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被一匹秒速十五米的戰馬撞到是什麼感覺?
答。
直接死球。
披掛着戰甲的馬匹就像是一輛血肉坦克。
兇猛無匹的衝擊力讓匈奴主帥周邊的親軍根本無法反應。
具裝靚仔們太猛了,從騎砍世界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們的存在就像是熱武器時代的坦克一樣,無人能擋。
面對他們,要麼依靠地形,要麼,趕緊跑。
張啓下達了全速衝鋒的命令,這些NPC士兵們就直接一馬當先了,馬貴此刻已經挑起了被撞飛了的匈奴主帥。
趁着火光,張啓明顯看到匈奴主帥胸口已經凹陷下去一大塊,眼見是活不成了。
雄鷹旗幟剛升起就被砍倒。
馬貴要是正常人,張啓怎麼說也得給他連升好幾級。
“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主將已死!降者不殺!”
張啓高聲叫喊,匈奴人主帥的親軍此刻不敢動彈,因爲有百餘至鋒利箭矢此刻正瞄準着他們。
戰爭是殘酷的,人被殺就會死,張啓這邊自然也不例外,他身邊原本300女騎,衝了這麼久,散的散死的死,如今還能跟的上他的也就二百不到。
勸降的話語一出,女兵們也跟着高聲呼喊,鶯鶯燕燕的聲音在這駭人的夜色裡,更添幾分陰悚。
喊話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每一次匈奴營寨都響起了勸降的喊話。
本就驚慌失措摸不着頭腦,又無法衝出交戰圈的匈奴人紛紛跪地投降,而更多的是趁着難得的喘息之際,奪馬跑路。
對於那些跑路的每人阻攔,因爲張啓的目的已經達到,今此一役,呼倫湖會安寧不少時日,直到左屠耆精銳返回。
只不過那個時候,張啓也早就跑路了,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東胡人的地盤,東北那塊黑土地可是他能否執掌權柄的重要奠基之地。
火啪啪的燃燒着。
火光透亮,戰馬撕鳴聲一片。
勸降聲,求饒聲,崩潰之間的胡言亂語紛紛傳入張啓的耳中。
“通傳全軍,收攏降卒,清點死傷!”
“遵命!”
一臉血污的那其露着一副污黃的牙齒,脣間滴落的鮮血讓她不像是一個人間之人。
在她的呵斥聲下,還跟在張啓身邊的兩百女騎迅速散去一半以上,開始在各處營寨中通傳。
而張啓這邊則在打掃匈奴人主賬這邊的財物。
畢竟不是部落,張啓他們的所得大多數都是武器弓矢,戰馬甲冑。
唯一讓張啓有些驚訝的是在匈奴人主賬中發現的兩袋子酒水。
匈奴人沒點釀酒技能,能在草原上發現的酒水一般都是漢地供奉的。
張啓看了一眼地上死透的匈奴人主帥,雖然他在今晚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從這兩袋酒水之中卻能看出來,他頗受左屠耆的信賴,要不然也不會有酒水傍身。
將這兩袋子酒水收進了騎砍世界,張啓卸下了覆蓋着面部的覆面甲,摘下面甲,張啓整個人都送了一口氣,帶着這東西可不好受,雖然有排氣的地方,但是忽熱的喘息流通的並不通透,弄得他整張臉都是溼漉漉的。
手拿面甲,面甲額頭正中有一處被撞擊出來的凹槽,伸手撫摸了一下凹槽的深度,張啓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今晚要不是帶了面甲,這一箭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戰場上最危險的往往不是直來直往的殺招,而是這些冷不丁就往你身上來的流矢。
收攏好武器裝備,張啓帶着NPC士兵以及女兵在營寨空地上休息了半刻鐘,這一晚的廝殺屬實是把他累的夠嗆。
不一會後,體力恢復了些許,張啓讓女兵押着這些匈奴主帥的親兵趕往其他營寨。
那邊,王犁,鷹等人也快處理的差不多了。
匈奴人主帥的親兵不多,原先可能有五十多人,但是經過了NPC士兵的一輪衝撞後,如今只剩下二十四人,人雖少,但是武器裝備卻遠勝其他的普通匈奴士兵。
最起碼他們手中的武器多多少少還是沾點金屬的,身上甲冑也齊全,有胸甲,頭盔,臂鎧。
只不過即便是有這些裝備,他們今晚依舊沒有掀起什麼水花,在具裝騎兵跟重裝騎射手的強大壓迫力下,他們升不起反抗的心思,就在剛剛,他們的同袍可是親自用身軀爲他們實踐了一把。
什麼叫重騎兵衝撞。
他們發誓,這一輩子如果還有機會見到重騎兵衝鋒,那絕對會有多遠爬多遠,絕不摻和。
踩着泥濘的雪地,鐵鏽氣厚重的能讓人喘不上氣。
鞋底與血水泥土的粘連發出噗嘰噗嘰的怪聲,讓人汗毛直豎。
從中心營帳出來,張啓他們來到了那個誰最後衝鋒的營寨。
那個誰肩膀上,大腿上鮮血浸透的甲冑,幾根折斷過的箭矢在告訴張啓,那個誰身上中了不下四箭,好在都沒有傷及要害。
“主人!”
見到張啓到來,那個誰掙扎着跪下給張啓行禮,張啓託了一下他,拍了怕他沒受傷的胸口:“不錯,今晚的勇武值得誇讚,我說話算話,今後喚我‘君上’,賜名,胡水!”
“謝君上賜名,胡水願爲君上效死!”
被賜名了那個誰.額,是胡水面露激動之色,他知道,自己這是徹底被張啓給接納了。
“你部死傷多少?”
寒暄了幾句,張啓直接問向胡水。
胡水爽朗笑道:“稟君上,此戰胡水部無一人懈怠,衝擊營寨六處,殺敵二百餘,死傷百二三!”
張啓聞聲環視四周,如胡水所言,此刻還站在此處營寨裡的戰士不足三百。
“勇!”
感嘆的輕拍了一下胡水的肩膀,張啓對這般戰績無話可說,只能誇讚一句‘勇’矣。
可以說今晚最大的功臣就是胡水了,要不是他,匈奴人不會亂的那麼快,古代戰爭,只要營寨亂了,那麼危險感叢生的士兵們就會嘯營,胡亂殺戮。
這也是張啓爲什麼那麼重視紀律性以及底層軍官的原因,有了紀律,有了有威望的底層軍官,即便以後張啓自己遇到被襲營的事,他也敢說自己的部下大部分都不會嘯營,而是會各自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