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家每人倒了一杯熱水,陳苦就去給大家弄滷煮去了,桌上大家聊天的氣氛不錯。
譚飛之前被老虎打了幾拳,這時候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在他的起鬨和追問下,翟超偉一衝動忽然跟大家宣佈。
“承認就承認!孫靜現在是我女朋友了,怎樣?你有意見啊?”
“噢……”
譚飛拉長了聲音,搖頭說:“沒意見!我當然沒意見啦!”
“弟妹好!”黃檀打趣已經紅了臉的孫靜,孫靜赧然低着頭,一張臉紅透了。
譚香珺看看翟超偉、看看譚飛、黃檀、楊奇和陳苦的背影,忽然笑道:“沒想到你們幾個,最先找到女朋友的居然是電杆!譚飛就不說了,你們幾個可要加油呀!別被電杆甩下太遠!”
“爲什麼譚飛就不說啊?就因爲他是你弟弟啊?”翟超偉滿面笑容地反問。
“我就算了!我有自知之明!”黃檀擺着手撇開自己。
“我也是!我也算了!”在弄滷煮的陳苦也回頭附和一句。
“對啊!爲什麼我不能算?”譚飛在這個問題上沒順着他姐的話,反而與翟超偉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我也算了!”楊奇見大家的打趣含笑的目光總在他和譚飛臉上打轉,習慣低調的他也搖搖手,想把自己也撇開。
但很顯然,他的想法不現實,他剛這麼說,大家目光就都看向他。
翟超偉第一個說:“你拉倒!奇哥!潘大美女今晚你都請來了,你好意思說這話?”
譚飛:“就是!奇哥!電杆都承認他和孫靜了,你不打算趁這個機會宣佈一下你和潘大美女?”
黃檀端着一次性茶杯呷了一口茶水,也笑呵呵地湊趣:“就是呀!你當我們都是瞎的?你喜歡潘大美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晚你都把她叫過來了,你還想藏着掖着到什麼時候啊?咱們現在可都畢業了!再不抓緊機會,以後可別後悔!”
大家的目光在楊奇和潘潔瑜臉上來回轉着,將剛纔還處於尷尬中心的孫靜解脫出來,孫靜此時臉也沒那麼紅了,和大家一樣也笑吟吟地看着楊奇和潘潔瑜。
唯一笑得比較勉強的,只有坐在譚飛身邊的譚香珺,她也對楊奇有意思,但這一刻因爲潘潔瑜在場,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剛纔發言還很積極的譚香珺這時一反常態地沉默下來。
“你們別瞎說!瞎說什麼呢?我和楊奇只是同學,你們誤會了!”
被大家曖昧的目光看着、打趣着,潘潔瑜再大方,此時臉也微微發燙,本能地搖着手否認,但如果仔細聽她的語氣,和觀察她神情的話,會發現她否認的語氣並不堅決,並且她否認的時候,眼角還在悄悄注意楊奇的表情。
於是譚飛和翟超偉他們笑得更曖昧了,感情方面,注意觀察的時候,好像所有人都目光敏銳,總能發現別人隱藏的情意。
此時大概只有潘潔瑜還自以爲她隱藏的很好,大概也只有沒有盯着潘潔瑜看的楊奇,沒有察覺潘潔瑜的否認言不由衷。
“你們就起鬨吧!”
楊奇微笑着無奈地掃大家一眼,跟着一句話,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譚飛身上。
只見他望向斜對面的譚飛,道:“你們與其把希望放在我身上,還不如說譚飛!他長得帥、嘴巴也能說!你們不覺得譚飛更有希望在近期內找到女朋友嗎?”
譚飛:“哈哈!奇哥!你這矛頭調轉的好生硬啊!”
翟超偉:“就是!”
黃檀:“這時候你還不承認?服了你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沒被楊奇轉移,潘潔瑜眼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失望之色,只有譚香珺眼珠轉了轉,忽然笑着對她弟弟譚飛說:“也是啊!小飛!你嘴巴那麼能說,平時你不是也經常說你自己帥嘛?怎麼你到現在也沒找到女朋友呢?”
“我?”
譚飛指向自己,隨即失笑,牛皮哄哄地說:“那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以我譚某人的條件和本事,如果想找個女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嘛!”
譚飛自大的狂言,引得衆人一陣鬨笑,話題被譚香珺成功轉到譚飛身上。
而這時,陳苦正好開始往桌上端滷煮,於是大家開始邊吃邊聊,氣氛仍然不錯。
聊着聊着,就聊到楊奇的功夫上。
譚香珺說:“嘖嘖,楊奇!平時真看不出來呀!你這麼瘦,功夫居然這麼好!你怎麼練的?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呀?”
這個話題引起衆人的興趣。
孫靜好奇地問:“楊奇功夫很好嗎?真可惜我剛纔來晚了,沒看見!”
黃檀附和,“是啊!我也來晚了,要是早來幾分鐘就好了!電杆!賤人飛!奇哥的功夫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嗎?”
翟超偉:“那是!你們沒看見那是你們的遺憾!不信你們可以問當時在場的賤人飛、四眼、香珺姐!哦對了,最後的時候,潘大美女也趕來了!她也可以作證!奇哥一拳就把那個混子打吐兩口血!手可重了!”
譚香珺:“當時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楊奇和我家阿飛一樣也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呢!沒想到三下兩下,楊奇就把那兩個人打得癱在地上爬不起來,兩個都被打吐血了!”
譚飛鬱悶地抓抓頭,看了楊奇一眼,道:“奇哥你怎麼不早點來!害我被打了好幾拳,臉都丟光了!到現在身上還痛呢!”
黃檀:“呃,聽你都這麼說,看來奇哥的功夫確實很厲害啊!唉!奇哥!既然你功夫這麼厲害,那天舞臺上姜堂讓你露兩手的時候,你幹嘛就是不願意呢?”
翟超偉:“就是!我之前還以爲奇哥功夫一般般,不願意在臺上獻醜呢!”
譚飛:“最無恥的是,他功夫這麼好,竟然還好意思在歌詞裡寫‘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就你這樣還是孬種的樣子?你這是在諷刺誰呢?”
“哈哈!”
“呵呵!”
大家都被譚飛這話逗笑了,沒笑的只有還在給大家端滷煮的陳苦,“孬種”這兩個字眼刺痛他的心,今晚那兩個混子來之前,他還在哼唱《水手》,在心裡暗下決心從此做一個堅強、勇敢的人,結果那兩個混子一到,他當時心就慌了,人也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