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產房裡傳出陣陣的嘶喊聲,聽着讓人心痛,聽着讓人心碎。如果可以,站在外的卡爾真想進去替她受這份罪。
“卡爾,你別緊張,女人生孩子都這樣的。”薇薇環抱着卡爾的腰,他知道他緊張這個妹妹,可是這種事誰也幫不了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抱着他讓她的老公放鬆下來。
“薇,我們還是暫且不要孩子了吧!我真怕你到時也這樣,那樣的話誰在旁邊安慰我啊!”扭頭着懷裡那嬌小可愛的妻子。
“不,我要生,我要給你生好多好多呢!我不怕痛,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進來陪我生的。”扭頭看了看產房,如果那個男人在裡面陪着司徒白的話,相信現在的她疼的會輕一些。只是她把那個男人忘記了,所有的痛都要自己承擔。
產房的門被打開,醫生從面出來,對着卡文問道:“由於大人難產,孩子和大人現在都有生命危險,如果要保的話你們想保大人是孩子。”
“大人。”
“孩子。”
薇薇和卡爾同時說出口。薇薇扭頭看着卡爾,他怎麼能說出保孩子的呢?他怎麼能這樣呢?
低頭看着懷裡的妻子,讀懂了她眼裡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重新對着大夫說:“一定要保住孩子。”不是他冷血,不是他想要放棄大人,而是司徒白,每次做夢醒來她總是會這樣對他說“如果有一天在生孩子的過程中發生意外,請哥哥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如果孩子沒有了,我也會不在的。”
“卡爾,爲什麼不告訴她,其實他的男人也很愛她,只是在不經意中犯了錯。”爲什麼明明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就是不說呢?
“海蒂不想知道。不急,會有一天她會就起他的。”喬楚麒對司徒白做的事情太令人難已想像了。會讓她忘記他,可想而知那份愛有多深,那份恨又有多深。
終於產房的燈滅了,司徒白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大夫,怎麼樣?”只看到大人沒有看到孩子,卡爾忙上前尋問着。
“大人現在失血過多,處於昏迷狀態,孩子嗎!”醫生頓了一下接着繼續說道,“孩子是龍鳳胎,其中女孩的心臟功能不全,怕是有生命危險,男孩還好。男孩過會兒會抱進房間,至於女孩就要再觀察一下。”
房間裡的司徒白還是昏睡着,已經五天了,沒有一點醒的跡象。卡爾問了醫生很多次了,得到的回答就是:她不想醒來。
看着牀上日漸消瘦的人,卡爾也有點抓瞎了,這該怎麼辦啊!
薇薇抱着孩子進到司徒白的房間,懷裡只有那一個男孩,至於那個小女孩已經於昨天……
薇薇把孩子放在司徒白的身邊,孩子像是知道躺在牀上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像是聞到了母親的味道,兩隻小手使勁的空中揮舞着,想要抓着那個人。可是抓來抓去,耗盡的力氣也抓不到,最後只得放聲大哭起來。
看着孩子哭,卡爾心痛的想要抱起他哄哄,卻被薇薇制止了,“讓司徒白聽聽孩子的哭聲吧!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孩子需要媽媽的。”她的心痛,只是她不想讓司徒白就那樣的沉睡下去,她需要醒過來,孩子是她的責任。
司徒白感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邊際。她這是在哪?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平平的。是孩子出生了嗎?可是爲什麼自己卻在這裡。孩子健康嗎?可愛嗎?只是孩子在哪?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哇……”的一聲,好像是孩子在哭,“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裡,媽媽在這裡,媽媽找不到你了,媽媽把你丟了,是媽媽不好,媽媽不對,孩子,你快出來。”腳下不知是踩在哪裡,旋空了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