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倩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她沒有得到蕭堇末,可是,如果她可以利用這次,完全的破壞了蕭堇末的所有。這樣也算是一個很大的收穫……
她說過,她,魏倩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而在蕭家別墅裡面,昏暗的房間印着男人恐怖的表情,蕭堇末站在了兩人曾經甜蜜的躺過的牀上,看着那個梳妝檯,想着以往女人都是坐在那個梳妝檯,擺弄着護膚品的樣子,可是,現在這一切,對於蕭堇末來說,竟然充滿着濃濃的諷刺?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拳,暗紅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竟然顯得格外的駭人。
“碰……”
男人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梳妝檯上。光滑的鏡子印着男人滿是陰霾的臉,如同惡魔一般。透着濃濃的森冷和暴戾。
“慕湮,你怎麼敢……怎麼敢……”
怎麼敢再次的如此背叛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湮,我蕭堇末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淒厲而沙啞的嗓音,頓時響徹整間房間,那充滿着濃濃陰寒的嗓音,頓時佈滿着陰沉沉的天氣,讓這個冬天,變得格外的陰寒了起來……
第二天,各大報紙滿天飛,尤其是針對蕭氏集團內部的商業機密竟然被完全的泄密了,引來各大好事之人不斷的圍攻着,各大媒體也紛紛的關注着蕭氏集團的股市,而同一時間,胡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魏倩抱着手臂,也在等着那邊的阿權給她帶來好消息……
就在所有人都翹首盼望,這壟斷了虞城最長時間的蕭氏集團,會不會因爲這一次的危機。而從此在虞城下聲匿跡的時候,卻傳來那份機密其實不過是副本,真正的機密,根本沒有外泄……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魏倩,頓時五官極度的扭曲着,她把手中的電話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憤怒的她還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掃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鑑定過了,怎麼可能是副本?”
魏倩原本梳理的美麗的頭髮,因爲她情緒過於激動,此刻滿是散落的披散下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濃妝下的臉,帶着一股刻骨的扭曲。
“董事長,我們太大意了,小瞧了秦瀧這個男人……”
阿權目光有些擔憂的看着盛怒的魏倩,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懊惱道。
“秦瀧……”
魏倩雙手死死的扣緊了桌面,嬌媚的眸子帶着一絲暗恨的死死的瞪着前方,要是秦瀧在她的眼前的話,估計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看着面容極度扭曲的女人,阿權的拳頭緊了緊,就要上前安慰她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的響起,他扭頭接聽了電話之後,那邊的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只看到他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
“我知道了……”
阿權的手指有些微微的發抖,面容也帶着一絲的凝重。
“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情?”
魏倩冷靜了下來之後,立馬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目光有些陰暗的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阿權,冷冷的問道。
“董事長……”
阿權扭頭,拿着手機的手指有些僵硬,張了張嘴巴,卻像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而硬生生的哽住了……
“說,怎麼了?”
魏倩有些厭惡的皺眉的看着阿權……
“蕭堇末對胡氏集團發起了進攻……現在蕭氏集團的其他的股東都已經轉向了蕭氏集團,很快,胡氏集團,就要……”
剩下的話,阿權沒有說下去,意思很明顯,股東們都是識時務者的,而且他們很多是看不慣魏倩的,所以寧願奔着蕭氏集團,也不願意和魏倩合作了……
“而且,我們旗下的公司,已經被蕭堇末,重金的收購了,現在我們的公司……”
“碰……”
阿權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倩便已經失神的跌倒在了地上,阿權驚駭的看着滿臉慘白的魏倩,立馬上前扶住了她……
“完了,什麼都完了……”
魏倩的眸子充滿着空洞,她算計了這麼久,自信滿滿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她的算計,在別人的嚴重竟然……
她苦心經營,卻還是鬥不過蕭堇末……
“董事長,我們走,現在離開這裡……”
阿權扶起地上滿是絕望的魏倩,面色凝重的說道。
只要乘着這個時候,一定可以逃離這個地方……
“阿權,我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幫我……”
聽到了阿權的話,魏倩就像是飢渴的旅人一般,李媽抓着阿權的手臂說道。
“我會永遠呆在董事長的身邊的。”
阿權堅定的看着魏倩,雖然她此刻的面容有些狼狽,可是,在阿權的眼中,她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
“阿權,謝謝你,謝謝你……”
魏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攀住了阿權不放手。
她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的……
起碼,她讓蕭堇末和慕湮都不好過……起碼她還是贏家……
“阿權,我還是贏家,誰也鬥不過我,誰也鬥不過……”
聽着女人有些失神的話語,阿權摟住她說道,“是,董事長贏了,他們誰也鬥不過你……”
魏倩揪住了阿權胸前的衣襟,笑的一臉的詭異。
是啊,她贏了,她的確是贏了……
而相比較胡氏集團的慘淡和將要面臨着破產的境地,蕭氏集團則是處在冰天雪地中……
全公司的職員全部都戰戰兢兢的,誰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個字……
尤其是總裁辦公室,那冰冷的氣息,尤爲的突兀……
“事情辦的怎麼樣?”
