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兒覺得最近真是順風順水的……
公司的一切正在按部就班的走上正軌,丈夫的耳膜修復恢復的也不錯。
這天傍晚……
蕭青山由農村回來了……
許靜雅有些日子沒見到丈夫了,心裡當然高興了,忙裡忙外的做了幾個小菜。
蕭青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直接來到了後院,先檢查了一下雲老虎的耳傷,臉上就立刻有了笑容,轉頭望着米香兒,“也許是老虎年輕吧,以前的身體底子就好,我感覺……他的恢復速度比我想象的快!”
米香兒趕忙接過了話茬,“是吧?我也有這個感覺,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在屋裡摔了個碗,老虎竟然回頭瞧我了,他說……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左耳會聽到一些東西,右耳好像還沒……嗯,沒什麼感覺!”
蕭青山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左耳相對好一些,如果聲音大了,他漸漸就會聽到的!右耳……據我的觀察,恢復的相對慢一些!以後具體會到什麼程度,現在還說不上來,我再給老虎換一副藥,吃吃看吧!”
雲老虎自己倒是沒那麼糾結,淡淡的,“不急!我現在也想開了,大不了就是聽不見唄,我還有手有腳的,日子也一樣過!”
這都是米香兒給他的信心……媳婦兒一點兒一點兒的關心和努力,慢慢的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就算“聾”了,這個家也永遠不會變。
家是一個男人最堅強的後盾……後方安穩了,雲景庭的心也就靜多了。
他還沒忘了關心陳耀忠,“蕭叔叔,我老丈人怎麼樣了?”
蕭青山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了,一提起這個……他就覺得有點“恥辱”和心痛,只能含糊的答,“我也給他換了一份新藥,這次回來主要是抓藥來的!在陳軍長的病情上第1次有了挫敗感……”
米香兒沒等他說完,趕忙安慰,“師傅,別說是你了,就是華佗在世,有些病他也治不了!俗話說得好,醫者只是盡人事,你又不是神仙,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
這話蕭青山愛聽……
不管怎麼樣吧,米香兒也算是病人家屬,並沒責備他,督促他,反而全身心的體諒他的苦衷和付出,這就是對一個醫生最大的理解和肯定了。
蕭青山嘆了口氣,“慢慢來吧!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最近也總結了一些新的經驗,好像漸漸也摸到了門路,換個藥方再試試!我有感覺,多少會起些作用的!”
蕭青山能說出這話來,那就總是有些把握的,米香兒聽了高興,面上卻不過分表現出來……怕對方有壓力,只輕笑的點了點頭,“不急!不急!”
幾個人正說着話,許靜雅進屋了,笑意盈盈的,“香兒,家裡來客人了,你猜是誰?”
這個怎麼猜呀?
連雲老虎都有些愣了,定定的瞧着母親,“猜不着,總得給個範圍吧!”
米香兒側頭瞧着婆婆,“媽,我瞧你這副高興的樣子……那是好事兒吧,這好事兒還得是和我有關?猜猜啊,不會是……上官瀅來了吧?”
許靜雅先是呆了一下,緊接着笑着罵,“你這丫頭,我還以爲你真是聰明的無事不知呢,還我把我嚇了一跳!現在一想,我才明白了,是不是你跟她早就通過電話了,知道她今天要來?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多準備點菜呢?”
米香兒也笑了,“我和上官確實通過電話,我只知道她要回來,並不知道具體是哪天的飛機!”
邊說着話,便快步往外走,“我先去瞧瞧!”
雲老虎有深沉,嘴上雖然不說,也知道媳婦兒有些事兒不願意當着自己面講……索性就沒跟上來,讓他們先去聊聊吧,“香兒,我有點兒頭疼!休息一下,再過去見上官!”
米香兒明白他的心,也沒多說,只“嗯”了一聲,擡腿出門了。
許靜雅當真了……關心則亂嘛!
快步走到兒子身邊,俯身認真的瞧着他的臉色,“你又頭疼了?需不需要吃點止疼片兒啊?我去給你拿。”
蕭青山瞪了她一眼,“藥也能亂吃啊?我建議先忍忍吧,實在不行了……再吃藥!”
“實在不行了?疼就一直忍着呀?那多難受啊?”
“並不是這樣解釋的,我是醫生,我比你懂得更多!你聽我說……”
老兩口就開始“掰扯”上了……雖然是爭論,蕭青山的語氣裡卻帶着縱容。
米香兒在窗外聽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掛出了笑。
她也沒多停留,快步到了前廳,一進門……見上官瀅一個人坐在桌邊,穿了一套傳統的“奧黛”,緊緻玲瓏的裁剪,越發的顯出身材的苗條,披着一頭烏黑的長髮,掩不住那種異域風情的美。
米香兒客客氣氣的先寒暄了兩句,這纔好奇的四處瞧了瞧,“上官,怎麼就你一個人啊?我以爲……嘉軒哥會和你一起回來的?”
上官瑩神神秘秘的笑了,“我和他是坐同一班飛機回來的,不過,他回來之後,第一個要見的人並不是你,而是陳嘉梅!”
陳嘉軒去見“妹妹”了?
米香兒有些擔心,“這……好嗎?嘉軒哥不會一時情緒激動的和陳嘉梅動起手吧?那樣會惹麻煩的!”
“不會!”上官瀅胸有成竹的笑了,“陳大哥還沒有那麼衝動!想報仇,並不一定非用拳腳的……”
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頭,“有時候,動動腦筋才能報復的更徹底,我想……陳大哥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有他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