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果子捏變滴在兔子上,果香四溢。
準備一會嫌棄難吃的江火開始動搖了,這看着就可口,一會說難吃不給吃了怎麼辦?
那吃完再說?嗯,就這麼決定了!
江火也會燒烤這些野味,只不過手藝一般罷了,自己吃還勉強遠遠比不上灕江神奇的手藝。
江火接過烤兔子鮮美肉質入口即化,添加果香的香甜,她偷偷掀開眼角看向灕江,他掏出小巧精緻的匕首切割兔子肉,然後慢條斯理的吃着。
江火看着自己油膩膩的手,惡作劇般笑笑,伸手搶過灕江手中的兔子順便把自己的塞給他。
灕江看着手上的油污輕輕一笑,也不戳穿江火的小把戲,任然對着被江火啃的慘不忍睹的兔子下手,一邊慢悠悠道,“你搶什麼,原本就是給你的。”
江火手中匕首一頓,往後稍微退了退,她也發現了……這兔子表面被切割城一塊一塊,自己一咬就掉了……這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哦。
太危險了!
突然面前一陣陰影壓下,灕江身上清貴的氣息壓下美味的兔子,他嘴角微勾快速在她臉上輕輕一琢。
江火來不及偏頭被親了個正着,她怒瞪灕江,嘴巴里油都抹她臉上了!
灕江卻已經正經危坐,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稱之爲羞愧的表情。
江火剛剛想說話,灕江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我寧願你瞪我,也不要無所謂的樣子。”
江火眸子一縮,收回目光感覺臉上被火光映襯的有些發熱。
兩人接下來靜默無語,江火不說話灕江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眼神一直落在江火的身上。
吃完以後,考慮怎麼回去,昨天大半夜出來也沒來得及和風主說,而風主的人也被她半路甩掉了,現在估計正在找她。
風主知道她是個不省心的,一兩天不回去沒什麼問題。
江火擼起袖子把多餘累贅的衣服紮緊,一件躍躍欲試的看着懸崖峭壁,攀巖啊,好久沒試過了。
一旁的灕江看着她的模樣嘴角一抽,淡淡開口道,“昨天我試過了,這裡上不去。”
正在塞衣服的江火行動一頓,然後自然而然的把衣服散了,擼起得袖子也放下來淡定轉身而去。
該死的灕江……純屬看她笑話吧?
她不懷疑灕江的話,他絕頂的功夫都上不去那是真的上不去。
兩人轉身走進森林。
“這裡不出意外應該是金陵和東炎邊界,所以地形纔有所變化,”灕江開口。
提到金陵,江火就想到失憶的月牙兒,把昨天遇到月牙兒的事情說可以一遍之後,灕江眼神幽深的看着江火。
“怎麼了?”江火不明所以,這眼神要吃了她似得。
“以後不準去妓院。”半天過後,見江火完全沒有自覺承認錯誤的想法,灕江憋出幾個字。
江火噗嗤一笑,友好的拍拍灕江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笑,笑的灕江長眉一挑,這小女人不聽話,算不算他管教不嚴?
森林裡最常見的就是樹,入眼就是綠色的東西,不時有動物叫聲遠遠傳來,他們走了一上午還沒看到可以離開的地方。
他們是沿着潭水邊行走,不過走着走着就覺得地形有些奇怪。
想問灕江,但是一回頭就看見他幽深的目光,江火怕又問出什麼子醜寅卯出來,便也住口了。
“咦?”江火看着前方突然咦了一聲,灕江也順着她的目光望去。
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一個破敗茅草屋。
一般深山裡的房子,都是獵人留下來下次來時住宿用的,或者以前居民留下的。
但是讓江火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感受到這裡氣息的不同……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她走向前卻被灕江拉到身後。
“跟着我。”
江火看着灕江的背影哦了一聲,心裡流淌過感動。
看出這地方的不同,灕江自然也能看出來,只不過他沒有熟悉的感覺罷了。
他們一路走進小茅屋都一路平安,那小茅屋周圍竟然中滿了竹子,那竹子蒼翠而筆直,看的出來有些年歲了。
邦邦邦…
風過竹響,灕江推開大門,那門幽幽的被推開了,陽光照進裡面時一切盡收眼底。
伸出腦袋一看,呵!好傢伙,又是骷髏!
裡面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牀,一個桌子,連椅子都沒有,那牀上面盤腿坐着一女子。
爲什麼江火知道那是女子?
她身上穿着雪白的織錦長裙,裙襬十分之大都脫落在地下,然而這衣服乾淨整潔的像是新裁剪出來的!
