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北心裡都樂壞了,李玉梅的話,就是給她打了一針定心劑。
“那這樣,你每賣出去一件衣服就給我14塊錢,賣出去多少錢我不管!”
她這麼一說,李玉梅眼睛都亮了,“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要是她每一件都能賣20塊錢,賣出去十件就有50塊,差不多是她兩個月的工資了。
“當然真的!”
“好,那咱們就說定了!”李玉梅當即就拍板了。
現在私底下買賣的人越來越多了,她要是不賺這個錢,那就是個傻的。
“現在縫紉機還沒有賣,你們先把布拿回去,我再幫你們打聽打聽!”
她心裡高興,立刻帶人去了倉庫。
“也就是你們這回來的巧,剛有一批有一些小毛病的布拉過來。”
雖然說是小毛病,可認真說起來那也不算什麼。
無非就是有一點拉絲,或者有些破洞,再不然就是染壞了的布。
要是她們晚幾天過來,這些不就會被各家親戚瓜分了,一點都不帶剩的。
她家已經存了好一些了,現在看到這些布,壓根就沒有想拿回家的心。
除非是看到特別好看的,不過那得細細翻找,她也沒有那個心思。
“你們自己去翻吧,看到哪個合適的就拿哪個!”
她沒有進去,就在門口守着!
林北北來的時候背了一個大筐,去翻了一些淺色又輕薄的,壓了滿滿一大筐。
這些布,應該可以做十幾二十條裙子了,到那時候年都已經過了。
“玉梅,往後要是看到顏色好看的布,你就先給我收着。”
李玉梅點頭,“你就放心吧,我都曉得的!”
這裡頭還有她的一份呢,她指定需要多上心的。
拿好了東西,她們三個什麼東西也沒買,就趕緊往回走。
害怕被別人看到一筐的布料,林北北還特意拿了一塊破破爛爛的布頭蓋上。
回去的時候經過國營飯店,林北北進去買了六個包子,一人兩個分着吃了。
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都回來了,就只剩下去買東西的林麗了。
好在沒有等多久,她就跑着回來了,手上提了一大堆的東西。
回到紅河村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老牛頭鬆了口氣,要是再晚一點,他都不敢趕路了。
三人下了車,往河的對面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黑影在前面站着。
林北北眯起眼睛,還沒有認出對方是誰呢,羅秀兒就跑了過去。
得,這回不用猜是誰了!
羅秀兒連一聲道別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帶了回去。
林北北和田家福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就說徐冰城把人當閨女養吧,這大冷天還在外面等着呢。
林北北心裡有些酸,怎麼她家男人就沒有這個自覺呢?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給過顧青山這種機會。
兩人回到院子,也懶得再弄什麼東西了,熱了幾個包子吃,連澡都沒有洗就睡了。
第二天羅秀兒吃過了早飯就趕緊過來了,身後跟着送她出門的徐冰城。
“天那麼冷,怎麼不多睡一會呢?不用起那麼早的!”
也不知道她們要是做什麼事情,大早上就聚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他沒有節制,今天秀兒走路都有些彆扭,他實在是不想讓人出門。
“沒事,往常都起的那麼早的,我都已經習慣了!”
生物鐘就是那點,再睡也睡不下去了,還不如干脆起來呢。
因爲要做事,林北北也沒有賴牀,起牀的時候特別的利索。
今天先做的就是把布全部剪好,後面再縫起來,這樣就方便多了。
最後覺得這個進程實在是太慢了,林北北乾脆接過了剪布的活。
羅秀兒和田家福兩個人一塊縫製衣服,速度特別的快,林北北看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頭。
和她們兩個相比,她實在是不能算是個女人。
煮飯的手藝不怎麼樣,縫製衣服就更加不用說了,能把破了的縫縫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三個人忙活着,都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要不是外面的狗叫喚着,她們還真的不煮吃的。
很快就到了林麗結婚的日子,雖然知道他們不擺席,但是林北北還是在門口貼了一些紅紙。
這大喜的日子,沾點紅色,沾點喜慶,日子以後也好過一點。
林麗塗上了胭脂,倒是顯得特別的有精神,從早上過來到被接走,臉上的笑一直沒下去過。
林北北也跟着開心,拿紅包的時候臉上的笑都壓不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殺豬的時候,殺完豬,後天就過年了。
外面雖然冰天雪地的,但是還是有特別的人去了外頭,就爲看他們殺豬。
小孩子跑來跑去的,臉上凍得紅彤彤的,冷得鼻涕直流。
有一些剛流下來就被他們用衣袖擦去,衣袖油乎乎的,林北北看着就特別反胃。
村裡面的孩子全部都是這樣的,女孩子稍微講究一點,但也沒差到哪去。
這回殺的兩頭豬沒有比之前兩頭大到哪去,反正也是差不多了。
林北北這回沒有拿別的東西,只要了肉。
端了滿滿一大盆肉回去,她眼裡都冒起了星星。
今天晚上得大吃一頓才行!
田家福還是在這邊,也不知道是她家裡人心大還是怎麼樣,一直沒有找過來。
林北北覺得,很有可能是上回李風留下來的震懾力,讓他們不敢過來。
他們一定是以爲,李風也是這個村的,害怕會碰到他,所以就算了。
田家福坐在屋裡,十分的不好意思。
“嫂子,都快過年了,我想我還是回去吧!”
哪有過年還賴在別人家的,她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
林北北拍拍她的肩膀,“你想那麼多幹嘛?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好好待着!”
“這麼大的屋子,就只有兩個人,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麼的無聊呀。”
“你在這裡還好呢,顧青山在家呆不了幾天又要出門,我可要你陪着解悶呢!”
雖然她這麼說,可田家福的眉頭一直是皺着的,到煮好了飯都沒能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