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緊緊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服,而蕭堇末一隻手拍着慕湮的背部,他的脣瓣透着一股的蒼白,可是眼神卻依舊犀利無比。
“啪嗒啪嗒”
謝曉蕊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那一刻,她的心裡,竟然是即害怕又期待的。她將目光移向了被男人保護住的女人,眼底帶着一絲暗恨。
“碰。”
裝了消音的手槍,一下子便擊倒了一個人,來人一共是三個,都是蒙着臉的,他們看着倒下去的同伴,頓時眼神帶着一絲兇狠,拿着手中的搶便亂槍的掃射。
巨大而刺耳的槍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小巷,蕭堇末半眯着眸子,靠在牆壁上,他微探出頭,拿着手槍,對準一個人的腦袋,還沒有開始,另外兩個人卻已經倒下去了。
蕭堇末的面色一冽,身子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顯得格外的突兀。
“老大,你們沒事吧?”
從那兩個人背後走出來的阿凱和秦瀧,目光滿是擔憂的看向了秦瀧,而謝曉蕊在看到了秦瀧之後。立馬便撲到了秦瀧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
“秦瀧,我好怕……”
秦瀧的身子一僵,脣瓣緊抿成一條線,阿凱只是撇脣,便朝着蕭堇末他們走過去。
“沒事,趕快離開這裡。”
蕭堇末蒼白着臉頰,目光透着一股陰戾的說道。
“是,車子已經在巷子外面。”
蕭堇末點點頭,似乎有些急切的抱着慕湮便朝着巷子外跑去,可是沒有走幾步……
“老大……”
“老大……”
“啊……”
蕭堇末的手指還沒有來記得安慰懷裡的女子,眼前一黑,便什麼也聽不到了。
慕湮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那刺目的紅色,她彷彿魔怔了一般。嚇得嘴脣青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阿凱已經抱着蕭堇末的身子狂奔,而慕湮原本套在外面的純白色衣衫,早已經浸染了鮮血,看起來有些詭異。
她的身子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呆呆的,如同木頭一般,黑亮的眸子空洞一片。
“夫人,你沒事吧?”
秦瀧推開了一直抱着自己的謝曉蕊,蹲下身子,輕輕的觸碰着慕湮的臉頰,慕湮有些機械的轉動着自己的脖子,看着秦瀧的臉,她立馬抱住了秦瀧的身子。
秦瀧被慕湮突然的動作頓時嚇得一跳。身子滿是僵硬,而謝曉蕊則是瞪着慕湮,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手足hi狠狠的絞弄着自己的衣服。
“秦瀧……帶我……去……醫院……”
似乎很費力的說完這些話,慕湮在高度緊張和驚恐中,最終昏在了秦瀧的懷裡,秦瀧大驚失色的抱着慕湮便往外跑,卻獨獨忘記了一直被他遺忘的謝曉蕊。
“滴答,滴答”
女人的脣瓣被咬出了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了地上,可是,女人彷彿沒有一絲疼痛一般,精緻而可愛的臉上帶着一絲扭曲和瘋狂。
“是你逼我的,慕湮姐姐,是你逼我的……”
巷子處不斷的吹來一陣陣的寒風,包裹着女人,女人的脣邊帶着一絲的陰冷和怨毒,在這個冬天,顯得格外的陰沉和黑暗。
慕湮睜開眼睛的時候,身子還在顫抖着,她睜着茫然的眸子,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而她的外套被換下來了,可是,她依舊記得很清楚,胸前那刺目的紅色。
她有些驚恐的翻身,沒有穿鞋子,便已經朝着外面跑,冰冷的地板觸及到了腳底,涼絲絲的感覺,可慕湮,卻沒有辦法理會。
“夫人,你去哪裡?”
秦瀧手中端着一杯的豆漿,便看到了慕湮神情茫然而恐懼的赤腳走在地板上,他的眉尖狠狠的一皺,李媽把豆漿放在一旁,攔住了慕湮。
“秦瀧,堇末……堇末呢?”