蕭堇末把手中的文件批閱好,放置在一旁,聲音冰冷的不帶着一絲的感情,
“胡氏集團已經慢慢的垮了,魏倩和那個叫做阿權的保鏢,失蹤了……”
阿凱抱着文件,一臉暗爽的說道。
昨天他還擔心蕭堇末緩不過來,沒有想到,今天一大早,蕭堇末便已經雷厲風行的解決了胡氏集團,魏倩這個女人,野心這麼的大,沒有腦子的女人,活該……
可是,那個女人失蹤了,秦瀧和慕湮的事情……
“通知下去,追殺到底……”
男人冷冷的擡起頭,目光泛着一絲陰冷道。
這個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在放過了……
“是……”
阿凱立馬站直了身子,他一定會從魏倩的嘴邊,撬出她陷害秦瀧和慕湮的證據的……
“你的手中拿着什麼?”
擡起頭,面容冷漠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阿凱藏在身後的報紙,眼神陰鷙的問道。
“沒……其實就是一些八卦……”
被蕭堇末那冰雕一般的眸子這般的看着,阿凱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帶着一絲警告意味的嗓音,讓阿凱只能苦笑的把藏在手中的報紙放在了桌上,然後……
他後退了幾步,就怕蕭堇末一個發怒,便把自己給卡擦了……
可是……
阿凱看着面色冷漠的看着報紙的男人,他的眼睛除了隱隱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竟然一切正常,也沒有發怒的徵兆……
就在阿凱想要看清楚一點,那邊的蕭堇末已經把報紙扔到了一旁,冷硬的薄脣微微掀起道:“勒令各大報紙,誰要是在敢發這個消息,等着他們的,將是蕭氏集團的收購計劃……”
聽到蕭堇末這個話,阿凱像是沒有反應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哪裡,腦子像是還沒有轉過來一般,直到男人涼颼颼的視線,直直的射向了他。
“怎麼?沒有聽到嗎?”
阿凱心驚的看着蕭堇末那暴戾的眸子頓時嚇得渾身發顫的說道:“我這就去……”
說案,阿凱便已經腳底抹油的離開了蕭堇末的辦公室,在呆在這裡,他覺得自己,馬上就會變成了冰雕的……
而面色冷峻的蕭堇末,只是看着離開的阿凱,眼神陰鷙的看着那張報紙,瞳孔間,隱隱帶着一絲的紅光。
一年後,即使已經過了一年,人們卻還是記得,在各大報紙報道的那篇報道,竟然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不見了,漸漸的,人們也忘記了報紙上的內容……
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男人坐在真皮的沙發上,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細碎的黑髮有些凌亂和性感,俊美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菱角分明,可是,卻透着一股冷漠和無情。
男人的脣瓣冷硬的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細線,細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看起來高貴而優雅,如同睥睨一切的帝王一般。盡休剛巴。
冷漠,而充滿着一股森冷的氣息。
“老大,這是臨川度假村的策劃案。”
清秀的男子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便站在了一旁,沒有說話了。
“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嗎?”
不帶着一絲感情的嗓音,讓人聽着有些滲人的感覺,聽到蕭堇末的話,阿凱的身子頓時有些僵硬,他微微低垂着腦袋的說道:“還沒有……”
“嗤……”
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蕭堇末扭頭,有些刺目的陽光照在蕭堇末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的感覺,溫暖的陽光並沒有讓男人看起來更加的溫暖,反而透着一股深沉的陰森。
“阿凱,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蕭堇末陰戾的眸子直直的對準了阿凱的眸子,看着蕭堇末那泛着冷凝的臉,阿凱的手腳頓時一陣的冰冷……
“老……老大……”
虞城的一個偏僻的小鎮子,空氣泛着一絲的炙熱的氣息,讓人有些煩躁的感覺。
一個穿着一件有些破舊的t桖,下身穿着一條泛白的牛仔褲,男子身材欣長,五官俊美而冷酷,明明穿着一套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卻難掩身上的貴氣。
“小秦啊,剛搬完東西?”
