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中一派緊張嚴肅的氣氛,衛子夫高坐在鸞椅之上巋然不動,但是那一臉的氣氛瞬間秒殺了在場的所有的人。如憶跪在地上滿臉的不服,其餘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命的啊!
良久衛子夫才道:‘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太子昨天才新婚,新婚之夜沒有和新娘子在一起,而是和一個宮女鬼混!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太子的臉面何存?本宮的臉面何存?淑玉,你先說!’
‘諾!’淑玉連忙走了上前,跪倒在地,道,‘回稟母后,這都是淑玉的不是,是淑玉無能,沒能留住太子殿下,要罰就罰我吧,請母后不要怪罪他人!’
‘母后,是兒臣自己的問題。兒臣不喜歡這位新納的美人,所以纔在新婚之夜將她一個人留在新房,自己卻出去了。母后,兒臣早在娶春兒的時候就說過,兒臣不喜歡她,所以兒臣沒有辦法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更不願意耽擱了她們的一生,所以兒臣沒有玷污她的身體,只是希望以後有一天她們還可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愛情。母后請不要怪罪任何一個人。’
‘這麼說,你只會和你真心喜歡的女子在一起嘍?’
‘是。’
‘那你怎麼會和這個宮女在一起?難道說這個宮女是你真心所愛之人嗎?’
‘這個······’
‘你猶豫了,那就代表不是!既然不是的話,你都可以和一個宮女在一起了,爲什麼不能和你已經娶過門的名正言順的妻子在一起呢?’衛子夫的一席話讓劉據啞口無言了,衛子夫重重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據兒啊,你已經不小了,該有自己的子嗣了。你知不知道子嗣是一個王朝的命脈啊!你可以不喜歡她們,但是你有義務與職責爲大漢朝生出下一代!你已經這麼大了,不能再任性而爲了你懂嗎?’
‘兒臣懂了。’
‘懂了就好。既然這個宮女影響了你的新婚洞房之夜,你今晚就必須再補出一個洞房花燭之夜。至於這個宮女······從今天開始就留在椒房殿裡,本宮會親自教導,直到她可以做一個太子的女人爲止,否則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母后,求母后放過如憶吧!’司馬媛春連忙跪了下來,道,‘這個女子是我宮中的人,一切都是兒媳的錯,這個宮女還是交由臣媳來處理吧。她可是這個皇宮裡最懂我的心的人,她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啊?求母后網開一面!’
‘不行!她是你的宮女,卻來勾引你的丈夫,這一點本宮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現在她在這裡,如果她可以做到一個女人該做的事情,那麼她會如願以償得坐上太子的侍妾,但是她做不好,以後留着也只會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不要也罷!你們誰都不要再說了,都退下吧!’
‘諾······’
他們都不敢說話了,只好訕訕的退了出去。
衛子夫坐在鸞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笑道:‘你似乎有些不服氣?’
‘奴婢不敢。’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想要我來幫你?’
‘娘娘果然好眼力,這人皮面具連太子殿下的眼睛都瞞了過去,卻還是沒有瞞過您的眼睛!我就是舒婧,我這次來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皇后娘娘您幫我一個小忙,幫我救出我的妹妹。’
‘你是說那個蘇馨兒?’
‘正是。’
‘本宮好像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到她了,好像從你消失以後就沒有了她的蹤影。’
‘什麼?’
‘是啊。’
‘一定是太子!一定是太子把她關了起來。娘娘,你一定要幫我,馨兒她不能留在殿下身邊,否則一定會有後患的!’
‘你的意思是·······’
‘娘娘,請你一定要儘快找出他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去問問據兒,看看那個丫頭的蹤跡。舒婧,你呢?你這次回來的目的呢?還和據兒鬧出了這麼一齣戲,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殿下放我一條生路。娘娘,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好。但是你現在要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再玩出別的花樣!香蘭,把他關起來!’
‘諾!’香蘭陰沉着臉將她帶了下去,舒婧心中默默一笑,不知何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