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變故,讓所有的匈奴人都呆立在了當場,哪怕是一直在小姑娘的身邊護衛着她的外祖母,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密林一般齊刷刷行禮的秦軍。
只有**歲的大秦長公主贏清,哪見過這等場景,上萬人一起衝着她行禮,在這等的變故中只見她的小臉一委屈,直接哭了起來。
見小姑娘哭了,韓信和英布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是一臉的懵逼,這下該怎麼玩。
你說讓這兩名鐵血將軍去殺幾個人那都跟玩似的,但是讓他們去哄孩子,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專業不對口啊。
這等時刻,還是贏清的外祖母最先反應了過來。
“別哭,他們不是壞人,都是你父親派人來接你回去的。”
還是從小將贏清養大的婦人最瞭解贏清,一句話說出小姑娘的哭泣頓時便止住了。
顧不上擦拭眼上依然掛着的淚珠,一雙大大的眼睛便直直的聚焦到了韓信和英布身上。
雖然小姑娘和外界交流不多,然而通過一些能夠接觸到的蘭拔的孫輩,卻也知道別人都有父親母親,沒有的只有她自己沒有。
不知道多少次,小姑娘哭着跑回外祖母的懷中詢問自己的父母在哪時,外祖母只能以父母在外來不了爲由搪塞過去,而且處於對子嬰當年救命之恩的景仰,父親的形象早就被外祖母形容成了無所不能的大英雄。
“老婦柳如意,這是我的外孫女,敢問如今大秦皇帝是否是當年的趙國饒陽君?”見自己的外孫女終於停止了哭泣,這婦人衝着韓信和英布問道。
自己外孫女的父親就是當年趙國的饒陽君,這一點女兒親口告訴自己的,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就可以確定大秦皇帝真是外孫女的生父。
子嬰先前在趙國時的封號便是饒陽君,這一點在大秦的高官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韓信點了點頭客氣的回道:“老夫人,如今我大秦三世皇帝幼時曾遊於趙國,受饒陽君之號。”
這老婦人已經表明了身份,故而韓信對他也是比較客氣,畢竟這可是皇帝的丈母孃。
“你們真是我父親派來的嗎?”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的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說道。
“回稟公主殿下,吾等盡皆皇帝麾下之卒。”韓信拱拱手回道。
雖然贏清在自己外祖母教導下也會說秦語,然而韓信這麼文縐縐的一說小姑娘也是有些茫然。
這個高個子說的是啥。
“公主,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你父親的手下,你父親專門派我們過來接您的。”英布見小姑娘有些茫然,在一旁補充道。
英布的話,小姑娘終於聽明白了,外祖母果然沒騙自己,自己的父親果然是一個大英雄,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手下。
這麼多的人比自己外祖父都厲害了吧。
就在此時突然間一聲淒厲的尖叫傳來。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小雜種怎麼可能是大秦的公主!”
只見蘭拔的閼氏有些瘋癲的衝着贏清嘶吼道,一邊尖叫着就要向贏清方向衝來。
自己一直看不在眼中的小雜種,竟然轉眼間成了大秦的公主,如此巨大的落差讓她頓時有些接受不了。
贏清見其要向自己衝來,在聽到自己父親消息後的喜悅頓時被濃郁的恐懼所取代,他對外祖父的這個閼氏是深入骨髓的懼怕。
見次場景,英布略一示意,一名秦軍將士便出現在了她前行的路上,拔劍、刺殺、收劍,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那瘋瘋癲癲的婦人便已經嘴角含血倒在了路上。
臨死之前嘴中一直嘟囔的一句話便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蘭拔閼氏一死,觸動最大的便是這些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的匈奴人。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們的小心臟可以說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從一開始的等死,到得知自己部落裡竟然藏着一個大秦公主時的震驚和狂喜。
說不定因爲這個自己等人可以逃脫一死。
然而蘭拔閼氏的死頓時又讓這些人如墜深淵,秦人可不都是善茬,而且自己等人之前對待他們祖孫倆可都不算是友好。
“要不把之前指認公主的人一起殺了?”英布衝着韓信說道。
韓信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嚇的小臉蒼白的贏清,搖了搖頭說道:“別嚇着公主,還是等陛下來了之後親自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