走過有些髒亂的小區,一個胖胖的大嬸朝着男子,笑呵呵的朝着男人說道。
而聽到大嬸的話,男人只是抿脣,禮貌的微微頷首。
修長的雙腿,便徑直的走向了最裡面一處比較低矮的平房裡面。
男人剛踏進小院子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一聲的低咳聲。
“咳咳咳……”
“咳咳咳……”
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給咳出來一般,一陣陣的,聽在男人的心中,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颳着他的心一般,那般的疼……
“夫人,你又咳嗽了?”
男人推開門,走進去,有些昏暗的光線中,只能夠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看着窗外,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淺灰色的長裙,露出蒼白的肌膚,看起來有些滲人的感覺。
在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的時候,女人微微扭頭,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露出她清麗的臉龐,和被髮絲遮住的半邊臉。
“秦瀧……咳咳,你回來了……”
慕湮伸出手,掩住自己的脣瓣,從椅子上站起來,便朝着一旁的小廚房走去。
“我這就把飯菜端出來……咳咳……”
秦瀧的手指緊了緊,他大步走向了慕湮,伸出手,粗糲的大手有些笨拙的拍着女人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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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女人蒼白而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秦瀧的臉上帶着一絲心疼。
“回去?秦瀧,你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慕湮的嘴角勾起一抹的譏誚,她撩起自己的長髮,露出了她左邊的臉頰上,刻着一條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
疤痕泛着一絲的黑色,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一般,盤踞在了女人瓷白的肌膚上,看起來尤爲的恐怖。
“咳咳,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有我已經沒有臉面見他了……”
慕湮消瘦的肩膀抖了抖,語氣透着一股深沉的哀傷。
秦瀧看着慕湮這個樣子,眼底頓時瀰漫着一股的暗沉,他微微低垂着腦袋的說的:“可是你的身子……”
“再說了,秦瀧,那次的事情,整個虞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已經沒了臉面……”
慕湮的身子抖動的更加的厲害了,她依稀還記得,在看到了那個新聞的時候,她差點昏過去,她也沒有想到,謝曉蕊竟然真的這般的恨自己……
“我們可以和老大解釋,他不會相信謝曉蕊的片面之詞……”
“算了……秦瀧,真的謝謝你爲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可是,我真的累了……”
慕湮的身子輕輕的顫抖着,就算是蕭堇末相信,可是,她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啊……
看着朝着廚房走去的慕湮,秦瀧的臉上佈滿着複雜和痛苦……
“吃飯吧。”
慕湮默不作聲的把飯菜放在了有些破舊的小桌子上,然後徑自的坐下,朝着一直僵直的站着的秦瀧,淡淡的說的。
聽到慕湮的話,秦瀧的的身子動了動,然後便一言不發,端起桌上的碗,大口大口的吃着。
聽着男人吃飯的聲響,一點也不符合男人俊朗的五官,大概是餓壞了吧。
因爲他們淪落在了這個鎮子,身上沒有錢,秦瀧只能去幹體力活……
“多吃點這個,你的體力消耗大。”
看着一言不發的巴拉着白飯的秦瀧,便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了秦瀧的碗裡
秦瀧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便一言不發,埋頭繼續的扒飯……
外面的陽光,靜靜的,帶着一絲炙熱的溫度,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我出去了……”
背對着站在廚房刷碗的慕湮,秦瀧聲音有些喑啞的說的。
慕湮刷碗的手微微一頓,她低垂着腦袋,沒有說話,最後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秦瀧眼底帶着一絲的暗淡,就要出門的時候,卻感覺了自己褲帶子裡面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拿出來一看,在看到了上面的信息之後,他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一絲的凝重。
把手機放進口袋,便大步的朝着慕湮走過去,沒有等慕湮反應過來,便已經拉着慕湮朝着外面狂奔。
“秦瀧……怎麼了?”
