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軒伸出手指,輕輕的滑動着尹夏初的臉頰,因爲厲澤軒的指尖帶着一絲涼涼的氣息,尹夏初像是一個飢渴的旅人一般。立馬抓住了厲澤軒的手指,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厲澤軒的方向靠過去。
“尹夏初,你可真是熱情。”
厲澤軒看着這般迫不及待的尹夏初,雖然知道,她會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正常的,可是看着她這幅美妙的身子,想到她和齊玥那伉儷情深的樣子,厲澤軒的心底,頓時便涌起了一股的怒火。
“尹夏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別的男人的面前,也是這般的蕩?嗯?”
尹夏初睜着茫然的眸子,像是不知道厲澤軒在說些什麼一般,她此刻,唯一想的便是,怎麼讓自己的身子冷下來。她的身子太熱了,她想要抓住那一絲的冰冷。
他可不想要玩別人已經玩過了的。
“齊玥……”
尹夏初以爲身邊的人是齊玥,她知道,只有齊玥纔會理會自己,她想要讓齊玥幫着自己,纔會叫齊玥的名字。
“你剛纔叫什麼?”
厲澤軒的眸子頓時危險的眯起,他扯住了女人身後的長髮,邪佞的俊顏逼近女人泛着紅潮的臉頰。
“齊玥,,救我……”
尹夏初看不清楚此刻厲澤軒的表情,她只想着讓齊玥幫自己解除身上的那股燥熱的感覺。
“碰……”
厲澤軒心底一冷,對的,這樣的女人,自己又何必憐惜?
尹夏初猝不及防的被厲澤軒一掌揮到了對面的牆壁上。頓時便撞了上去,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癟着嘴巴,有些無辜的看着渾身上下充滿着戾氣的厲澤軒。
“齊玥,疼……”
她抱着自己的腦袋,目光滿是委屈的看着厲澤軒。
厲澤軒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就想要再次捏着尹夏初的下巴的時候,卻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的緊縮着,然後抓起在跌坐在牀角的尹夏初。兩個人便擠進了離牀不遠處的一個寬大的衣櫥裡面。
“人呢?”
魏子傑打開門,便只看到了倒在牀上的那個服務員,立馬有些生氣的一掌揮過去。
那個服務員被魏子傑這般大力的掌勢給弄醒了,睜着有些茫然的眸子看着面色有些難看的魏子傑。
“老闆,怎麼了?”
“怎麼了?我問你怎麼了?人呢?”
魏子傑指着空蕩蕩的大牀,面色難看的瞪着他。
“人不是在……”
那個服務員有些張二摸不着頭腦,他伸出手指指着那個大牀,以爲尹夏初還在牀上,可是,他看過去,上面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影了。
頓時心裡一急的說道:“人呢?老闆,我不知道,我就是幫她脫掉鞋子,就要給她扯掉衣服的時候,背後有人打了我一下,然後……”
那個服務員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看到魏子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能慢慢的噤聲了……
“飯桶,還不給我找……”
魏子傑捏着手指的瞪着他,這個是董婉蓉策劃了很久的,要是出了差錯……
“啊……”
就在那個服務員打開門的時候,便聽到了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的細碎的呻吟聲,他有些奇怪的便躡手躡腳的朝着旁邊的房間走去,打開一點小門縫,便看到了裡面糾纏在一起的人。
他的眼前頓時一亮,立馬走到魏子傑的面前說道:“老闆,原來他們在隔壁的房間,已經搞起來了。”
魏子傑一聽,眯着眼睛說道:“確定了嗎?”
