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宜進了休息室,陪着小溪的付辛博見她一臉氣鼓鼓地進來,便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了。
小兩口嘛,總是要小吵小鬧一下才甜蜜的,雖然,他還是單身狗一隻。
“付醫生,小溪怎麼樣呢?”見到兒子和付辛博,林子宜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消了,立刻問起了小傢伙的情況。
付辛博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雜誌,站了起來,“手術做的很好,小溪也恢復的很好,只要這幾天不亂動,基本不會有什麼事。”
林子宜點頭,對着付辛博感激一笑,“麻煩你了,付醫生。”
付辛博受之無愧地挑挑眉,“既然你進來了,那我出去透透氣。”
“好。”林子宜答應,然後目送付辛博出了休息室。
“媽媽,老爸又欺負你了麼?”等付辛博離開,休息室裡只剩下他們母子倆的時候,小傢伙才放下手中的ipad,閃着黑亮亮的大眼睛問道。
林子宜嘆口氣,連兒子都知道自己天天被唐肅欺負。這也過的太悲崔了吧。
來到牀邊坐下,然後脫了鞋子上了牀,和小溪一起靠在牀頭後,又伸手將小溪摟了過來,親了親他的發頂,這纔跟兒子訴苦道,“是呀,他動了我的手機,把厲默衍的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全刪除了。”
小傢伙抿着脣角思忖一下,“老爸爲什麼不讓你打電話給厲叔叔?”
林子宜眉心微蹙着低頭看兒子,對哦,唐肅爲什麼不讓她打電話給厲默衍,難道是在吃醋麼?不喜歡她除了跟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有來往?!
簡直是過分!
“我也不知道。”林子宜最後答道。
總不能告訴兒子,他老爸是個醋罈子吧。
小傢伙的大眼睛亮晶晶地一閃,“媽媽,把你手機給我。”
“幹嘛?”
“不是要跟厲叔叔告別麼?”
林子宜喜出望外,“你記得他的號碼?”
小傢伙點頭,“嗯。”
林子宜趕緊把手機給了兒子,只見他的兩隻小手握着手機解了鎖,然後,又快速地按下一連串數字,厲默衍的手機號碼便顯示在屏幕上了。
看着手機上的號碼,林子宜激動地在兒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有這麼個萬能的兒子,簡直是太好了。
當她握着手機想要撥出去的時候,突然又遲疑了。
隔牆有耳,唐肅不喜歡她跟厲默衍聯繫,他要是知道了她給他打電話,一定又要黑臉了。
想了想,林子宜電話沒有撥出去,而是發了一條簡訊給厲默衍。
——厲大哥,小溪的爸爸路過夏威夷,就順便把我們倆個帶回去了,我們很好,你不用擔心!謝謝你一天之內的兩次救命之恩,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笑臉)。
簡訊發出去,顯示對方接收之後,林子宜又將簡訊刪除了。免得被某個小氣的男人看到,醋罈子又翻了。
那頭,正在跟自己的母親視頻通話的厲默衍感覺到口袋裡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內容,他原本緊抿成一條線的薄脣,漸漸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厲默衍嘴角愉悅的弧度,立刻引起了視頻那頭葉素素的好奇。
厲默衍眉梢一挑,趕緊收起了手機,同時,也收起了嘴角那麼迷人的愉悅弧度,“沒有!沒什麼事。”
視頻那頭的葉素素是何其精明的人,一雙好看的杏眼微微一眯,“你是不是找女人呢?”
厲默衍眉峰聳了聳,不置可否。
兒子的沉默,便是默認。
葉素素臉色一沉,也不多說什麼,兒子大了,總歸是要找女人,結婚生子的。
“你要找女人我不反對,不過,在跟這個女人來往之前,一定要100%查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上到三代以及她身邊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都不能放過。”葉素素叮囑,他們的身份,最忌怕的,就是身邊有奸細混入,她的大兒子,就是最鮮血淋漓的教訓,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二兒子重蹈覆轍。
“媽,你放心吧,我知道。”
葉素素點頭,臉色緩了緩,繼續跟厲默衍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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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宜跟小溪在休息室裡吃了早餐,又呆了幾個小時,等小傢伙累了,又睡着後,林子宜在小小的休息室裡實在是憋的慌,便出了休息室轉悠。
機艙裡的空間,原本就不大,一出休息室,外面的情況,便可以一覽無餘,所以,林子宜一擡頭,便看到仰頭靠在沙發裡閉着雙眼,一隻手壓在眉心,另一隻手裡還拿着文件好像睡着了的唐肅。
怕吵醒男人,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便放輕放緩了。
從另外的一張沙發上拿過一條薄毯,林子宜輕輕地來到男人的身邊,看着他眼瞼下淡淡的青色和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還來不及剃掉的青茬,還有整張刀削斧刻的俊顏上無法掩飾的疲憊,林子宜的心臟,驀地就緊縮了一下,有些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
攀上那個權力的巔峰,很辛苦吧!