慕湮抓住了秦瀧的手指,她的嘴脣泛着一絲的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和無力的感覺,看着這個樣子的慕湮,秦瀧斂眉,淡淡的說道:“老大還在手術室搶救。”
“帶我去……帶我去……”
秦瀧的目光掃向了慕湮的腳,點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再次回到了剛纔慕湮走出來的病房,把拖鞋穿在了慕湮的腳下,淡淡的說道:“夫人,我知道你擔心老大,可是你也要顧忌到自己的身體才行。”
慕湮任由秦瀧作爲,她沒有說話,可是眸子卻滿是焦灼。
謝曉蕊靠在牆上,看着那個冷漠的男人給慕湮穿鞋子,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然後斂起自己的笑意,換成了一副擔憂的神色,便從拐角走出來。
“慕湮姐姐,你沒事吧?”
聽到謝曉蕊的聲音,慕湮的神情微微一怔,然後搖搖頭。
幫慕湮穿好了鞋子,秦瀧冷着一張臉的說道:“老大在三樓的手術室,阿凱在那裡守着。”
聽到這個,慕湮立馬便朝着三樓跑去,寂靜的走廊裡面,只剩下謝曉蕊和秦瀧。
謝曉蕊紅着眼眶,走上前,抱住了秦瀧的腰身說道:“秦瀧,我不要分手,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秦瀧看着抱着自己的謝曉蕊,冷硬的眸子帶着一絲的冰冷。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在因爲這件事情打擾夫人。”
說完,秦瀧便毫不留情的扯開了謝曉蕊抱着自己腰身的手,面色冷漠的直直的越過了謝曉蕊,便朝着前面走去。
謝曉蕊捏着拳頭,精緻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憤怒,她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大聲的叫道:“你是不是喜歡慕湮姐姐?是不是?”
秦瀧的背影狠狠的一顫,面無表情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暗沉,隨即,男人低沉的說道:“與她無關。”
看着男人冷漠而絕情的背影,謝曉蕊立馬癱坐在了地上,她雙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不斷的哭泣着。
“嗚嗚嗚……”
“秦瀧,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她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指,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身子,原本滿是淚痕的臉上,此刻卻看不到一絲的痕跡,唯有那雙閃着憤怒而嫉恨的眸子,在空寂的走廊裡面,顯得格外的森冷。
慕湮雙手緊緊的攥緊,她看着那閃着紅燈的手術室,臉色再度的蒼白而沒有任何的血色。
阿凱面色微皺的看着慕湮,淡淡的說道:“夫人還是坐在一邊等着吧,老大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似乎在安慰着慕湮,也似乎在安慰着自己一般。
“啪嗒啪嗒。”就在這個時候,秦瀧走過來了,她看着執拗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的慕湮,她的身子消瘦的厲害,面色也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這個樣子看着,像是彷彿都有可能倒下去一般。
“夫人,你坐在一旁等着吧。”
秦瀧抿脣,上前剛要扶着慕湮的時候,謝曉蕊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立馬扶着慕湮的肩膀,嗔怒了秦瀧一眼道:“秦瀧,我來就可以了,慕湮姐姐來,我們到一邊坐好。”
秦瀧原本擡起的手有些僵硬的屈起,可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被謝曉蕊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的慕湮。
慕湮抓着手指,很用力的掰着,神情緊張而滿是擔憂的看着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謝曉蕊在一旁看着慕湮,眼底微微一閃,沒有說話,一瞬間,整個走廊再次的恢復了平靜,空氣似乎凝結在了那一刻一般。
“秦瀧,他,是不是早就已經恢復了記憶?”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時候,安靜的走廊裡面,卻傳來了慕湮帶着一絲空洞而蒼白的嗓音,聽到慕湮的話,阿凱只是深深的看了慕湮一眼,卻沒有接話只是看着面無表情的秦瀧。
秦瀧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慕湮,眉尖微微的皺起,卻沒有開口回答慕湮的問題。
一瞬間,氣氛再度的變得有些沉默了。
“碰。”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卻在這一刻打開了,慕湮立馬衝上前,朝着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醫生,着急的問道:“醫生,他怎麼樣了?”