看着沉默不語,只是扯着自己不斷跑的秦瀧,慕湮的脣瓣有些發抖,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問道。
“老大……知道了……”
聽到男人的話,慕湮的身子頓時僵直了,她的手指有些輕輕的顫抖着……
而秦瀧像是知道了慕湮心底所想的一般,他緊緊的握住了慕湮的手,輕輕的說道:“別怕……”
慕湮咬住自己的脣瓣,眼底帶着一絲的空洞,頭頂的太陽真的很刺眼,深深的灼傷着她的心……
堇末……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慕湮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自己的臉頰,或許早在那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就註定了不能夠和蕭堇末在一起,畢竟一個不能夠生孕的人……
或許是上天懲罰她的貪心,所以今天她的下場纔會是這個樣子吧……
“老大,沒有……”
幾輛黑色奢華的車子,緩緩的駛過了這個有些僻靜的小鎮,最終停在了一處有些破舊和骯髒的小平房裡面。
路過的居民紛紛側目,都在暗自猜測着,這或許又是哪個人的親戚,在外面發財了,衣錦還鄉了……
車子停下之後,便看到了從車子裡面下來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他似乎帶着一絲恭敬的走向身後的車子,然後低下頭,打開車門,全部人側目看過去,只看到裡面的男人伸出一隻修長的長腿,腳上是一雙黑亮的皮鞋,然後從裡面跨出來。
男人俊美的五官印入他們的眼底,頓時令他們一陣的暗歎,在看着男人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更是紛紛退避三舍。
蕭堇末像是沒有感受到那些人的注目一般,只是冷着一張臉,朝着慕湮和秦瀧曾經住過的房子走去。
一路走過了,聞着那股噁心的氣息,蕭堇末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微微皺起。
在前面開路的黑衣人,似乎已經走進了那間低矮而寒酸的房子,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任何的人。
他走出來,低着頭,恭敬的朝着蕭堇末說道:“老大,人不在。”
蕭堇末薄脣緊抿,沒有說話,只是銳利而涼薄的眸子,環顧了四周,輕輕的打量着這間陰暗而潮溼的房子,然後冷冷的說道:“走……”
聽到蕭堇末的話,後面跟着的人頓時微微一震,阿凱看着前面走着的蕭堇末,在看了看這個寒酸的夠可以的房子,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大,已經有人知道了他們在哪裡。”
車子急速的離開了那個骯髒的小平房的時候,原本在前面開車的男子,立馬朝着後座,冷着一張臉的蕭堇末說道。
蕭堇末沒有說話,陰暗的眸子透着一股冷冽,在刺目的陽光下,竟然也沒有辦法消融他眼底的冰冷。
“他……追來了嗎?”
慕湮捂住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喘息的彎下腰,她跑不動了,而且,因爲一年前受的傷,她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看着慕湮這個樣子,秦瀧立馬關心的弓着身子問道:“怎麼樣?夫人,還能不能跑?”
“我……跑不動了。”
慕湮揚起臉,微風吹拂着她的臉頰,露出她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和可怕。
“我揹你。”
秦瀧咬咬牙,彎下身子,便要讓女人爬上自己的背,然後自己揹着她跑。
慕湮猶豫了下,但是相比較被蕭堇末抓住,她還是選擇了……
慕湮擡起腳,就要爬上秦瀧的背的時候,卻在身後,聽到了一陣陣汽車的聲響,慕湮的臉色頓時刷白,她看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了幾輛黑色的車子,在這個小鎮,車子並不多,尤其還是看起來這般氣派的……
慕湮的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濃濃的悲哀,她的雙腿有些發軟的後退了幾步。
秦瀧銳利的眸子掃視了四周,最終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廢棄的房子,外面堆着垃圾,他咬咬牙,抓起慕湮的手,在慕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拔開那些垃圾,推開了那扇木門,把慕湮硬塞進去。
“秦瀧……”
慕湮的脣瓣有些虛弱的抖動着,看着男人堅毅的臉龐,眼淚便流了出來……
“我沒事,你在這裡不要動,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秦瀧深邃的眸子帶着一絲堅毅和留戀的看着慕湮,然後便決絕的轉身,而慕湮只能透過門縫,看着男人堅定離去的背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
都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秦瀧不會……
想着這個男人無怨無悔的幫着自己,慕湮的眼眶頓時一紅,眼淚便一滴滴的流了出來……
早已經發覺了秦瀧蹤跡的黑衣人,在看到了跪在不遠處的男人之後,立馬興奮的揮手道:“老大,秦瀧在那裡?”
