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都很體面,剛剛到了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他們說,很想見一見來我們這訪問的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
“喔?”樑大人保持着臉上的喜悅笑容,稍加思索,繼續說道:“你馬上回去告訴省長,說我馬上就到。”
“是。”士兵雙手抱拳,點頭答道。隨即,轉身飛速的向來時的路跑去。
說道‘省長’,我在這不得不給大家簡要的介紹一下,秦嶺監獄的周邊環境,以及所直屬的地區。
我們之前提到過,秦嶺監獄所在的國家是‘月之國’。月之國面積不算太大,大約比我們現在的臺灣島的面積稍微大一點。國內按照祖上的規矩分爲大大小小的六個省,‘伍德省’就是其中的一個。而秦嶺監獄就處於‘伍德省’西南方的某一崇山峻嶺之中。
秦嶺監獄雖然是一所在月之國家軍界中名聲響噹噹的一流監獄,但是伍德省省長,這月之國地位直逼王官貴族的上層人物的親自訪問,依舊是可以讓秦嶺監獄的任何一個長官和士兵都覺得增光添彩,幸運無比,受寵若驚。
既然伍德省省長來這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同樣是剛剛來着訪問的S軍團的蹴鞠隊隊員們,那麼作爲一獄之長的樑大人有什麼理由去迴避或者拒絕這位軍官的請求呢?他自然要馬上按照伍德省省長的意願,馬上邀請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和這位軍官會一會面,滿足一下人家的內心渴求再說。
但是,眼下的S軍團蹴鞠隊正處在一種極爲微妙複雜載的環境當中。他們願意暫時放棄比賽和市長會一會面嗎?
在略微思考了一陣之後,他向站在不遠處的的S軍團蹴鞠隊隊長李立三走了過去。
“李隊長。”樑大人禮貌的在李隊長的身邊喊了一聲。
李立三聽到樑大人那熟悉的聲音,沒多想,馬上停止了正在觀看的比賽,帶着人情的微笑,回過了頭,同樣禮貌的道:“有事嗎?樑大人。”
“哦,是這樣的。恩……”樑大人說道這的時候有點難以啓齒,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接着道:“您和您額蹴鞠隊能不能暫時停止一下比賽,和我去見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重要人物,非得叫我麼停下這場事關榮辱的比賽呢?”李立三隊長的臉上露出了大惑不解的神色以及夾雜着少許的不滿之情。
“是在我們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們伍德省的省長。”樑大人繼續禮貌的向焦急的李隊長解釋道。
“噢?伍德省的省長來秦嶺監獄了?”李隊長聽完立刻收斂起了剛剛的不解和不滿的表情,有些驚訝的道。
“是的,他還親口提出,想在第一時間見上您一面。”樑大人說完,用期盼的眼神看了李隊長一眼。
“這……”李立三聽到此處,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好一陣之後,他才中心擡起了頭,一臉憂慮的說道:“我知道能被伍德省省長親自點名要求會見,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驕傲和榮耀的事情。可是……我們輸不起這場比賽呀。您要知道,我們是一支什麼樣的球隊,和這支連起碼的訓練條件都沒有的業餘蹴鞠隊打比賽,如果不能大比分獲勝。那麼以後別人會在背地裡怎麼議論我們。我們的榮譽我們的地位,我們的利益將會受到怎麼樣的影響?”
“我也知道,但,你們現在不是還領先着嗎?不如……”樑大人說話的同時,用僥倖的眼神望正在比賽的綠茵場場地上瞄了一眼。
“不行,不行,那樣絕對不行。”李隊長皺着眉頭,一邊擺手,一邊無奈的說道:“還是請您幫我轉告一下省長大人,說我們現在有點急事,不能馬上去見他。只能等最少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再去親自拜訪了。”
“恩……”樑大人聽完李隊長忠懇的話,停止了繼續發言,飛快的轉動着眼珠子思考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繼續帶着親和禮貌的微笑,先面有難色的李隊長說道:“李隊長,不知道你對你們球隊現在比賽形式怎麼看?和我講句實話如何?”
