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麼樣?這條路上本就如此!
“我要你拿到一個東西。”名川淡淡道。
“什麼?
“蠱王!””
“什麼?!”江火以爲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
“蠱王。”名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這句話這麼難理解嗎,“我要你拿到蠱王,一個月之後我會來取,要麼蠱王,要麼你的腦袋……你想好了再說。”
說完也不等江火回答或者答應,身影一閃又不見了。
剩下江火一人在風中凌亂,蠱王?今年養蠱的都特別吃香?一個兩個都要蠱王來解決麻煩?
她原來就沒聽說過什麼蠱王,要不是月牙母后送她一個,並且之後救了她一命,她都不知道蠱原來這麼神奇。
不過這名川要蠱做什麼?她肯定知道金陵有,否則不會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而且就在金陵。
江火有些頭疼,頭疼之後便是全身痠痛,原來太緊張沒注意到都開始發作起來。
扯了信號,不一會王一帶人紛紛趕來。
“主子!”二十五跑過來扶着江火,“你怎麼樣了?是屬下保護不力!”
“沒事,先回去。”是她一開始不讓他們跟着,也是自己大意了。
江火活蹦亂跳精神飽滿的出門,然後像一灘爛泥似的被擡回去。
太醫只是靠在門邊弄着袖子,嘴角淡淡的嘲笑。
摒退衆人,只剩下二十五在一旁照顧,“太醫,請你給我家主子看病吧?”
二十五爲人通透,這些日子跟在主子身邊,也知道這個太醫是什麼脾氣,便好聲好氣的說話。
“哦,我爲什麼要救她?”大晚上不好好呆在屋裡修煉,居然還帶着文樂走出去喝花酒老花魁?
活該學藝不精被打回來!
要是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理江火……
“哎呀!怎麼這麼燙?”二十五蹦起來,“太醫,你快看看主人是不是發燒了?”
太醫眉頭一皺,在二十五臉上掠過,江火身體素質壯的和牛似的,會發燒?
他狐疑地走過去一看,她雖然戴着人皮面具,但是面具做得極爲通透輕薄,她的臉色緋紅異常。
伸手一探,果然發燒了。
“你去藥店抓藥給你主子吃。”太醫嘆了口氣,怎麼就不能讓人放心?
非要鬧出幺蛾子,把自己折騰死才甘心麼。
他拿出藥水卸了她的面具,露出精緻無比的面容,此時正閉着眼睛,纖長地睫毛如蝶翼般顫動,他不由自主伸過手碰了下。
“不要動!”江火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太醫心下一緊。
但是江火併沒有醒過來,“有話好好說!”
這是做夢了?
太醫扯下她的手,連做夢估計都和別人打架吧?真不讓人省心。
想着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在她身上細細塗抹,原本修長如玉的手指佈滿傷痕,有些傷口深的已經見骨。
太醫的手指一頓,擡眼深深的看着江火的臉龐,更加小心地給她上藥……這麼深的傷口她一個女子是如何扛過來的。
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養成這般隨意散懶的性子,竟然連自己的身子都不甚在意,那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放在心裡?
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一人的身影,修長筆直,回顧似清波……
太醫隨意笑笑。
二十五小心翼翼端着碗進來之後就看見太醫笑的危險,其實她一直看不透太醫,聽主子說他們相遇只是偶然,可是這太醫對她卻很好,似乎多年的朋友一般。
這讓人很懷疑他居心叵測。
可是當看見他無意中看主子的眼神,即使隔着面具身爲女人的直覺也知道,那是看愛人的眼神……
哎!孽緣呀,孽緣!
身爲男子也能把正直的男人給掰彎,主子的魅力果然無窮!
可是……這恐怕爲世人所不容吧?畢竟兩個男子……
這種現象在某些有有怪癖的大戶人家中很常見,孌童什麼的…可是至少他現在還沒見過同樣風華萬千的男子相愛,那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
可是,若是主子無意,恐怕太醫一項心願就要錯付了!
二十五又腦補一出郎有情妾無意芳心暗許,卻遭踐踏的好戲。
“還站着做什麼?”太醫看着笑的傻兮兮的二十五,她身邊的人都這麼不靠譜?要不要調人手過來?
畢竟她這種災害體質,走到哪裡都不能安生。
服務好江火,留下二十五看守有事隨時找他,太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裡面沒有電燭火,窗戶卻打開着。
“怎麼樣?”太醫脫下如雪的衣服隨手扔給身後的人。
嗤——
蠟燭點亮,滿堂明亮,他身後站着黑衣人從頭黑到腳。
“已經安排妥當,人手備齊,就等主子一聲令下”說着,他猶豫了一番。
“說。”
“可是,那人已經打亂了主子的計劃,主子你爲何不殺了他!…”
砰!
