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北洋低低暗啞的靠在她的耳朵邊,這麼**裸的勾引兩個字,明明很浪,可到了他嘴裡,卻很正經,尤其是他軍裝筆挺的,反而更勾人了,讓人渾身發熱的那種勾人!
餘以木再次深吸氣,從他身下靈巧的鑽走,韓北洋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跟了上去……
餘以木從蘇寶齋路過的時候看見門關了,但旁側的張家當鋪裡有人出來看到她,趕緊迎上來:“餘小姐,掌櫃的們在樓上盤賬呢,要不上去喝一杯?”
“不不不!你們忙,我有別的事兒。”
餘以木練練手,然後拉着韓北洋往前走,韓北洋卻終於發現一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你和蘇寶齋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
盤賬,那可是私密的事情,這麼私密的時候,居然還讓她上去一起喝茶?
餘以木也沒想瞞着他,就把這段時間的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他。
好像兩個人之間,一下就沒了隔閡,沒了分開似得。
韓北洋聽完卻皺起眉:“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餘以木還真不怕!
她其實連槍子都不怕,不過是故意讓那刀疤以爲她怕呢,而且,現在韓北洋回來了,她就更什麼都不怕了,蹭了蹭韓北洋的胳膊:“有軍哥哥保護我,我怕什麼啊。”
“呵……”
韓北洋低低笑了,這是他回來第一聲笑,很動聽,尤其餘以木趴在他心口附近,聽到那聲音心裡也一窩的舒服。
卻是兩個人的笑還在眼角眉梢,後頭傳來一個聲音——
“餘小姐!餘小姐救我!”
呼喊餘以木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回過頭,就見齊佳明氣喘吁吁的過來:“餘小姐……”
餘以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事兒。”
說的時候,早已經把齊佳明的面相仔細的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卻見齊佳明上氣不接下氣的:“是,是我表妹,齊梅香出事兒了!”
餘以木一下鬆開了挽着韓北洋的手,走上前直接皺眉,“怎麼說?”
齊佳明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說今天早上起來,一起吃飯來着,可是我去了房間,發現門開着,牀上也很乾淨,問了旅社的人都說沒看着她,可她……她是不會不告而別的呀,而且她的手機也關機了!我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把她綁走了?”
這個答案非常有可能。
餘以木本來沒想說出來這個猜測,但齊佳明自己說了出來。
餘以木深吸一口氣道:“彆着急,我算算她在哪。”
這麼說的時候,心臟微微頓了一頓,下意識的看向韓北洋,發現他面不改色依舊眼中帶着一絲笑意,這才放下心來。
那邊兒,齊佳明哎了一聲:“餘小姐,你打算怎麼算?”
餘以木掃了一眼旁側探出頭拿着筆的老闆,直接走過去道:“紙筆就行!”
說完,她就朝着那個老闆走,嚇得老闆趕緊縮回頭,但餘以木已經到了店門口:“老闆,借一下紙筆!”
老闆哎了一聲,有些好奇的看着餘以木,然後又看向走進來的兩個男人,目光落在軍裝筆挺的那個男人時,就挪不開視線了……這個官銜,好像不低啊!
趕緊好茶糕點的碼齊齊端上來。
餘以木則坐在了茶桌邊兒,把在紙上點了兩三下後,把紙筆遞給了齊佳明,“心裡想着你表妹,寫個字,數字,漢字都可以。”
說完後,她就坐在一邊兒,看着齊佳明,齊佳明咬了咬牙,閉上眼想着,手在紙上畫了半天,畫出來了16。
餘以木盯着那十六,目光露出嚴肅。
“坤二卦,元,亨,利牝馬之貞。君子有攸往,先迷;後得主,利。西南得朋,東北……喪朋。”
齊佳明聽到最後,着急了,“什麼喪朋?什麼意思?”
