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矯健的身影在一片殿宇上穿梭,不停查看四周的情況,不多時,等他再次回到雜草院裡,發現大人不在,不由一皺眉,旋即便聽到院子一角的竈房裡,傳來莘瑤琴似乎在掙扎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大人出事了!”
趙穆心驚之下,跑過去一看,不由愕然。
只見沈玉嘉蹲在爐竈前,雙手伸直,兩掌抵在一個渾圓挺翹的……好像是屁股形狀的玩意上,拼命的往裡塞。
而那豐臀的主人,自然就是莘瑤琴了,此刻她已經有半邊身子被塞進了爐竈裡,但是大腚卻被卡在了外面,記得大人是滿頭大汗,一直不停叫她先伸直腳,否則如此跪爬着,就她這屁股,根本進不去啊。
趙穆看到這幅景象,不由搖搖頭,轉身出去站崗了。
沈玉嘉十分鬱悶,這爐竈下的大小,在他估計起來,應該足夠藏下莘瑤琴了,但是聽到沈玉嘉讓她鑽爐竈,莘瑤琴立即不樂意了,一臉嫌棄的表情,沈玉嘉是好說歹說,才最終說服她,可是這個女人有些蠢,怎麼鑽都鑽不進去。
沈玉嘉哪裡知道,人家瑤琴姑娘也是急傻了,本來慢慢鑽爐竈,結果因爲蜷縮的腿和臀部撅得太高,卡在了外面,她只是讓沈玉嘉幫幫她,沒想到這壞傢伙直接把兩巴掌印到了她從未被侵犯的屁股上,這可把她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嬌美人,驚得她亂了心智,語氣也不由得變成了哀求,只是她並未察覺,這個聲音像極了當初在季苑時,聽到一些姐妹房中的悅曲!
“哎呀,好難受啊,別推了,再推就到頭了,哎呀沈大人別動……”
聽到這痠麻入骨的聲音,在感覺手掌的豐潤飽滿,你說沈玉嘉能不急嗎!急道他連手都無法放下了來,感覺像是被磁鐵牢牢吸住一樣,可這無恥的傢伙,心裡還不停大罵,說這丫的果然是妖孽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勾引男人的韻味,害得自己差點被迷了心智,這樣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你說你這人生的,胸部是一馬平川,可這腚卻大得出奇,太不協調了吧!”
沈玉嘉又是鬱悶,又是不捨的收回手,改抓莘瑤琴的小腿,扶住她的膝蓋將她的腿慢慢放平。
莘瑤琴聽沈玉嘉這直白的話,羞得滿臉通紅,一顆芳心狂跳不止,但語氣卻變得強硬幾分,不悅道:“沈大人毀了我的青白,還要這樣數落奴家,您乾脆把奴家塞死在這竈裡算了。”
“我……”
沈玉嘉愕然片刻,道:“我何時毀了你青白,話不能亂講啊,否則傳到我夫人那裡,我可完了!”
莘瑤琴的腳被放平了,她細長的腰肢如蛇一般扭動片刻,才終於將挺翹的渾圓送進爐竈裡,她鬆了一口氣,剛呼吸一下,不由吸進了不少黑灰,嗆得她連連咳嗽,但還不忘好奇問道:“沈大人也會怕沈夫人嗎?”
“笑說呢,誰會怕她啊。”沈玉嘉口不對心的說道。
“是嗎!但奴家聽說,沈大人可是天下間最怕老婆的男人,況且當年奴家在龍亭苑裡,看到沈大人被沈夫人強行帶走的景象,只是當時不知道是沈大人罷了,後來明白過來,才知道沈大人在家裡的地位,是最小的!”
莘瑤琴是有心數落一下這個讓她吃苦的男人,故此語氣也充滿了調侃。
沈玉嘉也沒問她當初爲何在龍亭苑,而是沒好氣道:“你丫的懂個屁啊,老子這是堅守三從四德!”
“什麼!”
莘瑤琴一聽,顯得極爲震驚,把正要縮進爐竈的腳都停了,驚訝道:“男人還有三從四德?”
“這不是廢話嗎。”沈玉嘉撇撇嘴道。
“那究竟是何三從,何四德?”
“呃這個……”
沈玉嘉想了一下,感覺說了也沒什麼,於是便說道:“就是跟從、聽從、隨從,此爲三從,而四德,乃是她的生日要記得,生氣是我要忍得,花錢時我要捨得,有什麼煩心事了,我也要在第一時間領悟,幫她舒舒心,這便是懂得!知道了嗎?”
莘瑤琴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了,這種觀念她是從來沒有聽過,一時間不由更加好奇,繼續問道:“那您這樣活着不累嗎?”
“累,當然累了,不過因人而異嘛,有些人感覺這種是真累,受不了就一拍兩散唄,而有些人則是感覺累得痛快,累得舒服,累得自在……”
一說到這,沈玉嘉突然感覺不對勁,暗罵一聲:“我咋這麼賤啊?”
“那……要是嫁給沈大人,真是女子的福氣了!難怪貴夫人可以能人所不能,做比男人更男人的事,真是讓瑤琴好生佩服!”
