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當然沒有生氣,也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斤斤計較,見陳榮看過來,劉連擺了擺手:“阿榮,沒事。”
陳榮心裡立刻鬆了口氣,但還是恭敬道:“劉先生,下面的人沒什麼見識,不會說話,您別往心裡去。”
劉連笑了笑,道:“這沒什麼,他也是無心的。”
聽到劉連的話,趙榮廷看向劉連的眼神立刻充滿了感激,忙道:“謝謝劉爺。”
劉連看向趙榮廷:“你說的那個季羅大師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
見劉連對這個感興趣,趙榮廷沒有任何隱瞞,立刻道:
“這季羅大師在省城非常出名,很多高官富豪都找他看風水,而且他跟別人不一樣,別人算命、看風水,甚至巡山探穴都做,而他只看風水,並且據說從沒有失手過,所以名氣纔會越來越大。”
“原來是這樣。”劉連點了點頭。
“劉爺,外面熱,咱一邊走一邊說吧。”趙榮廷道。
現在是七月初,正是入伏的天氣,站在外面哪怕不運動,一會兒也要汗流浹背,還有蚊子在旁邊嗡嗡的亂叫,讓人心煩意亂。
隨後,三人走進小區,坐上一輛電瓶車,而趙榮廷直接親自開車,讓門口的一衆安保人員驚訝不已。
雖然上午朱正泰和八爺來的時候趙榮廷也是如此,但朱正泰兩人無論衣着還是氣度都頗爲不凡,一看就是大人物,雖然趙榮廷在他們眼中已經算了不得的大人物,但他們也知道趙榮廷的厲害只在於龍潭縣,龍潭縣上面還有信義市,甚至西江省,所以也沒有太過奇怪。
可劉連卻不一樣,年紀輕輕的樣子,就讓趙榮廷恭敬萬分,雖然感覺劉連可能來頭不小。但趙榮廷的態度卻着實有些奇怪,就像下級面對上級那樣,甚至透露着巴結和討好的敬畏。
對於一個年輕人,哪怕他出身顯赫。趙榮廷因爲身份而恭敬這點說得過去,但趙榮廷還不至於求一個年輕人辦事吧,要求也該是求這年輕人的長輩啊,比如說……今天上午那兩個人?
在趙榮廷三人離開後,這些工作人員紛紛揣測起劉連的身份來。
而電瓶車上。趙榮廷繼續道:
“劉爺,當初跟這季羅大師認識也是機緣巧合,一位在省城的朋友曾經請他幫過忙,他和我說了一些關於季羅大師的神奇事情,而我當時剛拿下這塊地,所以就請那位朋友幫我引薦,也算我運氣好,要不然他還真不會來這種小地方。”
“哦?”劉連好奇道:“難道這季羅大師架子很大?”
趙榮廷搖頭道:“那倒不是,這季羅大師有個規矩,那就是事不過三。每個月只看三次,每次需要提前三個月預約,畢竟找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三次……”劉連愣了一下,隨即對這個季羅大師的興趣就消失了。
真正有實力的,別說一個月三次,哪怕一天三十次都不爲多。
不說那些修爲高深的,就現在的劉連,不依靠秘法修爲,單憑眼力和經驗,一般的地貌風水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只是推演的時候頗爲耗費心神。
但即使這樣,不靠秘法修爲,劉連一天推演三次也不算什麼,更別說他現在秘法境界已經到了靈識內斂中期。
趙榮廷並不知道劉連心裡在想什麼。繼續說道:
“是啊,因爲這一個月三次的規矩,讓他的預約直接排到明年去了,本來我也沒報什麼希望,但想不到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那一次別人跟季羅大師約好了。但對方卻因爲事情耽誤了,讓我撿了現成,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季羅大師就把這次機會給我了。”
說到這裡,趙榮廷滿臉榮幸,似乎還在回味當時的好運。
劉連微微一笑,沒有接茬,不過這時他心裡一動,忽然道:
“對了,既然這季羅大師這麼難約,那他的報酬應該不菲吧。”
趙榮廷微微一愣,雖然不明白劉連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確實不低,,而且還是預約的時候就交清。”
劉連心頭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趙榮廷。
這還是劉連心性夠平穩,要是換個普通人,此刻恐怕就要失聲叫出來了。
陳榮就是如此,此刻的他,聲音都幾乎到了嘴邊,要不是他一向內斂,此刻聲音早就出來了。
雖然被他生生止住了,但陳榮內心還是被震的不輕。
陳榮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根本沒想到,找人看個風水竟然這麼貴。
而且不僅如此,陳榮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想到之前,劉連幫朱正泰的兒子算命救了一命,而朱正泰給的也沒這麼多,他不清楚劉連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而遷怒朱正泰。
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天趙榮廷的嘴可算闖了大禍了。
但現在劉連在旁邊,他不能、也不敢流露出任何意思讓趙榮廷住嘴,萬一劉連沒在意,卻讓自己給提醒到了,那更得不償失了。