而這骷髏看着就是上了年份彷彿一碰就化成灰燼的那種。
江火和灕江對視一眼。
灕江搖了搖頭,然後凝眉思索,江火從灕江身後走出來,湊近了牀邊看,這一看才驚訝的發現奇怪的地方,這裡竟然很乾淨!
而且纖塵不染的那種,難道有人經常來打掃?對着骷髏打掃?江火一個激靈,若真是這樣那也太變態了。
突然江火覺得胸口一陣灼熱,她伸手把錦囊掏出來一看,半塊石頭正在一閃一閃發着紅光,溫度有些燙手。
“這是什麼?”灕江問道。
“天機老人給的……”說到這裡江火腦袋靈光一閃,看着面前的女子若有所思,突然石頭驀然飛了出去,在女子身後也飛出半塊同樣的石頭,兩者結合驀然發出一陣白光。
兩人沒有看見,在石頭結合一瞬間,外面天空一道白光沖天而上。
江火眯眼,看着結合之後褪去黑色露出瑩白色的石頭,心下一喜。
這麼說來,這個女子就是天機老人要尋找的人了?不是說埋在東炎皇族陵墓裡?
她千辛萬苦饒了這麼大一圈,最後誤打誤撞找到她還是在深林裡,否則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女子在哪啊。
這麼說還要感謝灕江?
“石頭入手溫熱非玉非金,不知道什麼材質,”灕江拿起石頭說道,看了看放下心事的江火,把石頭遞給她,“收好,或許以後有用。”
天機老人的東西本來就非比尋常,更何況出場這麼神奇的東西呢?
江火點頭,但是看向女子的骷髏還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灕江發現她的不對勁,開口道“怎麼了?”
江火看了他一眼道,“你對這骷髏有沒有特殊的感覺?”
灕江長眉一挑,不懂她什麼意思。
“嗯,也許我想多了吧,咱們把她埋了吧。”好心的江火大娘善心大發,在外面撅了大坑想把骷髏埋進去,可是她一碰到骷髏就立刻化成灰了。
江火無語的看着一堆灰,最後把灰撒在風中,立了個衣冠冢。
根據灕江所說的,這女子應該就是天機老人口中的女子。
雖然不知道天機老人和女子什麼關係,但是幾百年前的強者也是值得尊敬的。
不是說什麼國王王爺都是她的夫婿麼?爲何到頭來死在這深林裡,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江火想了半天,覺得這又是個埋在歷史長河中的故事了,或許多年以後她也是歷史中籍籍無名的一人。
這樣想想也就笑了,對着衣冠冢鞠躬三下之後,在周圍設下隱蔽陣法,一般野獸之類不會來打擾她了。
難怪從進來時候覺得奇怪,這裡的場景和天機老人的小山谷非常相似啊!
江火一掃周圍,眼睛看向灕江,“你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灕江伸手摟過江火,江火想了下便沒有掙扎了,這女子生前愛她男子一堆,死後什麼也不帶走,而現在她和灕江生氣就是在浪費時間,之前也懲罰過他了。
灕江滿意看着她,指着那邊空地道,“有,這裡曾經有陣法。”
聽到陣法兩個字,江火就瞭然了,她自己一直修煉陣法,所以進來時候對陣法有所感性……可是她沒破開陣法,陣法爲什麼消失了?
裡面纖塵不染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江火覺得還有疑點的時候,灕江摟着她腰肢催促離開,江火被他打岔也就忘了此事。
灕江淡淡一笑,疑點自然很多可是這些他會查不能再讓江火陷入陷阱了。
兩人快速離開很久之後,半空中突然一陣扭曲,周圍的風極速刮起來,帶動天頂雲層漸漸翻涌起來,空間似乎被撕裂般豁然裂開大口!
驀然,兩個黑袍人和一青衣青年出現在半空,黑袍人躲在袍子裡身上散發恐怖的氣息恭敬的對着青年,那青年眉目不怒而威負手在下方一掃而過,最後在一處停了下來。
他甚至都沒有動作,江火設置的隱蔽陣法不攻自破,簡單的猶如戳破紙張一般。
男子毫不猶豫伸手一指,在衣冠冢被掘開露出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時,他如常的臉色才突然一變。
大手一招衣服飛到他手中,黑袍人在男子身上掠過又低下頭。
男子手指穩健卻又有些急切的鬥開衣服,最後在袖子裡面找到繡的及其精緻的字。
“陌”
男子身子一歪。
……
江火和灕江離開之後,灕江掏出信號彈往天上發射。
江火咬牙切齒的看着灕江,“之前爲什麼不用?”手指掐着灕江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