眉心微微一蹙,林子宜俯身向前,小心翼翼地將還拿在男人手裡的文件抽了出來,放到桌上,然後,將手裡摺疊着的薄毯鋪開,輕輕地蓋在了男人的身上。
f國京都十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冷了,而且很乾燥,所以,此刻林子宜看到的男人兩片緊抿的薄脣,就乾枯枯的,沒有一點兒水分。
不過,即使這樣,也完全不影響男人那張臉的迷人程度。
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林子宜像個花癡一樣,俯身一直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了足足有半分鐘,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迷戀的呼吸,全部噴灑在男人的臉上,也更加沒有注意到,男人臉部越繃越緊的線條。
當林子宜意識到機艙裡除了自己和唐肅,還站着別人後。面色不由一赧,立刻便打算站起直身子,轉身離開。
只是,她幾乎還沒有動,只是在腦子裡想着要走,男人的長臂便忽然伸了過來,扣住她的手腕往前輕輕一拉。
林子宜原本就是俯身微微前傾着,被男人這麼一拉,身體慣性地就往前倒去。
瞳仁裡的俊顏,越放越大,當林子宜反應過來,想要伸出雙手去抵住男人胸膛防止自己的身體繼續往前倒的時候,兩片脣瓣已經妥妥地貼在了男人的脣上。
林子宜驀地睜大了雙眼看着和自己脣瓣相貼仍舊閉着雙眼像是在睡覺的男人,臉色,倏地就如跟被煮過似的,一下子就紅的透亮。
眼角的餘光瞟到不遠處站着的其他人,林子宜囧的要命,雙手抵在男有堅硬的胸膛上,下意識地便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逃開。
可是,男人彷彿永遠都能預知她的下一步動作一樣,她的雙手才用力,他那隻壓在眉心上的大掌便伸了過來,直接扣住了林子宜的後腦勺。
林子宜鬱悶,怎麼老是莫名其妙地就被這個男人佔了便宜,而且她還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正以爲男人又要抓着她吻個不肯罷休的時候,男人卻只是含住她的脣瓣吮了一圈,便將脣舌抽離,鬆開了她的後腦勺,繼而扣住她腰,將她往他身邊的沙發裡一帶。
男人一系列的動作,讓林子宜有點暈,待她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緊貼着男人陷進了沙發裡。
“唐肅......!”她側頭去看他,他卻仍舊閉着雙眼,和剛纔睡着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區別,“鬆開我。”
男人的長臂,卻緊緊地圈住她纖細的腰肢,溫熱的大掌烙在她的小腹上。
“別動。陪我睡會。”說着,男人的頭便壓了過來,輕輕地抵在了林子宜的頭上。
看着男人疲憊的面龐,林子宜輕咬了一下脣角,再想動,可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任由男人的頭靠在自己的頭上,她的半個身子貼在男人的懷裡,她的耳框貼在他的側臉,他一呼一吸的頻率,她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保持着同樣的動作,林子宜十幾分鐘沒有動,或許是覺得這樣睡不夠舒服,又或許是感覺到林子宜的身體開始有些僵硬,男人的身體往沙發的那一頭退了退,頭部也滑到了林子宜的大腿上,整個躺在了沙發上。
感覺到男人雖然很疲憊,但似乎並沒有真的睡着,林子宜心疼,便擡手,微涼的指腹落在男人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上,開始輕重有度地給他按摩。
林子宜的指腹,異常的柔軟,輕輕地按在太陽穴的位置,不知道有多舒服。兩天兩夜都沒有合過眼了,此刻,男人大腦裡一切繁雜的事物,全部在林子宜帶着魔力的指腹下散去,很快,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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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國京都的唐家大宅裡,唐老爺子知道唐肅竟然在這總統競選的最後關鍵時刻丟下一切跑去夏威夷去見林子宜,氣的一口氣順不過來,差點背過氣去,如果不是有唐颯哄着,估計老爺子真的會氣出毛病來。
“爺爺,誰說大哥是去談情說愛見林子宜啦,我可是聽說是小溪病了,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所以大哥纔會帶上付辛博,急着跑去夏威夷,接小溪回來的。”唐颯哄着老爺子道。