蕭堇末直直的看向了前方,看着男人挺直的脊背,依舊俊朗而明媚的五官,和身上穿着那身廉價的衣物,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暗紅……
“撕拉……”
蕭堇末伸出手,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車子緊急的踩下剎車,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所有的車子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接着便是一個人打開了蕭堇末的門,蕭堇末從裡面走出來。
而跟在了蕭堇末身後的阿凱,看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秦瀧,眼底充滿着擔憂。
五輛車子形成一排,停靠在了這個有些狹小的郊區,因爲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因此對於如此聲勢浩大的場景,並麼有任何人看到。
“老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雙腳叉開的蕭堇末,秦瀧剛毅的臉龐,帶着一絲愧疚。
蕭堇末眼皮微微擡起的看了秦瀧一眼,隨即,淡漠的問道:“秦瀧,我對你如何?”
“恩重如山。”
秦瀧高大的身子頓時微微的顫了顫,放在身側的手指頓時有些僵硬的屈起。
聽到秦瀧的話,男人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暗色,俊美的臉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冷冽,生硬的下巴微微上揚着,形成了一股冷傲而暴戾的氣息。
“是嗎?”
“碰……”
“老大……”
毫不留情的一腳,原本跪在地上的秦瀧,身子便已經撲到了老遠,他有些難受的趴在地上乾咳着,嘴角帶着一絲的血絲。
蕭堇末的這一腳,又快又狠,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堇末已經一腳踢向了秦瀧。
看着有些痛苦的乾咳的秦瀧,站在蕭堇末身後的阿凱,頓時驚呼的叫了出來。
蕭堇末微微側首,冷冽的眸子透着一股猩紅的看着阿凱,阿凱頓時低下頭,眼底滿是擔憂的看着,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又再次的跪在了蕭堇末面前的秦瀧。
“請老大責罰……咳咳……”
秦瀧撐着自己的身體,那被蕭堇末毫不留情一腳踢中的腰側,此刻正隱隱的作痛……
“碰……”
再次的一腳,男人再度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頭,這裡面都是秦瀧的兄弟,大家都認識秦瀧,看着秦瀧這個樣子,頓時心裡都不是滋味。
“咳咳……”
秦瀧乾嘔出一口的鮮血,然後身形搖搖晃晃的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的朝着蕭堇末走過去。
他再度的跪在了地上,還沒有說話,便已經被蕭堇末一腳踹到了地上,這一腳,很狠,秦瀧直直的便噴出了一口血,俊朗的五官也染上了鮮血……
“唔……”
男人的腳踩在了秦瀧的胸膛上,重重的一壓,秦瀧頓時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擠壓在了一起一般,很痛很痛……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她在哪裡?”
蕭堇末微微俯下身子,冰冷的氣息不斷的朝着秦瀧逼視着,秦瀧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手指無力的聳拉在了地上,此刻的他,連一絲力氣都沒有辦法使出來,他的眸光,似乎帶着一絲眷戀的看着前方的某一處。
躲在有些骯髒和散發着一股發黴氣息的廢棄屋子裡面,透過門縫,慕湮看着那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秦瀧,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脣瓣。
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的落下來,她死命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硬生生的不讓自己哭出來……看着被蕭堇末殘忍對待着的秦瀧,慕湮的身體不斷的發抖。
“她在哪裡?”