不過,陳榮顯然低估了劉連,在趙榮廷說完的時候,劉連就想起了朱正泰、李宏昌曾經給自己測算的錢,只不過劉連並沒有生氣,而是有些無語。
在他以前想來,測算一次幾十萬已經夠高的了,雖然自己有人情的成分。
但現在看到人這個季羅大師,劉連才知道自己不是太便宜,而是便宜到家了。
劉連有些苦笑起來,真可謂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到劉連的表情,趙榮廷沒有任何意外,因爲以往他每次這麼說的時候,別人都是這幅神態,而且都比劉連此刻的反應更大。
雖然趙榮廷心裡有些得意,但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露,道:
“劉爺,這個價格的確是貴,不過雖然貴,但每一個經歷過的人都覺得物超所值。因爲帶來的收益絕不僅僅是這三百萬,就像我,從這個項目上掙的就遠遠不止這個數。”
說着,趙榮廷生怕劉連誤會他顯擺。忙又解釋道:“劉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這季羅大師的費用並不算高。”
劉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心裡在想另外一件事,問道:
“如果這季羅臨時有事去不了。或者別人耽誤了,那這錢呢?”
趙榮廷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季羅大師有事,這錢他不會退,但會往後延期,至於別人接受不接受則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以他的人脈和地位,別人也不敢有異議,畢竟預約的時候就說明了,不願意可以不來。
而如果是別人耽誤了。那這筆錢就別想要回來了,季羅大師也不會退。”
劉連點了點頭,這季羅大師的規矩也在他意料之中,能開出這麼高的價碼,自然得端起來,就像人們對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一個先入爲主的印象——脾氣大。
要是老好好的好說話,遲早得受別人擺佈。
因爲這件事,讓劉連的思想發生了新的轉變。
劉連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曾經的術法在後世竟然這麼吃香,要知道在曾經的大明朝。雖然到了父親和自己那個地位,一般很少有人敢找他們測算,而真敢找的也都是地位相當甚至更高的,父親和自己也都不會計較那些錢財。
而比自己地位低一些的奇門高手。在劉連的記憶中收費都是百金。
百金的意思就是百兩黃金,按現在的價值大概在千萬元左右。
雖然千萬比三百萬多了一些,但要知道——那可是全國都排的上號的高手,而這個季羅不過是偏隅一省,無論地位還是實力都天壤之別。
連季羅這樣的三腳貓都敢收三百萬,那全國知名的得收多少?
劉連忽然發現治病之外更賺錢的方法。
他需要錢。秘法修爲需要靠自身勤奮修煉和悟性,對錢財的需要沒那麼多。
但武道修爲卻不一樣,除了悟性外,那可是需要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窮文富武的說法。
劉連現在武道修爲剛剛突破明勁,就已經從張斌那裡花了幾十萬,還是因爲剛開始比較容易。
可是後面還有暗勁,乃至化勁,這些可比進階明勁艱難無數。
更何況現在人口衆多,天才地寶比曾經的大明朝少太多不說,價值也更貴,需要的肯定是天文數字。
哪怕有曾經的經驗,但沒有天才地寶的藥物淬鍊和打熬,想要突破無異於癡人說夢。
曾經的劉連,背靠奇門這種天下超等宗門的供給和劉伯溫的蒐集,在他三十二歲的時候,武道功法也不過到化勁,離化勁還有很長的距離。
而不到化勁,哪怕秘法修爲到了化神,也不可能形神合一,進階煉神返虛,甚至更高的煉虛合道。
不到煉虛合道,始終要受世俗國家力量的束縛和制約。
曾經的劉伯溫縱橫天下,實力達到煉神返虛,卻也不敵皇族這種國家力量的壓制,就是如此。
“如果能醫術和道術並用,那掙錢的速度應該就會快很多了吧。”劉連心道。
而且,劉連還有一個念頭,如果沒有自己收集天才地寶的渠道,哪怕有再多的錢,那些稀罕東西也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
這也是劉連爲什麼要幫趙有生的製藥廠,但卻單獨成立公司,而且自己佔大股份的原因。
再世爲人,而且資質比上一世強了太多,劉連當然想繼續曾經的強者夢。
一切的錢財、勢力不過都是浮雲,只有自己的實力纔是最管用的。
而此時,電瓶車已經到了朱正泰和八爺的那棟別墅,他們兩人正等在門口,看到劉連來了,趕緊走下階梯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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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第一更在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