“確定,一男一女,絕對錯不了。”
魏子傑擔心有誤,便親自去看,當他看到裡面那激烈的肉體博鬥的時候,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的滿意。
戰況看起來非常的激烈,只等着……
他輕輕的合上門,便出去了。
“好熱……”
躲在衣櫥裡面的厲澤軒,眯着眸子看着魏子傑和那個服務員,把事情在自己的腦海回放了一遍之後,厲澤軒頓時便知道了董婉蓉打的是什麼主意。
而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時候,被他捂住了嘴巴的尹夏初,卻突然舔了舔他的手掌,那樣的魅惑,頓時刺激的厲澤軒的身體微微一顫。
“別動……”
厲澤軒狠狠的拍了下尹夏初的翹臀說道。
“可是,我……”
尹夏初睜着眸子,可憐巴巴的看着厲澤軒說道。
“這裡好涼……”
厲澤軒還沒有來得及教訓尹夏初的時候,尹夏初纖細的手指便已經滑倒了厲澤軒的身不斷的婆娑着着,而那邊,又是那般激烈的聲,厲澤軒的身子頓時緊繃着,他按住尹夏初亂動的手指,眼睛一片的赤紅。
聲音乾啞的說道:“別動……”
尹夏初哪裡聽得懂,她只知道,只要碰厲澤軒的身體,她會覺得很涼爽,於是,便不斷的在厲澤軒的身上動來動去,像是在點火一般,瞬間便點燃了厲澤軒的火。
他把尹夏初按在了身下,臉上帶着一絲隱忍的看着她。
“尹夏初,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尹夏初抓着厲澤軒的手,不斷的摩擦着自己的肌膚,嘴裡還無意識的叫道:“好舒服……涼涼的……”
厲澤軒頓時低吼一聲,目光帶着意思複雜的看着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尹夏初。
“媽,你看到了夏初嗎?”
舞會告一段落之後,便是衆人聊天敘舊的時候,而宴會也慢慢的接近了尾聲,齊玥和陳茜欣跳完舞之後,齊玥便一直在找尹夏初的身影,卻沒有看到尹夏初的影子。
“她?誰知道呢?”
董婉蓉聽到齊玥的問話,眸子頓時微微的一閃說道。
聽董婉蓉這個樣子說,齊玥的眸子頓時有些不安,他剛想要去外面找尹夏初的時候,卻聽到了樓上一道女人的尖叫。
“啊,不知廉恥……”
這一聲的尖叫,頓時打破了宴會的平和,而董婉蓉聽到這一聲的尖叫,眸子頓時微微的一閃,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
她踩着優雅的步子,朝着奔下樓的貴婦人問道:“劉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我們有什麼招待不週的?”
劉夫人有些臃腫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不過不是因爲害怕,倒像是氣的渾身顫抖的樣子。
“齊董事長,二樓也不知道是哪個狐狸精在這裡偷情,真是噁心……”
她舉着有些胖乎乎的手指,語氣充滿着厭惡的說道。
她的話一出,頓時全場愕然,然後齊齊的看向了董婉蓉。
董婉蓉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鎮定自若的說道:“有這樣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在我們齊家亂搞。”
原本宴會就請了很多的媒體記者,那些八卦記者一聽,頓時躍躍欲試,眼底充滿着興奮。
獨家新聞啊,敢在齊家別墅幹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究竟是哪一路的狐狸精?
於是,所有的人,便紛紛跟在了董婉蓉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尹夏初的神志才慢慢的恢復了,當她看到趴在她身上着的男人的時候,差點便要尖叫了起來。
“閉嘴……”
厲澤軒有些陰狠的捂住了尹夏初想要尖叫的話語。
“唔……”
尹夏初瞪大了眸子,完全不知道厲澤軒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
她的視線停留在兩人在一起的部位,頓時又是羞又是氣的樣子……
“怎麼?利用完了就想要扔掉?”
厲澤軒看着尹夏初帶着一絲憤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時候,頓時有些不屑的說道。
“唔……唔……”
放開我……
尹夏初不斷的推着厲澤軒的身子,手腳不斷的動着。
厲澤軒看着尹夏初這個樣子,動作猛地一沉,頓時疼得尹夏初五官緊皺。
“你以爲我會碰你,要不是你不知廉恥的纏着我,你當我會再碰你嗎?”
厲澤軒一邊看着外面,一邊還不屑的看着尹夏初,削薄的嘴脣不斷的吐出傷人的話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着不斷談話的聲音,尹夏初的身子驟然的緊繃着,頓時差點讓厲澤軒死掉。
他輕輕的拍了尹夏初的臀部說道:“放鬆,你想要別人聽到嗎?”
尹夏初瞪着厲澤軒,不斷的搖頭,似乎要告訴他有人過來了。
厲澤軒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一般,依舊不斷的抓着尹夏初的身子,然後提起尹夏初的身子,這麼大膽,尹夏初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外面的人會聽到,頓時驚得尹夏初赤裸的身子一陣的顫抖。
“你怕什麼?難道我很見不得人?”
