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鄙視的看着他,“你指望他們智商有多高?你的含糊點他們肯定聽不懂!”
兩人相視詭異一笑。
兩人正是大漢和青年!
泱泱風雨,風雨國的皇帝精勵圖治,在他制定一系列朝廷中樞機構中,和歷代皇帝一樣,分派而治,互相監督打報告,但又在對立中保持平衡,最大保全了皇權。
但是缺點也是很明顯的,就猶如兩邊的天平,容易傾斜。
皇帝寬眉眼,方臉威儀,坐在寬大桌臉色有些陰沉不定。
“他們去了哪裡。”他問。
“相府。”清淡的聲音響起,明明房間裡沒有人,聲音卻無處不在。
老皇帝臉色一沉,相府?
他們居然去了相府?
他堂堂皇帝給他們請柬居然不來,反而去了相府?
還是這相府比他的金鑾大殿還要好?
“呵呵,去把丞相請來。”
丞相做事一向心謹慎,他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還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前段日聽到的傳聞,又不由得笑了。
“是。”
馬蹄悠悠奔向相府,那太監帶着口諭,臉色得意。
此時的相府還是一片寧靜,在一片燈火之下,燈下昏黃模糊了誰的容顏。
在西南的大院裡,此時還燈火通明琉璃似火般璀璨,華麗九重錦帳後面春光無限。
房間裡瀰漫特殊的氣味,衣服散落一地,堆積在的重幔搖晃。
“少……爺……”軟儒細如蚊的聲音如海面上的木舟,搖搖晃晃瞬間被顛碎。
啪——
突然巴掌聲傳來,繼而帳一開,白花花的身滾了下來,仔細一看卻是那日捶腿的少年。
他眼睛紅腫如兔,臉上巴掌印,呆呆看着牀上的人,王少光着身,心裡煩躁的很,看見少年不着一褸的身更加煩躁,怒吼,“快滾!”
那少年被嚇的衣服都來不及穿跑掉了。
大門一關,房間立刻安靜下來,他抓抓腦袋懊惱的穿衣服,只要一閉眼腦袋裡就是阿新那嫩白如玉的身,連平日寵愛的廝都勾不起他的心思。
耳朵還隱隱作痛,想到這個他就更加下定決心了,不要什麼秘密,今晚他就要他生不如死,對他求饒!
想着來到柴房,伸手就要推開門,旁邊卻突然竄出來一人,把他嚇一跳。
“黑燈瞎火,你在這幹嘛!”他一腳踢過去,提中那人腿,王少好歹是練過武的,一般人還受不住,那人一齜牙咧嘴,忍着腿上的痛獻媚道,“少爺好腿法!”
“哼!有事麼!”他語氣稍微好點了。
“是,少爺您大半夜來這裡有什麼事麼?人可以幫您的。”
“滾!那事要你代勞,滾遠點別讓人過來就行。”王少又是一腳。
他想着待會和阿新變着花樣玩,定完讓那人在他身下求饒!
他又笑了起來。
廝在一旁看着少爺的臉色,腿上還痛着呢,估計都淤青一片,少爺難道不知道老爺已經把少年帶走了?
他要出來,這條腿會不會廢了!
廝還在糾結,王少已經推門而入,黑燈瞎火他也不點燈,直接關門摸了過去。
黑漆漆一片纔好不是麼?
他手在空氣中揮舞,感覺不對又抓了一片空氣,他疑惑的點開燈,卻在下一秒怒吼道,“人呢!”
聲音傳出老遠,驚的廝渾身一抖,正準備轉身的時候,一陣勁風掃過,一陣劇痛傳來,他居然看到自己腿詭異前折。
“啊!”
他抱着腿在地下滾的撕心裂肺,鮮血混合骨頭沾滿塵土,地面烏黑一片。
“人呢!啊,不是讓你看住了麼!”又是一腳踢過去,直踢中腦袋,那人身猛的一頓一緊,繼而像泄了氣的氣球瞬間軟了下來,任憑王少怎麼踢都沒有反應。
他死了。
王少氣結,衝到門口揪住侍衛就打,侍衛不敢還手,只好道,“下午被老爺接走了。”
王少心口怒火沒出發,揍了侍衛一頓直接衝到他爹書房。
心急如焚,爹之前要給他報仇,不會真的殺了阿新吧!他還沒玩過他,怎麼能死掉!
要死也是他弄死纔對!
以前他惹麻煩都是丞相利落把他擦屁股,現在他有些恨他爹下手太快了!