慕湮緊緊的盯着醫生的神態,她的嘴脣在顫抖着,而身邊的謝曉蕊則是扶着慕湮的肩膀,像是在安慰着慕湮一般。
“病人手術很成功,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
交代完這些之後,醫生便離開了這裡,而慕湮臉上帶着一絲的釋然,看着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的蕭堇末,慕湮的眼眶頓時有些酸澀。
蕭堇末被推進了病房,謝曉蕊坐在一旁說是要陪着慕湮,可是,慕湮說不用了,她一個人可以的。
然後便讓秦瀧送謝曉蕊回去,阿凱則是守在病房的門口,整間病房再次的只剩下慕湮和蕭堇末,慕湮抓着蕭堇末的手指,貼着自己的臉頰,感受着男人那帶着一絲冰涼的溫度,慕湮的鼻尖頓時一陣的酸澀。
她的目光帶着一絲柔和的看着病牀上的男人,男人的臉頰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原本冷硬的五官,在這一刻,看起來帶着一絲的柔弱的錯覺,他的眉峰有些褶皺,似乎在夢裡也發生了什麼令他不愉快的事情一般。臺歡叨亡。
慕湮靜靜的看着蕭堇末,伸出手指,細細的婆娑着男人的臉頰,那溫潤的觸感,讓慕湮的指尖頓時狠狠的一顫。
慕湮放下蕭堇末的手,幫他把被子掖好,便趴在了男人的胸口,聽着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慕湮的眼淚再度的流了出來。
蕭堇末,你還活着,真好……
窗外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了下來,靜靜的貼着那透明的窗戶,浸染這一室的溫馨。
過不了多久,秦瀧便拎着食盒走進來,看着趴在蕭堇末懷裡睡着的慕湮,秦瀧的眼底帶着一絲的複雜,他放下食盒,就要出去的時候,慕湮卻醒了。
慕湮揉着眼睛,看着秦瀧,輕輕的問道:“把曉蕊送回去了?”
秦瀧淡淡的恩了一聲,然後便沒有說話了,可是,慕湮卻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秦瀧的面前,定定的看着秦瀧。
“秦瀧,你爲什麼要和曉蕊分手?”
秦瀧聽到慕湮的話之後,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薄脣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細線,幽深的眸子帶着一絲暗色,卻沒有張口回答慕湮的問題。
“曉蕊是一個好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和曉蕊好好的走下去。”
“這是我私人的生活,請夫人不要干涉。”
帶着一絲冰冷,亦帶着一絲生硬,聽着秦瀧的話,慕湮的神情微微一怔,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而秦瀧已經捏着拳頭,離開了病房。
慕湮看着放在桌上散發着熱氣的飯盒,在看了看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再次的嘆息。
或許真的是她管的太多了吧,感情的事情,她無法干涉……
“不以前不是不抽菸的嗎?”
看着靠在窗子邊上的秦瀧,他的手指夾着一根的菸捲,神情有些落寞和痛苦的仰頭,嫋嫋的煙霧讓男人俊朗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朦朧的感覺。
阿凱面色有些複雜的看着神情帶着一絲惆悵的秦瀧,他也學着秦瀧的樣子,靠在了牆上,拿過秦瀧手裡的煙,放到自己的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菸圈。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阿凱淡淡的看了秦瀧一眼,再次的問道。
秦瀧搶過阿凱的煙,神情冷漠的說道:“只是無聊想要抽一抽。”
阿凱在聽到了秦瀧的話之後,不置可否的挑眉的看着秦瀧,然後,他走到秦瀧的面前,拍着秦瀧的肩膀說道:“秦瀧,放開一點,她,真的不是你能碰的。”
說完這句話,阿凱便離開了,他想,秦瀧現在最需要的,其實是好好的冷靜一下,他也不想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陷入感情的泥沼裡面。
有的事情,世界最遙遠的距離真的不是生和死,而是,你愛上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是你應該愛的,或者,那個人,你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得到……
秦瀧的眸子帶着一絲迷茫的看着窗外的雪花,手指夾着的菸捲,已經燃燒殆盡,已經燒到了他的手指,可是秦瀧卻像是沒有任何的知覺一般,只是愣神的看着那似滅不滅的火星,看着那微弱的火星,怔然的出神。
夜幕慢慢的降臨,窗外的寒風似乎吹的越發的起勁了,秦瀧走進病房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己放在那裡的飯盒一動不動,女人坐在牀邊,怔然的看着睡着的男人,眼底帶着一絲出神。
“怎麼不吃?”