厲澤軒湊近尹夏初的耳垂,聲音低柔而邪魅,頓時讓尹夏初的心底微微一顫。
“現在,你只要好好的享受就行了,既然這是你主動的,我自然要好好的餵飽你了……”
厲澤軒奸佞的看着尹夏初,便不顧尹夏初的掙扎,也不理會外面的動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而尹夏初的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想要推開厲澤軒,而另一方面,她的身體竟然渴求着這樣的刺激,她爲自己這個想法而趕到羞愧難當。
董婉蓉和一行人出現在那個房間的時候,就是站在門口,都依舊能夠聽到裡面激烈的狀況。
董婉蓉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的揚起。
只要打開這一扇門,尹夏初,你這一輩子,也是完了……
她推開門,眼底帶着一絲厲色的就要脫口而出的說出尹夏初的名字的時候,卻被裡面交疊在一起的人給驚得說不出話。
“啊……不知羞恥……”
“無恥……”
人羣中紛紛的傳來一聲聲的咒罵聲,原本還玩的興味的兩個人,頓時回過神來,歐陽柔看到門口站着那麼多人,頓時尖叫了一聲,一腳踹開了趴在了她身上的的男人。
“啊……”
歐陽柔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身子,扯過牀單,一臉驚慌的看着面色陰沉的董婉蓉和看戲的賓客。
“怎麼回事,你是誰?”
她指着跌落在牀下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撇着脣角有些不屑的說道:“剛纔可是你一臉飢渴的拉着我,一定要我上你的,別搞的好像是我強上你的樣子。”
男人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而歐陽柔則是被他那不客氣的語氣氣的差點吐血,她朝着男人斯歇底裡的大叫道:“滾……給我滾……”
那個男人一臉不屑的看着歐陽柔,也不在乎自己被媒體給抓拍,只是拍拍屁股走了。
“可以了吧?既然可以,那麼,請你放開我……”
聽着那邊的動靜,尹夏初已經知道了自己爲何會和厲澤軒這般的糾纏在一起,她定定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的男人問道。
“你在命令我?”
厲澤軒微微擡起頭,眸子透着一股慵懶和冰冷的問道。
尹夏初沒有說話,她推開了厲澤軒的身子,摸索到了被厲澤軒扯掉的衣服,有些難辦的看着,她輕輕的推開了衣櫥,因爲門是關着的,所以沒有知道,這間房間是有人的。
厲澤軒看尹夏初這幅淡漠的樣子,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便抓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穿起來,相比較尹夏初有些狼狽的樣子,厲澤軒可謂是衣冠楚楚。
尹夏初捏着手指,看着自己被撕爛的裙子,想着怎麼辦的時候,那邊,厲澤軒已經扔過來一套衣服。
“諾,給你……”
尹夏初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厲澤軒,她拿過衣服,朝着浴室走去,然後站定了身子,淡淡的說道:“厲澤軒,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那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厲澤軒一聽尹夏初的那句話,頓時眸子一冷,嗤笑道。
尹夏初緊抿脣瓣,便進了浴室,而厲澤軒,則是目光陰鷙的瞪着女人的背影,然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因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間房間,沒有人注意到厲澤軒是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
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齊玥。
“厲總,你怎麼在這裡?”
齊玥看着厲澤軒關上房門,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剛纔喝醉了,便在裡面躺了一會。”
厲澤軒有些慵懶的看着齊玥說道。
齊玥的眼底明顯是帶着一絲不相信的,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帶着一絲善意的說道:“厲總不去看看你的妻子?厲少夫人好像是……”
厲澤軒似笑非笑的看着齊玥說道:“她的事情,我相信,她自己會哦處理好的。”布介東亡。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齊家,而齊玥,則是注視着厲澤軒的背影,眼底帶着一絲的冷然。
果然是夠無情,厲澤軒……
齊玥這個樣子想着,便想要舉步再次的找尹夏初,卻不想,對面的門,瞬間打開,頓時兩個人都僵直在了門口。
齊家的宴會,最終在歐陽柔放蕩的行爲中,告終,歐陽柔不斷的叫囂着,說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董婉蓉有些頭疼的讓人把歐陽柔給送回家,然後勒令全部報社都不準報道這件事情。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的時候,董婉蓉看着突然出現的尹夏初,眼底頓時一陣的憤恨。
該死的,他們怎麼辦事的?爲什麼主角會成了歐陽柔和別的男人?這不是把他們齊家往刀尖上推嗎?