雖然她和唐肅是唐兄妹,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卻一直比親兄妹還親,她自然是要站在唐肅那邊幫着唐肅說好話的。
“真的?!”老爺子半信半疑。
唐颯點頭,帶着一抹英氣的柳眉一挑,“當然是真的,要不你問管家。”
老爺子一聽是小溪病了,而且還動了手術,立刻就心疼死了。哪裡還顧得上生氣,立刻就問管家,唐肅的飛機什麼時候能到京都,他什麼時候能見到小溪。
管家一一回答了後,老爺子還是不放心,又讓管家跟飛機聯繫上,要親自跟小溪說話,確認他的情況。
等親自和小傢伙通過話,聽到小傢伙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動聽的時候,老爺子才放心了,叮囑飛機上的人,等飛機一降落到京都,便讓人將小溪送回大宅來。
等掛了電話。老爺子原先陰沉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多了,也不再提唐肅跑去夏威夷是談情說愛了,不過,當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兩個人的時候,臉色,又立刻沉了下來。
“爸。”
“爸。”
走進大廳的唐鼎年和佐玲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老爺子,齊聲喚道。
唐老爺子沉着臉,沒答應他們。
“叔叔,嬸嬸。”唐颯雖然也不怎麼喜歡唐鼎年和佐玲,但是做爲晚輩,該有的禮數,她自然不會少。
唐鼎年和佐玲皆是看向唐颯,微微點頭,算是答應。
“還找得到唐家的大門在啦,不錯!”唐老爺子冷着張含譏帶誚地道。
“爸,這幾個月來阿肅競選總統,我不是也忙着拉攏各地的財閥麼,所以纔沒時間回來看您的。”唐鼎年來到唐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解釋道。
“是呀,爸,阿肅當選總統,這可是我們所有人都盼望的事情,鼎年忙前忙後,沒少出力。”佐玲也趕緊討好老爺子道,卻只站在唐鼎年的身邊,沒有老爺子的許可,不敢隨便坐。
唐老爺子相當不給面子地冷哼一聲,覷了對面的唐鼎年和佐玲一眼有,直接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別跟我老頭子兜圈子。”
這二十幾年來,不管自己做的好壞,唐老爺子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這樣,反正打斷骨頭連着筋,自己始終是唐老爺子的兒子,這一點是不可能改變的。所以,唐鼎年對於老爺子對自己的態度,早就習慣了,也釋然了。
“爸,我聽說,阿肅在外面養了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名聲還差的很,所以就想來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回事。”唐鼎年看着老爺子,不急不燥地開口道。
跟他和老爺子一樣,唐肅再怎麼樣也是他的親兒子,他不可能對唐肅的事情坐視不理,如今唐肅很快就會成爲f國的下一任總統,如果他真的在外面養了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真的是林子宜的話,那他絕對不可能讓一個林子宜,毀了唐肅的一片大好前程,甚至是整個唐家。
老爺子看向唐鼎年,哼哼一聲,“你兒子的事情,你到好意思來問我這個老頭?!”
老爺子的一句話,把唐鼎年堵的啞口無言,無奈地嘆口氣道,“爸,不是我不想管阿肅,是我根本就管不了他。”
一旁的唐颯靜靜地坐在老爺子的身邊,不說話,佐玲更是一直站着,也不敢插話。
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
唐鼎年這話倒是大實話,自從他娶了佐玲進唐家,何止是唐肅再沒有叫過他一聲“爸”,就連老爺子都差點和他父子斷絕關係。
“你從哪裡聽來的?”冷哼一聲之後,老爺子才問道。
如果這件事情外面已經有人知道了,那麼事情就相當棘手了,只怕會迅速地影響到參議院的最後選舉。
唐肅年看一眼一旁站着的佐玲,佐玲也正好朝他看過去,四目相視一眼後,唐鼎年這纔回答老爺子道。“是夢琪告訴佐玲的。”
“......唐夢琪?!”老爺子眉峰一攏,聲音裡明顯地染了不悅。
唐鼎年點頭,“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唐夢琪捲走林氏的資金外逃,已經被阿肅派人抓了回來,被看押在了離京都80公里外的監獄裡。”
老爺子聽了唐鼎年的話,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向了佐玲,“她的話,你們也信?!”
