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以來將作少府安過的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他原本是昌平君一系的人,昌平君反叛被殺之後,他原以爲自己的秘密就此便再也無人知曉。
誰曾想自己和昌平君的關係竟然爲子嬰所知曉,只得被迫投入他的麾下。
不過欣慰的是,子嬰雖然資歷淺,然而論起聲望、戰功與昌平君相比是一點也不少,自己轉投長安君的麾下也算是在朝中有了個依靠。
特別是隨着子嬰被封爲鎮國王,他的小日子也是過的更加的愜意。
然而好景不長,子嬰一而再的忤逆始皇帝,不但被削了王位,而且受到猜疑。
子嬰倒黴安自然也得夾起屁股來做人,雖然沒人知道兩人的關係,但是萬一自己一張揚惹到什麼人,可沒人能替自己說話。
自己當年因爲公子將閭的事情,受牽連被始皇帝由內史的職位轉爲了將作少府。
內史那是什麼職務,換到現在那可是帝都市長的級別,而將作少府雖然說出去也是兩千石的高官,但卻沒有多少實權,不過是職掌宮室、宗廟、陵寢等的土木營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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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的諸多大佬眼中,將作少府安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始皇帝尋個由頭貶斥出京。
然而未曾想安這個將作少府的職位卻是做的無比的安穩,一坐就是三年整,還受命督建始皇帝陵。
這不得不讓諸多大佬大跌眼鏡。
不過這下好了,長安君重新得寵,自己也就不用幹什麼都小心翼翼的了,可以說有了雙保險。
除了子嬰之外,第二重保險便是自己剛剛滿三歲的養子“離”了。
因爲自己的這個養子“離”並不隨己姓,真正的姓是嬴。
正是當年始皇帝密令安收養的公子將閭的遺腹子。
至於外界對安收養一個皇族姓氏的養子,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想,畢竟贏姓皇族在大秦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
在這幾百年裡因爲各種原因成爲平民的更是不在少數,早已經和高高在上的皇族八竿子打不着。
對這個養子,安可以說是極盡的寵溺,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兩大護身符之一。
子嬰雖然回到了咸陽,然而卻一直沒有親臨驪山陵墓的修築現場,上面沒有人掣肘安也落的自在,按部就班的修建着。
這一天安正在臨時搭起的高臺上老神自在的監督着陵寢的修建之時,卻有手下快速的跑了上來。
“稟府上,長安君將至!”
一聽侍衛的稟報,安立馬從軟榻上立了起來。
“長安君到哪了。”安急急問道。
“已出得城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到了。”
“將吾的軟塌收起。”安略一安排扭頭向工地外跑去。
對於子嬰安半點也不敢怠慢,不說子嬰的手段早已經讓安膽戰心驚,單是子嬰手中的一些事項,便足以讓自己一家死無葬身之地。
……
經過了夏可的勸誡,想通之後子嬰當晚便從牛角尖中走了出來,就像前世時自己聽過的一個故事,一個幼童在退潮之後把擱淺的魚兒一個個扔到海中,智者嘲笑他個人之力又怎麼救得了所有的魚,然而幼童卻回到,但是自己手中救的那條魚在意。
如今的自己還沒有能力改變一切,然而對於自己曾經救下的人而言,自己便是他們的所有希望。
現階段自己能力不足之時,只能是盡力而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