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看着臺下的百姓,一個個都爲江火歡呼着,她覺得她連最後的驕傲都沒有了。
她恍恍惚惚的走到臺下,江火看着這般失魂落魄的二公主,她說不出來她心裡的那種感受,其實,她知道,這個二公主並不壞,但怕從今天開始,她就徹底的變壞了吧。
她看着站在旁邊的灕江,衝他微微一笑。灕江溫柔的抱起江火飛身跳下了擂臺。
江火真的覺得在這亂世之中,她能夠有幸遇到灕江,她是真的很開心,她的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她一定不會讓灕江死去。
夜摩天看着江火,她不管是什麼時候,她的心,她的眼,永遠都只屬於灕江一個人。
他看着他們兩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夜摩天才緩緩地離開了。
夜摩天來到了二公主的房間,他走進去看着他這個眼眸空洞的二妹,他嘲笑的說着:“看來二妹也不過如此。”
本來就不平靜的二公主,看着夜摩天臉上那一陣陣的嘲諷,她衝着夜摩天大吼道:“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很可笑,可是,大哥你似乎忘記了,江火,你永遠都得不到。”
夜摩天聽着二公主的話,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來,他目光狠辣的看着二公主。
可是已經顏面盡失的二公主怎麼會在意夜摩天的眼神呢,她繼續說道:“夜摩天,我告訴你,你將孤獨終老,你死的時候,江火還會拍手叫好。”
夜摩天聽完二公主的話,他把一陣狂笑的二公主提起來摔在地上,冷冷的說着:“江火是不是我的,這個,不用你操心,可是,你現在在風國已經呆不下去,已經成了事實。你還是自己迴風雨國吧。”
說完,夜摩天就大步的離開了二公主的房間,其實,二公主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風國已經呆不下去了。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房間騎着馬向深山裡走去,她哪裡還有機會迴風雨國,她這麼忤逆夜摩天,她斷定夜摩天不會給她回去的機會。
與其她死在夜摩天的手裡,還不如自己了斷。
二公主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風景,她覺得她再也看不見這麼藍的天,這麼綠的樹了。
來到山頂的她,看着風國的大好河山,她覺得最後,她還是沒輸,因爲不管江火現在過的有多好,過不了多久,風雨國就會揮師南下。
雖然江火不會死,可是,沒有了灕江的江火,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江火嗎?
就在她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一位黑衣人走了出來,他冷冷的說着:“二公主,你就這麼甘心,甘心的去死,看着江火活着嗎。”
二公主轉身看着這名男子,她的眼裡都是恨意,她無奈的說着:“就算是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呢。我打不過江火,也算計不過江火。”
黑衣人走上前去,粗魯的摟着二公主的腰身,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着:“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有機會打得過江火,算計得過江火。”
二公主看着黑衣人一雙藍色的寒眸,深深的看着自己,她呆呆的說道:“只要你能讓我比江火強,我寧願捨棄這個二公主的身份,跟着你。”
黑衣人的寒眸裡一閃而過的算計,並沒有被二公主看見,他溫柔的對着二公主說道:“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既然我都答應跟着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以真面目示人?”二公主說道。
黑衣人優雅的扯下臉上的黑布。
二公主看着在自己面前零距離的黑衣人,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在這一刻,二公主真正的懂得了什麼叫做喜歡。
她紅着臉說道:“你長的這麼好看,爲什麼剛剛還要帶着黑布。”
黑衣人在聽到二公主說好看兒子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充滿的對二公主的殺意,只是,在他懷裡害羞的二公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當二公主擡頭看着黑衣人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臉的柔情了,他溫和的說着:“從今以後,你不再是風雨國才華橫溢的二公主了,你有一個新的名字,叫桐欣。”
二公主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黑衣人說的什麼。
她拋了一個媚眼給黑衣人,衝着他溫柔的說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黑衣人壓下心中對二公主的厭惡,笑着說道:“我叫夜天。”
說完,他就抱着二公主離開了山頂,直到幾年後,二公主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夜天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他根本沒有心。
風國皇宮,灕江躺在江火的腿上,牽着江火的小手,輕聲的說着:“江火,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上天讓我遇到了你。”
江火聽着灕江溫柔的話語,說出來的全是使她窩心的話,她摸着灕江的臉龐說着:“灕江,能夠遇見你,是我這一世,最大的幸福。”
夜摩天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們兩個恩愛的出現他的面前,他覺得他們兩個每出現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次。
夜摩天真的是受不了他們兩個這樣了,最後,他選擇了不告而別。
江火在夜摩天走的時候,快馬來到了他的必經之路。
江火看着夜摩天那張妖孽的臉,她想,如果自己上輩子最先遇到的是夜摩天,會不會就愛上了他,那他們三人,也不會落得最終那個悲慘的結局。
夜摩天看着騎在馬上的江火,一身紅色的騎裝,他覺得,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像江火這樣牽動着他的心。
他對着江火說道:“怎麼了,你這是想通了,準備跟我回去當太子妃了?”
