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爺爺、劉奶奶,你們就不怕我拿着錢跑路啊?”秦學兵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受老兩口信任。
“你要是會拿着錢跑了,就不會把錢送來了。”
劉爺爺笑了下:“不過這筆錢要拿出五十萬給我女兒,這些年要不是女兒幫忙撐着,我們老兩口早就餓死了。”
“這些都是你們說的算,我只是幫忙保管而已。”
秦學兵笑了下,算是應承下來:“那就先聯繫你們的兒子和女兒過來協商,然後把手續辦了,那劉爺爺也能儘快住進醫院,這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秦學兵從老人那裡要來電話號碼,先給老人的大兒子劉元光打去,電話那頭傳來中年人的聲音:“你好,我是劉元光。”
“劉先生你好,我是受你父母的委託……”秦學兵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傳來神經病三個字,緊接着傳來一陣盲音,可把他給氣壞了,心想,這都什麼人啊,避父母如避蛇蠍,竟連一句話都沒耐心聽完。
秦學兵不死心地撥通號碼,加快語速,迅速說道:“你父母出手了一件古董,賣了兩百萬,讓你們兄弟幾個過來分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傳來低沉的聲音:“這些跟我沒一點關係,請不要再打過來了。”
“什麼意思?”秦學兵愣住,老人不是說三個兒子都很貪財嗎?怎麼聽到兩百萬都不爲所動?
“不用再給他打了。”
劉奶奶嘆了口氣,說道:“他這些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恐怕看不上這兩百萬了。”
“什麼?”秦學兵愣了一下,而後憤恨地罵了一句畜生,做生意賺了錢,竟然都不給老人生活費,這種人簡直該死。
秦學兵又給老人的二兒子劉元明、三兒子劉元宏打去電話,這二人倒是稀罕的緊,表示馬上就過來。最後秦學兵纔給老人的女兒劉元梅打電話,也沒提錢,劉元梅就說馬上過來,看來確實比較孝順。
二子一女過來讓兩位老人很高興,可劉元明一句話就讓兩位老人高興不起來:“別廢話了,快說說怎麼分錢。”
秦學兵皺了下眉頭,說道:“受劉爺爺和劉奶奶委託,這筆錢將由我代爲保管。”
“那也只是代爲保管,又不是給你,總要有個分配方案吧。”劉元宏嚷嚷道。
“好吧,那我就說說分配方案,按照老人的意思,元梅大姐分五十萬。”
秦學兵話音未落,劉元明就嚷了起來:“憑什麼?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根本沒有繼承權。”
劉元宏也跟着嚷了起來:“沒錯,我們不同意這麼分配。”
“首先,你們要搞清楚,這筆錢是兩位老人的,他們願意怎麼分配就怎麼分配。”
秦學兵越說火越大,到最後忍不住罵了起來:“元梅大姐是嫁出去的女兒,可人家知道孝道,知道經常回來看老人,給老人一些生活費。哪像你們兩個畜生,摸着良心問問自己,這些年你們來看過幾次老人,給過老人多少錢,盡過幾次孝道?今天要不是沒有這兩百萬你們會過來嗎?還好意思在這裡嚷嚷,你們有什麼資格嚷嚷?”
