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流葉,小鳥脆鳴,陽光透過白紙窗,揮灑在幽暗的房間中,沈玉嘉似乎有所感應,睜開眼睛,頓時入眼的便是一張小麥色的絕美容顏。
伸手在容顏上輕輕撫摸片刻,絕美容顏的主人似乎有所感應,卻沒有睜開眼睛,沈玉嘉正想收回手,怕驚擾了佳人,但未等他的手離開臉頰,一隻素手已經按住他的大手,在臉上磨蹭片刻,方而呻吟一聲,睫毛眨動幾下道:“相公醒了。”
“嗯,天亮了。”沈玉嘉淡笑道。
“亮就亮了唄,哪天不亮啊。”顏芷綺閉着眼睛,伸手抱了抱相公的腰部,將頭拱進相公胸懷上,再次舒服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你不是要練兵嗎。”沈玉嘉雖然這樣說,但大手已經伸入薄被中,十分不老實的在嬌人光滑的軀體上肆意撫摸起來。
“昨夜摸了一夜還不夠了,讓妾身多睡會兒。”
經過一夜的翻雲覆雨,沈玉嘉比顏芷綺更疲憊,但是精神卻很振奮,他的大手流連忘返的在嬌人胸部上輕柔抓捏,惹得顏芷綺嬌喘連連,最後竟然忍受不住,素手往相公身下一掏,沈玉嘉頓時驚呼一聲,臉色痛苦一閃即逝,旋即一臉舒爽的將嬌人抱得跟緊。
“你這好色之徒,看爲妻不揪下你的命根子。”顏芷綺看到相公舒服的表情,臉上紅暈更濃,嘴上卻是口是心非的嗔怒道。
“你捨得嗎!”沈玉嘉挑眉道。
“你想試試嗎!”顏芷綺故作冷意道。
“啊別!”
沈玉嘉雖然這樣說,大手卻撫上高聳,捏住一顆小葡萄,細細把玩片刻,正欲挺槍上馬,忽而顏芷綺雙腿一夾,竟然神色異樣的說起了讓沈玉嘉心下一驚的話!
“你和元娘究竟是什麼關係?”
“啊這……”
沈玉嘉頓時就急出一身汗啊,有所感應的顏芷綺突然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看也不看沈玉嘉一眼。
“你又怎麼了,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沈玉嘉心虛的說道,他雖然明白,自己心裡也的確有鳳元孃的一席位子,但是目前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後果絕不是目前的他能承受的。
或許欺騙是一種很嚴重的罪過,但一個女人往往就喜歡欺騙她最多的男人!只是身在其中,不知其心罷了,當有一天她醒悟時,不是晚了,而是完了!
“你當爲妻眼瞎啊。”
顏芷綺冷哼一聲,拉緊薄被,蜷縮在被子裡,又輕輕的似自語般道:“元娘對你有情這誰都知道,爲妻豈會不知……”
“誤會啊。”
沈玉嘉正欲解釋什麼,顏芷綺立即打斷他道:“你若還想做我的男人,就要挺起胸膛,敢作敢當,不要畏畏縮縮,敢想不敢言!”
“呃……”
沈玉嘉苦笑一聲,旋即幽幽一嘆道:“她知我,我卻不知道懂不知懂她,但我知你,所以我絕不會亂來的!”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的妻子心裡有另一個男人,同樣的女人也如此,深知這點的沈玉嘉,這些年來能坐懷不亂,靠的就是這一點。
顏芷綺聞言,突然一掀薄被,翻身下牀,誘人的嬌軀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肌膚如玉,色澤宛如成熟飽滿的健康小麥,玉背神似一面綢緞,滑膩如絲,曲線已是完美無瑕,也不知是她從小習武的關係,還是心境的不同,此刻她渾身似乎繃得很緊,唯有胸前顫了顫,但沈玉嘉卻絲毫沒有食指大動,反而提心吊膽起來。
“你待我如何,我便待你如何,但你若負我,我將你殺了!隨後自盡。”
冷冷的說着這句話,顏芷綺邁步走向衣架,取下內衣將動人的嬌軀遮掩。
“用不着這麼狠吧!”沈玉嘉看着老婆大人半遮半掩的完美軀體,也不知是受其誘惑,還是驚於妻子方纔的話,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相公既然敢稱知我,便懂我心境,又何須廢話。”
“啊這個……能不能減輕點,不要死不死的,我們都活着不是更好嗎!”沈玉嘉之所以這般擔憂,當然是因爲他有過出軌之事,而且出軌女子現在就在洛陽!並且知道的人似乎不止一二個,還有第三人十分清楚呢!
“可以!”顏芷綺竟然點點頭道。
“真的行!”沈玉嘉聞言大喜過望。
“不過先要把你給閹了,給夢蓮做奴僕!而我也立起貞節牌坊,守寡一生。”
“……你還是殺了我吧。”
顏芷綺沉默着穿好衣服,披上戰甲,洗了一把臉後,走到一副架子旁,攬過金盔抱在腰側,這纔回頭笑看相公道:“放心,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沈玉嘉口不對心的感嘆一聲。
正欲推門而出的顏芷綺聞言,突然止住腳步,頭也不回的笑道:“你能娶到我,可是萬年修來的福分,元孃的事,我會考慮的!”