男人冰冷而不帶着一絲感情的話語,再度的響起,可是,秦瀧卻咬住自己的脣瓣,一句話也沒有說……
蕭堇末看着如此執拗的秦瀧,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冷殘,他鬆開了自己的腳,俊美的五官帶着一絲戾氣道:“抓起來。”
聽到蕭堇末的命令,身後便立馬走出兩個黑衣人,他們兩個齊齊的抓住了秦瀧的手臂。
然後站在了秦瀧的兩側,靜默不語,似乎是在等着蕭堇末的吩咐一般。
蕭堇末居高臨下的看着嘴角帶着鮮血的秦瀧,陰冷的半眯着眸子,薄脣冷冽的吐出幾個字。
“廢了雙腿……”
“老大……”
聽到蕭堇末毫不留情的話,阿凱便要上前維護秦瀧,可是,在接觸到了男人一閃而過的殺氣的時候,他頓時不敢多說一句,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
“啊……”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天空,炙熱的陽光下,兩個黑衣人各自拿着一根木棒,硬生生的竟然朝着秦瀧的雙腿砸過去,那堅硬的木棒,就那樣硬生生的折斷了……
所有的兄弟都被秦瀧那聲慘叫聲給弄得身子不斷的發顫着,他們的眼角微微有些發紅,可是,誰也不敢在蕭堇末的面前多說一個字。
“嗚嗚嗚……”
慕湮看着雙腿滿是鮮血淋淋的秦瀧,頓時無聲的哭泣着,黑亮的眸子早已經被淚水浸溼了。
“秦瀧……”
阿凱看着秦瀧痛苦而扭曲的五官,眼眶頓時一陣的紅潤,他走上前,跪在了蕭堇末的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老大,饒了秦瀧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到阿凱的話,蕭堇末頓時冷笑了一聲,有些邪佞的五官微微湊近了阿凱的臉龐。
“不敢?他敢背叛我,敢上我的女人,敢帶着我的女人跑,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蕭堇末每說一個字,氣氛便冷了一份,而阿凱的指尖一顫,有些垂死掙扎的說道:“老大,這件事情真的不應該說是秦瀧的錯,秦瀧也是因爲救夫人才會……”
“住嘴……就算是那樣又如何?背叛我的下場,他早就應該知道不是嗎?”
蕭堇末冷冷的打斷了阿凱的話,然後徑自的走向了趴在地上,渾身鮮血的秦瀧的面前,他蹲下身子,伸出乾淨的手指,掐住了秦瀧的下巴,邪逼的臉上滿是冰冷。
“秦瀧,告訴我,她在哪裡?還是你想要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對你??”
“秦瀧……任……任憑……老大……處置……”
秦瀧的五官有些扭曲,聲音痛苦而斷斷續續的說道。
聽到秦瀧堅持不鬆口,蕭堇末眉宇間頓時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煞氣,他的眼底隱隱的冒着一股嗜血的戾氣。
“我在問你一遍,她在哪裡?”
秦瀧疼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他咬緊牙關,就是沒有說,看着如此堅持的秦瀧,蕭堇末的眸子隱隱閃着一絲的暴戾,他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秦瀧那鮮血直流的雙腿上,便狠狠的踩上去,頓時淒厲的慘叫聲,再次的響徹了整個天空。
“啊……”
聽着男人的慘叫聲,所有人都不禁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而躲在那裡的慕湮,更是,哭的不能自已,她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看着男人直直的越過了蕭堇末的肩膀看向了自己,他的眼底帶着一絲虛弱和搖晃。
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出來……
“秦瀧……”
慕湮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脣瓣早已經被她咬的有些支離破碎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了……
“好,真的好得很……”
看着即使遭受着這種非人的對待,男人卻還是依舊不鬆口的樣子,蕭堇末眼底的暴虐頓時越發的嚴峻了起來。
他鬆開了腿,面容陰鬱的如同一個惡魔一般。
“把他的雙手卸了……”
“老大……”
“老大……”
聽到蕭堇末陰冷的話語,頓時身後的男人和阿凱,齊齊的全部倒吸了一口氣,他們沒有想到,秦瀧對於蕭堇末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左右手,卻不想,蕭堇末竟然真的下的了手……
“怎麼?你們有意見?”
聽着他們的話,蕭堇末陰冷的眸子微微半眯着,琥珀色的眸子,頓時便射出了兩道冰錐,直直的朝着他們射過去。
“是……”
咬咬牙,原本已經廢了秦瀧雙腿的那兩個人,再次的舉起手中堅硬的木棒,看着秦瀧趴在地上的雙手,一個人抓着秦瀧的手,一個人便揮起手中的木棒……
天上的陽光有些刺目,也有些晃眼……
男人俊美的臉上,帶着一股深沉而陰暗的色彩,眸子幽深而冰冷的直直的看着躺在地上無比悽慘的秦瀧……
木棒在陽光的反射下,帶着一股陰冷的氣息,很快,便能夠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站在蕭堇末身後的阿凱,眼眶頓時紅了,看着被如此折磨的秦瀧,他卻無能爲力。垂在身側的手指,死死的握緊,他微微閉上眼睛,如果可以,他希望此刻的他,可以聾掉,這個樣子,他便可以不必聽到等下秦瀧那淒厲而痛苦的悲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