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陳平之計

更讓聯軍一方包括范增、項羽在內的人想不明白的是秦王自從出南越、破武關、定關中、滅劉邦這才總共多長時間。

刨除了路上的時間,每一場戰爭可能就幾天就結束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因爲秦王在舊秦威望卓著,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去了關中,劉邦那可是十幾萬大軍,十幾萬大軍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投降了!

而且現在子嬰親臨前線,一些原本可以實施的謀劃就不那麼奏效了。

在誰也不敢輕易首先動手的情況下,秦軍和聯軍隔着漳水便對峙了起來,短時間還行時間一長,聯軍後勤方面的短板便顯露無疑。

要知道隨着數次的補充,如今聚集在前線的五國聯軍足有五十餘萬,這些人的後勤雖然是諸國分攤供給的,然而殘破凋敝的關東那還有餘力長時間供得起這麼多的青壯作戰。

時間一長,各個國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送往前線的糧草也不再及時,誰都希望能增佔點小便宜,讓強點的國家多出一些、或者說讓出兵少的國家多出一些。

如此一來最直接的體現就表現在了士卒的伙食上,雖然還是一日兩餐,然而每餐的質量和配給卻是每日益減。

從原本能吃飽到堪堪吃飽再發展到每天都餓着肚子,士卒的怨言也是越來越大。

於此范增也是急的焦頭爛額,多次向韓趙魏燕四國去書令其速速輸糧,然而四國卻以種種理由拒絕。

甚至最爲疲弱的燕國甚至想要將派出的軍隊調回,燕國苦寒之地人口本就不多,派出了這麼多的青壯,如今田地荒蕪國內早已經是饑荒四起。

無奈之下項羽只得傳訊楚國,多多的徵調糧食送往前線,然而楚國如今日子也不好過,隨着糧食送來的還有楚地的境況,秦軍兵出南陽郡已經佔據了十數座縣城,如今楚國境內的兵力也在前線與之對峙,能夠抽出來的糧食恐怕會越來越少。

“亞父,要不遣部分軍隊回返諸國,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自己就堅持不下去了。”

同樣是項羽的軍帳中,同樣是爲了如何破敵的軍議,然而僅僅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范增頭上的皺紋就深了許多,就連神經粗大的項羽臉上都帶了些愁容。

“秦軍這是徹徹底底的陽謀啊,就是和我們比拼後勤,秦王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范增眉頭緊鎖着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兵擁五十萬尚可與秦軍匹敵,若是人少了恐怕就是秦軍渡河總攻之日了。”

“上將軍,吾認爲應當將大部遣返,僅留精銳於此便可。”就在此時帳中居於末席的一個年輕後生站了出來說道:“依平之見,留二十萬精銳即可,且我軍可效仿秦國直接在岸邊築城,作長久之戰之態,如此秦軍必退。”

“你是何人,黃口小兒安敢妄議大事,若是僅留二十萬軍,安能抵擋秦師,彼岸大秦如今可有雄兵三十餘萬,不說十五萬舊秦軍,就是章邯麾下的那二十萬秦軍,這幾年裡也是身經百戰!”

這年輕人剛說完,首先斥責他的竟然是項羽的亞父范增,自己剛說了不可將軍隊遣返,這年輕人便與自己唱反調,自然惹得范增不快。

項羽看了一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雖然他看着這個年輕人也是不順眼,然而范增的話語卻也讓他不舒服,因爲剛纔他也是提議要將部分軍隊遣返。

范增這一罵,不等於連同他一起連帶進去了。

“吾乃陽武陳平,範公所言吾不敢苟同,若是對面之將乃是他人,自然不敢輕易令兵將歸鄉,然而棘原如今的統帥確是秦三世子嬰,以其之用兵之方,絕對不會渡河強攻!”這年輕人竟然就是歷史上六出奇計的西漢丞相陳平。

陳平本爲項羽麾下的一名謀士,然而所出之計卻一直不被項羽重視,在原本的歷史上因爲項羽的不看中,鴻門宴後陳平轉而投靠了劉邦。

此時年輕的陳平正滔滔不絕的在軍帳中講述着自己的觀點,渾然沒有注意到范增越來越黑的臉龐。

“子嬰一生戰績,吾先前曾細細研之,其慎護兵,觀其一生征戰,絕無大軍相爭,多以智取、以奇勝。

故我軍僅需留二十萬精銳,作長久殊死之態,秦軍絕不會渡河相戰。”

陳平可以說是把子嬰的性格研究的極爲透徹,子嬰征戰一生,確實極少會指揮大軍與敵方硬碰硬,他麾下的軍隊一直以來也是傷亡最少的。

然而陳平研究透了子嬰,卻是沒有研究透范增,想范增已經七十多歲了的人來,被一個他眼中的“小朋友”當面反駁,顏面何存!

“軍國之事,爾等小兒安可輕察,若是因此聯軍敗於敵手,汝便是千古罪人!”范增圓瞪着眼,鼓着腮幫指着陳平呵斥道。

有范增“千古罪人”這樣一頂高帽子扣下,接下來的軍議中,誰也不敢輕易提起遣返軍隊這個話題,這老先生老則勞矣,嘴上的戰鬥力可絕對不算弱。

討論的結果,便是沒有結果,只能是繼續耗在這裡。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就聽到軍帳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騷動之聲。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聲音不但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大。

“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項羽吩咐道。

立時便有一個項羽的親衛除了軍帳,不過片刻時間這親衛便重新回到了軍帳之中。

“外面何事?”

項羽問道。

“軍士們都跑到了漳水岸邊。”那親衛回道。

一聽這話,項羽立即握住了放在長案上的寶劍,急急問道:“難道秦軍渡河了?”

不止項羽,軍帳中的其餘將領和謀士也是一臉的緊張,有的甚至就要向外衝去。

看到一帳的將軍們如此的激動,這親衛趕忙解釋道:“秦軍並沒有渡河,而是,而是在造飯。”

“造飯?”

……

有些不解的項羽范增等人來到了漳水岸邊,此時的岸邊已經被一層層的軍士圍的水泄不通,將一塊區域的軍卒驅趕開,項羽等人這才發現秦軍果然是在漳水的另一側造飯。

只見一排排成千上百尊陶釜之類炊具在漳水的另一側一字排開,每個釜中此時都蒸騰這滾滾的熱氣,一個個秦軍將一樣樣的食材正往釜中傾倒着。

最可惡的是一隻只的犬彘正縛在河的對岸,秦軍直接就在水邊屠宰了起來,整理乾淨的肉食也直接投到一口口的鍋中。

秦軍的伙食裡竟然還有肉食!

煮好了之後,秦軍就直接在漳水岸邊就地分食了,一邊吃一邊還bia嘰嘴,這對天天餓着肚子根本吃不飽飯的聯軍來說,無異於生化炸彈。

一些聯軍士卒,看着河對岸的秦軍吃的香甜,口水都快流到漳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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