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本一介布衣,承蒙君上厚愛,任吾爲神州鐵衛之長,無以爲報,唯盡心盡力強軍力而,越初上任,於神州鐵衛諸般事物不甚熟悉,對各位將軍亦是不甚瞭解,明日日出之前,所有卿等鐵衛所屬將校,再於此地彙集,彙報軍情。”子嬰任命完之後,彭越對着人羣說道,又轉身詢問子嬰:“君上,越請神州鐵衛諸般訓練人事可否斷之。”
對於軍事子嬰是個門外漢,而如今不論是司馬尚還是彭越都是個中大家,只有把權力下放給專業的人,從能更好地發揮效力,更何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做了決定任命彭越爲將,子嬰就不會多做掣肘。
當即言道:“神州鐵衛一應事務,但憑將軍做主。”
聽到子嬰的承諾彭越當即又是轉身附加一句:“如有遲者,殺無赦!”
雖然有彭越的命令在前,但是一幫老將都沒當做什麼事,當日下午,一股暗流便在饒陽步軍將校之間涌動,如盧明等人非常積極在這一部分人羣之中串聯。
“彭越鄉野之人,一來便居於我等之上,不給他一個下馬威日後我等在軍中更是將無話可說!明日集會絕對不能隨了他的心意。”如是種種……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早早等在校場之上的彭越在日出之前之等到了一半多一點的將校,其餘之人直到日上三竿才陸陸續續無精打采的來到,最晚的一個也就是第一個上臺挑戰的盧明,直到臨近正午時分方纔慢吞吞的抵達校場。
“盧將軍,本將昨日所言,你可還記得?”彭越站在隊前冷冷的說道。
“盧將軍說什麼了嗎?我這人年紀大了點,比彭將軍癡長几歲,耳朵不大好使。”盧明笑着回道。
盧明的話語引得將校中亦是傳來一陣陣笑聲,仿若想要看彭越的笑話般,盯着彭越下一步想要怎麼處理,這一次沒尊從命令者,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人。
“告訴盧將軍,我昨天的命令是什麼!”彭越對身旁的一個小校說道。
“將軍昨天軍令,日出之前再次集合,不聽命者,殺!”
小校說完,彭越緊接着說道:“蒙饒陽君不棄,任命我爲饒陽鐵衛統領,雖然我的才能不足以擔次重職,然而只要我在一天就要對得起君上的囑託,昨日以下命令遲到者殺,然而幾十人不能都殺,那麼就殺最後一個吧!”
“來人,去除盧明盔甲,斬首示衆!”
彭越話一說完,一旁的小校剛要動作,盧明重重一哼,小校嚇得一哆嗦然後便又停在了原處。
“怎麼,難道你們也要違抗命令!彭越喝到。
這兩個小校這才走上前來架起盧明就要往校場外走。
“我看你們誰敢殺我,我乃軍中元老,我要見饒陽君,狀告你彭越公報私仇,濫傷人命!”盧明高聲嚷道。
其餘將校也紛紛爲盧明求情。
“盧將軍罪不至死,還請彭將軍三思!”
“彭將軍此事還是交給饒陽君殿下決斷爲好。”
“彭將軍慎重啊!”
如是種種話語,不一而足,總之就是一句話能不能放了盧明。
彭越明白,這個盧明在軍中聲望甚高,而此時此刻所有的將校都等着看自己如何處置盧明,等着看自己的笑話,如果自己這次放過盧明,新一上任就服軟,那麼日後自己將再無機會在軍中樹立威信,又怎麼能帶領這支部隊克敵制勝!
那麼自己將沒有任何能力去回報饒陽君的知遇之恩!
而今之計,只有踩着盧明的肩膀上位,讓他的聲望成爲自己威望的墊腳石。
想到這裡,聽着衆將勸解的話語,彭越緩緩的走向了還未走出校場的盧明。
此時的盧明更是顯得趾高氣昂,挺胸昂頭雙眼斜視着天空。
“怎麼樣,你還是拿我沒辦法吧,還是得求我!”盧明心道。
圍觀的衆將校也都是這一想法。
可是彭越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走近之後,彭越猛然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一個橫切割裂了正在雙目觀天,等着彭越主動過來服軟的盧明的喉嚨。
“你……”這個字成了盧明這一輩子最後的一個字,他怎麼也想不到彭越真有膽子敢殺他。雙手捂着脖子在地上瘋狂掙扎了一會,便沒了聲響。
此時校場上寂靜一片,衆人都沒想到彭越真的敢直接將盧明殺死。
看向彭越的眼光之中都隱隱多了幾分畏懼!
“其餘遲者將校,均罰俸三月,以爲懲戒。”彭越言道。
“謝彭將軍開恩,我等認罰!”
衆人紛紛言道。
有了盧明的例子,接下來的事項全部都進行得無比順利。彭越的所有命令都得到了最爲完美的貫徹執行。
彭越斬殺盧明不久,就有小校跑來和子嬰彙報。
對於此事,子嬰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彭越新官上任必然要採取一定的措施立威,這個盧明直接撞在槍口上了。
“命厚葬盧明,另賞彭越五十金。”簡單的子嬰便決定了這件事的態度。雖然盧明不尊軍令,但怎麼說也算軍中老將,故厚葬之。至於賞賜彭越則隱隱表達了自己的一種支持。
這件事情便這樣揭過了。時間一天天過去,司馬尚騎兵那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只不過受旱災的影響,饒陽所有的收入都用於和抗旱救災,騎兵的隊伍一直是維持在五千人左右的數目上沒有一點增長。
彭越的神州鐵衛,則逐步的走上了正軌。得益於斬殺盧明的威望,彭越在軍中的威信得到了樹立,一些訓練措施得以不打折扣的貫徹下去。
而且彭越本就是窮苦出身,對於普通軍卒更是一點架子沒有,經常混跡于軍卒之中,飯同鬲,寢同席。很快便得到了中下層軍士們的一致擁護。
在彭越的帶領下饒陽鐵衛的機動能力更是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在全身盔甲身負武器補給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日趨百里。
轉眼間冬去春來轉眼間便到了趙幽繆王七年。
去年蔓延全國的旱情終於得到了緩解。對此趙國朝堂上下包括子嬰都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旱情繼續下去不但趙國軍隊將陷入無糧可用的境地,子嬰的領地恐怕也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