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人容貌確實鮮少有人能與之媲美,但妖界女王確實比你二人容貌略勝一籌。”不得不說,玉葉確實也是個會說話的人,不過三兩句就讓她們轉移目標,且還將玉蝶拉下水,即便是玉蝶能進天水一色,也爲她樹敵了。
姐妹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隨即笑顏展露,比之先前的清純,更加妖嬈。
“既然如此我二人便不爲難各位了,請便。”說完兩人向着最大的桃樹掠去,所過之處留下陣陣暗香。
她二人豈會不知他們的目的,只是對妖界女王多了份期待。作爲神龍使者,神龍不離開她們也是無法離開的,所以不妨放過他們。且他們即使過了此關也無法進神龍金殿,缺少最重要的物件,卻不自知。
最最重要的事,此關與他們所想有差。
見她二人當真離去,靠在桃花樹上休息,雖無法理解她們的行爲,但大家還是繼續闖關。
飛上鐘樓,古老的大鐘響聲不斷,刺耳至極,但卻無攻擊性。
大鐘下方是無盡的黑色洞穴,無一絲光亮,周清從下方吸上一顆石頭,將石頭扔下去,大家安靜的聽着,很久不見有聲音傳出,比拳頭都大的石頭扔下卻不聞其響,是洞穴太升還是另有隱情?
泉稚與塹襄看着他們的舉動,好似看個笑話一般,“呵呵”的笑出聲了,他們就是將個人扔下去都不會有聲音,何況是死物。
兩人的笑聲配合着大鐘的響聲,四處迴盪,哪怕是一個縫隙也可傳進。
大家還在研究是否可去之際,細微的聲響傳入衆人耳中,擡眼望去,五顏六色的蛇,還要蠍子與蠕動的蟲,所過之處除開桃花不死,其他皆死。
“原以爲只是美人,未曾想竟是蛇蠍美人。”周清看着四處爬來的毒物,眼神狠厲。
四周的毒物不斷增多、靠近,這個當口他們卻是有了退路,只是接下來的退路未知的危險,太過讓人駭然,但即便如此能不闖嗎?遲早是要到下一關的,與毒物消耗修爲,不若省些力量,度過下兩關。
華胥抓過一個人往下扔,然後自己緊隨其後,不管接下來是何危險,有人在身前,危險肯定會減小。
接下來的人,紛紛效仿華胥的動作,弱小的弟子就面臨了這樣的境遇,於是桃花林內開始大打出手,法術所過之處,桃花落了一地,如被凜冽的風摧殘了一般。
泉稚、塹襄看着衆人的舉動,眉頭一閃而過的皺起,隨後勾出嗜血的微笑,一黃一綠的兩道光閃過,原本樹上的姐妹花已不見了蹤影。
見兩人嚴肅的回來,金稚的眉頭不可見的皺起,似是因爲棋局又似因爲二人,倒是一旁抱着鏡子的無陰十分興奮。
“你二人竟會放過那些人,我到想見見如何的人,讓你們齊齊放鬆力量。”煉稚冷酷的聲音響起,無情的眼神睜開,一躍而起,拖着無陰離開。
“他們不配做神龍大人的主人。”素來俏皮的塹襄突然開口說道,她們常年待在神域,守護神龍,但世間情感九人皆有。
或許正因爲九人相依爲命,更讓她們明白,所謂的同甘共苦之心,而他們的作爲卻與之違背,讓塹襄無法原諒,這樣的人做神龍之主,豈不是陷神龍與不義。
“或許後面的人你會滿意。”花顏神秘的吐出這句話,眼睛卻還是認真的看着棋局。
暹羅變雖毀,但只要有人踏上金殿迴廊,花顏都會都會知曉,之所以她未去阻止,一來是來人修爲過高,暹羅變不起作用,二來女子的行爲她十分好奇。
“什麼意思?後方還有人?”泉稚不敢置信,既知有人爲何花顏仍在此下棋。
將白子放下,花顏再次開口:“每步棋後皆有千迴百轉的思考。”
此話算是回答泉稚的話,也是在解釋她如此做是思考過的
“來了。”金稚也學花顏一語雙關。
金稚只是鎮守八關的使者,無法掌握清楚的情況,但只要踏入所守之關也會知曉。
“不去試探嗎?”銀稚依舊躺在休息,即不守關連試探都免了嗎?