“佩服個屁啊,這亂世搞得我們是聚少離多,娘希匹的,我的小日子是全毀了。”
“娘希匹?是何意思?”莘瑤琴好奇道。
“呃……這個你不用管。”沈玉嘉尷尬一笑道。
“沒想到,沈大人還是一個戀家的人,看來這次出來,也是爲了貴夫人吧,您對夫人可真好啊!”
“好不好不是你我說的算的。”
“那還能有誰說的算?讓皇上開金口嗎?”莘瑤琴笑問道。
“不,這也是因人而異,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看着小兩口和睦相處,誰知道關上房門後,會吵成什麼樣,就好像你看尹天左表面光鮮,背地裡……”
“大人能不要提他嗎!”莘瑤琴突然語氣加重道。
沈玉嘉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惹來對方的不愉快,他雅然一笑道:“得了,你好好呆着吧,我出去了。”
“等等……”
沈玉嘉正要起身,聞言皺眉道:“還有什麼事?”
“大人還沒告訴我,說誰的算呢?奴家真是很好奇,大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丫的還真會糾結啊。”
沈玉嘉乾笑一聲,起身一邊走一邊道:“當然是我老婆說的算了。”
莘瑤琴聞言一陣愕然,心想這個沈玉嘉對妻子未免……未免……有些過了吧!
莘瑤琴在這女子三從四德的年代,又哪裡能體會到現代男人遵守三從四德的憋屈啊!
爲了討上一個媳婦,特別還是一個漂亮又有能力的女神,那可真是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自己,何爲三從,何爲四德,否則一下保不住,老婆跟人家跑了,這可真夠悲催的。
而沈玉嘉雖然不擔心顏芷綺跑了,但是被現代某絲思想感染下,對於兩夫妻的事請十分想得開,既然她往前一步,自己何不退一步呢,反正傷不着,至於丟人,以他的臉皮,一層還沒掉完,新的一層便長好了,又豈會怕丟。
不過這種思想,在莘瑤琴看來,着實新穎無比,以至於讓她都在幻想,要是自己能找到這類的如意郎君,那麼日子應該也是甜甜美美的吧。
想着想着,莘瑤琴不由臉頰發燙,暗罵自己一句傻思春後,便蜷縮在漆黑的爐竈下,靜靜等候沈玉嘉的消息。
沈玉嘉出門看見趙穆站在一旁,便問道:“尹天左如何部署?”
“正如大人猜測那般,他開始調動兵馬趕往各處宮門口,連宮牆上的守衛人數也增加了,看來搜捕我們的人的確變少了。”
“嗯,尹天左是聰明人,但是聰明人未必就鬥得過精明人,他認爲我這把火毫無用處,反而提醒了他,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也就中計了!”
沈玉嘉淡然一笑,一伸懶腰,鬆鬆筋骨,舒服的長出一口氣,而後看着一片如巒山重影的城牆,笑道:“準備一下,再去他媽的幹一場大的!”
……
……
尹天左回到皇宮大殿,立即便聽到焦龍的彙報,他眉梢一挑道:“只留下了孫虎,張寶和天威大統領都跑了!這可有些麻煩,這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別是張寶,雖然被沈玉嘉這小子廢了一手,但是他憑他的實力,就算剩下一隻腳,也足夠殺人了。”
“可惜現在要抓住顏芷綺和沈玉嘉,必須加派人手到各處通口,否則憑我們的人數,要搜索張寶他們根本不難。”
“你錯了!”
尹天左突然搖搖頭,道:“李毅德能無聲無息的藏在宮裡,說明這皇宮內有一處極爲隱蔽的藏身地,不是人力便能搜出的,你將參軍幕僚召集起來,讓這幫人帶一些精兵去找密室!”
說起密室,焦龍微微一驚,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突然,一個傳令兵急急來報,道:“稟報大將軍,東側宮牆出現三名敵軍,其中之一,正是手持軟劍的沈玉嘉!”
“好!”
尹天左興奮一笑,道:“他們果然是選擇正面突破,若非我醒悟及時,知道那把火的用意,恐怕在疏忽大意下,正要讓他們突破出去了!”
“就憑他們三個人,就算不加派人手,料想之前的守備力量,也應該能留下他們了!”焦龍說道。
尹天左搖搖頭,道:“顏芷綺武藝高強,勇冠三軍,就算是我對上了,也沒有取勝的把握,她若拼死要離開皇宮,區區千八百人根本無法攔下,只能起到拖延之用,何況,似乎在沈玉嘉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不弱於顏芷綺的高手!”
“將軍說的是那名手持鐵槍的漢子!”焦龍想到天威大統領都無法留下的趙穆後,不由驚異道。
“沒錯,若我所猜不錯,此人應該是力戰趙弘復和其師傅的那名白衣將領,若非有他和沈玉嘉出現,趙家堡可能早已經攻下汴梁了!”
“就他們兩個人!將軍不會是有些高看了吧!”焦龍不置可否的笑道。
“你要是小看他們,那麼你的下場,很可能就像他一樣!”
說着,尹天左將目光往下不遠處的地面,而焦龍也跟着望了過去,便瞧見,一個大腚被炸的徹底開了花的焦黑屍體躺在大殿中央。
焦龍渾身一顫,不由心領神會的躬身道:“將軍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