李立三認真的看了看樑大人的眼睛,在發現他眼中沒有任何虛僞和不軌的企圖之後,他面色坦然的接着說道:“哎!有的不太樂觀呀。”
“噢?能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樑大人繼續追問道。
“哎!”被人問道傷心處,李隊長不由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對手看似弱小,但實際上卻比我們想象的強的多呀。”頓了一頓,他接着又道:“不光是那個胖子的個人能力非常強。而且我們最大的威脅,我看還是來自於那個隊長‘八幺八’。”
“他嗎?”樑大人望了望綠茵場上正在進行着緊張的比賽的陳冰,有些輕蔑和不解的道:“他的水平雖然在這些業餘的囚犯當中還算不錯,可我看頂多也就和你們的替補球員不相上下吧。”
“我擔心的不是他的球技,而是他腦子裡的那些讓人難以捉摸的戰術思想和對球隊指揮能力。從剛剛比賽的這段時間,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的蹴鞠經歷有點與衆不同。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就好像他掌握的是一套,一套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戰術似乎的。”李隊長向樑大人毫不顧忌的直言解釋道。
“李隊長,你,你沒和我開玩笑吧?”樑大人瞪大了眼,驚訝的道。
“我說的句句是事實。也許我猜錯了,但我絕對不會錯的太遠。”李隊長用一種認真的眼神望着樑大人,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呵呵。好,好。不愧是S軍團蹴鞠隊的一隊之長,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覺察能力就是不一樣。佩服,佩服!”樑大人說道這,臉上親和的微笑種又加入了一點虔誠之色,並配合這自己的謙虛之言點了點頭,更顯友善和親和。隨即,他接着又道:“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們球隊的形式雖然是佔了不少的優勢,但是並不是壓倒性的絕對優勢。”說道這,樑大人停下自己的話,看了看李隊長的臉色。在發現李隊長並不反對他直言不諱的觀點的時候,他又繼續道:“也就是說,誰勝誰負還很難說。那麼……請恕我直言,既然是如此,你們幹嘛還要去冒這個沒有必要冒的危險呢?萬一,當然我知道你們成功的機率很大,我是說萬一的話。萬一你們一不小心打平,或者輸掉了這場比賽。那麼後果……”樑大人有意的隱藏了最後的幾個難聽的字。
李隊長聽到這,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臉上瞬間涌上了一層烏雲,變得難看極了。他一言不發的,低着頭,不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
樑大人見此,又繼續道:“我看,不如,你們將兩隊之間的勝負決戰推遲到明天,明天正式比賽的時候,你們全部主力上場,到時候,必然是穩超勝卷,大獲全勝。”說道這他露出了一臉期盼的笑臉望着憂慮中的李隊長,期盼他能同意自己的觀點,提前結束掉這場比賽。活着說直接點,是希望他能在果斷的結束掉這場比賽後,直接和自己去將伍德省省長大人。
李隊長聽到這,望了望樑大人期盼的眼神,然後他繼續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看樣子身爲一隊之長的他,現在已經是被全隊現在的困難局面給弄得不知所措了。
樑大人見到李隊長還在猶豫,於是繼續勸說道:“李隊長,如果您能讓您的球隊現在就結束掉這場危險的比賽的話,不用擔心,用‘省長緊急召見你們’這個藉口是完全說得過去的,也絕對能夠說服對大多數人。”
李隊長聽到這,再一次擡起了頭,望了望樑大人。接着,稍稍堅定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嘴巴稍稍挪動了幾小下,但卻卻在即將開口的時候突然的又止住了。
見到李隊長猶豫不決,樑大人,手指着正在進行激烈比賽的綠茵場,繼續勸說道:“如果您還不做決斷,那麼……那麼比賽的形式隨後都有可能……”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綠茵場邊的觀衆們集體爆發出了一陣喧譁雜亂的呼叫聲。
“哦喲……
“我靠這腳,好懸啊!”
“這個該死的八幺八,老子真恨前幾天沒有一刀宰了他。給我們S軍團蹴鞠隊帶來這麼多麻煩。”
“奶奶的,你們都給我精神點呀,再這樣讓他們來兩次,我們肯定得丟球那!”
望着綠茵場邊驚叫的觀衆們,以及綠茵場上危險的局面,李隊長終於再也猶豫了。他擡起雙手,狠狠的擊打了一下雙掌,然後轉身,大步走向了綠茵場的邊緣。
“喂,比賽暫停,暫停。”李隊長站在綠茵場邊高聲叫喊道:“都給我過來,都過來。”說話的同時,他對自己的蹴鞠隊員們做了幾個大幅度招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