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樂聲驟急,數十名舞女忽的散開,一紅衣女掩面而出,以腰爲軸,輕紗長舒牽着一縷縷清香,身體隨着音樂越轉越急,忽的拔地而起,周圍舞女藍色水袖空中一拋玉手自揮,女單足立於綢帶上,手裡刷刷放出一副對聯。
上聯是:四萬裡宏圖,恢斥方遒,霸業功成。
下聯:五十年聖壽,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一舞結束衆人叫好,皇帝龍顏大悅道:“賞!”
“風國強大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區區一個舞女也生的如此貌美,功夫了得!”夜摩天笑着到,語氣隨意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起身拉過一舞女的手,那手白嫩柔軟根本不是一個長期練舞的人還有的手,倒像是養尊處優慣了。
“本太在旁邊瞧了半天,這個女舞的最好”
皇帝高居龍位上臉上掛着得體微笑,旁邊皇后聽風國太一誇,頓時笑開了:“太謬讚,那是我的……”
“舞的也最妖嬈”夜摩天緩緩打斷皇后的話。
舞女面紗下的臉一僵,被握住的手立馬抽了回去。
皇后也好不到哪裡去,卡在嗓眼裡的:女兒,兩個字也默默嚥了回去。
“風雨國太,本宮乃風國公主,不是一介舞姬,看來太眼光也不怎麼樣。”舞女突然出聲“父皇壽辰,身爲女兒自當儘自孝道,有什麼不妥麼?”
“哈哈,有趣,公主舞的好,嘴巴也會,不像我風雨國女直來直去。”
皇帝爽朗一笑:“我風國女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太若是喜歡,在坐重臣家女兒便是最好人選。”
一聽這話,分明對重臣家女兒:太在這,各拼本事!
一時間後座的女紛紛擺出嬌弱的模樣,有病若西三分胸痛的,有坐看樹梢賞月唸詩的,大膽的甚至直視太,眼神灼灼。
總之一句話:太看這裡!
江火像個護衛一樣現在灕江身後,而這次來她的身份確實是護衛。
此時她好看的眼裡滿含笑意,誰風雨國民風最彪悍?這白蓮花的攻勢你能抵擋住麼?
而其他五國使者不知何時停下玩樂,默默看着事態發展。
夜摩天嘴角勾起,“風皇真是大方,可惜……”
重臣默默觀察皇帝的臉色見機行事,貴女們也消停了下來,想到剛剛失態尷尬之極。
使者作壁上觀,瞧着兩國脣槍舌劍。
“吾皇,臣有話”灕江突然出聲。
“哦?漓王想什麼?”皇帝開口。
“這良辰美景本是皇上的生辰,想必使者帶來奇珍異寶無數,何不一看?”灕江不鹹不淡開口,在爭執下去沒個結束。
“漓王既然開口了,也罷,無福消受美人恩啊。”夜摩天隨意笑笑,不在意揮揮手回到了位上。
灕江心裡一沉,果然,皇帝投過來的視線帶着思量。
自古皇帝生性多疑和遺傳病似的,代代相傳星火不滅,灕江可不想成爲下個刀下亡魂:“皇恩浩蕩,才令我等能夠爲皇分憂。”
夜摩天懶懶的看向灕江,譏諷的眼神似乎在,你也有今天啊。他也不屑強權壓人,不過看着灕江吃癟他還是願意的。
“風皇!”一名紅衣女站了起來,一身颯爽騎馬服,長長辮上綁了許多鈴鐺,隨着她一動便丁零零作響。
“風皇,我是東炎國的公主,我草原的兒女向來不講什麼琴棋書畫!我們講的是馬背上的弓駑,手裡的大刀,風我聽父皇這次來是做太妃的!我想沒誰能打過我,你們誰想試試?”炎鈴兒刷的一聲抽出彎月大刀,錚亮的刀背印着煞白的大家閨秀臉。
東炎國的使者在一旁擦着冷汗,心裡祈禱風皇不要一個暴怒把他們拖出去給咔嚓了。
東炎國地處大陸最西邊,擁有最寬廣的草原和最強悍的騎兵,被譽爲馬背上的國家,可是畢竟遠水救不了近渴。
使者在旁邊懸着心,炎鈴兒的大刀還在嗡嗡作響。
“怎麼?沒人敢麼?”她精緻下巴一擡,眼神狂野。
江火靠着柱看着炎鈴兒,這個後世名字貫徹七國名震大陸的傳奇女,心裡又唏噓不已,脾氣還是一樣火爆啊。
“嘆什麼氣?”突然低低男聲貼在耳邊傳來,他出去一趟回來,就看看江火對着炎鈴兒嘆氣。
“炎鈴兒年紀,但人聰慧,她如此放肆行事不把風國放眼裡,沒有人指使也不可能。”江火到。
“嗯,這好事還是壞事?”灕江問。
江火望着他側臉,精緻無匹“這得看太殿下了。”
在兩人話間,夜月明突然站了起來請求應戰,她溫柔看了灕江一眼才:“月明請求應戰,雖我是風雨國人,但兩國世代交好,我武功不錯可以一戰!”
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御花園很大,騰出一片空地很容易,夜月明手執三尺青鋒劍,劍鋒凜冽,炎鈴兒站在她對面,一彎秋水彎刀,刀身作響。
“開吧,讓我看看你斤兩!”炎鈴兒到。
“哼!看招!”口舌之快不是她要的,打敗炎鈴兒,得到灕江刮目相看纔是她的目的。
兩個樣貌同樣出色的女,一身戰意涌動,很快戰做一團,刀光劍影閃爍,腿腳風聲碰碰作響。
“東炎國女當真巾幗不讓鬚眉啊。”太到。
“哪裡,夜公主也很厲害。”使者不鹹不淡回答。
“哦?那你覺得誰會贏?”太一身莾袍,端着威儀的模樣,幾分像皇帝。
“這……”使者猶豫,“勝負未出,我也不敢妄加評論!”
“使者難道對公主沒有信心?”太逼問道,他要看看使者能維護到什麼時候,使者伴隨而來,多半是磨合國家關係的角色,看使者態度基本就知道國家的態度。
“哼!我公主是戰場走出來的!怎會是花拳繡腿可比擬!”使者冷冷到。
太滿意笑了,東炎國土在他心裡被抹去了。
戰鬥結束,夜月明橫飛出去,嘭的一聲砸進不遠處的湖裡,奴才七手八腳下去救人。
“還有誰!”炎鈴兒一腳踢飛可笑的劍,侵略的眼神卻看向太。
太視線掃向風國的女,剛纔還搔首弄姿的人現在全奄了,恨不得立刻回家,如此充滿戾氣粗暴的女,不是她們能對付的。
太顰眉,朗聲道:“誰若是贏了比賽,本太允一個承諾。”
皇后不贊同的看着太,太就是太,逾越了皇權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