“爸,我們這也是擔心阿肅,所以纔過來問問。”老爺子銳利冰涼的視線,讓佐玲不禁一個寒噤。立刻就解釋道,“林家的那個女兒可不是什麼乾淨的好女人,她未婚生子的事情,可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她生的那個野種,至今也不知道是誰的......”
“閉嘴!”佐玲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老爺子便冷呵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臉色,一下子陰沉的更加厲害了,冷意森森的。
唐颯也是看了一眼佐玲,臉色,不由也暗也兩分。
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明白,唐鼎年當初會不惜跟家裡所有的人鬧翻,也要娶佐玲這樣的女人。
佐玲聽到老爺子的冷呵聲,立刻閉了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爸,唐夢琪就算不是我們唐家的人,也沒有要誣衊阿肅的理由,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萬一被敵對的政黨知道,拿出來炒作,那麻煩就大了。”只以爲老爺子不瞭解實情,所以,唐鼎年有些擔憂地道。
“你們最好是給我管好那個唐夢琪的嘴,讓她別在亂說話。”老爺子根本就提林子宜,只警告道,“否則,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爸......”唐夢琪再怎麼着也是自己的女兒,所以佐玲一聽老爺子這話,立刻就急了,想到她去見唐夢琪時,唐夢琪那被虐待的只剩下半條命的可憐模樣,佐玲不得不爲她求情道,“夢琪她就算有錯,也應該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您看能不能......”
“不能!”知道佐玲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所以老爺子毫不遲疑地便冷聲呵斷了她的聲音,“唐夢琪那樣的女人,放出來就是一個禍害,她這一輩子就只適合呆在監獄裡。”
佐玲急了,求救的目光投向唐鼎年。
唐鼎年眉宇一擰,有些爲難地看向老爺子,“爸,唐夢琪好歹.......”
“你要是敢說唐夢琪是你女兒,你立刻就給我滾,再也不要踏進這個家門半步。”唐鼎年的話音沒落,老爺子便吼道。
一旁的唐颯見老爺子是真的又被氣到了,趕緊就一隻扶着他,一隻手輕撫着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爺爺,爲了一個唐夢琪生氣,值得麼?”唐颯完全不給佐玲面子地道。
佐玲瓏瞪了唐颯一眼,沒敢再開口。
老爺子被氣的不輕,咳了兩聲,不過聽了唐颯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氣瞬間消了不少。
唐鼎年的語氣和神色緩了緩,“爸,行,我們不提她,那阿肅的事情,您總得管吧。”
“管!怎麼管呀?!”老爺子冷着眼斜對面的唐鼎年一眼,“林子宜生的兒子是你兒子的兒子,你的孫子,你要怎麼管?”
啊!
老爺子的這一句話,簡直跟顆炸彈似的,瞬間就把唐鼎年和佐玲都炸暈了。
半響之後,唐鼎年纔回過神來,而佐玲瓏卻仍舊還愣在那裡,目瞪口呆。
“爸,您是說,林子宜的兒子是阿肅的?!”
老爺子睨着自己的兒子哼哼兩聲,沒答話。
“是的,叔叔,小溪是大哥的兒子,這件事情已經經過確認,千真萬確,你不需要再懷疑。”見老爺子不吭聲,一旁的唐颯回答道。
得到確認,唐鼎年臉上的神色,一時錯綜複雜,喜怒難辨。
站着的佐玲更是被驚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回不過神來。
“爸,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做,總不能讓林子宜毀了阿肅吧?”良久之後,唐鼎年才擡起頭來,看向老爺子問道。
老爺子面色一冷,瞟了一眼佐玲,語氣裡帶着警告地道,“阿肅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真不想毀了他,就什麼都不要做。”
唐鼎年當然清楚唐肅是什麼樣的性子,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誰都不可能改變,就像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再開口叫過他一聲“爸”一樣。
淡淡點頭,他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這兒沒你們的晚飯吃,沒事了趕緊給我走。”實在是見佐玲不順眼,老爺子直接趕人道。
唐鼎年也不想再惹老爺子生氣,於是點點頭,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拉了佐玲一把,“爸,那我們先走了,改天我再單獨回來看您。”
“爸,那您休息,我和鼎年先走了。”佐玲回過神來,也跟着道。
老爺子冷哼一聲,一臉傲驕地撇開臉去,沒搭理他們。
唐鼎年擰了擰眉頭,沒再說什麼,大步離開,佐玲瓏趕緊跟上,生怕晚了,老爺子會把她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