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這麼一屈服,很多人也不再顧忌往日的情分,學着黑子對白虎磕了幾個響頭。說出了退出黑風寨的裡面。
不一會兒,就有超過一百人退出了黑風寨。
阿龍眼神複雜的看着這些人,卻提不出絲毫的責怪。他多想也爲了家人選擇離開黑風寨,可惜,他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
“你們有誰想要走的都走吧,黑風寨的確不是一個久留之地,依照我們現在的實力也受不住黑風山,你們不妨答應下來,謀一個好生機。”阿龍掃了一眼剩下還未脫離黑風寨的衆人說道。
衆人眼中的糾結便應這句話少了一分,同時有了一分愧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選擇......
“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阿龍掃射了一眼悉數選擇離開的山賊,暗歎一口氣,對贏軒說道。
贏軒莞爾一笑,將金子拋給山賊們後,劍收回鞘中,道“當然,我說話算數。”
阿龍無視了贏軒周圍重重府兵,揹着白虎肥碩的身體緩緩離開了黑風鎮。
“你們也拿着金子走吧。”贏軒瞟了一眼衆山賊拂衣而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黑風山事情已了,我們也是時候啓程了,再過幾天就是昭陽令尹舉辦宴會的日子,全程的戒備肯定比平時嚴謹,我們不必全部動身,如此太過招搖。”
贏軒在黑風鎮的一所院子裡,將所有人都集結起來探討。
最後,贏軒選了十個沒受什麼傷的府兵隨自己前去,至於贏浩在此戰之中神勇無比,但也受了不了的傷勢,阿泰亦是如此。所以贏軒便讓兩人在黑風鎮好好修養。
決定下來以後,贏軒帶着十人一路狂奔,先是到了昭關,然後又翻過大別山,最後才直奔郢都,總共花費了五天的時間,這一路上贏軒雖然花了幾百兩銀子疏通,但卻讓一行人的腳程快了一天,如此一算還是挺值的。
等到贏軒一行人來到郢都,這聞名天下的第一都城!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歷史,再加上項氏一族每每皇位更替都會大修一次郢都,讓這郢都的富麗堂皇,當時無一城可與之相比。
郢都佔地三百里,人口百萬。期間鬧市喧鬧、士子談經論道、詩人吟詩作對之聲比比皆是。贏軒一行人穿梭在鬧市間,無不被這繁華景象所吸引。即便是從現代來的贏軒,也是第一次被這古代的景象所震撼。哪怕是清明上河圖上的畫像,也描繪不出贏軒所見的百分之一!
“離宴會還有三天時間,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贏軒帶着一行人去了郢都的第一酒樓‘逍遙居’,這座酒樓在郢都也算得上標誌性的建築之一,足有七層之高,其內金碧輝煌的裝飾、婀娜多姿的舞女、山珍海味的佳餚讓一些錢袋乾癟的百姓只能歎爲觀止。
走進客棧,裡面沒有到處吆喝的小二,贏軒左右看了一眼,尋到了前臺。
“掌櫃的,還有多少間上房?”贏軒來到前臺問道。
一邊正在算賬的掌櫃看了眼後面的掛牌版,便道“十三間!”
“我們要十一間上房!住三天!”贏軒豪爽的拿出一個金錠拍在櫃檯上,這一個金錠就等於一百兩白銀,贏軒想來也是夠了。
掌櫃的連算盤都沒用,很快就從櫃檯裡拿出一個小碎銀子,道“上房三兩一天,三天九兩,一共十一間,這是找回您的零錢。”
贏軒心中陡然一驚,這可是十兩黃金,足夠讓尋常的一家三口生活兩年了,而且還是小康生活的那種。而在這裡居然只能住上幾天。
饒是如此,贏軒鉅款在身毫不在乎,將碎銀推了回去,對掌櫃的問道“掌櫃的,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請問這幾天可有什麼詩詞歌會、遊燈賞花?”
掌櫃不驚不喜的將銀子手下,回道“明日戌時按照習俗會舉辦賞菊會,全城戒嚴將會取消。”
“這賞菊會就是賞花?還是說有別的講究?”
若是說這賞菊會只是單純的看菊花,那贏軒就真沒什麼興趣了。
“不然,這賞菊會每年舉辦的時候都會吸引大批士子詩人到湖邊吟詩作對,辯論闊論。只要去南城的小湖邊上,便會有上百艘畫舫停在那裡,十分熱鬧。”掌櫃的拿了人家一兩銀子,也沒有露出不耐心的表情,解釋道。
這麼一說,贏軒便來了興趣,在逍遙居胡吃海塞了一頓,足足花了五十兩銀子後,贏軒一行人便走進了房間。
“這三兩一天都是花的挺值!”贏軒打量了房間的陳設便道。
整個房間不大,只有三十個平方,但其內的器玉擺設都擔得起富麗堂皇四個字,光是喝茶用的杯子都是官窯定製的,像睡覺的牀這種地方更是不得了,牀的木頭都是沉香木造的,上面的牀被十分柔軟,八層裡面裝的都是鵝絨。
贏軒首先吩咐侍女將浴桶加水,舒舒服服的用了一些皁角粉洗了一個頭,然後整個人躺在木桶裡,卸去了一身的疲憊。
又練了一個時辰的紫薇訣後,贏軒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兩刻了。贏軒洗漱一番後依舊一身白衣出了房間。
贏軒被安排的是在四樓,這個時候贏軒去同層的府兵房間看了看,結果一個人都沒有。贏軒只好自己下樓簡單的點了幾個菜,並沒有讓其送到房間去吃。這主要也是聽周圍的人說話,多瞭解一些郢都的事情。
結果,贏軒都吃了兩碗飯,什麼有營養的話題都沒有聽到一個。
贏軒正準備走得時候,就聞到一陣微微香風向自己襲來。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淡藍輕衫的面容俊俏的公子向自己走來。
“這位公子,能否拼桌而坐?”
聞言,贏軒四處打量了一下,皆是滿座,反倒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吃飯卻佔用了一張桌子,便道“自然無礙!”
等到來人坐下,贏軒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俏鼻薄脣,眉清目秀,一雙明眸四處打量着周圍熱鬧的景象,眼睛裡透着難掩的興奮。窄小的骨架卻裝作豪發的姿態兩隻手搭在桌邊,且胸部微微隆起。綜合了以上贏軒可以斷定這是個姑娘,而且樣貌不凡。
這些還只是客觀原因,主要是贏軒可以肯定天底下沒有一個男子比他帥,除非是女的!
“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眼前這位‘公子’行了一揖笑道。
“在下秦軒!”贏軒自然不敢在楚國公然說出自己贏氏姓名,便說出了自己前世的姓名。
景天聽到贏軒的名字彷彿很高興,便道“在下景天!”
“不知兄臺是否準備參加今晚的賞菊會?”景天問道。
其實贏軒並不想和景天交流,從她的衣服穿着便能看出來應該是某個大家族的嫡女,關在閣樓裡救了偷跑出來玩,要是自己和她交流過於密切,到時候這景天被抓回去時,自己也免不了一番盤查。畢竟兩日後贏軒有要事要辦。
景天這麼一問,贏軒再傻也知道她是爲了晚上的賞菊會出逃的,便說道“晚上我有要事在身,沒有時間去。”
景天聽了臉上失落了一下,贏軒還是和她客氣的說了一番話,吃過飯後兩人便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