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不知道?龐昂的藏身地何其隱秘,連我都查不出一絲痕跡,而沈玉嘉又怎會知道?當夜餘府暴露,只有你這個活口,若不是你告訴他地牢的位置,他又怎麼可能找上門!”尹天左突然瞪眼喝道。
莘瑤琴驚慌的再次退後一步,皺緊秀眉,搖頭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汴梁見過一次,把一些東西還給他而已。”
“嗯?”
尹天左聞言,劍眉倒豎,一臉陰沉的問道:“什麼東西?爲什麼你會有他的東西?”
“西齊要講我送給蒙哥,他隱瞞了下來,時候講我放走,後我被馬賊抓住,再次遇到了他,他再次放我離開,只是那件東西,只是尋常的一件雪貂皮而已。”莘瑤琴看到尹天左神色不對,嚇得立即將原委道了出來。
“將你送給蒙哥!卻突然隱瞞了,並且還把你放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你當你是什麼?”尹天左嗤笑一聲,繼續道:“看來,這沈玉嘉真是死了心要和我對着幹了,不僅把飛燕納爲己有,連你也不放過啊!”
一聽這話,幾乎同時,裡外的兩個女人都沉下臉,一個是之前還處於惶恐中的莘瑤琴,聞言毫無懼意的說道:“沈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另一個,自然就是沈玉嘉身邊的顏芷綺了!她在看到莘瑤琴提起沈玉嘉時的表情,便感覺不對勁,雖然那表情是感恩,可是在女人看來明顯不止,而現在又聽莘瑤琴這話,顏芷綺忍不住就在沈玉嘉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聽得沈玉嘉一陣呲牙咧嘴,卻也只能無聲的承受下來,一臉無辜的看着老婆大人,不明白這小明星是咋了?又犯病了?
“我想的怎麼了?他是天水出了名的紈絝,喜好調戲良家,你如此貌美,他不可能不動心,別忘了當初你倆初次見面時,他是如何對你的!”
“我勒你個孃的尹天左啊!”
沈玉嘉剛纔被顏芷綺莫名其妙的掐了一下,便在尋思那裡出問題了,等他剛剛想到或許是莘瑤琴的話刺激到老婆大人時,心裡還正在樂呵呵的想着,小明星應該是在吃醋呢!
可是在聽尹天左這話,他登時就怒了,這丫的明顯就是在害他嗎,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特意爲之?讓小明星好好折磨他一頓?
不等沈玉嘉想明白,果然,兩指纖纖玉指再次捏住了他腰間的一坨肉,開始了三百六十度大反轉,疼得沈玉嘉一臉鐵青,不過屋外同樣也有一位面色鐵青的人兒,那便是莘瑤琴。
“我雖然是妓子,但是已經從良了,如今我也算一個尋常女子,希望尹相公不要侮辱我,更不要添油加醋,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請。”
尹天左剛纔話一出口,便自知自己有些失態了,但是他真的氣不過,他曾經在莘瑤琴身上花了多少錢,最後卻只能摸摸小手,而莘瑤琴在被耶律沐歌抓住這段時間裡,究竟受到怎樣的對待,是個男人恐怕就有不同尋常的感想吧!
若非在之前從莘瑤琴口中知道,西齊要將她送給蒙哥,尹天左絕對敢保證對方不再是完璧,但即便如此,一些舊情還纏繞心頭,讓他割之不去,有問題父親說的話,他纔在這個緊要時刻,抽空與莘瑤琴獨處。
然而,從莘瑤琴話語種種,尹天左不難聽出,此女對那該死的沈玉嘉似乎有些好感,而對方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掉她,這也是尹天左苦思不解的事請,只能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考慮到沈玉嘉定是看上了莘瑤琴,從而威逼利誘,與他同房後,纔將其放走!
“抱歉!”
尹天左突然收斂了暴戾之氣,朝着莘瑤琴深施一禮,而後便恢復成風度翩翩的模樣,風輕雲淡道:“算了,你說不知道,我自然相信你,但是我父親那裡卻不好回答,如今我們要想在一起,必須要過了我父親那一關,若是你能想到沈玉嘉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來,他一高興,肯定會認可你,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你娶進門!”
無論在誰看來,哪怕是沈玉嘉,都發覺尹天左真的很帥,容貌英俊不說,體魄更是強健不顯粗壯,高大不失儒雅,特別是談笑風生時,那翩翩公子的氣度,要是走在花樓妓坊,他只用細長的嘴角一勾,恐怕排條街的窯姐們,整顆小心肝都要被勾搭去了,絕對會免費,甚至倒貼錢邀他入門,共度一宿。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連窯姐都擋不住尹天左的誘惑,何況是良家少女呢!
帥哥的甜言蜜語,都不實在,卻很實用,而現在,尹天左已經放下身價,捨棄花言巧語,說說實在話,這殺傷力絕對是成倍增長!
