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劍鋒返鄉接花香 志成喜探掃興歸

情愛在何方

端午節,劍鋒打電話問候岳父母和花香。岳母把花香相親的事,告訴了劍鋒。劍鋒得知花香受了刺激,更擔心了。礙於岳母面子,隨便說了說花香不宜相親,更不能受刺激。岳母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知自己是做得對,還是錯。但花香的情緒差了是事實。

十四五歲讀初二的湘平,雖擔心媽媽,卻添亂了。一次外婆在整理湘平的書本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外婆不完全認識,但懂得那意思是想啊愛什麼的。外公看後說是“情書”。外公外婆沒跟花香說。看湘平讀書努力,沒向湘平說破,只間接地提醒湘平不要跟同學“談情說愛”。

寫“情書”的是湘平同班同學,並且是三姨夫的侄子黑子。黑子的身世有些複雜,人也很一般。從小學與湘平是同學,一直相互關心、友愛。湘平讀書成績優異。除了讀書,缺少父愛的湘平,其它方面有些依賴黑子。黑子成績平平,到了初中無心上進。進了初二,湘平已長成花季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

這對少男少女正處於多夢的季節,免不了胡思亂想。兩人你來我往地寫起了小紙條。湘平沒怎麼影響學習,黑子就不同了。整天想着寫好小紙條,根本無心讀書。最後跟湘平說要放棄學業,並要湘平同她一起去外面。幼稚的湘平爲挽留黑子讀書,竟以死相逼,大膽地在手腕上用小刀劃了一刀。湘平最終沒能留住黑子,黑子隨父母出去了。

湘平劃傷了手後,老師馬上把她送到了醫院。並打電話到家裡。外公接到電話,馬上去了醫院,老師把發生的事實告訴了外公。幸虧劃得不深,及時處理了,沒什麼大礙。但老師要求外公帶湘平回家休息。

外公帶湘平回去後,跟湘平外婆說起了事情的發生。一旁的花香見湘平手腕上,繃着帶血的紗布。兩眼發直地瞪着湘平,而後傻笑地說:“不痛,不痛……。”花香從那後,越來越變得嚴重。嘴裡總是胡言亂語。湘平見此,才覺得事態的嚴重,覺得自己完全錯了。徹底地傷了媽媽的心。第二天乖乖地上學去了。“吃一塹,長一智”。爲不辜負媽媽的期望,湘平讀書的成績越來越好。

這種事當然不完全怪湘平,一個青春萌動期的女孩,在這樣的家庭壞境下,太缺乏愛。在發現事情後,應多關心,多開導。而正是缺乏了這些關心和正確的引導,造成了很多留守小孩的悲哀。

老兩口見花香的狀態變壞了,急了起來。打電話告訴了劍鋒。劍鋒知道後,覺得把花香放在家裡是錯誤的。但那時的確不方便把花香留在廣州。事已至此,劍鋒把花香從家裡接到自己的商鋪。雖然給自己帶來諸多不便,但爲了花香,劍鋒願意不辭辛勞地照顧和開導花香。也想好好利用亮亮,女人喜歡小孩是母性,是天性。

開始的時候,花香白天在商鋪,晚上去佩玉那裡休息,並開導花香。可這樣影響佩玉休息。劍鋒有些過意不去。晚上讓花香睡夾層,自己帶小孩在地上睡零時鋪。

花香自上來後,與劍鋒和亮亮在一起,狀態稍好一點。爲打開花香的心結,先要分散花香的注意力。儘量讓她忘記不愉快的事,要讓他開心起來,讓她忙起來。架子上缺貨了,劍鋒有時要花香擺弄。劍鋒買了一些智能玩具給亮亮,要亮亮纏着阿姨陪着他玩,要阿姨喂他吃飯。花香開始不適應,不太配合。時間一長熬不過亮亮的聰明和調皮,臉上漸漸有了笑容,但還是不怎麼開口說話。

長時間的不說話會影響聲帶。劍鋒除了自己引導外,要亮亮叫阿姨跟她說話。聰明的亮亮好奇心很強。指着貨架上的百貨商品,問阿姨這個叫什麼,那個叫什麼。阿姨不說,吵着要阿姨告訴他。花香不是完全失去記憶,也不是精神失常。只是有些抑鬱,不願面對現實。時間能沖淡一切,花香與亮亮斷斷續續開始說話。

佩玉一直也在關注着花香。有時下班後陪花香說說話,禮拜天帶上亮亮,陪花香狂狂街。佩玉爲花香逐漸好轉感到高興,也佩服劍鋒的能耐。在別人看來,劍鋒和花香看似夫妻,而非夫妻;加上亮亮像一家人而非一家人。

志成得知花香來到了廣州,非常高興。問清地址後,左手捧上一束花,右手提了些禮品。找到了劍鋒的商鋪。從進商鋪,劍鋒猜之八九。志成人比較熱情,一進來稱劍鋒爲二姐夫。但那身衣服與鮮花太不相稱,給人的印象有些酸酸的。進門是客,劍鋒客禮相待。在裡面跟亮亮玩的花香,看到志成,指着志成說:“壞蛋,壞蛋……。”花香情緒有些激動。劍鋒馬上跟花香說:“他來看你的,也是我們老鄉……。”這句話後來志成很反感,他以爲劍鋒只把他當老鄉。

過了這麼久,志成沒想到花香還這麼排擠他。黑黑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烏雲。

儘管劍鋒怎麼跟花香說,花香還是一股勁地說志成是“壞蛋……。”劍鋒也猜到志成一定有傷過花香的心,不然不會這樣。

劍鋒無奈地跟志成說:“沒想到花香對你如此反感,花香本來已好了一些。”爲顧忌花香,劍鋒只好對志成不敬,叫志成先回去。

志成蔽了一肚子氣。可謂是高高興興而來,掃興而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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