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顏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麼,而後傻乎乎地露出笑容。
她呵呵笑了起來,含糊不清出地說道,“秦世錦,你纔想不開,你跳河了,我都不會跳。”
“那你剛纔是在做什麼?”
“我的高跟鞋,掉下去啦。”
秦世錦瞧了眼河面,果然飄浮着一隻鞋子。
又見她喝得暈乎乎的,知道她是醉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陸展顏卻奔向橋頭,“我去撿我的高跟鞋,很貴的……”
“我送你回去!”秦世錦拉住她,她卻開始鬧,“我要去撿!我的鞋!”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說,秦世錦這個時候想,上輩子他一定欠了她很多債,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你別動!我去替你撿!”
“那你快點!”她倒是好意思,還不忘記催促。
秦世錦脫了外套,還真的下了水。
橋頭的水並不是很深,他順利將高跟鞋撈回,迅速上了岸。
陸展顏見他把鞋子找了回來,奪過後轉身又要走。
秦世錦顧不得地上的外套,又追了上去,“說!你家住在哪裡?”
“你幹嘛?你要去搶劫嘛?我沒錢,真的呀!”陸展顏嘻嘻笑道。
秦世錦看她醉得不輕,他也不和她再多話了,拉過她就往大路上走。他是跟着她來的,車子還停在剛纔的酒吧那兒,只能攔了輛計程車。扶着她上了車,他繼續詢問她的住址。
陸展顏倒在車裡,喃喃說道,“不回家,我不回家……”
“先生,到底去哪兒啊?”師傅回頭問道。
秦世錦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結果,他沒轍了,只好報了家酒店。
到了酒店,秦世錦扶着歪歪扭扭的她往房間裡去。
陸展顏只是一味地笑,好像很高興,一邊笑,一邊說,“喝酒,還要喝酒!”
車子的顛簸,又喝了那麼多酒,陸展顏剛被扶進了房間,就難受地捂住了嘴。秦世錦瞧她這個樣子,急忙送她去浴室。陸展顏對着洗輿臺,就吐得稀里嘩啦,好似要將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等她吐完了,秦世錦又伺候着她洗漱。
他擠了把熱毛巾,來到牀畔坐下。
陸展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眼神黯淡,卻很迷離。
她只穿了一條裙子,方纔已被弄溼,溼漉漉地貼着她的肌膚,露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
秦世錦替她仔細地擦着臉,低頭瞧了一眼道,“你的裙子溼了,我幫你脫了。”
陸展顏卻伸手緊緊攥着自己的裙子領口,不讓他碰觸。
他又是俯身溫柔問道,“不然會不舒服,我幫你脫了,好嗎?”
半晌,陸展顏悶悶地“恩”了一聲。
秦世錦的動作很輕,好似怕弄痛她一樣。裙子是貼身的,而且又溼了,所以一旦脫起來,就難免會碰觸到她。他的手繞過她纖細的身體,找尋到她側邊的拉鍊,一拉而下。而後扶着她半躺起來,擡高她的手,替她把裙子給脫了。
她真的很瘦,胳膊和腿,都細瘦的厲害。
她的腰,似乎不經他一握似的,稍稍用力,彷彿就能折斷。
秦世錦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陸展顏安靜地躺在大牀上,一動不動,宛如一具柔弱的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