯謊的人,但此時也不由得添油加醋一番,誓要趁此機會一舉打消丁柔與安倍的念頭,做妾做繼室都不好,柳氏只想着丁柔能太太平平的。
丁柔覺得好笑,她如今的狀況,柳氏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見她難得興致高,聽着吧,還能從柳氏的話語了得到點消息,丁柔對原本身體裡的記憶並不強,而且有逐漸遺忘的趨勢,能得到消息是一點,沒準將來會用上,柳氏對丁太太是很敬佩,以前圍着太太轉,現在圍着女兒轉,丁柔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就是柳氏的一生,看似糊塗軟弱,其實她是很懂得分寸的人,丁柔深知自己無法成爲柳氏,她不服輸的性子,決定了她希望活得更好,而不是隨遇而安。
丁柔一行回到莊子上,剛一進門,就聽見一聲鬼哭狼嚎的吼叫:“不準,我不准她進門,我也不准你去找她,沒良心的,你忘了當初你保證過守着我過一輩子的?”
丁柔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夕陽,從她們出門那對夫妻就在吵架,難道說她們吵到了現在?李媽媽很有精力,底氣十足,噼裡啪啦上演男女全武行,丁柔扶着柳氏進門,李媽媽被丈夫踹倒,滾到丁柔她們面前,李媽媽狼狽得很,嘴角淌血,兩個十餘歲的小姑娘撲向李媽媽,“娘,娘。”
年歲大一些的跪着抱住父親的腿,“爹,你不能打娘啊。”
丁柔看得有些許的心算,柳氏往丁柔身後躲了躲,那男人不好,以前總是盯着她,柳氏是丁老爺的姨娘,是要守節的,因身份那男人還不敢太過分,男人踢開了女兒,道:“滾開,賠錢貨。”
看了丁柔一眼後,男人氣沖沖的出門,李媽媽抱着女兒痛哭失聲,再也沒丁柔初見時的跋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