尹夏初面色有些冰冷的擡起頭,毫不畏懼的和董婉蓉對視,而後,便再次平靜的垂下眸子。
“夏初,你給我過來。”
齊玥的面色在看到了尹夏初從那個房間出來之後,便一直黑着,在送走了賓客之後,齊玥便扯着尹夏初的手指上樓了,就連董婉蓉都沒有打招呼。
董婉蓉死死的瞪着尹夏初的背影,也沉着臉,上了三樓。
“夏初,你在那個房間幹什麼?”
齊玥沉着一張臉,看着尹夏初問道。
“我……”
尹夏初的心底有些緊張的看着面上似乎有些不悅的齊玥。
想着她和厲澤軒,竟然在那個狹小的衣櫥裡面,那般曖昧的糾纏着,她的心底一陣的氣惱,明明已經告誡自己,已經和厲澤軒斷絕了關係了,可是,現在卻又突然再次的發生了關係。
一直在氣惱和自責的尹夏初,沒有看到,齊玥在看到了尹夏初似乎是有些嬌羞的樣子,眼底的冷然越發的嚴重,他上前,捏着尹夏初的肩膀,力氣竟然是如此的大,尹夏初頓時有些刺痛的皺起眉頭的看着齊玥。
“齊玥……你幹什麼?”
齊玥看着尹夏初有些驚訝的目光,絲毫沒有理會,只是低沉的問道:“告訴我,夏初,你在那個房間幹什麼?”
他拼命的告訴自己,尹夏初不會欺騙自己的,一定不會,她不會在和厲澤軒糾纏不休的。
“我只是有些累了,就在那個房間睡覺而已……”
尹夏初沒有想到,齊玥竟然會一直執着於這個問題,她的心底微微有些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垂着眼瞼的說道。
“是嗎?累了,然後和厲澤軒睡在一起。”
齊玥的聲音低柔而帶着一絲的陰翳,頓時驚得尹夏初擡起頭。
“碰……”
“董事長,請息怒,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魏子傑看着董婉蓉把桌上的書本全部掃落在一旁,臉上滿是怒火的樣子,頓時有些擔憂的看着胸脯不斷起伏的董婉蓉。
“子傑,我一直都是這麼的信任你的辦事能力的,可是,你看看你今天辦的事情,你不是告訴我,親眼看到了嗎?”
董婉蓉的目光有些犀利的看着魏子傑。
魏子傑被董婉蓉這個樣子一看,頓時有些愧疚的低垂着腦袋,英俊的臉上有些抱歉的說道:“當時我看到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看背影有些像她,也沒有仔細看,是我的疏忽。”
“哼,現在怎麼辦?歐陽柔那邊,絕對也是不是那般的好對付,要像一個辦法,安撫她才行。”
董婉蓉的眸子微微一眯的說道。
出了這個事情,歐陽柔肯定是會知道,他們給厲澤軒那杯水裡面放了東西,要是……
都怪那個賤人,要是她沒有回到齊家,她根本就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丁零。”
就在董婉蓉想着,應該要怎麼安撫歐陽柔的時候,魏子傑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魏子傑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董婉蓉,然後便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然後面色就有些難看的再次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怎麼不接?”
董婉蓉若有所思的看着魏子傑有些鐵青的臉,問道。
“沒什麼好接的。”
魏子傑沉穩的看着董婉蓉說道。
“是嗎?”
董婉蓉嘴角微微一勾,她繞過桌子,然後便伸出手臂,緊緊的攬住了魏子傑的脖子,魏子傑被董婉蓉這個動作,頓時弄得身體一僵,俯下身子,就要親吻董婉蓉的時候,董婉蓉已經從他的口袋,把他關機的手機給拿出來了。
“董事長……”
魏子傑有些緊張的看着董婉蓉手中的手機,原本英俊沉穩的臉上,竟然在此刻帶着一絲的慌張。
董婉蓉睨了魏子傑一臉緊張的樣子,她絲毫不覺得,魏子傑會背叛自己,相反的,她認爲,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她,可是,魏子傑不會背叛自己。
她熟練的打開了手機之後。看到了上面的通訊錄,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接吧,是你的妻子。”
魏子傑的臉色有些微黑,拿過董婉蓉遞給她的手機,有些悶悶的說道:“她,不是……”
董婉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的走出了書房。
而魏子傑,緊緊的捏着手機,銳利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憎惡的拿起手機,便冷硬的朝着那邊說道:“說,找我什麼事情。”
“子傑,我,打擾到你了嗎?”
