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音自此出現在了大院門前,距離上次看到顧宵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她對顧宵的思念越來越深。
之前還有種透過顧宵來認識宴策的打算,可如今這種想法已經被她拋諸腦後,只要能和顧宵在一起,她也願意。
雖說學校裡有很多的男孩子喜歡她,但是在蘇音音看來,他們都配不上自己,如今最完美的伴侶,非顧宵莫屬。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兩人天生一對,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小同志,顧先生說他現在很忙,不方便見你,你還是回去吧。”警衛處的一位中年大叔和她說道。
蘇音音怎麼可能離開,可是卻也不好意思繼續喊着對方幫自己打電話,反正她今天有空,就在外面等等吧。
誰知道這一等就從上午等到下午四點多,卻始終都沒見到顧宵出門。
一個纖細的小姑娘,就這麼孤零零的等在大院門前,警衛處的大叔都看不過去了。
可他即便再同情對方,卻也不能隨心所以的給顧宵打電話。
這裡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地方,可以讓你隨隨便便的進去,主人不發話,他沒有任何權利私自放人進去。
臨近黃昏,顧宵開車從大院裡出來,副駕上還坐着她的母親陳月瑤。
若說起顧家最討厭蘇音音的是誰,那非陳月瑤莫屬。
之前這個女孩子就跟在陳致遠身邊,現在轉而又賴上自己的兒子。
她侄子和兒子都不放過,這女孩子的品性可見一斑。
再說陳家和顧家勢大,也絕非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能嫁進來的。
就算她是個大學生又如何,現在大學生不多得是?
只是京城就有十萬八萬的,你一個對待感情左搖右擺,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有什麼資格嫁進顧家來,還要嫁給她的兒子。
“顧大哥!”看到顧宵的車子,原本飢腸轆轆,頭暈目眩的蘇音音頓時來了精神,小跑着上前趴在了車窗上。
顧宵不得已停下車子,搖下車窗,看着憔悴的蘇音音。
若是以往他肯定會心疼的,可自從知道對方的本性,顧宵覺得她只會用這幅面孔來裝可憐。
不說利用死了孫巖,之前還攀附過陳致遠,甚至在學校裡都和衆多的男同學保持曖昧關係。
他又沒有戴綠帽子的習慣,怎麼可能還對蘇音音戀戀不捨。
明明長着一張清純脫俗的臉,可做的事情怎麼就讓人如此膈應呢。
“蘇同志,有事嗎?”
“蘇……”蘇音音心口泛疼,他居然如此生分,“顧大哥,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你可以和我說明白啊?”
“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顧宵面容肅冷,身爲一個成年人,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人。
他之前承認是傷害了姜瑜,可該道歉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含糊。
若是連這點做人的基本都沒有,那他也妄爲顧家子孫。
蘇音音緊緊咬住粉脣,臉色漲紅,略帶羞恥的說道:“之前那件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可是顧大哥,我那也是被逼無奈,我和孫巖真的沒有什麼,我對顧大哥你……”
“一句被逼無奈,就能抹去你對孫巖的傷害,就能解釋你抹黑姜瑜?人生在世,本來就有很多無奈與關卡,今天你可以傷害這兩個人,那麼以後呢?”顧宵不假辭色,“很抱歉蘇同志,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顧家好歹也算是名門,即便我可能性子上有些傲氣,可也無法接受你這種品行的朋友在身邊。”
“不,不不不,顧大哥,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顧大哥……”見到顧宵準備搖上車窗,蘇音音頓時失態的用力抓住車窗玻璃,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始終旁觀的陳月瑤對兒子的做法很滿意,同時也更加的憎惡蘇音音,怎麼如此的死纏爛打。
“小林,把這位蘇小姐帶走。”她衝站在旁邊的警衛說道。
警衛小林聞聲上前來,和另外一位同時直接架起蘇音音的手臂,將人從顧宵的車子旁拉開。
“顧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蘇音音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如同斷線的珍珠。
或許剛開始門口的警衛會同情蘇音音,畢竟如此纖弱的姑娘,愣是在大院門口等了一天,可見其毅力和誠心。
但是當聽到顧宵的話,那股同情心也就小三了。
原來只是因爲顧宵的身份更高,她纔會如此,之前反而和幾個男人有過曖昧。
很顯然是遇到顧宵後,拋棄了前面的幾個人。
這種女人和水性楊花有什麼區別?
他們知道顧宵之前和姜老的小孫女有過婚約,當然也都見過姜瑜。
姜瑜的長相和個人能力,他們都知道,雖說不太清楚,可能靠近京大,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連姜瑜這種女孩子,顧宵都能言辭退婚,不肯接手父母之命這種封建糟粕思想,何況是蘇音音這種品行的人呢。
也幸虧他們只是想想,被顧宵知道的話,恐怕就不妙了。
顧宵討厭這段婚約不假,畢竟是母親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私自給定下來的。
可現在他對姜瑜的想法卻很微妙,只因爲這是個很有個人魅力的女孩子。
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等警衛們鬆開蘇音音,她已經搖搖欲墜,幾欲暈厥。
可最後還是撐着身子,搖搖晃晃的走遠了。
不離開又能如何,她的自尊容不得她在此處撒潑。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顧宵憑什麼這麼對她?
孫巖是自願的,他願意對自己好,難道她還能冷着臉拒絕對方?
這麼殘忍的事情,她怎麼能做得出來?
至於陳致遠,兩人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就算是因爲自己的關係,讓陳致遠和未婚妻鬧了矛盾,可是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從來沒有對誰殘忍過,顧宵卻如此殘忍的對待她,不公平。
還有姜瑜,這次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是姜瑜害的自己如此狼狽。
姜瑜:又是我?我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