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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簾洞。
阿木已經不記得《西遊記》裡是怎樣的描寫“水簾洞”的了(說真的,他真的沒有看過,但或許聽過),但是他還是看到碣石上寫着一樣的“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而除此之外可能相差真的是天和地了:這是個山洞,沒有錯,但可能連山頂洞人和猴子都不想住的洞,更像是蚊子、蜘蛛、蝙蝠和蛇的聚居地,因爲這洞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蜘蛛網遍佈,而阿木剛向裡面吼一聲,一大羣的蝙蝠就飛撞而出;洞的上面當然有水掉下來,要不怎麼會成爲“水簾”呢?但是這水可不是從山頂上傾斜而下的瀑布,因爲這裡根本就沒有瀑布,只有一條臭水溝嘩啦啦的黑水滾下來,把洞口都染黑和薰臭了……算了,不想再說下去了,阿木已經接近抓狂了!
這是美猴王住的地方還是拉屎的地方?!這是老天跟他開的一個巨大而滑稽的玩笑嗎?!
紫山老怪道:“不用懷疑,這就是那隻猴子以前住的地方……”
阿木道:“我不信。”
他不信,只是因爲師父告訴他要“質疑權威”。
紫山老怪嚴肅道:“學的得很快,但是我現在很生氣,因爲我的實話遭遇了毀滅……太傷人了……”
阿木這次真的變聰明瞭,他還認爲師父這是在考驗他,然後道:“如果我相信你,你纔會真的生氣和傷心呢!”
紫山老怪咆哮道:“你還想不想再做我的徒弟了!”
阿木笑道:“即使你再*威壓迫我,我也絕不會妥協的,因爲‘相信自己、質疑權威、有己主見’現在已經是我的座右銘了!”
“你和你的座右銘見鬼去吧!”紫山老怪老拳怒出,將阿木打飛了出去,飛入了漆黑的水簾洞裡!
見鬼!這次真的不要見鬼了,阿木和誰在一起都是最勇敢的(他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但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是真的有點心慌慌的。所以,即使再倒黴的話,他也不想罵出這兩個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裡,那些蛇蟲鼠蟻蝙蝠蜘蛛的真的把他嚇了很大的一大跳,但是他還是不會叫出來的,因爲他可不想別人知道他原來也是這樣的。
原本想摸黑找到一個出口的,但是洞裡卻漸漸地亮了起來——很奇怪吧,很好奇吧,亮的是一塊石頭,對了就是石頭燈!但是,這塊石頭在這漆黑的洞裡,沒有吸收日之光華,爲什麼又會發亮的呢?難道是有人把它放進來的嗎?但是爲什麼剛纔沒有亮,而在阿木進來之後就亮了起來了呢?難道它是爲了他而才亮的嗎?如果是石頭燈的話,這絕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燈——看它的樣子就知道了:它只是巴掌大的石頭,卻可以把整個洞都照亮,而且差點刺瞎阿木的眼睛;它晶瑩剔透,發出的是金子般的光芒,只是形狀有點古怪像一坨屎,幸好沒有發出惡臭而已。
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
阿木捧起這陀屎,繼續深入虎穴,因爲如果往返的話,見到師父會令他和師父都很丟臉的。經過一段羊腸之洞之後,然後到達了一個很開闊的很寬敞的洞,而且這這洞所代表的就是盡頭——這裡就是這座山的心臟,就
像一個小小的宮殿,裡面怪石四面冒出,奇形怪狀的,也有很多種的顏色,算是相當的絢麗了;而且還有石牀、石桌、石凳、石雕等等各種因地取材而弄成的各種擺設等等,看起來纔像是一個真正的家!看來,美猴王還真的沒有虧待自己嘛,這纔像一個王者的家嘛,雖然外面是相當的不堪入目的。
當然,其實這並不算什麼華麗的,最華麗的只不過是洞堂之上的最顯然的座椅,那應該是美猴王的王座吧,雖然沒有精雕細琢,也沒有點綴什麼,但看起來還是有王者之風的大氣,至少比屁股大很多啊!
然後,阿木的屁股像被跳蚤咬了一樣的癢——美猴王的王椅,除了玉帝觀音之外誰不想坐啊!
但就當他屁股就要椅感受石頭的冰冷的時候——“我勸你最好不要做下去,如果你想腦袋開花的話——”
阿木想不明白爲什麼屁股沒有開花而腦袋開花呢。所以,他有要一次勇於“質疑權威”了!
而他想泰山壓頂式地坐下去的時候,屁股還沒是沒有感受到一股爽快的冰涼,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當他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已經是昏迷之後醒來之後想了很久纔想到的,因爲他在坐下去的,被一股來自猴椅的神奇而強大的無形力量撞飛了出去,腦袋撞在了洞頂之上,果然腦袋結綵了,還差點要其腦漿飛濺而出而亡,如果不是紫山老怪及時出手盡力化解危險的話!