秦瀧眉頭皺起一座的小山,看着慕湮慘白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悅一般。
慕湮有些怔訟的看着表情難看的秦瀧,然後有些無力的搖搖頭。
“我吃不下。”
聽到慕湮有些虛弱的聲音,秦瀧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暗痛,他捏着拳頭,面色冷硬的說道:“我再去給你買點熱的。”
“不……秦瀧,我真的吃不下。”
慕湮阻止了想要出門的秦瀧,黑亮的眸子帶着一絲深沉和無奈的說道:“我現在沒有胃口。”
“夫人就算是在怎麼擔心老大,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行啊?”
“我吃不下,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秦瀧,你出去吧,這裡有我照顧他就可以。”
聽到慕湮這個樣子說,秦瀧也無可奈何,他深深的看了看慕湮一眼,便離開了病房。
翌日,窗外的大雪似乎越發的大了起來,還夾雜着冰雹,清脆的響聲敲打着窗子,聽着格外的突兀。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皺,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便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帶着一絲的冷冽的氣息,他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他低下頭,便看到了靠在自己胸前睡着了慕湮,女人瓷白的肌膚帶着一絲的柔弱,她的頭趴在了他的胸膛,手指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吸有些綿長而纖弱的感覺。
男人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女人泛白的脣瓣,他淺淺的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初雪融化一般,那般的美麗。
蕭堇末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低下頭,便吻住了女人的脣瓣。
慕湮原本睡的不安穩,便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直直的壓到了自己的脣瓣上,慕湮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男人吻得很細緻,帶着與往常不一樣的霸道和強勢。
“唔……”
慕湮不由得嚶嚀了一聲,便慢慢的睜開了有些茫然的眸子,印入她眼簾的是男人黑色的髮絲,還有男人微微闔着眸子,眼底帶着一絲繾綣的眸光。
慕湮的鼻尖一酸,立馬伸出手,抱住了蕭堇末的腰身,聲音悶悶的說道:“你醒了。”
看着小女人姿態的慕湮,蕭堇末淺笑一聲,把女人摟緊在了自己的懷裡,細細的撫摸着她的髮絲,然後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帶着一絲青紫的樣子,臉色頓時泛着一絲冰冷道:“昨晚,你沒有睡好嗎?”
慕湮有些哀怨的看了蕭堇末一眼,張開嘴巴,咬了男人的手指一口道:“下次,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總是讓我擔心,我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承受不住。
蕭堇末的臉色一陣的窒息,他看着慕湮的臉頰,泛着冷意的眸子淡淡的變成了暖色,那溫潤的觸感,頓時讓蕭堇末的心底癢癢的,眼底也漸漸的浮起一絲的暗紅色。
“湮……”
男人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撩人的氣息,讓原本有些憤恨的慕湮微微一怔,她擡頭,便看着男人那雙眸件隱隱跳動的火花,那炙熱的感覺,像是要焚燒一切一般,頓時嚇得慕湮立馬鬆口。
可是,蕭堇末卻輕佻的揚眉,立馬把慕湮壓在了牀上。
“幹什麼呢?這裡是醫院……”
慕湮的臉色帶着一絲緋紅,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好像是越來越不像是自己了,竟然會……
想着自己竟然張口咬住了男人的手指,慕湮的心尖頓時狠狠的一顫。
“別動,我的傷口疼……”
蕭堇末聲音沙啞的按住了慕湮想要繼續亂動的手腳,聽到蕭堇末的話,慕湮便再也不敢亂動了,可是,水潤的眸子,卻帶着一絲顫抖。
“別……這裡是醫院……”
隨時都可能有醫生進來這裡……
“他們不敢……”
男人在慕湮說話間,已經徑自的俯下身子,手指靈活的解開了女人身上的衣服,當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慕湮的身子狠狠的一顫,她把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語氣帶着一絲顫抖。
“別鬧了,等你好了在……”
“可是,你看,我現在就想……”
聽到慕湮這個樣子說,男人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身下的某處,那炙熱的觸感,頓時燙的慕湮的手指如同觸電一般,立馬拿開了。
“你……你不要臉……”
慕湮漲紅着臉頰,瞪着男人笑的一臉下流的樣子。
明明昨天還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竟然第二天就這麼有精神了。
“唔……”
或許是慕湮的動作有些大了,頓時便扯到了蕭堇末背後的傷口,蕭堇末不由得悶哼一聲,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薄汗,聽到蕭堇末的悶哼聲,慕湮頓時不敢在動了。
“湮,你想要殺了我嗎?”
