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菊,來、來,我們開始拜堂。”成鐵嘴裡吐着酒氣,拉着花菊來到空的地方。
“我們一無所有,沒人爲我們祝福,我們自己來程序,跟我一起跪下。”
花菊被成鐵拉得也跪了下來。先是對着門口,成鐵邊說:“一拜天地。”一邊磕頭。花菊機械般、勉強應付。
成鐵轉過身體,彷彿明白什麼說:“這沒有高堂,怎麼拜,也得拜。來,二拜高堂。”
成鐵把身體轉到花菊對面說:“該我們對拜了。”
“夫妻對拜”
“嘿嘿,這樣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我是你名正,只是言不順的老公是不是,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是不是,今天一開始就沒見你笑過。跟着我這個窮光蛋你很委屈是不是,你心裡還有劍鋒是不是,面對局勢不得不跟我是不是?”
花菊知道他醉了,不去理會,但他說的是事實。
“不說話,便是沉默。沉默代表默許,我說的都是事實,是對的。”
“不管怎樣,我是亮亮的爸爸,我擁有了你們,我是最後的勝利者。”
花菊聽後,覺得成鐵嘴上說得動聽,心裡也是有苦的。可自己心裡的苦遠遠超過他的,甚至令人無法接受。
“把門拴好,我們該洞房花燭了。”
花菊知道亮亮有可能在爺爺奶奶家睡了,今晚恐是走不了,只能由他。
成鐵拴好門,對花菊說:“這‘送入洞房’還沒說,算了,來,洞房,把衣服全脫了。”
成鐵說後,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
“快脫,幹嗎不動。”
“不要這樣,我們已是夫妻了。”
“知道是夫妻還不脫,快脫,今晚是我們正式的一晚”
“你醉了,睡吧。”
“不要逼老子發火,快脫,都是老顧客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
“怎樣對你,不也是難貨一個,裝什麼清高。”
“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成鐵臉上。花菊已是忍了好多年,苟且偷生了幾年。以前是前怕狼,後怕虎,才落得今天的田地。現在再也不想被他壓迫過日子,不能再由着他了,不然真成了他口裡塊肉。
(歇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