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仔細一看,正是那個混血兒女殺手冷月。
“冷月!”方小宇快步追了上去,說話間,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放開我!”冷月甩開了方小宇的手,疾步朝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方小宇只好又回到了洪雪的身旁。
二人已經進入鬼市。
“先生請留步,這我手裡這隻娃娃瓷枕是產自宋朝官窯的寶貝,要不要坐下來一起聊聊。”一位身着唐裝的老頭朝方小宇招了招手道。
方小宇在唐裝老頭的面前停了下來,拿起那一隻瓷娃枕便仔細端詳起來,看着看着,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他對手中的瓷枕娃娃非常的喜歡。
老頭笑眯眯地指點起來,“你看這做工多精細……”
“多少錢?”方小宇問。
“如果你要的話,一萬塊錢拿去。”老頭淡淡地答道。
方小宇想了想,一萬塊倒也不貴,便準備掏錢。
見狀洪雪一把拽起他的手,道:“別買!這玩意是贗品。不值得浪費時間。”
老頭不服氣地朝洪雪道:“丫頭,你小小年紀,到底懂不懂行啊!我手裡的這隻瓷娃枕可是正宗的宋朝官窯,你看這足底都寫了一個官字呢!”
洪雪“哼”了一聲,冷冷地答道:“宋朝官窯,釉肥厚,有玉質感,釉下汽泡顆粒大而且明亮,反觀你手裡的這隻瓷娃枕,雖表面光滑,但絲毫沒有玉質感,也看不到汽泡顆粒。”
“更爲重要的是牀朝官窯,根本就沒有一個官字。因爲官窯本就是供皇家用,一般不需要用官字來區分,五大窯只中定窯有‘官’字款,因爲它是民窯,專爲皇家供貨,所以纔要用一個官字來區分,但你手中的瓷娃枕,既非官窯產品也非民窯產品,極有可能是明清時期的仿品。”
“這……”聽了洪雪的話,老頭慚愧地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道:“唉!這次是我打眼了!花五千塊錢,買了一個贗品回來。本想着,看能不能轉手賣出去,沒想到卻遇到高手了。”
“那當然!這玩意最多也就值個千把塊錢。大爺你這回虧大了!”
說這話時,洪雪的臉上無不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她朝方小宇瞟了一眼道:“多學着一點,來鬼市混,沒有兩把刷子,會讓你虧得連褲衩都不剩。”
“嘿嘿!沒關係,我只在乎喜歡與不喜歡。”
方小宇從錢包裡抽出五千塊錢,遞給了老頭,非常豪爽道:“大爺,這瓷娃娃按成本價給我,我要了。”
“拿去,拿去!我正愁不知道怎麼把這玩意給甩出手呢!”老接過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方小宇抱起瓷枕娃娃,便裝進了包裡。
洪雪見了生氣地罵了起來:“方小宇你瘋了,用五千塊錢買一個贗品。這玩意你轉手的話,我保證一千塊錢都賣不出去。”
“沒事,不就是五千塊錢的事嘛!喜歡就行了。”方小宇笑着答道。
老頭見二人在爭吵,生怕方小宇反悔,立馬把攤子收了起來,轉身便飛快地溜走了。
洪雪嘴裡喘着粗氣,朝方小宇失望地搖了搖頭道:“方小宇,你太不會做生意了。這鐵定是要虧本的。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帶你來鬼市。”
“開玩笑,我方小宇做生意,只賺不賠。怎麼可能會虧本呢!”方小宇得意地笑了笑,旋即又把那一隻瓷枕娃娃取出來,用手輕輕敲了敲道:“我看這纔是真正的寶貝!”
“寶貝?你傻了吧!”洪雪給了方小宇一個白眼,懶得再理會他。
方小宇笑了笑,一巴掌便對着那瓷娃枕劈了下去。
“喂!你幹嘛?就算是贗品也能值幾百塊啊……”洪雪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咔嚓一聲,方小宇手中的瓷娃枕裂成了兩半。
他用嘴吹了吹瓷娃上的灰塵,從裡邊取出一塊像餅乾,一般大小的金色鏡子,笑了笑朝洪雪道:“這塊純金八卦鏡,我想不止賣五千塊錢吧?”
望着眼前這一幕,洪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瓷娃娃裡頭怎麼會,有一塊純金八卦鏡呢?小宇哥,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一位鑑寶高手?”
“高手談不上,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洪雪妹妹纔是真正的鑑寶高手。”方小宇答道。
“拉倒吧!我高手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你一個門外行。”
洪雪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沒有想到,自己辛苦和爺爺學了多年的鑑寶和風水術,到頭來,卻比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樣的小子,差遠了。運氣果真是個好東西。
她一臉羨慕地接過八卦鏡,仔細瞧了又瞧,道:“這寶貝估計能賣個五六十萬呢!”
“這玩意低於五百萬我都不會賣!”方小宇微笑道:“上邊有符文,我看多半是受到高人加持的寶貝!”
他早就用透視功能,觀望出瓷娃枕裡頭,藏了一塊純金八卦鏡,而且上邊還透着瑞氣,可見這是個具有一定法力的寶貝。
所以,他纔會堅決要買下來,沒想到才花五千塊,真是賺大了。
洪雪羨慕了好一陣。她知道,對於學風水的人而言,具有法力的八卦鏡有多麼的重要,這玩意在關鍵時刻是可以救人命的。
“算了,我們把廣告打出來,看能不能招來識貨的主吧!”
說着,洪雪便將隨身帶的幾件古董擺了出來,並且在一張紙上寫了“有黃庭堅真跡字畫,可面談”幾個字。
此刻的她,完全像個擺地攤的。
不一會兒,便有一輛黑色寶馬x6,在鬼市街邊停了下來,緊接着下來一位身着西服的老闆,帶着兩名保鏢過來了。
老闆走到洪雪面前時,停了下來,一臉狐疑地問道:“你有黃庭豎真跡?”
洪雪微笑着點了點頭,作了個手勢。
老闆很快便明白了什麼意思,得意地笑道:“果真是行家!好說,我們先找個地方看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