看着男人隱忍着痛楚的樣子,慕湮身子一抖,頓時不敢在動了,她臉色緋紅的說道:“都這個樣子了,還鬧……”
“可是,湮,幫我……”
男人半眯着邪魅的眸子,帶着一絲勾人的氣息,頓時讓慕湮的的臉色再度的一片的緋紅着,可是……
她有些爲難的看着蕭堇末已經隱隱滲出血絲的傷口道:“別鬧了,你看看,傷口好像是又再度的撕裂了……”
“湮,你心疼了嗎?”
蕭堇末勾起慕湮的髮絲,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樣子,慕湮的的心底頓時一軟,她顫抖着手指,做出了或許這一輩子,最大膽的事情……
看着一臉害羞的慕湮,蕭堇末立馬反守爲攻,俯下身子,擒住了慕湮的脣瓣,而慕湮也一臉甜蜜的攬住了蕭堇末的頭,臉上滿是嬌羞……
頓時,整個病房便迴盪着兩人溫馨而旖旎的聲音。
雲雨過後,蕭堇末摟着累的已經睡着了的女人,臉上帶着一絲的滿足,他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後背有些痛,可能是剛纔摩擦到了牀架,可是……
他的指尖輕輕的描繪着女人的眉宇,琥珀色的眸子帶着一絲淺淺的光澤。
“老大,你醒了?”
阿凱和秦瀧推開門的時候,便看到了男人原本冷漠無情的臉,此刻滿是柔情的撫摸着熟睡女人的眉眼,那般溫柔的樣子。
聽到阿凱和秦瀧的聲音,男人溫柔的臉色頓時一變,再度的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和高貴。
他把手指放在脣瓣上,眼底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阿凱吐吐舌頭,知道蕭堇末這是警告他們,不要太大聲而吵到了慕湮。
空氣中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麝香的氣息,可是,誰也沒有說。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蕭堇末輕輕的拍着慕湮的背部,讓慕湮可以睡的更舒服,而神情則是無比冷冽的直直的看向了秦瀧和阿凱。
“是,我們會查出來的。”
阿凱點點頭,眼底帶着一絲慎重的說道。
他也很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敢對慕湮動手。
而秦瀧沒有說話,只是低垂着眼瞼,神情有些漠然。
“好了,你們馬上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蕭堇末有些不耐煩的揮手道。
“這麼快?”
阿凱張大了嘴巴看着蕭堇末,雖然知道蕭堇末不喜歡醫院,可是畢竟這次受的傷比較嚴重一點,好歹在醫院多呆幾天。
“我說了,不用。”
一個眼刀子朝着阿凱射過去,阿凱頓時縮着脖子說道。
“我這就去。”
然後拍了拍秦瀧的背,便出去給蕭堇末辦理出院手續了。
“秦瀧,你也該是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蕭堇末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瀧,眼神帶着一絲深意的說道。
秦瀧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大,我不需要……”
“不需要?還是你有了喜歡的人?”