黑人突然倒飛出去摔在地下,他立刻爬起來單膝跪下“主子!”
“不要讓我在聽到這話,你下去吧。”
黑衣人不甘心,“主子這可是計劃許久的……”
砰!
太醫眼神幽深,揮手把黑衣人丟出窗戶外,手指捏着窗邊。
卡擦!裂了!
黑衣人一瘸一拐離開,最後不甘心手中一使勁,白衣化爲灰燼,主子,你下不了手,我就來幫你!
次日,昏黃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牀邊上,江火眉頭一動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房子。
她撐着坐起來,只感覺渾身無力,,她睡了多久?
“主子,你醒啦!”二十五推門而入,驚喜道,放下手中的碗給她調整位子。
“主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們了,你一定睡了一天一夜。”
“水…”江火出聲,聲音沙啞。
二十五立刻帶來水,江火我想之後感覺好多了。
“外面怎麼樣了?”
二十五知道主子說的是青樓的事情想了想,便張口說道,“攬月閣昨天被毀了大半,今天已經關門在整修,因爲攬月閣背後勢力是潮州某位大臣,所以現在外面已經貼滿您的畫像,正在追捕你…賞金一百兩”
“黃金?”江火說道。
“不是,是白銀!”二十五撇嘴道,他們組織捐只值一百兩白銀,簡直就在開玩笑!
江火也深以爲然,當初她的懸賞獎金可高達一萬兩黃金,現在區區一百兩白銀就想抓住她?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眼中都是滿滿的鄙視。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公子,我能進來嗎?這是廚房燉的藥。”
“進來吧,”
小二端着藥進來,笑呵呵道“我把東西放這了,又吩咐這吩咐我!”說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在二人臉上掠過然後退了下去。
二十五一看便知道要壞事了,“我們換地方吧。”
“爲什麼?”江火歪頭問道,藥有點苦她皺眉。
“那小二見到你的樣子,說不定會通知官府來抓人,我們現在就要動身走嗎?”
江火閉着眼睛喝光了藥,然後又灌了一口水,放下東西到,““你把鏡子拿來,還有抽屜裡的藥水。”
二十五噔噔噔跑去把東西拿來,江火當着她的面細細的抹了臉周圍,然後一張薄如蟬衣的面具便掉了下來。
二十五的嘴巴從一字型,變成了圓形,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主子你!”
天哪!他今天不但見了太醫詭異的神情,還看見主子詭異的臉!
那張精緻不似人的臉真的是主子麼?!難道又是面具?
還是說主子的真實面目其實是這個,因爲長得太女性所以纔有面具遮蓋?
二十五眼中頓時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江火一直看着二十五,看她有什麼反應。
同情?不應該是驚訝嗎?
“主子,你這張臉實在太女性化,出去說不定都會被認成女子,幸虧你戴面具遮蓋!”二十五一臉同情道。
“哦!”江火明白了,感情二十五還以爲她是男子,“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女子?”
“啥?”二十五還是一臉懵逼中。
蹬蹬蹬!
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緊接着大門被咣噹一聲推開,嘩啦啦涌進一羣官兵,手裡的大刀威風凜凜。
“犯人在哪裡!”門外一人負手進來,鼻孔對着天說道。
“犯人乖乖受罰,否則可是要吃苦頭的!”男人很年輕大概二十上下,但是一年的菜色和眼袋青黑說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喝!
兩排的官兵直立而站嘴裡發聲,手中的冰刃寒光閃閃。
男子身後跟着小二,小二獻媚道“就是這裡!”
“嗯,”男子輕輕一哼,眼睛在房內隨意一掃,突然眼睛一頓,爆出神采。
小二奇怪的順着目光看去,也同樣神情呆滯。
哪來的女子!
女子已經穿整好衣服坐在牀邊,臉色依舊蒼白卻掩飾不住豔麗的面容,精緻到極致的面容,真是勾人奪魄般的美人!
男子眼睛粘在她身上摳不下來。
“你們是誰!竟然隨意闖我們房間!”二十五立刻擋在江火面前。
雖然一開始以爲主子是在開玩笑,但是後來想明白過來,主子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是男子。
只不過一身裝扮讓他們誤以爲她是男子罷了。
不過主子選擇告訴她就是信任她,她也不能讓主子失望!
上身掐腰怒吼!
因爲江湖太過美貌,所以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二十五的存在,現在仔細看來這個女子長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