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裡,冰冷的看着廚師,“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廚師被他的氣場給嚇到了,急忙說道。
男人這才甩開他的手,看了一眼顧娟,什麼話都沒有說。
“等一下。”
顧娟在後面叫住他。
“有事?”呂金哲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老女人。
“就是……謝謝你。”顧娟看着那張和呂國青很神似的臉,酸澀的說道。
“不必。”呂金哲淡淡的說道。
攔下來並不是因爲她,而是看不慣那個男人這麼打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不必在意,這件事情遇到誰都會這麼做。”見她還跟着自己,呂金哲皺着眉頭說道。
“我……我……”
“金哲。”
顧娟正要說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她回過頭一看,就見周小姐正笑着朝這邊走了過來,“你怎麼還在這裡呢?先生已經等着了。”
“好的,馬上就過來。”呂金哲說道。
很尊敬,沒有對她剛纔的那種冰冷和拒人以千里之外。
“這個女人怎麼了?”顧娟聽到周小姐問呂金哲。
“沒什麼,陌生人罷了。”呂金哲這樣回答道。
陌生人?!
她不是陌生人。
顧娟很想追上去說。
可呂金哲已經和周小姐坐上了車離開了。
“哇撒,那個周小姐簡直太幸福了。”旁邊的女服務員羨慕的說道,“聽說呂先生將她視作母親一樣的對待。”
“能有呂先生那樣的兒子,真是幸福死了。”
“什麼兒子?”顧娟憤怒的說道。
那個人明明是她的兒子。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女服務員嫌棄的說道,“再說了,我們說的也是事實,雖然周小姐不是呂先生的生母,但在呂先生心中的低位跟母親一樣。”
“對啊,聽說呂先生的生母已經去世多年了,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沒福氣啊。”
“你們說要是那個女人還活着,現在不定得多幸福的。”其中一個說道,“周小姐不過是從前照顧過呂先生,先生就對她那麼好。”
這要是親媽還活着,不定得多孝順呢。
顧娟什麼都聽不到了,就只聽到一句話,要是親媽還活着肯定會很好。
親媽,她可不就是呂金哲的親媽嗎?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子。
明明她就是呂金哲的親媽,明明她能享受一切的榮華富貴,爲什麼要這樣在這裡受苦?
這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她不能臨到老了,一天福都沒有享成,反而孤獨終老。
而且,這些天她私下裡也瞧瞧的打聽過了,這才知道呂金哲的生意做的有多大的。
那簡直就是秦市的首富啊。
有這麼一個兒子,她還用的着天天吃廚房的剩菜葉子?住那種整年都見不到太陽的地下室?
不,她要認兒子。
呂國青可以不要她,但她不能不要呂金哲。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團肉,他不能不認她這個當媽的。
而且,看那個叫周小姐的整天耀武揚威的,她就不舒服的很,不就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嗎?
瞧她那嫌棄的勁兒。
要是知道她就是呂金哲的親媽,看她還怎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