秦學兵一頓臭罵,讓劉元明和劉元宏悻悻閉嘴,才又說道:“因爲你們的大哥劉元光不要這筆錢,所以剩下的一百五十萬都歸你們兄弟倆,不過你們兄弟倆想要拿到這筆錢,也不是那麼容易。”
等秦學兵把分配計劃一說,兄弟倆又嚷了起來,秦學兵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可以不同意,但也就意味着你們將失去繼承權,兩位老人將由元梅大姐贍養。換而言之,你們只能選擇同意跟不同意,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同意這麼分配,可一年八萬也太少了。”劉元明算是看清形式了,老人把錢交由秦學兵監管,他們也無可奈何。
“滾,兩位老人一年能花多少錢?你要不樂意就滾蛋。”秦學兵吼了起來,如果這混球不是老人的兒子,他都想用奇門秘術教訓一下這狗日的。
“老二,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一個人贍養父母也行。”劉元宏嘿嘿一笑,倒是巴不得如此,那樣就可以獨得一百五十萬。
“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學兵火氣見長:“你們別以爲把老人帶回家,每天給老人兩碗飯就算完事,我會經常去看老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對老人不好,我就剝奪誰的贍養權,要是你們兩個都對老人不好,我就讓老人跟元梅大姐過,保證你們拿不到一分錢。”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秦學兵起草了一份協議,送到公證處做了公證,然後又送劉爺爺去醫院,辦理好住院手續,等做完這些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臨走前秦學兵又特意詢問劉元梅:“元梅大姐,你大哥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還不都是我大哥鬧出來的。”劉元梅苦笑了起來,劉元光在十年前發了財,但就是不願意贍養父母。劉元明和劉元宏心想劉元光既是老大又有錢都不願意贍養父母,憑什麼讓他們贍養老人?於是有樣學樣,指使二老無人贍養。
“這個劉元光還真是畜生不如。”秦學兵還真沒見過這種人,發了財竟然都不捨得給父母每個月幾百塊錢的生活費,這還是人嗎?
但秦學兵更多的是奇怪,一個身家不菲的人怎麼能吝嗇到每個月幾百塊的贍養費都拿不出來?他現在都有些好奇劉元光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極品到這種程度。
“明天回家跟爺爺商量搬家。”秦學兵這邊替人操心,自然也不會忘記自己該盡的孝道,而今身上還有八十幾萬,雖不足以買房,但租一套大點的房子卻綽綽有餘。
秦學兵又沒有返校,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住下,通過酒店的電腦瀏覽租房信息,總體而言,京城的房租就一個貴字了得,按照他的設想,租一套三室的,每個月光房租就要五千:“真是搶錢啊,一個大學生畢業,要奮鬥多少年才能租得起這樣的房子?就更別說買一套這樣的房子了。”
但這還算是便宜的,好點的,每個月要七八千,豪華型的基本上萬,不過傢俱什麼都是現成的,隨時可以入住。
相比起秦學兵的悠然,王大同王大主任今夜註定難以入眠。
從學校下班,王大同就心癢難耐,驅車奔往小三的住所,碰巧的是小三剛出門,王大同就先躺在沙發上養精蓄銳,準備鏖戰三百回合。
腦中幻想着鏖戰的激情,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夢中載歌載舞,妙齡少女踩着奔放的舞步,舞動性感的身段,在他身邊自由穿梭,送上性感的雙脣。
突然,紅粉變骷髏,舞動的美女變成舞動的白骨架子,張牙舞爪,說不出的恐怖。
“啊……”王大同猛地驚醒,已然嚇出一身冷汗。
“親愛的,怎麼了。”小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膩了過來,嗲聲嗲氣,一臉關切。
“沒事,做了個噩夢。”
看着嬌滴滴的美人,王大同的心情平復下,又激盪了起來,嘿嘿地怪笑着:“親愛的,咱們洗鴛鴦浴去。”
浴池裡風起雲涌,顛鸞倒鳳,正鏖戰到激情深處,王大同突然發現騎在身下的不是他的小美人,而是一副骷髏架子。
“啊……”王大同又一次醒來,這才發現是夢中夢,但他仍心有餘悸,掐了一下,感覺到疼痛後,才確定自己已經醒了。
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位妖豔女子,嗲聲嗲氣地說道:“呀,親愛的,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走,我給你洗洗。”說完,拉着王大同就要去浴室。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王大同至今對夢中那一幕心有餘悸,卻是不敢再想鴛鴦浴了。
王大同洗完澡出來,妖嬈女子已經換上襯衫配短裙的學生裝,看起來無比清純可人,就好像高中生一般。
王大同怪叫一聲就撲了上去,這是他最喜歡的制服誘惑,每每出現都能勾起他心中的邪火。
糜爛的氣息充斥着整棟房子,王大同就好像一頭飢餓的老狼,貪婪地侵佔每一片肌膚。
女人,都是水做的。王大同無比贊同這句話,舌尖劃過每一片肌膚都能讓他得到巨大的滿足。
情慾已經膨脹到極點,王大同正要提槍上馬,忽然發現身下的女人不再是水做的,而是泥做的,就像一個你人被曬乾了,出現一道道裂痕,彷彿隨時會碎掉一般。
“天吶……”王大同驚叫了起來,下身萎靡不堪。
“親愛的,來嗎。”
女人,還是哪個女人,王大同這才發現並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或者說,一切都是幻覺。
王大同已經沒有騎馬奮戰的心情,光着身子走出房間,到客廳點燃一根菸,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透露着邪性,沒這麼簡單。
“靠,這個賤男人,竟然要老孃自己解決。”妖豔女子低聲罵了一句,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好玩意。
“到底怎麼回事?”王大同越想越覺得奇怪,爲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夢中夢,爲什麼現實中會出現幻覺?