若是曾經的莘瑤琴聽到這些話,定是想方設法的討好尹鴻,就算她不知道沈玉嘉的事請,也要從各種途徑去了解,在一一告知未來公公,博取他的歡心。
可現在的她,從汴梁到雍州,從雍州到哈密,最後幾經周折,回到初始地汴梁,她早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
這些年,她的確很想見尹天左,說沒有懷着半點情意,那絕對是假話,但是現在,她感覺這點情意,可以抹去了,因爲留着也沒用了。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查,莫說我不知道沈玉嘉身在何方,與誰接觸,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爲……他對我有恩!”
一聽莘瑤琴這話,沈玉嘉再次遭受了顏芷綺的摧殘,而且被掐捏的部位,還是老地方,這痛疼的指數,不是受害人那真的無法瞭解啊!
尹天左臉色再次變了,這一次,比之前陰沉時,更黑三分!
“我倒是真奇怪了,那沈玉嘉究竟有什麼好的,龐飛燕才與他接觸幾天,竟然就將我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拋之腦後,還有他那位元帥夫人,當初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相公是登不得檯面的紈絝,可是每次說起來,都是一臉歡喜,而如今,現在的你也這樣,是恩是情,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吧!”
先不說莘瑤琴聞言會作何反應,因爲沈玉嘉沒有看了,他在聽到尹天左提起顏芷綺時,便將目光看向了他,本來想要反擊的,可是在聽到後面那句“一臉歡喜”時,不由心中一樂。
顏芷綺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了一把梳子,正一邊慢慢的梳理頭髮,一邊透過小洞看着外面的情況,似乎察覺到了沈玉嘉的目光,她扭頭過看着相公,眉梢一挑,樣子很是得意,似乎在說:“想發飆啊!可惜,沒這機會!你老婆我可是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啊!”
“得瑟!”
沈玉嘉心中冷哼一聲,繼續觀察外面的情況,這時,莘瑤琴似乎想通了,她鎮定而淡然的說道:“若沒什麼事,我想離開。”
“你要走!去哪?”尹天左沉聲問道。
莘瑤琴正要轉身,她本不想解釋,可是突然想到什麼,便停下腳步,說道:“自是回董家了,董員外對我不錯,讓我照顧蘇楠小姐,我卻將她連累了,現在我急着要找回小姐,沒時間繼續留在這裡,還有,董家與沈玉嘉沒有什麼瓜葛,反而因爲沈玉嘉的出現,董家在汴梁的產業全部沒有了。”
尹天左雖然不相信莘瑤琴的話,但是現在明言,顯然不智!
“那好,我讓人送你。”
尹天左說着,便走到路口,招呼幾個壯漢,低聲交代幾句後,這幾個壯漢目光不由全部落在莘瑤琴窈窕的身段上,嘿嘿低笑幾聲,恭敬迴應幾句,尹天左這才揮手讓他們送莘瑤琴離開。
“你的小情人要出事了!”顏芷綺突然在沈玉嘉耳邊低聲酸溜溜道。
“說啥子哦。”
沈玉嘉道了一句川腔,一臉正色道:“你老公我可是正經人,不搞外遇。”
“誰信啊!”
顏芷綺做小女孩狀的撇撇嘴,將梳子放到窗戶邊的桌面上,接着便活動了一下身骨,一臉輕鬆道:“好了,在這裡拖延的時間太久,外面軍情緊急,我準備出去了。”
“你?”
沈玉嘉呆了呆,片刻纔回過神來,問道:“你想獨自突破?”
“當然,帶着相公這個累贅,你認爲我出去容易嗎!”
“這……我現在不是很厲害了嗎!”沈玉嘉有些尷尬道。
“厲害!相公當然厲害了!”
顏芷綺突然神秘一笑,湊近沈玉嘉兩步,小嘴快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後壞笑道:“不過爲妻要離開,少不了需要相公幫一下了!”
“啊這……”
沈玉嘉能不知道這是糖衣炮彈嗎,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不答應,不過他也沒傻到這點便能滿足,於是便話鋒一轉,低頭看着顏芷綺的衣襟裡面說道:“就這點!”
顏芷綺察覺相公的目光後,腦袋一低,這才發現因爲她湊近相公,壓低了上身,將胸前兩團吊成鍾乳狀,而衣襟還微微敞開,裡面因爲她之前嫌溼漉漉的肚兜礙事,便將其脫掉了,現在敞開的衣襟裡,露出麥色的飽滿肌膚,兩團鼓肉中,是一條能人男人爲之瘋狂的深深溝壑。
若是以前,顏芷綺肯定要冷喝一聲,快速整理好衣襟,可是現在,她卻任由沈玉嘉看了很久,最後更是溫柔的笑道:“好看嗎!”
“好看!”
“夠了嗎?”
“還沒夠呢!”沈玉嘉舔了舔嘴角道。
見相公如此流氓狀,顏芷綺又是沒好氣,又是酸溜溜道:“那就快點,要不然你的小情人可就完了!”
沈玉嘉真不知道,這小明星究竟是咋了?以前要是自己去勾搭女人,恐怕少不了一頓胖揍,而現在,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就唆使自己去幹壞事,這還是顏芷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