“爹!爹!你在哪裡啊?”人還沒到院,聲音已經進了房間。
王少衣衫不整一陣風似得鑽進院裡,因爲速度太快,差點撞到出來的大哥。
“大哥,爹在裡面不?”
王司徒皺眉,“了多少次了,遇事不要焦躁,怎麼還記不住?”
王少揪住司徒袖,“大哥,爹是不是帶了個少年回來?現在是生是死啊!”
司徒不動聲色擼掉他手,心裡卻一陣噁心,“你上次借我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們人呢?”
兄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然而沒有一句是對方要的答案。
王少一聽頓了頓,那些人都死了,怎麼給你還回來?而且那些人也太沒用了,平時吹牛多厲害,最後還不是給人殺了。
他撇嘴,“大哥,你的人死了,不過都是那江火殺得和少年沒關係,你要找就找江火好了,不過現在江火應該也死了。”
“什麼?!”司徒一聽頓時怒了,“死了?!借給你人,你保證都帶回來,現在你跟我死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清楚!”司徒怒。
王少現在心急如焚,不想和大哥扯那些沒用的,直接越越過他,“以後在跟你,我現在找爹有事。”
司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深沉,就讓你在多囂張一會!
只是王少走了給他留下一堆問題,他給王少的人不過嘍囉罷了,怎麼會真給他精英,不過損失倒是真的。
在精明的老爹眼皮底下養人也不容易,而且他江火死了?
怎麼可能!
夜晚花燈初上,千家十里相繼點起來燈,蜿蜒開來,倒影在碧波盪漾的護城河上波光粼粼,彷彿開了場盛世繁華。
微風拂過,讓時間回到中午,景色迅速倒退,最後定格在張暉踏進家門的那一刻。
他心裡是忐忑不安的,但是爲了以後的性命,還是準備一鼓作氣。
於是他抹着眼淚衝到老祖宗的屋裡就開始嚎啕大哭,英俊的臉哭的稀里嘩啦,哭的肝腸寸斷,哭的人不勝悲慟。
最後老祖宗終於開口,“暉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過來告訴老祖宗。”
張暉等的就是這一刻,爬過去就是一陣屁啦帕拉的告狀,“老祖宗你可要救救我啊!您知道王家那行事從來都是,任性妄爲膽大包天的!這次他竟然……竟然看上風國那大臣的弟弟了!”
“什麼?”老祖宗一愣。
“他讓我們幫他抓那人,但是我們家好歹書香門第,我自然知道不能這麼做,可是那廝居然威脅我們,不聽話就讓我們家消失!”
老祖宗希拉的眉毛挑的更高了。
“我纔不信!我和那幾個不幹就要離開,那滾蛋居然綁了我們,帶我們看他怎麼大發雄威的!可是沒想到,最後……最後……”
“怎麼了?”老祖宗問。
“最後他被江火他們殺了!”張暉咬牙切齒,“老祖宗,他們還揚言當我們回來通風報信,我們拿她能如何!老祖宗,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啊!”
老祖宗靠在椅上不話,只是看着張暉,看的張暉心裡突突直跳。
他的應該天衣無縫吧?他的都是事實,只不過省略背叛的過程。
九分真一分假纔是最好的謊。
“嗯,去找你爹爹過來。”
張暉心裡一喜,立刻跑了出去,這麼看來有轉機了!
他一個人是死,但是一個家族卻不會,關於榮譽的,這是酒館那兩人給他的啓發。
其他人也回府紛紛效仿,能成爲家裡的紈絝都有那麼一個兩個寵他們上天的,他們打着感情牌,那些人紛紛找到家主。
於是這六個紈絝,六個家族,六個勢力,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丞相得寵,而且盛寵而不衰,他們在丞相面前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壓迫,他那不成器的兒,或多或少得罪過他們,但都被丞相壓了下去。
所以積怨已久。
而且其中一兩個和敵派大將軍沾親帶故的。
所以這關乎家族百年興旺的名字,也被搬上了大舞臺,赤裸裸暴露出來。
他們一商量,彼此對視一番,加上大將軍內應一番鼓動,衆人義憤填膺之情被鼓動起來。
現在他們家族的目光已經不在張暉等人身上,而他們順利摘掉頭上的刀,一起加入策反的行爲中。
帝都,一時燥熱起來。
空氣一熱,連樹下陰涼地都變得熱了起來。
蒼梧墨綠色衣衫站在樹下盯着藤椅,上面沒有懶懶躺着的女人,也沒有翻白眼的女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彷彿他的心都空了一塊。
一陣風吹過來還晃了晃,發出枝啞的聲音,他躺了下去,卻發現椅了點,他的腿只能伸在外面,他有些煩躁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