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戰場!”
張啓在峽谷中大吼了一聲,隨後又從馬鞍邊上抽出一杆紅色短旗晃了個花手。
峽谷上方。
敲鑼聲響起。
戰場外圍,八十個真實的人類牽着兩三百匹馱馬快速跑了過來。
這些人是席隆尼亞的二代子民。
張啓帶他們出來主要目的就是打掃戰場用的。
至於打仗?
他們可沒有張啓的【同命】技能,死上一個那可就是真死了,遠遠沒有直接使用NPC來的方便。
最起碼,NPC士兵不值錢啊,死一個再練一個就是了。
而這些真實的人死一個就要花費一年多的時間才能再次生育,成長又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成本太大。
戰鬥結束了,十幾個可汗親衛將北帝國的幾個貴族領主押解了起來。
運氣不錯,彭頓直接就抓住了,而其他的貴族NPC除了一兩個跑了以外,剩下的也一併虜獲。
張啓夾了夾熱血馬的馬腹來到了彭頓幾人的身前。
呆板,無神。
搖了搖頭,張啓讓幾個真實的人類看管他們後也不再關注。
現在他可不是當初只能在電腦上操做的玩家。
這些領主到了他的手上基本也就沒有在逃回他們原本勢力的可能了。
抓住一個,其他勢力的力量就削減一分,這也是爲什麼張啓不着急統一卡拉迪亞的原因,因爲真的太簡單了。
在這處峽谷等了半個小時。
一名年輕人小跑來到了張啓的身前,用略帶狂熱的語氣稟報道。
“君上,收繳軍團步兵甲一百四十七套,帶鐵甲冑一百三十三套,皮甲九十七套,鐵劍兩百多把,鋼槍七十三把,弓弩九十七具,布衣木叉長棍投石無計。”
張啓點了點頭:“甲具收攏帶回,讓二隊的人繼續跟上,爾等回去後再度趕來,他會帶着你們找到我的。”
伸出一隻手,一名可汗親衛離隊來到了年輕人的身邊。
這次清掃戰場的人一共三隊。
每隊八十人,輪番跟隨張啓將所得戰利品帶回駐地。
除了清掃戰場的三隊人以外。
還有三隊遊哨,負責打探北帝國貴族們的去向,同時也有引敵的作用。
雖然這些人打仗用起來沒有NPC方便,但做些輔助他們可比NPC士兵們好用太多了。
這不。
咯噠咯噠。
峽谷前,六名騎着快馬的遊哨飛快而來。
“君上,前方十三裡,一百四十三人的軍隊,一名貴族將軍。”
“瞭解,前方帶路,清掃一隊返回,二隊三隊遠隨。”
“戰!”
張啓大吼一聲,可汗親衛們便跟隨着他奔向了前方。
而其他人,迅速交接後,便聽從張啓的命令,返回的返回,跟上的跟上。
——
青州。
濟南郡。
臺縣。
一處富商宅院。
說是宅院,但無匾無牌門廊上光溜溜的。
宅院裡。
一名年過半百富態橫生的男人躬着腰敲響了內宅的一處房門。
“郎君,我們該出發了。”
銅鏡前,信陽將最後一縷頭髮鬢在了髮簪上,起身對着門外道了聲:“知道了。”
最後一眼,信陽看了銅鏡中的自己最後一眼,輕嘆口氣,讓自己整個人都變得綿軟了些。
推開房門。
陽光灑在了信陽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乃至讓門外等候他的富商都忍不住的心跳快了幾分。
隨着兩個小廝的一聲輕咳,富商清醒了過來,忙上前說道。
“信郎君,我等要走漯水入河內郡,再從河內進長安,路途遙遠,還請郎君做好準備。”
“無妨,早已有所預料,我等出發吧,辛苦桑老了。”
“不辛苦,不辛苦,既然郎君以準備好了,那我等便出發吧。”
隨着桑老的招呼聲,一個個箱子,細軟被小廝們擡着走出了宅院。
宅院外,十幾輛馬車候着,見到人出來了,馬伕們忙上前幫手。
不多時,馬車駛動了起來。
車架內,信陽獨自坐着,眼睛望着窗外,那邊,是家的方向。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信陽在懸壺司接受了諸多的訓練,從儀態,表情,許多不足爲外人道也得辛密之事。
總之那一個月的時間很緊,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後來在織網密探的運作下,他來到了青州,被安排進了桑老的家中,頂替掉了桑老兒子的身份,至於桑老兒子,則是先一步去了遼寧,提前安頓了。
這一次,除了是要運作自己進入劉徹視線以外,桑老也是計劃中的一環,爲了讓計劃施行的更加流暢,桑老要成爲漢朝商人的代表,以全部身家支持劉徹抗擊匈奴。
這樣一來,自己的出現纔不會顯得突兀,至於如何讓劉徹對自己傾心
信陽抿了抿嘴巴,心裡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關於劉徹的情報太少了,長安的眼線根本無法靠近長安宮,能用作參考的,全是自家君上口述的一些東西。
對全局到是有些用處,但是對於自己該如何靠近劉徹,卻幫不上太大的忙。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嘆了口氣,信陽靠在了馬車的軟塌上,閉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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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長,沒有個把兩個月的,自己還到不了長安。
——
“起!”
“呼!”
“落!”
“哈!”
羆玄軍大營。
將近兩月的集訓,現在這六千多由礦工,力工等大力者所組建起來的重甲之軍總算是能穿上全套的重甲進行訓練了。
一套甲。
整重七十斤有四。
非健壯者無法穿戴。
校場中,六千披甲的羆玄軍將士在主將熊羆的操練聲中正在做着簡單的蹲起動作。
這也是在嘗試這套重甲的靈活性,若是連蹲起的動作這套重甲都不能夠做出的話,那熊羆還是要跟水鍛坊的甲師們繼續彙報。
現在的羆玄軍還太過稚嫩,雖然這些兵士的底子很好,穿上重甲依舊能夠行動,但戰術動作卻太過稀鬆。
也好,這也算是提前熟悉該如何在全甲的狀態下完成各項戰術動作了,對今後也算是有幫助。
練一刻,歇一刻。
身披七十多斤的重甲,他們已然是跟持久戰永遠的告別了。
羆玄軍建軍之初的定位,就是如同重騎兵一樣,用來起一錘定音的效果的。
“巳時三刻!”
軍中掌管時間刻度的報時人敲響了鐵鐘。
熊羆做完最後一個蹲起站了起來。
沒錯,他自己也是訓練中的一員。
起身後,熊羆命令道。
“卸甲!解散,下午,攻城演練!”
“諾!”
校場中,又跑進來了萬餘人,他們兩個一組,幫着身着重甲的羆玄軍將士卸甲。
這些人是輔兵。
隸屬於羆玄軍的輕步兵。
裝備只有一頂鋼盔,一面半胸甲,四肢的脛甲,搭配上一面園皮盾與一根短矛的武裝,他們擔負着協助重步兵着甲,偵查,協同作戰的作用。
這次軍隊擴招,羆玄軍也在其中,只不過熊羆耍了個心眼子,他的六千重步兵不變,只招收了一萬兩千人的輔助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