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齊都夜驚

韓信棄用後,劉邦對他的信任度也每況愈下,以致於被劉邦邊緣化。

劉邦又下令:蒙恬接任爲漢軍大將軍,王賁爲裨將,接管齊國後,繼續統一天下。

他們到達齊國國都臨淄時,在城外受到齊王田橫,齊國大將徐福,還有漢王謀臣酈食其的熱烈歡迎。當然更多的還是齊國的百姓,他們手提盛菜米飯、美味香湯,夾道歡迎漢軍人馬,面露憨厚淳樸的笑容,有的還手舞足蹈、載歌載舞,好似歡慶盛大節日一般。

“我們漢軍可真是深得民心啊!”王賁讚歎道。受到齊國百姓如此熱烈的歡迎,他心裡感到樂滋滋的,有一種成就感。

蒙恬說﹕“那在漢王接受子嬰投降、與咸陽父老約法三章之時,就深得民心了。哪裡纔到現在啊!”

“是啊。“酈食其說,“多謝將軍保得了齊國一方百姓的安寧,也救得了老朽的一條小命啊。”

王賁拱手向大家﹕“哪裡哪裡,爲國爲民,這是我等應該做的嘛!”

酈食其年已七旬,滿頭白髮,形容枯槁。蒙恬不去理他,問酈食其說﹕“先生何以如此說啊?”

“將軍,試想一下,如若韓信攻入齊國,那齊王和徐福將軍還不以爲在下出賣了他們,那我還想活命嗎?”他看了一眼齊王和徐福,哈哈笑了兩聲。

“哎,這有什麼,我們都是效命於漢王,就要忠於漢王。”蒙恬說。

然後他們就一起進了城去,大宴士兵。

其間,蒙恬發現徐福看他的眼光有些異樣,好似敢怒不敢言、忿忿不平的樣子。蒙恬心裡甚是疑惑。

這天晚上,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月隱星去,夜幕變得黢黑無比,不時傳來烏鴉的啼叫和夜風的拂動。蒙恬站在將軍府的院子裡,預感到今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蒙恬轉頭向府裡看了一眼。

裡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王賁正在裡面和其他將軍大吃大喝、扯淡聊天。

這時,酈食其走過來,也望了望夜空,說:“將軍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今晚可能有什麼事要發生。”蒙恬說。

酈食其沒有接他的話﹕“將軍有沒有想過,如何攻打趙魏韓三國?”

蒙恬正想說話,突然黑暗中閃出一個黑影,兩人猛地轉頭看去,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

手中還握有一把雪亮的長劍。他們剛看到那蒙面黑衣人,就只看到一道白光向他們閃來。蒙恬連忙推開酈食其:“快走!”

然後拔出佩劍迎上去,頓時兩道銀光糾纏在一起,像兩條白龍騰飛亂舞,又似兩道閃電凌空亂劈。看得酈食其心驚肉跳,慌忙跑進去叫王賁等人。

王賁一聽,醉了一大半的頭腦就醒得差不多了,連忙和其他人帶着士兵衝出去,把那蒙面黑衣人和蒙恬一起圍住。由於他們兩人總算刀劍糾纏在一起,士兵們想擒住蒙面人都不好下手,就只能看着兩人刀光劍影地碰撞出“叮叮”、“聽聽”清泠的響聲。

沒幾個回合,蒙恬就佔盡上風了,而且大有越戰越勇的態勢。大概是學了華山劍法的緣故吧。只見蒙恬身輕如燕、靈活如矯龍,一閃一避都先他一步,讓蒙面人氣極。他看老是殺不了蒙恬,而周圍又都是他的人,如果一直和他糾纏下去,那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於是他就想逃了,但哪有這麼容易,現在主動權已經掌握在蒙恬手裡了。他想逃都逃不了了。

那些士兵都看出來了,一個個士氣大振,振臂高呼,爲他們的將軍助威。王賁更是神氣得不得了,好似他就是蒙恬一樣。

只見蒙恬一個飛身上前,那氣勢如虹,*得蒙面人慌張往後退去,蒙恬追上前右手上的雪劍一甩,那人手中的劍就應聲落地。蒙恬再飛快一腳,他就驀然摔倒在地上。士兵們一擁上前,刀槍劍戟一齊朝那人刺去。

蒙恬眼疾手快,一劍擋去,救下了他:“先不要殺他,看看他是誰。”

王賁上前去,用劍挑開他的蒙面布。蒙恬和王賁一看,有些出乎意料。那人是徐福。王賁還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細看了一遍。那人額上青筋暴起,面肉橫生,腮邊還有一圈短短的鬍鬚。這不是今天和齊王一起來迎接他們的徐福嗎?

“真是徐福。”王賁向蒙恬說。

“怎麼會是你?徐福。”蒙恬問。

“蒙恬、王賁,你們兩個現在可真是洪福齊天啊,做了劉邦的大將軍。哈哈”徐福說道。

“徐福,你都快成仙了,又做了齊王的大將,怎麼我們哪裡惹到你了?你還來殺我們”王賁也問道。

“成仙?我看你們纔要成仙了吧?哼,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給嬴政那個暴君的三顆長生不死藥,你們兩

個都吃了。吃了還不足夠,還要置我於死地。真是恩將仇報啊!”

“哎,我說徐福,”王賁連忙說,“你那長生不死藥是那暴君*着我們吃的,若是不吃,那我們早就和他一起歸天去了。哼,你以爲誰喜歡吃你那…那…那破藥啊?誰稀罕啊?”王賁一副罵街、沒完沒了的樣子。

“王賁!讓我來跟他說。”蒙恬把它喝斥下去了,“徐福,看來你是誤會我們了。確實是那樣,我們把藥送到後,嬴政說要等到你回來後一起封賞,後來就要我們試藥。我們吃了藥後,御醫檢查了我們的身體,就對嬴政說藥是真的,然後他也服了藥。吃了藥後,他的病全都在一眨眼就好了,我們也就相信那藥是真的長生不死藥了。”

徐福冷哼一聲:“當然是真的了。可惜了我的藥啊,給那些昏君亂臣吃了。”

蒙恬繼續說:“但當我們走到沙丘時……”

“不要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了。”徐福打斷道,冷哼一聲,“你們可知道,那趙高是怎樣死的?”

“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再賣關子了。”蒙恬說。

“難道不是你們爲了搶功勞,利用暴君之手來殺我的嗎?哼,若不是趙高這條狗技不如人,我早就沒命了。哼,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亂臣賊子!今晚我也技不如人,殺不了你們,也就罷了。哼。”

“徐福,你他媽的,可不要亂說?誰要害你了。真是狗血噴人!”王賁罵道。

“徐福,你真是誤會了。我們根本不知道趙高去殺你這件事。那時,我們見你這麼久了還沒回來,還以爲你與仙人一同修煉去了呢?”

“哼,誰會聽信你的胡言亂語?”徐福依舊一臉怒氣。

“好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多說了。我蒙恬的爲人你也是清楚的。我說的話信不信由你。”蒙恬無奈地說,“你走吧。我也不怪罪於你。”

王賁一臉的不滿:“哼,便宜你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蒙恬對他說。

徐福站起來,哼了一聲走了。

然後,蒙恬把酈食其叫到他房裡,問他說:“依先生之見,三國應該先攻打哪一個?”

“非趙國莫屬。”酈食其低聲說道。

“好,正合我意。”蒙恬呵呵笑了。

酈食其也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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