“惹不起。”花顏與金稚同時吐出三字,若能試探豈會還在這裡,有時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一直未曾出聲的引蹇聽言,饒有興味的從書上移開視線,能讓花顏與金稚同時說惹不起的人,想必一定很厲害,如此一來更要會會了,想着引蹇便笑了起來。
花顏一顆白棋彈過去,打在引蹇的眉心。“引蹇別去找侮辱,我們三人聯手,或許都只能與一人打個平手。”
花顏不說大話,也不會自大到認爲自己無人能敵的地步,所以她估量着兩人的修爲定是在之上,只要對方不惹事,見見又何妨。
進入白殿,白衣首先便尋找段千尋留下的記號,以及提示,玉蝶看着前方的門,小心的靠近,一路行來皆未有不妥之處,玉蝶一掌掃向大理石的門上。
門一開一陣花香撲面而來,同時玉蝶也感覺自身處於陰影下,要不是白衣熟悉的氣息,玉蝶便會將餘掌掃過去。
“我說過何話?”白衣略微生氣的聲音,讓玉蝶立即站立好,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你且說說該如何懲罰。”
“不罰。”玉蝶深知剛纔不該用修爲,白衣的關心是爲自身好,或許是習慣了一個人處理,所以當時並未想到要等白衣,依靠他的想法也未曾有過。
白衣臉色更黑了一分,見此玉蝶伸手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將紅脣印上,想退後之時,白衣突然使力,扣住玉蝶的腦袋,不容她後退。
禁果初嘗之後,兩人一次親密都未有,本就讓白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好不容易她主動吻上,豈會有放過之理。
撬開她的雙脣,引領着丁香小舍在城堡中飛舞。
“下次再不聽話,就如此懲罰。”白衣及時將人放開,再吻下去就會擦搶走火,將她就地正法了。
“嘿嘿!”玉蝶狡黠一笑,拉着他的說,繼續往前走去。
白衣另一隻手揉揉她的發,帶着無盡的寵溺。
很少可以見她真心的笑臉,平時溫馴的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即便自己人面前也如此,讓白衣無法不去心疼她的處境。
甬道下面一片幽綠的水,被華胥丟下去的人掉入水中,瞬間被吃得一乾二淨,徒留一具白骨在水中飄蕩,華胥腦中一轉,藉助白骨轉方向,向着岸邊飛掠。
接着不斷有人死去,損失與安全對半,立於岸邊的人對水中的白骨不看一眼,擡腳離開。
一片大河旁邊是廢棄已久的土地,破舊的城池,此刻佈滿了白骨,看着就可以想象戰爭的殘忍與輸贏,城中的旗子歪歪扭扭的插在城樓。
“師傅。”玉葉站定在華胥身邊,恭敬的說道:“玉華山人只剩六人,各門派剩餘人數最多的是虛無築,清茗宮只剩清掌門一人。”
“嗯,囑咐大家小心,停止死亡趨勢。”華胥依舊看着對面的城樓,可以感覺到有人靠近。
兩道身影閃來閃去,最後出現在了城樓之上。一人身穿暗紅衣袍,渾身散發着和煦的氣息,眉眼見透着一股邪魅,脣紅齒白,皓如明月。另一男子一身黑色,渾身冷酷,雙目凌厲的盯着前方,如盯着獵物一般的眼神,只稍一動,他便會撲上來將獵物撕碎。
煉稚將城樓上破舊的旗子拔下,左右揮動兩下,旗子上掛着飾物“叮叮噹噹”響起,仿若唱響的凱旋之歌。舞完旗子,煉稚便將旗子扔下城樓。
旗子沾地,一片火海延至華胥等人面前。
火海的中央有一條石樁,石樁與石樁間的空隙也被火勢侵佔,所以此石樁的存在顯得多餘。
大家第一次見到守關人,意味如何,大家皆明。有石樁必定是要大家從此走過去,而出現守關人,必定是不讓他們從上空飛過去,特地出現的。這還只是輪迴,下面進入城中怕是纔回觸動羅剎都之關。
前兩關皆是合二爲一,最後居然有分開了,其中點明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好巧妙的計謀,好精湛的計劃,好玲瓏的心思。若得此人,何須如此費力攻打妖界。
若非無陰的行爲比較隨意,兩邊局勢,可謂一觸即發。
修仙門派皆知,守關人出現是爲了防止大家投機取巧,從上方而過,但如此大火若從中走過是何後果,比起這些,大家寧願一搏。再者對方只有兩人,修仙界有十多人,他們也阻止不了大家的前進。
這樣想着華胥率先帶着玉葉過去,一強護一弱,玉葉便有機會過去了。屆時再將另一個引走,就更加毫無阻攔了。
煉稚見狀,雙眼危險的眯起,而後整個人飛身而起,向着華胥攻擊,其他人見華胥將人拖住,紛紛御劍飛行,度過火海。
本一直只顧照鏡子的無陰,邪魅一笑,將鏡子往前方一扔,人卻未動,又掏出一面鏡子,繼續整理容顏。
被無陰扔出去的鏡子,在空中轉了三圈,然後居然放大了立在半空。若鏡子不是法寶,無陰豈會扔出去丟人。
此鏡名爲神魂斗羅,只稍被照的人看它一眼,便可從鏡中走出一模一樣的人來,鏡中人擁有與本人相同的修爲,但卻是無思維的木偶,聽從主子的命令行事,無陰此舉無疑是找了不少幫手,且不用自己動手。
煉稚看着試圖往前去的玉葉冷冷一笑,華胥的方法確實好,但前方有無陰的神魂斗羅,面對此物,所有人的反應皆會想看清是何物,便會落入鏡中,讓其映射出另一個自己。不得不說,無陰的寶貝還挺有用。
收起雜念,煉稚認真的對付華胥,手中軟劍被他舞得眼花繚亂,九人中最煉稚的劍術精湛,真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