紫山老怪又開始了教育工作了:“你不知道嗎?這裡是水簾洞,那是猴王的王座,就連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都不敢做啦,那可是會惹上比‘大鬧天宮’還要大的麻煩啊!”
“這不是重點……”阿木顯得有點恍惚,差點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只是惘然地看着紫山老怪,就好像第一次看見他一樣!
“你不認識我了?不會又失憶了吧……”紫山老怪正要甩起柺杖,把其敲清醒。
“不,我只是有點暈……”阿木道,“好像剛纔做了一個短暫的們,很多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過,和一些人的一些事,其中有該死的陶小志,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死胖子……想到剛纔這些頭都在痛……”
紫山老怪道:“那原本是你的記憶,總有一天你會找回來的。”
這個話題顯然是讓阿木不爽,所以他趕緊轉移話題:“這裡就是美猴王的老窩嗎?”
紫山老怪道:“這個猴子雖然不再這裡了,但是這畢竟是他的地盤,很多東西都好像有他的靈魂注入了似的,你最好不要亂動亂來。”
否則會和動剛纔那張椅子的主意的下場差不多吧,這個阿木當然理解,美猴王是要敬畏的,無論他住的花果山和想象中有着千差萬別。
“但有些東西你動得了,說明了這是你的本事——”紫山老怪拍着阿木的肩膀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阿木指着那個石頭燈道:“你是說這個嗎?”
紫山老怪道:“你看它像什麼?”
阿木道:“一坨屎。”
紫山老怪嚴肅道:“不錯,它就是一坨屎,而且是美猴王拉的一坨屎!”
這個老頭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啊,是不
是應該“質疑一下權威”呢?屢試很爽,再試下去可沒什麼意思,只會得到更多的痛苦。
阿木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搖頭,只是有點不知所措和尷尬。
“不敢相信吧,但它是。”紫山老怪道,“你想一想,美猴王既然是從日月之精華的石頭裡蹦出來的,那他拉出是石頭和精華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你想不到它居然和他的人生一樣發光發熱而已……”
確實想不到,而且是想到不敢想,想完之後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果這是神話的話——但它確實是神話啊!這一坨屎居然是美猴王拉的經過千年石化而成的神奇之屎啊!
“這千年老屎,我是不敢動的——”紫山老怪繼續道,“不是因爲它是一坨屎,而是我根本就東不了它,我根本就沒有力氣搬動這小東西,它就和這座山一樣重!它就是花果山的鎮山之石啊!”
阿木當然不相信啦,這比神話還神話啊,他還拿起了這坨屎,裝作很痛苦地舉了起來呢,這似乎是對紫山老怪的一種無聲但強有力的反駁:既然連你這老妖怪都拿不起了,你這老妖怪的徒弟又是怎麼能拿起了的呢?
“因爲你不是普通的人,這就是我收你作我徒弟的原因,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的原因,這就是……很多原因啦……”紫山老怪道,“我可以作更詳細一點更容易明白的解釋給你聽:因爲你剛纔‘激活’了它,所以它就亮了起來,所以你就可以拿得動它,而別人卻不能。”
阿木道:“但是爲什麼我能激活它,而別人不能呢?”
紫山老怪道:“因爲你冥冥之中和這坨屎有着某種密切的聯繫,非常微妙,它就像是親手……是親自拉出來的一樣,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阿木道:“但它確實不是我拉出來的……”
紫山老怪怒道:“總之,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修煉的原因,這就是我要你成爲聖猴騎俠的原因!”
阿木仍然沒有被罵醒,只是眼神更迷惘了,而且在霧裡迷路了……
“知道你不信了,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
紫山老怪張開口,拔出了自己鑲的金牙放在地上,然後道:“把那坨屎放到上面看看!”
阿木照做了,當他再拿起的時候,這金牙被壓扁了,平得叫所有的平胸的女人一點自卑感都沒有啦!!!
太神奇了,這一坨屎放在他的手上,他也只是覺得最多隻有一斤重而已啊!
“這可是好東西,我得帶有,說不定哪天可以用上呢!”阿木自覺撿到寶了,滿是得意,雖然他還不相信它有一座山那麼重。
紫山老怪道:“你不能帶走它,因爲它是鎮山之石(屎),而且你也絕不能把它帶出這個洞,沒有人能將這東西帶出這個洞,即使玉皇大帝或者如來佛祖,你要相信我。”
阿木相不相信不知道,但他還是沮喪和不捨地放下了這陀屎。
紫山老怪繼續道:“況且我要你來這裡不是帶有這陀屎的,而是另外一件東西——”
阿木眼睛馬上發亮:“什麼東西?”
“一件比這重要、珍貴而且神奇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