那邊的人,似乎是有些害怕魏子傑一般,從她說話的語氣,都可以看出,她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
“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只是想要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小龍很想你。”
那邊,那個女人有些委屈的說道。
“說完了嗎?以後不要拿這些小事給我打電話。”
“啪”
的一聲,魏子傑的臉上滿是冰霜,沒有一絲留戀的便把電話給掛掉了。
而,在一處比較典雅的小公寓裡面,拿着電話的女人,平凡的臉上滿是苦澀。
他,總是這般厭惡自己……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就在女人失落的拿着電話的時候,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朝着女人跑過來,抱着女人的大腿,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爸爸他……工作忙,小龍你乖乖的,爸爸就會回來了。”
女人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俯下身子,摸着男孩的頭說道。
“那我一定乖乖的,小龍好像見到爸爸。”
說完,便又跑出去玩了。
男孩那單純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狠狠的刺穿着女人的心。
“你……說什麼?”
尹夏初感覺自己的呼吸,在那一瞬間,有些急促,她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黑亮的眸子有些脆弱和倔強的看着眼前清雋的男子。
“沒什麼,我是說,既然累了,就和我說,夏初,你是我的妻子。”
齊玥的嘴角微微一彎,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像是一灣清泉,滑進了人的心底。
尹夏初微微闔上眸子,感受着男人有些冰冷的吻,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男人離去的背影。
“公司有些重要的文件要處理,今晚我就不回來睡了。”
他的話,依舊是那般的溫雅,可是,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冷漠。
是了,自從齊玥的身子骨越來越好,董婉蓉已經讓齊玥開始接手齊氏集團了。
尹夏初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在此刻,一瞬間。便已經煙消雲散了,她癱坐在牀上,目光呆滯而痛苦。
他,知道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了……
厲家,厲澤軒的房間。
“澤軒,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自願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歐陽柔扯着厲澤軒的衣服,不斷的哀求道。
“那又如何?”
坐在書桌上的厲澤軒,放下手中的手,扭頭,目光帶着一絲冷淡的掃了眼哭花了臉的歐陽柔。
他已經一天也看不下去這個女人了,辛虧,歐陽柔的父親對他的能力很是欣賞,讓他可以順利的拿到了歐陽集團的那張光盤,現在的他,已經可以不用應付歐陽柔了。
“澤軒,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我是你的妻子,你忘記了嗎?”
歐陽柔再也忍受不了厲澤軒對自己的漠視了,她原本想着時間慢慢來,總有一天,她可以讓厲澤軒完全的愛上她的,可是在發生今晚的一切事情之後,她看着厲澤軒對着她完全冷漠的樣子。
歐陽柔的心底頓時有些怨恨,怨恨厲澤軒的無情。
她可以任由厲澤軒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糾纏不休,可是,卻不能容忍,厲澤軒的心底還是想着另一個人,這就像是有人,時刻在提醒着自己,她歐陽柔,這般的失敗,輸給一個她不屑一顧的一個女人罷了。
“我可從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妻子,而且,你以爲,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要我們厲家被人恥笑嗎?”
厲澤軒冷笑的看着面色蒼白的歐陽柔,實在是無趣的很,便合上書本,看也不看歐陽柔一眼,便徑直的朝着外面走去。
“等一下,澤軒,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和小柔說話的。”
厲澤軒剛走下樓,便被鍾彎給叫住了,厲澤軒睨了鍾彎一眼,眼神有些倨傲的看着她。
“讓開。”
鍾彎被厲澤軒這般囂張的態度弄得渾身一顫,可是,爲了厲家的利益,她還是忍下了自己的怒火,只是目光有些冷冽的看着厲澤軒。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厲家還要歐陽家的幫襯,你就是不爲我們厲家着想,也要爲小澈想想。”
鍾彎自然是很清楚厲澤軒的軟肋在哪裡,鍾彎就是這樣的人,她可以很準確的抓住一個人的軟肋,讓那個人,不得不按照她的話去做。
可是,很顯然的是,厲澤軒是一個例外。
“小澈?鍾彎,你總是把小澈掛在嘴邊,你晚上就不怕做噩夢嗎?想想,究竟是誰,把小澈害成這個樣子的?”