“我今兒只是想告訴王主任,這人啊,不能做虧心事,虧心事做多了,會噩夢纏身的。”
秦學兵的話像閃電一樣在王大同腦中劃過,王大同不由打了個寒顫:“難道是那小子搞的鬼?不,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可要不是他,我又到底怎麼回事?”
客廳裡煙霧繚繞,不知不覺間,王大同又進入夢鄉,這一次沒有性感的美女,也沒有可怕的骷髏架子,只有一羣蠻荒巨獸,兇猛地朝他追來。
“媽呀!”王大同怪叫一聲,拔腿就跑,那麼恐怖的巨獸,就算不是要吃他,一腳丫子踩下來也能把他跺成肉泥。
王大同拼命狂奔,時間一久,雙腿就好像灌了鉛水一樣,再也邁不動腳步,巨獸一腳丫子踩下,就將他踩成肉泥。
但他並沒有死,只感覺鑽心的疼痛,撕心裂肺地哀嚎着。而他的哀嚎聲對巨獸來說,就彷彿天籟之音,一腳接着一腳地踩着,樂此不疲。
“這個賤男人,鬼叫什麼。”小三自己正玩得痛快,卻被陣陣哀嚎聲吵得退出狀態,走到客廳就看到王大同着魔了一般,手舞足蹈,撕心裂肺地慘叫着。
“醒醒,親愛的,快醒醒。”拿人錢財,小三倒是有點職業道德,把王大同從噩夢中解救出來。
沒有巨獸,沒有恐怖的大腳丫,王大同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甜心,謝謝你及時把我叫醒,不然就慘了。”
小三整個人靠在王大同身上,附在王大同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嬌聲道:“親愛的,那你要怎麼感謝我。”
暖暖的熱氣令王大同馬上有了感覺,直接提槍上陣,奮力拼殺,這次並沒有出現幻覺,倒令他非常滿意。
然而,這纔是噩夢的開始,興奮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筋疲力盡,更容易睡着,更容易陷入噩夢。
“啊……”這已經是王大同第十次驚醒了,但時間只過去一個小時,這個黑夜註定十分漫長。
幾十上百次的噩夢後,黎明的第一縷光線終於灑下,王大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臉憔悴,眼窩深陷,雙目無神,一副活死人的樣子。
當看到第一縷光時,王大同終於按耐不住,飛車趕往學校辦公室,從檔案袋中找到秦學兵的手機號碼,迅速撥通,他腦中只剩下秦學兵說的另一句話:“沒其它意思,就是想告訴王主任,要是碰上什麼難事,學生是很願意幫忙的。”
他已經不再懷疑,而是確定就是秦學兵乾的好事,但他敢怒不敢言,低聲下氣地說道:“秦同學,你好,我是王大同。”
“原來是王主任啊,大清早的,有何貴幹啊?”秦學兵懶洋洋地說着,心裡已經笑翻天了,他相信王大同已經嚐到箇中滋味了。
秦學兵的手段並不複雜,只是用元氣在王大同身上畫了一張噩夢符,中此符者很容易睡着,但只要一睡着,馬上噩夢連連,持續七天,噩夢符放纔會失效。
接連不斷的噩夢,就算心智堅定的軍人也絕撐不過七天,何況貪戀酒色的王大同。
“秦同學,有時間嗎?一起吃個早餐?”王大同討好道。
“哎呀,我可是被留校察看的壞學生,哪敢跟王大主任一起吃飯,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對您的影響多不好。”
“秦同學,你被留校察看這件事肯定有貓膩,我定會還你一個公平。”王大同不由苦笑,這現世報來得可真夠快的。
