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暗處還有個敵人,至如今都不知道是誰,所以現在要培養富貴兒和蒼梧的親密度!
想着便點頭,抱起富貴兒塞進蒼梧懷裡,“今晚富貴兒和你睡!”
“爲什麼?”兩人大眼瞪眼同時發話。
江火笑的奸詐擺擺手,伸腳把倆人踢出去,“富貴兒最近肥了,牀不夠大!”
……
夜深了,外面偶爾聽見牛羊的叫聲,青草味從地面漂浮起來。
蒼梧掛起墨綠色寬大衣袍,一轉身就頭疼的看着富貴兒,“你一個人需要這麼大地方?”
富貴兒四仰八叉,露出肉乎乎肚橫躺在牀中間,一副我睡不好,你也別睡的模樣。
“蒼叔叔,你看,沒地方睡了,要不你去其他地方吧!”
然而敵人太強大,伸手一領,就把富貴兒扔牆角去了,自己躺下,大手一揮豆燈滅了。
周圍黑暗四合,彷彿瞬間靜了下來,富貴兒抱着腿,睜着圓而亮的眼睛。
其實他知道蒼梧就是他真正的叔叔,而且根據孃親的想要強大起來,就像青松百折不撓,一時的彎曲也爲了更利索的反擊。
雖然聽不太懂什麼意思,可是他努力記住孃親每一句話,並且深深刻在心底。
他蹭蹭蹭爬起來,一腳踩在蒼梧肚上下牀!
然後賊兮兮抱着木盒,偷偷的看。
蒼梧一直沒有睡,而且那一腳他肯定富貴兒是故意的,只是那盒是什麼?周圍黑漆漆也看的靜靜有味?
難不成和江火有關?
一想到這個他來興趣了,坐起來道,“你在看什麼?”
“你想知道麼?”富貴兒天真的問。
蒼梧點頭,心下一喜,不過三歲的孩罷了,之前一直奇怪這孩太過冷靜,讓人心底不舒服,現在想來,可能看錯了吧。
“拿過來讓我看看?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娘。”蒼梧誘惑道。
富貴兒笑嘻嘻抱着盒走向蒼梧,結果腳下一畔,整個人向蒼梧撲過去,手中的盒自然也飛了出去,劃過弧度,砸在蒼梧膝蓋上。
只聽到黑暗中啪嗒一聲,盒驀然彈開,一股肉眼不可的青煙從裡面飛竄而出,蒼梧心下一驚,
一張劈開盒,一手抓向富貴兒,可是富貴兒此時的身比泥鰍還滑溜,狡黠一笑撲倒在地,然後……抱着蒼梧大腿四十五度角淚眼汪汪道,“蒼叔叔你……毀了我的盒!…”
蒼梧大腿被抱住,身一僵,像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已經能夜視,所以看的很清楚盒裡空空如也,只是已經兩半了……
“那是孃親親手給我做的……我要去找孃親!”着撒開大腿就要往外跑,然而跑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領起來了。
“富貴兒,”蒼梧調整情緒,道,“咱都睡過一個帳篷的人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娘行不?”蒼梧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低聲下氣和屁孩商量。
富貴兒繼續淚眼汪汪道,“胡,你明明不讓我睡!”他指着蒼梧控訴,包臉氣呼呼,嘴巴抿着欲哭不哭,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委屈。
若是這個模樣被江火瞧見……蒼梧能想象江火毒蛇該怎麼他了……
半會,他無奈開口道,“你贏了。”
富貴兒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比了個耶!
第二天,富貴兒破天荒要和蒼梧共乘一馬,江火笑着點頭,難得富貴兒沒有留下心理陰影,這已經不錯了。
蒼梧眼圈發青,伸手把富貴兒抱上馬,他錯了!這哪裡是純良無害的孩?分明是惡魔!
昨晚他一時心軟,結果這惡魔居然讓他打地鋪?!
他想躺下卻在他踏出帳篷那隻腳看了很久,最終認命睡在臥榻上,臥榻十分,根本睡不下他。
時候就如此頑劣,長大還得了?
想着一拍馬屁股,馬嗖的一聲飛竄出去,金鈴兒玩性大發拉着阿信也要騎馬,跟着跑了,馬脖鈴鐺搖晃在風中。
整個馬車轉眼就剩下江火了孤身一人,她托腮看着空蕩蕩的馬車,突然感覺一陣淒涼,兒大不由娘啊…
“江姑娘,可汗讓你過去一趟。”
江火想了想,從馬車上跳下來,便跟着去了。
面前的男大概四十上下,一身氣度不凡,眉目間精光閃爍卻眉眼舒朗,和金鈴兒有幾分相似。
江火打量他同時,可汗也在打量她。
一張臉精緻無匹,眉眼大氣毫無遮掩,行動間沒有其他女的嬌柔做作,倒是有幾分草原兒女的氣度。
他看人這麼多年,還是挺準的。
“江姑娘,你和我兒認識,在外面多謝包含了!”