“不是的,夜摩天,我來是想請求你,別再來打擾我和灕江了好嗎,我的心在上一世就是屬於灕江的了,你沒機會。”江火懇求的對着夜摩天說道。
夜摩天大笑了幾聲,他這幾年的付出,換來的只是江火殷切的懇求自己別去打擾他。
夜摩天的眼底充滿了寒意,他冷冷的說道:“江火,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爲你掉一滴眼淚,我的心,從你說出這樣的話後,就已經死了。”
說完,夜摩天頭也不回的快速騎着馬,從江火身邊飛奔而過。
這是江火兩世以來,第一次看見夜摩的眼神裡,露出的竟然是這樣的訣別,她想,前世之事應該不會發生了吧。
回到皇宮裡的江火,始終都是悶悶不樂的,就連灕江走到了她的面前江火都沒有察覺。
灕江摸着江火的小臉問着:“你這是怎麼了,看你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在想,我愛上你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江火看着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龐說道。
灕江把江火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前,認真的說着:“江火,就算我們的相愛是錯的又如何,可是,我相信,就算今生不能白頭到老,來世,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再相愛的。”
江火看着這樣的灕江,她的頭不住的點着,因爲,上一世的灕江,也是在這裡,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說着前世今生。
罷了,不管她和灕江的這段緣分究竟是好是壞,她都不後悔和灕江相愛。
從夜摩天離開的那一日過後,日子平靜的像碗水一樣,一眨眼,一年過去了。
在這一年裡,風雨國發生了許多事情,不過,到了最後,還是夜摩天登上了皇位。
聽說,風雨國的那次皇位之爭,可以說是死傷無數。
皇帝病死之後,二皇子帶十萬軍隊闖進皇宮,準備跟太子爭奪皇位,那一戰,一共打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太子贏得了勝利。
不得不說,夜摩天是當君王的人才,風雨國在他的治理下,可以說是國泰民安。
而江火,也逐漸放下了她那顆懸着的心,她覺得,今生,她終於可以跟灕江白頭到老了。
只是,江火併不知道,遠在風雨國夜摩天,一直都沒有放下江火,他甚至爲了江火,這一年以來,從來都沒有立過妃子。
夜摩天以爲,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的愛戀,然而,江火併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逐漸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淡去。
江火像酒一樣,時間隔的越久,他就越是想戀。
夜摩天大步的走向香蘭殿,他推開門,問着面前的男子:“南塵,你不是說,你有一種情蠱,只要女子吃了睡一覺,她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男子,就會是她這輩子的最愛的人嗎。”
男子站起來,向夜摩天說着:“是的,皇上,在我們苗族,的確是有這種藥,不過臣也跟皇上你說過,這種藥對男子的身體傷害非常大,因爲蠱需要每月飲男子的鮮血。”
夜摩天一臉堅定的看着男子說道:“朕要你在三天之內,給我這個蠱,你能夠做到嗎?”
男子聽完夜摩天的話,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陛下,我需要七天的時間將將蠱馴服好。”
夜摩天一臉嚴肅的看着男子,冷冷的說道:“七天之後,朕要見到情蠱,否則,你的小命難保。”
男子恭敬的說着:“皇上,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七天之後將情蠱帶到你的面前的。”
夜摩天聽到男子的話後,滿意的離開了香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