“我在京皇酒店,你到了給我打電話。”秦學兵滿意地切斷通話,基本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秦學兵就會這麼算了,像王大同這種人不讓他出出血,他永遠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王大同很快來到酒店,點好早餐之後纔給秦學兵打電話,這讓秦學兵非常滿意,心想這傢伙人品雖然不咋地,但挺會做人的,難怪能爬上教務處主任的位置。
王大同在一邊小心翼翼地陪着,秦學兵美美吃完後,才緩緩開口:“王主任,我觀你面色,像似陰煞入侵,不出意外的話,會連續做七天噩夢,最終暴斃身亡。”
王大同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地上,哭喪着說道:“秦同學,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這很難啊!”
秦學兵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若替你化解陰煞,自身元氣必然受損,說不定還會英年早逝。可你想啊,我若英年早逝,我爺爺誰來照顧呢?要知道老人家現在還租房住,還是那種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我可不能因爲替你化解陰煞出現意外,得好好活着,給老人家創造好的養好環境。”
王大同要是相信秦學兵的鬼話,那他就是個傻子。可現在秦學兵明着要好處,他也不敢不給,不然噩夢纏身,不用七天,三天他就受不了了:“秦同學,我在雲陽小區有一套120平的房子,你要是喜歡的話,今天就可以過戶到你名下。”
呃?秦學兵愣了一下,本來只想敲個一二十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大收穫。雲陽小區,那可是三環以內,一平米要好幾萬呢,看來這王大同平時沒少撈錢啊。
“秦同學,剛裝修好,傢俱也是新買的,馬上就可以入住。”王大同補充道,心裡卻在滴血,那套房子是剛買的,本來準備養小四的,可現在看來,小四隻能再等等了。
“哎呀,王主任這麼有誠意,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秦學兵心裡那個美啊,這兩天剛想着房子,就有人送房子來了。
這也讓他滋生了一種想法,以後再看誰不爽就先畫上一道噩夢符,等對方收購折磨了,再出手化解,順便敲詐一筆。
突然間,秦學兵覺得太便宜馬三立哪個死胖子了:“王主任,你讓服務員送一個大碗和一瓶一斤裝的二鍋頭過來。”
王大同以爲秦學兵想喝酒,不敢怠慢,連忙照做,可讓他傻眼的是,秦學兵竟然從褲兜裡拿出一沓白紙條,抽出其中一張,燃成菸灰,放入碗中,又倒上整瓶二鍋頭:“王主任,這可是我用元氣繪製而成的靈符,喝下去就能化解陰煞,不過想要不再做惡夢,就得早中晚各服用一次,連服三天。”
王大同一臉鬱悶,有這麼忽悠人嗎?說是靈符,可你好歹也用黃紙吧?這明明就是A4紙裁剪成的。
用A4紙咱就不計較了,可你好歹在上面畫張符,要不寫幾個字也行啊,用白紙算什麼回事?
同學啊,忽悠也請你專業點啊。
秦學兵倒是想專業點,可王大同一大早就照過來,讓他上哪買黃紙,上哪買畫符用的筆墨?所以只要用酒店的A4紙將就一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學兵想看王大主任喝“符酒”,就是不知道連喝三天會不會拉肚子,畢竟那玩意很不衛生。
秦學兵強忍着爆笑的衝動,咳了一聲,佯怒道:“王主任是不相信我了?既如此,那我可就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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