江火眉頭一挑,“應該的,只是可汗讓我過來有其他事要吧?”
“哈哈哈,江姑娘快人快語!”他一拍大腿,直接明意思。
金鈴兒是他唯一的女兒,武功雖然不錯,可以人太過放縱,這是天性,是好事,可是在皇家卻不行。
按理來公主就是用來寵愛,最後和親拉進大臣關係的手段,可是正因爲寵愛,可汗纔不願看着金鈴兒橫死他鄉。
按他的話來就是不安分,而江火已經見識過金鈴兒闖禍的能力了,對可汗的話深以爲然。
“所以你想我怎麼做?”
“姑娘快人快語!雖然這有些難以啓齒,但是我知道江姑娘的能力,在十年大比之上綻放光彩,在風國所作所爲,我有所耳聞,深以爲你能夠幫助鈴兒成長。”
江火一囧,太風國所作所爲簡直就是二世祖再世,難得這麼誇她,自然不能不承認,江火厚臉皮道,“多謝誇獎。”
可汗更滿意了,他低聲對江火又了什麼,最後江火眼睛一亮,提出一個要求,抵達堯城之後,她要看國庫中的歷史年鑑。
可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歷史年鑑而已,根本沒什麼。
江火也沒問可汗關於那女的問題,在沒確定之前還是自己先動手弄清楚再。
遠在千里之外,之外的風國,自風雨國一分爲二之後,那天假山裡私會之後,灕江已經整整二十天零八個時辰沒見過江火了。
灕江掐了掐手指頭,又加了半柱香。
他仰頭一嘆,女人啊,你爲什麼走?
從看到橫臥馬蹄之下的江火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一切都會不同了,直到後來經歷種種,更加證明他……不想放手。
江火身上的光芒已經遮不住了,他想放她翱翔九天,可又怕她一飛沖天再也不回來。
看她一次次冒險,置身陷阱又想狠狠把她抓在手裡,折斷她的翅膀……
“唉……”
一向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的漓王殿下輕嘆了一口氣,即使一手亂了風雨的江山,也沒如此費力過。
站在一旁的廢材苦哈哈臉,這這這……自從他回來以後,主對他什麼也不做也不,只是當他隱形人,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此起彼伏,鳳黑一旁沒良心的笑。
他很像敲掉鳳黑的牙齒,更想負荊請罪!
“主!”鳳白跪下,擡頭看着灕江道,“是屬下辦事不利,您就罰我吧!”
“你傷口好了?”灕江淡淡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胸口上。
那裡還隱隱作痛,上次處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若是再來一次,恐怕就要落下病根了。
他趴下,身低伏,“主,屬下犯錯就要受罰!”
鳳黑這是突然冒出來,不聲不響跪在旁邊,“主,屬下願意帶他受罰!”
鳳白感動的盯着他,鳳黑麪無表情,張口無聲道,“你要給我洗一年內衣!”
鳳白臉色一黑。
灕江淡淡看着兩人活寶屬下,拂了拂袖,“都起來吧,受罰自然的,你去找江火吧,找到向她請罪。”
自從江火不在了,他整個人都沒勁了,吃飯如同嚼蠟,現在風國內政走上平穩,越良又是個能幹的,他要不要也出去走了走?
他不知道他的走一走,越良面對着堆滿半個屋的奏摺欲哭無淚,只能苦哈哈的改寫,灕江帶人傳話給他,能者多勞!
他一聽差點把奏摺摔了,尼瑪,誰偷懶啊!!
灕江出了城,低調馬車搖搖晃晃,鳳白低聲道,“主,去哪啊?”
“東炎。”
……
江火不知道她辛苦遮掩的去處就這樣被灕江猜了出來,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有瞞住灕江的意思,只是短時間內不想見灕江罷了。
她武功一夜之間盡失,現在回想起來,還記得鮮紅的鐵塊冒着黑煙,夜君天瘋狂的眼神比鐵塊還紅,到底是她大意了。
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太久,都麻痹了,現在面對灕江,做不得啊!
江火托腮,搖晃的馬車一路進了城,走了不久後停了下來,金鈴兒和蒼梧等人早早就到了。
江火擡頭看周圍,大塊大塊巨石堆積而成的建築物,石塊灰白,偷着股滄桑的味道,一陣風颳開還能聞到不遠處酒樓裡食物的香味。
而可汗所居住的“皇宮”起來和她在漓王府差不多大,建築樸實無華,線條幹淨利落,看起來不像皇宮,更像大官府。
這下江火好奇了,朝廷忠誠的屋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