雖然是平淡無奇的話,可是,卻讓秦瀧的身子再度的緊繃着,他的嘴脣有些僵硬的抿住了,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蕭堇末卻已經自顧自的說了。
“既然謝院長的千金對你青睞有加,你也喜歡人家,我做主,你們兩個就把婚事辦了。”
秦瀧的身子一抖,張了張嘴巴,剛想要說這件事情自己會處理的,蕭堇末便已經揮手讓秦瀧出去了。
秦瀧僵直着脊背,只是走出了病房,而蕭堇末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瀧的背影。
秦瀧和阿凱都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他也想要他們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既然秦瀧喜歡謝曉蕊,那麼他會成全秦瀧的,娶了謝曉蕊,便意味着,以後要接替謝曉蕊爸爸的公司,不必再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是真心希望秦瀧可以好好的生活。
因爲這次的襲擊事件,蕭堇末加大了保護慕湮的措施,慕湮看着蕭堇末說道,不必這麼擔心,這一次說不定就是一個意外……
卻沒有辦法阻止蕭堇末給自己多派了一些保護自己的保鏢。
這些天,蕭堇末一直在別墅養傷,公司的事情都是秦瀧和阿凱在運作,而慕湮也沒有再去公司上班了,而是陪在了蕭堇末的身邊。
“夫人,你又在給家主煲湯?”
陳嫂看着在廚房忙碌的慕湮,笑眯眯的說道。
“是啊,最近堇末的身子恢復的很快,喝湯是有好處的,我就多做一點。”
慕湮點點頭,便把手中的淮山放下去,蓋上蓋子讓它自己慢慢的燉。
整個別墅的人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而慕湮也沒有,因爲,現在的她很幸福,既然大家都不願想起以前,她也不願意讓以前的傷痛破壞現在的寧靜。
“陳嫂,湯好後叫我一聲,我先去看看堇末起牀了沒有。”
如同一個家庭主婦一般,慕湮解下自己的圍裙,便掛在一旁,朝着陳嫂叫道。
“好。”
陳嫂目送着慕湮離去的背影,眼底不由得泛着一絲的笑意,她是真的希望,慕湮和蕭堇末可以永遠這般溫馨而幸福的過下去。
“慕湮姐姐,我來了。”
就在慕湮從廚房出來,就要上樓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謝曉蕊的聲音,慕湮扭頭,看着謝曉蕊穿着喜慶的紅色外套,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短裙,腿上是一雙長筒的靴子,看起來嬌俏可愛。
“曉蕊啊,今天不用上班嗎?”
慕湮朝着謝曉蕊走過去,拉着她的手指坐在一旁問道。
“不用,因爲今天……”
謝曉蕊的面色有些紅潤,似乎還帶着一絲淺淺的羞澀的模樣,看着她這個樣子,慕湮有些錯愕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謝曉蕊露出這樣一副表情了。
“嗯?”
慕湮有些不解的看着謝曉蕊問道。
“因爲……”
“啪嗒”
謝曉蕊就要說話,便聽到了下樓的聲音,慕湮扭頭,便看到了穿着白色家居服的蕭堇末,身後跟着秦瀧和阿凱,蕭堇末在看到了慕湮身邊的謝曉蕊的時候,眉頭頓時一樣,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慕湮看着蕭堇末嘴角那抹深意,眉頭皺的更緊,她怎麼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奇怪的樣子?
慕湮陷入沉思的時候,謝曉蕊已經徑自的站起身子,朝着秦瀧走過去,她的臉上帶着一羞怯的抱住了秦瀧的手臂。
“秦瀧,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走吧。”
慕湮張大了嘴巴,而蕭堇末則是帶着一絲玩味的抱住了慕湮的腰肢,神情邪佞的看着面色鐵青的秦瀧。
阿凱也是帶着一絲壞笑的看着享受如此豔福的秦瀧,眼底帶着的更多是幸災樂禍。
“準備什麼?”
秦瀧鐵青着臉,硬生生的掰開了謝曉蕊抱着自己的手臂的手,謝曉蕊原本明媚的臉蛋,頓時因爲秦瀧有些冷漠的拒絕而帶着一絲的傷心。
“今天你不是要和我爸爸提親嗎?”
她眨巴下眸子,嘴角泛着一絲的甜蜜的看着秦瀧,再次的纏上了秦瀧的手臂,嬌憨的說道:“我已經和爸爸說了,爸爸已經準備了酒席。”
“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