厲澤軒微微俯下身子,冰冷的氣息直直的朝着鍾彎的臉頰撲過來,鍾彎的身子微微一僵。
“我是你的媽媽……”
像是還在垂死掙扎一般,鍾彎捏着自己的拳頭,臉色蒼白的說道。
“嗤……”
厲澤軒像是沒有興趣在繼續和鍾彎說話一般,他冷嗤一聲,便推開了鍾彎的手,鍾彎被厲澤軒有些大力的手給推了一下,頓時便有些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她的眼底頓時涌起一股怒火,就想要出聲的時候,便傳來了厲澤軒的聲音。
“很快,歐陽集團,便只是一個負債累累的公司罷了……”
丟下這句話,厲澤軒便消失在了別墅裡面。
鍾彎不知道厲澤軒說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她扭頭,看着站在樓梯口的歐陽柔,頓時有些慌張的說道:“小柔,澤軒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她擔心,歐陽柔會把這一切和歐陽董事長說,畢竟,厲家,現在,真的不能脫了歐陽集團的幫襯。
“我都聽到了,厲澤軒,你這般的狂妄,可是鐵定了,我不敢動你嗎?”
歐陽柔柔美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厲色,然後也不看鐘彎一眼,別捏着自己的拳頭,消失在了樓梯口。
鍾彎真的氣的不行,厲澤軒的脾氣,她一直是無可奈何的,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辛苦的維持的厲氏集團,最終被厲澤軒的狂妄所掩蓋。
鍾彎是忘記了,這個厲氏集團,是厲澤軒一手撐起的,她的時代早已經過了……
“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歐陽集團,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夜色濃重,昏暗的房間裡面,只有那一閃一閃的顯示屏在有活力的跳動着。
“嗯,我已經上成了,估計,明天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歐陽集團倒臺的消息,歐陽龍,他以爲他是老狐狸,脫離了黑盟,就想着掩蓋自己的一切,所有背叛組織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羅剎陰柔的臉上透着一股嗜血的看着厲澤軒。
“那樣就好,沒什麼事情,我就關了。”
厲澤軒像是沒有看到羅剎那飽含着深意的目光一般,只是有些慵懶的問道。
“血狐,記住,所有背叛組織的下場,都是無可預料的,既然當初你選擇了,就不能背叛。”
在屏幕消失的那一瞬間,厲澤軒清晰的記住了羅剎那句話,飽含着深沉的意思的話。
“嗤……羅剎那個傢伙,是擔心自己會背叛黑盟嗎?他是想多了……”
厲澤軒坐在椅子上,細碎的黑髮掩藏住了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夠透過那皎潔的月亮,模糊的勾勒出,此刻男人冷酷而夾雜着複雜的心罷了……
“譁……”
“什麼?”
董婉蓉看着魏子傑拿給她的報紙,頓時驚得一愣一愣的。
“事實就是報紙上說的,千真萬確。”
魏子傑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夕之間,那般龐大的歐陽集團,在京都數一數二的財團,竟然在頃刻間變得負債累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早知道歐陽集團這麼快完了,昨晚我就不應該……”
董婉蓉的臉色非常不好,昨晚,她爲了彌補歐陽柔在齊家發生的事情,擔心,歐陽董事長那邊知道,已經買通了所有的報社,勒令他們不要報道昨晚發生的時候,可是,這才一晚上,原本高高在上的歐陽集團,竟然在頃刻間,變得這般樣子……
“歐陽龍失蹤了?”
董婉蓉拿着報紙,看着上面的信息。
“是的,目前警方正在通緝他。”
魏子傑面色有些暗沉的看着董婉蓉,嘴脣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董婉蓉微微擡頭,便看到了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魏子傑,放下手中的報紙,揉着自己的眉尖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厲澤軒,在收購齊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
“什麼……”
“啪”
董婉蓉一掌拍在了桌上,這個消息,無疑是在剜她的肉,厲澤軒再次針對齊氏集團,究竟又是存了什麼心。
“現在很多董事有些人心惶惶的,有些甚至要退股。”
對於這個情況,魏子傑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他沒有想到,厲澤軒竟然會對齊氏集團再次的出手,而他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先穩住董事會的人,至於厲澤軒的收購,我們靜觀其變,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早知道歐陽集團這麼快完了,昨晚我就不應該……”
董婉蓉的臉色非常不好,昨晚,她爲了彌補歐陽柔在齊家發生的事情,擔心,歐陽董事長那邊知道,已經買通了所有的報社,勒令他們不要報道昨晚發生的時候,可是,這才一晚上,原本高高在上的歐陽集團,竟然在頃刻間,變得這般樣子……
“歐陽龍失蹤了?”
董婉蓉拿着報紙,看着上面的信息。
“是的,目前警方正在通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