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孫子
周天祥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最主要的,不是去找誰造的謠,而是先處理好,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
他拿起牀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掛到衣架上:“明天曉曉回來後,你先跟曉曉道個歉,求得曉曉的原諒,之後的事,我們之後再說。”
吳桂花聽着周天祥的話,不滿的喊道:“你說來說去,還是你媳婦最重要是不是,我們周家的顏面就不重要了是嗎,我養的好兒子,一天到晚就想着自個媳婦,就不想想,你還有個我年邁的老母親嗎。”
吳桂花估計將自己說的好像七老八十一樣,爲的是博得周天祥的同情與心軟。
周天祥不去看她,自顧自的掛着衣服道:“就算你現在躺在棺材裡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都不能成爲你不道歉的理由。”
“你這什麼話啊。”烏龜湖不高興的說道。“我一個長輩,做錯了大夥心照不宣,這事翻篇了不就完了,還硬生生的要我拉下老臉來,去道歉,有你們這麼做晚輩的嗎。”
吳桂花也撇過頭去,不去看周天祥,表示着自個的決心。
周天祥手上的活不停,冷冷的說道:“你今天可以信了,那種不入耳的謠言,爲了周家的顏面,砸東西,趕曉曉走,那明天曉曉是不是也可以信了,你在外面有人的謠言,爲了周家的顏面,砸東西,
趕你走。”
好不容易被周天祥勸說平靜的吳桂花,又蹭的站起來道:“我是她婆婆,她趙曉曉敢,再說了,我是那種人嗎,你個做兒子的,嘴裡就怎麼沒一點好的。”
周天祥無所謂的說道:“曉曉有什麼敢不敢的,這也是她家,在她自己家,她難道還要縮手縮腳不成。再說了,也虧得你遇到了曉曉這種通情達理的好兒媳婦,擱別人家的,你去打聽打聽,你這麼鬧的,那個不把家給砸嘍。”
吳桂花瞪大着雙眼:“她敢,反了她了,還想要砸東西,這是周家,她個姓趙的,還敢在這耀武揚威。”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媳婦,是我的家人,是我家的人。”周天祥不悅的說道。“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吳桂花還偏不死心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是姓趙啊,不是我們周家人啊。”
周天祥冷笑着說道:“你還姓吳呢,你不也不是我們周家人。”
說完周天祥又去整理其他的東西,表現的不想再和吳桂花說什麼廢話,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舌。
吳桂花看着周天祥,不贊同的說道:“那能一樣嗎,我可是爲我們周家生下了兩個男丁,她趙曉曉有什麼呀,什麼都沒有,能算是周家人嗎。”
看着周天祥拿起髒衣服,朝外面的水槽走去,打算把媳婦洗了。
吳桂花阻止道:“誒天祥,那衣服你就別洗了,讓她趙曉曉回來洗,她總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幹吧。
”
周天祥沒去聽吳桂花的話,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樣,自顧自的洗着。
吳桂花走上前來,奪過周天祥手中的肥皂道:“洗什麼洗,不要洗了,讓她回來洗。”
周天祥看了眼吳桂花,沒好氣的說道:“這些衣服本來乾乾淨淨的,需要我洗嗎,還不是因爲你,還不是你給鬧出來的,你好意思讓曉曉洗,我沒那臉。”
接着念念碎道:“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還端着個架子給誰看,你倒是端着了,我呢,一次次因爲你的事情,求着曉曉的原諒,就算你不爲曉曉着想,你有沒有爲我想過。”
奪過吳桂花手裡的肥皂,不滿的念道:“少做些讓我丟臉的事,被你鬧得,我自己都越發覺得,對不起曉曉,配不上曉曉了。”
吳桂花聽着周天祥念念碎的,皺着眉頭,問道:“等等,你剛剛說求着讓趙曉曉原諒,你竟然給那女人裝孫子。”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周天祥,周天祥不願理她,依舊洗着衣服,將周天祥不說話,她更加的確信,周天祥在趙曉曉面前裝孫子的事情了。
“我的兒啊,你怎麼可以給一個女人去裝孫子啊。”吳桂花心疼的委屈的喊着。
眼淚還沒留下來,就已經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行,我要去找那個趙曉曉,敢讓你裝孫子,反了她了,當她自個是個什麼好東西,不就是開了個醫院和店嗎,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等着,媽這就讓她跪在你面前,說錯了。”
說完吳桂花轉身就要朝門口走去,氣的周天祥將手中的肥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在了吳桂花的身旁,雖然沒什麼巨大的響聲,但足以把吳桂花給嚇一跳。
吳桂花背對着周天祥,不敢去看他,一動不動的站着。
周天祥指着背對着他的吳桂花,盛怒的說道:“就算我裝孫子,怎麼了,我高興我喜歡,我們的事你少管,還有,要麼現在就去,要麼明天,你給曉曉道歉去,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看着吳桂花依舊傻站着,周天祥不耐煩的吼道:“還站着幹嘛,要不去道歉,要不去睡覺。”
鮮少如此盛怒的周天祥,實在是把吳桂花嚇得不輕,一聽到周天祥給的選項,她麻溜的朝自個房間跑去,周天祥也懶得去管她,撿起地上的肥皂,接着洗衣服。
由於周天祥他怒氣不少,手上的勁不小,衣服都被他揉成了團,洗到一半才發覺,衣服皺的厲害,這衣服是趙曉曉的,萬一趙曉曉回來,發現衣服被他洗成這副德行,還不給他個白眼加冷笑。
爲了不讓自個小嬌妻生氣和不悅,於是乎周天祥開始認認真真的,動作輕柔的洗衣服。洗完後又給把房間給打掃了一遍,還聽話的把破損的和缺少的東西,都寫在紙上,打算之後上交給領導查看。
等周天祥弄好一切,再去旅館找趙曉曉的時候,趙曉曉已經美美的睡了一覺。
周天祥在外面敲了老半天的門,又站着等了許久,趙曉曉才揉着迷糊的雙眼,緩緩的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