餘以木閉上眼在腦中回想地圖,以老家看京都,這裡剛好是東北方向。
卻沒想到的是,韓北洋居然知道這個,不等她開口,便沉聲道:“《坤》卦象徵地,元始,亨通,利於像雌馬一樣,守持正固,君子有所前往,要是搶先居首,必然迷入歧途,要是隨從人後,就會有人作主,必有利益,往西南將得到友朋,往東北將喪失友朋……簡而言之,齊梅香可能處境不太好。”
餘以木有些震驚的看着韓北洋,大概沒想到他對這個也有所瞭解,而且說的一點不差,齊佳明卻慌了:“不不不不!我不聽,我不信!餘小姐!你說話啊!”
餘以木把紙筆又推給他:“再寫一個,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我!哎!我要不要先報警?”
齊佳明說到最後顯然是害怕的,韓北洋卻接過話茬:“不用。並且……我剛纔還沒說完。同樣的卦,在不同流年、季節,有很大區別,齊梅香單從名字看,喜神是木,今年是土年,所以,她看起來兇險,卻是表面上兇險,兇險化解了,就是吉。”
這番話讓餘以木驚着。
因爲她都沒想到這些,看向韓北洋時,他正用長手指叩了叩桌面:“你繼續寫,我們看看,她具體在什麼方位,再考慮找不找警察。”
“好!”
齊佳明這次寫了個方字,餘以木見的卻是一個……房。
因爲他的筆上有個戶,其實解字這種事兒不同的場景能解出不同的字意,不過,餘以木這次沒說出來,而是看向韓北洋,剛好韓北洋也在看她,對視一眼,韓北洋先說了:“方,正四邊形,方向之初一般屬東,工程上指土石等堆積的立方米,數學上又指自乘的積,乘方……加上你用的筆上的戶,疊起來爲房,再綜合上個16卦,她應該在東北方偏東位置的未施工完的土方建築中的某一間房,樓層是在能整除2的層數。”
“這……這能行嗎?”齊佳明都聽懵了,餘以木卻是怔怔看着韓北洋,這傢伙……同門的?他剛纔說的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多。
“當然能,方還表達了方法,千方百計,領導有方……咱們現在就去通知警方一起找吧!”
餘以木接過話茬說完站起來,然後發現一邊兒的老闆早就目瞪口呆,韓北洋則對齊佳明道:“你去報警,我們先去東北方找找。電話聯繫”
“好……好!”
齊佳明說着,轉身就出去,餘以木卻捏起桌子上的茶,剛纔算的時候她就聞到了香味,眼下喝了一口,果然——
“ 老闆!好茶!”
她甜甜一笑,那老闆纔回過神來,“呃,那個……東北方的樓房,有一處是洪氏企業集團的正在開發,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餘以木聽到洪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汪春田,她可是洪太太,難道說,因爲找自己麻煩不成,所以就把齊梅香帶走了?不過,暫時沒到那地兒她也不確定,畢竟刀疤臉剛失手,齊梅香的事兒卻好像是昨天晚上就發生了,餘以木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搞的,只跟韓北洋對老闆道謝,然後那聚寶閣也去不成了,直奔着東北方的洪氏集團樓盤去了。
路上 餘以木心神不寧的尋思是誰綁走了齊梅香,而這個時候,手卻被韓北洋給握住:“你不問問我麼。”
餘以木一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搖搖頭:“不,等你想說,你自己會告訴我。”
說完,卻聽他道:“我現在就想說,答案很簡單——因爲你。”
餘以木心臟驀地一頓,呆呆的看他,聽他道:“爺爺給我介紹了一位高人,我瞭解你學的是中國傳統的道教後,就趁着過年,惡補了一通。”
餘以木感覺手腳忽然發冷,因爲韓北洋這句趁着過年惡補了一通,她也是過年惡補的一通,好像倆人差距有點大啊……尤其是韓北洋剛纔那番話,餘以木幾乎以爲他是個同門中人。
“以後我會繼續抽空學習。”
這麼說完,韓北洋纔看了一眼餘以木,目光溫柔如舊——
“你在的地方,我都要保護。”
餘以木忽然感覺所有的心慌都沒有了,望着他,如果不是在開車,真想直接撲到他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