此言一出,沈玉嘉登時就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婆大人的背影,正待他要驚呼一聲,詢問爲何時,佳人背影已被緊閉的房門遮擋了。
“姐,你起來啦。”正在院中晨練的顏芷蕊看到老姐走出閣樓,嘿嘿一笑道。
“你倒是勤快,不知這些年長進如何?”顏芷綺似乎心情很不錯,竟然臉露笑容的說道。
看着老姐春光滿面的表情,顏芷蕊很是好奇,這表情她以前見過,但絕不是在老姐臉上見過,而是以前每次爹爹從軍中回來,接下來幾天裡,每次大清早孃親和二孃臉上都是這種表情。
“老姐,你吃蜜啦?”顏芷蕊小心的問道,她很好奇爲什麼成婚的女人性情會如此怪異,有時候如小怨婦似得,看誰都不爽,有時候卻如現在,比吃了蜜還甜。
“是吃啦,而且還吃了一肚子呢。”
心情大好下,顏芷綺竟然開起葷段子來,但只顏芷蕊明顯不明白,驚愕道:“真吃啦,還有沒有啊?”
一聽這話,顏芷綺神色登時一便,思緒瞬間回到昨夜,在相公百般糾纏懇求下,自己萬份委屈做的苟且事,頓時俏臉一紅,直到現在她都感覺口中腥的慌,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答應他做這等羞恥之事,現在真恨不得拿腦袋去撞牆了。
雖然心中羞惱,但顏芷綺深知,若是不滿足相公,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畢竟他們聚少離多,自己從未正兒八經的盡過妻子應盡的責任,反而百般要求,各種索取,而相公爲了她,也一直奔波勞碌,送來軍需糧草、難民物質,這點顏芷綺雖口上不說,但心裡卻記得很清楚。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幽幽的想罷,顏芷綺口氣卻是冷冷道:“想吃等你找了婆家後,讓你男人給你吃個夠,到時候可別被腥死了。”
這便是婦人和少女的區別所在,換做以前,打死顏芷綺也不可能說這些,可現在,西北婦人的彪悍表露無遺。
然而顏芷蕊豈能明白其中道道啊,萬分好奇的自語道:“蜜不是香香甜甜的嗎,怎會腥呢?”
“你想的蜜,是蜜蜂的蜜,而我吃的蜜,是男人的蜜,豈能一樣!”
顏芷綺此語一出,連自己都羞得不行了,暗罵自己一句後,便大步走向院外。
顏芷蕊卻是在思考,這男人也能產蜜?那味道究竟是這麼樣了?
在萬份好奇下,顏芷蕊忽然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入院中,此人她沒見過,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和健碩的身材她一眼就能使出,此人是高手!
“喂,你有沒有產過蜜,拿來看看。”顏芷蕊本想說拿來嚐嚐,但是考慮到老姐似乎讓自己吃未來男人的蜜,故而其他男人應該不能吃,如此看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來人聞言一頓,不由停下腳步,衝着顏芷蕊疑惑道:“蜜乃出至蜂巢,我豈能有。”
“唉吆,我說的就是你們男人的蜜。”顏芷蕊糾正道。
“男人的蜜,呵呵,這男人若能產蜜,豈不成妖了,好了,在下還有要事求見大人,便不和小姐開玩笑了。”
來人說完,衝着顏芷蕊抱抱拳,便徑直走向閣樓。
顏芷蕊被弄的一陣糊塗,心想老姐不是說男人的蜜嗎,可這男人爲什麼所男人沒有蜜呢?究竟是老姐騙自己,還是這傢伙欺騙她啊?
就在顏芷蕊百般好奇下,來人已經上了閣樓二層,輕輕敲響了沈玉嘉的房門。
“誰啊?”沈玉嘉此刻正在洗臉,聞言有些不難煩道。
“大人是我!”
一聽這話,沈玉嘉精神一振,立即放下毛巾,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頓時便看到一個神色剛毅的漢子,赫然便是被他派到洛陽從軍的趙穆。
“近段時間你過的怎麼樣?”沈玉嘉好奇打聽起來。
“和學府沒什麼兩樣,一直都在教授新兵練習槍法。”趙穆苦笑道。
趙穆很少露出苦笑,故此沈玉嘉能看出他心中有意思不幹,本來到洛陽是想要轟轟隆隆的幹一場,可結果目前的日子和在學府是真沒區別,如此還不如在學府任教,還能時刻和兒子趙念在一起呢。
但沈玉嘉同時明白另一點,顏芷綺不可能不知道趙穆的實力,既然明白爲什麼不讓趙穆上陣?要說是看他不爽,特意壓制,這打死沈玉嘉也不行,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雪藏了,直到他能發光發熱時,纔將他亮出來,一舉震撼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