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死狀又是如何,你總不能說,你昨晚睡的太死,因此一星半點的跡象都沒察覺到吧?”
花郎逸不相信欣雨死於無緣無故,但他也已經沒有耐性再和季雲姝周旋,於是他將鐵烙從火炭中抽出,徑直朝季雲姝走了過去。
季雲姝緊盯着那隻燒紅的鐵烙,腦海中已經開始自動腦補鐵烙烙在她皮膚上時的場景。
肉體瞬間被燙穿的焦臭與疼痛,即便是想像中的,也讓季雲姝忍不住臉色蒼白,打起了哆嗦。
花郎逸應該是注意到了她的這副樣子,他停了下來,並且微微笑着,“你放心,只要你肯說實話,這隻鐵烙我絕不會用在你身上。”
季雲姝微微鬆了一口氣,但緊接着她又聽花郎逸說道:“可若是你再次撒謊,玩弄本將軍,我就命人將這裡的所有刑具,一一再你身上用一遍。”
季雲姝瞬間睜大了眼睛,她下意識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入眼所見的都是掛在牆壁上的各種刑具,心中頓時涼到了底。
這裡的刑具但凡有一樣用在季雲姝身上,她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活的下去,若是所有的刑具都用一遍,不用猜測,她現在就可以確定,當所有刑具一一用完,她自己肯定也已經死透了。
“還不說嗎?”花郎逸等了片刻,見季雲姝還不開口,所有的耐心瞬間耗盡。
他擡起鐵烙就要印在季雲姝肚子上,季雲姝大驚失色,連忙喊道:“等等,我說。”
鐵烙瞬間停了下來,花郎逸將鐵烙交給林宗,這才重新看向季雲姝。
他不再主動問話,季雲姝遲疑了一瞬,只好自己開口,“我用的是夢境……我在那個女人的夢境中製造了一場噩夢,她在夢裡被人殺了,所以現實中,她也死了。”
“夢境殺人?”花郎逸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他皺眉看着季雲姝,充滿疑惑的反駁道:“夢境本就是虛幻的,怎麼可能會影響到現實?你這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在侮辱本將軍的智商?”
季雲姝勾脣冷笑,“逼着我說實話的是你,我說了實話你又不相信。”
她冷笑着哼了一聲,但很快就看到花郎逸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於是趕忙端正態度,仔細解釋道:“這種能力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既然你之前是在法光觀被人救下,想必救你的那個人,應該也跟你說過這件事吧?”
“元修什麼都沒跟本將軍說。”花郎逸臉色不善,但很快他就反應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話,便立即岔開話題道:“先不說之前的那件事,你只需要告訴本將軍,你這種入夢殺人的能力,究竟是真是假?又是如何操作的?”
季雲姝面不改色的打量着花郎逸,確定他似乎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能力,這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進入他人夢境時所需要的東西,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交代完這些,又笑着補充道:“花將軍,你現在就算問的再仔細,你身邊的這些人,包括你自己,都是沒辦法學會這種能力的,因爲我的這種能力屬於異能,是天生的,你就算問再多,也沒用。”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花郎逸的確是學不會這些,他緊盯着季雲姝那張得意的臉,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也跟着笑了起來。
季雲姝看到花郎逸還有心思笑,頓時失去了炫耀的興致,她沉着臉對花郎逸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實話實說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花郎逸輕笑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立即答覆季雲姝,而是先吩咐林宗將季雲姝從木柱上放了下來,然後才說道:“本來我是有放過你的打算,但是現在……”
他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可是現在,你有這樣天賦異稟的能力,我若是還放你離開,豈不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林宗,帶她去後院,再安排個人過來,本將軍要試一試她這入夢殺人之能。”
“是,將軍。”林宗很快將季雲姝帶去了後院,沒過多久,花郎逸以及花郎逸的一名下屬,也一起到了後院房中。
季雲姝盯着那名實驗人員看了一眼,正想提醒花郎逸這種嘗試會出人命,但花郎逸已經率先開口吩咐實驗人員,讓他自己取了幾根頭髮下來。
“本將軍的耐心有限,開始吧。”花郎逸面無表情的將頭髮遞給季雲姝,然後就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去,看樣子是非要等出一個結果不可了。
季雲姝微微皺眉,最後只好從自己頭上扯下一根頭髮,然後將兩樣頭髮繞在一起,放在蠟燭上燒了,然後又拍了一下實驗人員的胳膊,提醒他找個地方躺下。
“只有他睡着了,我才能控制他的夢境。”季雲姝解釋了一句,然後自己走到屋內唯一的一張牀上,躺了下去。
負責實驗的下屬在屋內看了一圈,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躺哪裡,突然就覺得後脖子一疼,人就失去了意識。
林宗連忙將人接住,讓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花郎逸適時的看向季雲姝,笑的一臉古怪的問道:“這種被打暈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季雲姝很想說不可以,但想到剛纔林宗下手的那股狠勁,只得無奈的道:“能睡着就行,我現在要入夢了,你們誰也別打擾我。”
說着這句話,她就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林宗有些不放心的走到牀邊查看了一下,確定季雲姝似乎真的睡了過去,這才走到花郎逸身側,低聲問道:“這個女人之前沒少耍手段,這次會不會又是……”
花郎逸擡了一下手,示意林宗先不要說話,然後他自己輕聲說道:“這次是不是耍手段,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先等等吧。”
林宗也知道眼下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點點頭,走到桌邊,仔細留心趴在桌上的那名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