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徴見許晗穿着中衣,衣襟撩亂,面頰緋紅,嘴脣也被滋潤的紅豔豔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晗晗在生病,不能着涼。
他耗費了此生中最大的意志力,說服自己不能這樣沒名分的繼續下去。
他大步走向牀榻,姿勢因爲不可言說就變得有些怪異,只見他拿着牀上的被褥,將許晗包住。
包的嚴嚴實實的,只剩嘴巴以上露在外面,然後一把抱起,將她放到牀榻上。
許晗,“……”
她撇了撇他的下身,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這樣他也能忍下來……不是說少年郎一旦動了念頭,就不管不顧的嗎?
沒來由的,她竟然有些失落。
從來沒有體驗過,不知道感覺如何。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脣。
正將被子打開要讓她躺下去的蕭徴見狀呼吸重了幾分,粗魯的推着她躺下,繼續用被子將她蓋的嚴嚴實實的。
許晗乖巧的隨他擺弄,見他額頭上的汗水都要低落下來了,呼吸也熱熱的噴在她的臉上,於是小聲的說了一句,
“要不,我幫你……”
蕭徴捏着被子的手,恨不能一把將被褥給掀開,給撕碎……
這個騙子……無情無義的騙子……
這個時候還撩撥他!!
偏偏撩撥的那個人眨巴着眼睛,無辜極了,又彷彿一幅很期待幫忙的樣子。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帶着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個騙子,知道不知道他忍的多麼辛苦?
偏偏,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願意無名無分的給他,可他不願意這樣隨便的對她。
見他眉頭緊皺,一幅天人交戰的模樣,許晗就覺得心頭有些癢癢的,她微微擡起身子,小聲道,
“蕭小徵,你好像把我舌尖都咬破了。”
說完,她有種惡作劇之後的得意,笑着躺回牀上,誰知,牀邊站着的人忽然伸手快速的將她被子攏起,人就壓了下來。
他的舌尖溫柔的描摹着她的脣,退開些許,聲音低沉的問道,
“真的,伸出來給我看看。”
不待許晗有動作,他就自己親自感受了一番。
時不時的停下來,問她,
“哪裡?這裡嗎?嗯?”
也不要她的回答,問了又繼續下一個地方。
許晗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他的聲音彷彿羽毛一般,拂過她的耳邊,撓過她的心尖,帶着從未有過的酥麻之意。
最後,他還沒放過她的意思,一本正經地問她,
“這裡?這裡?……”
許晗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了了,一個優秀的學生開竅了,竟是如此的磨人。
她抵着他的胸膛,微微喘着氣說道,“白灼他們還在外面呢。”
船上還有其他的人,雖然說關係好的都會宿在一起,就連有些帝王和臣子感情好了,也會抵足而眠。
可他們……
蕭徴纔不管,只是咬着她,含糊地道,
“哦?你怕了?你騙我的時候怎麼不怕?撩撥我的時候怎麼不怕。”
好吧,到了最後,還是他自己默默退開去,不自在的理了理袍子。
許晗控制不住地偷偷瞄了過去。
“看什麼。”語氣有些兇巴巴的,然後就見他推了推她,將她放到裡面,吹滅了燭火,躺下。
許晗,“……”
她低聲的問,“你要在這裡睡?”
蕭徴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作爲回答了。
安靜了一會,她又問道,
“所以,我們算是和好了?”
雖然蠢蠢欲動還沒平復下去,但蕭徴的心情也豁朗開了,也不弔許晗的胃口,直接道,“算是吧。”
雖然他要到名分的時候遙遙無期,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他也不願意她恢復女兒身。
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臉,
“你病還未好,睡吧……”
他的手往下了點,摸到她喉間的喉結,再想起她胸前那鬆鬆垮垮的白綾布,輕咳了一聲,
“你胸前那個,總纏着沒事嗎?”
他不由的捻了捻手指,好像也不小,比京城有名的老王包子鋪的包子還要大……
許晗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有些臉紅,不過還是含含糊糊地道,
“沒事,纏的不是很緊,在家的時候,我是不用的……”她的聲音越說越低,不是說睡覺麼?
爲何要討論這個事情?
雖說很怪異,但因爲是他,所以她也沒拒絕。
其實蕭徴躺着並不舒服,對於有潔癖的他,背上因爲忍耐都被汗溼透了,這會有些黏黏的,只是,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晗晗分開。
於是只能忍着,聽了聽許晗的呼吸,好像沒有睡着,於是黑暗中,他輕聲問,
“你剛纔真的不怕?”
不怕他獸性大發,就這樣不管不顧麼?
許晗到底是病人,折騰了這許久,精力自然有些不濟,有些些的睡意襲來,聽到蕭徴的問話,打起點精神回道,
“不怕,從前只聽人說過,哥哥他們每每從邊疆回京,嫂子們就面色含春,想來是件美妙的事情。”
“所以,我也想嘗試一下……”
蕭徴覺得自己就是傻子,問這樣白癡的問題,心裡又有些惱怒,無情無義的騙子,他就是用來嘗試的嗎?
許晗本是昏昏欲睡的,忽然感受到一陣冰冷的鋒銳,頓時清醒過來,有些補救,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柔聲道,
“我只是想和你嘗試,真的。”
“我想知道你的喜,你的怒,想知道你的每一種情緒,同時參與進去。”
蕭徴,“……”
他那惱怒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恨不能把心掏給她。
他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沒認出她的女兒身有多麼愚蠢可氣了,想到她坦然的和於東平討論一晚上幾次的時候。
誰能想到這幅口無遮攔,就算暴露了還變本加厲的人,誰能想得到呢?
這一晚,許晗因爲心事放下,又因爲蕭徴也不生氣了,心情放鬆,睡的格外香甜。
只是蕭徴卻是一晚都沒睡,一晚上享受着甜蜜的折磨,許晗一會滾到他懷裡,一會又無情的推開他。
反反覆覆,他的衣服就一直沒幹過,就連褲子,哎!
這裡是船艙,還是許晗的房間,根本沒水,別說洗褲子了……
他爲何要自討苦吃?偏偏還一幅甘之如飴的模樣?
……
屋外,白灼和長纓守了一夜,開始蕭徴氣沖沖的恨不能把船給拆了,沒一會又回來,然後兩人偷偷摸摸的在裡頭說着什麼。
到了後來,乾脆抵足而眠了!
白灼心頭嘆了口氣,果然是談感情的人,這臉就和天氣一樣變的太快。
他有些頭疼,看到和他站在一起的長纓,不可避免的就有些心虛。
應該是他們世子將小王爺給拐彎的吧?
否則,爲何這樣漂亮的姑娘不要,要同是男兒的世子?
白灼心虛之餘,就爲長纓感到一些可惜。
長纓真的是恨不能衝進去,她知道自家王爺是什麼身份,雖然說她們曾經討論過京中貴公子。
如果王爺想要孩子,蕭世子是個不錯的人選。
只是,看剛剛的情形,又彷彿是蕭世子捱了欺負,但是吧,就蕭世子那模樣,她們王爺也欺負不到哪裡去。
只是,到底美色當前,她也不能進去打擾王爺,萬一,真的有一個小小王爺,這樣也好像是件不錯的事情。
算了,只要王爺快活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先快活了再說啊。
……
接下來船上的氣氛就更和諧了,大家都不管到達京城後會掀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很快,中秋節的前一天,許晗,蕭徴一行人終於到達京城。
到達京城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一路上雖說坐船,不用做什麼,但腳不能踩在實地上的飄忽還是讓人覺得疲累。
眼見到了京城,許晗和蕭徴就想着先將人押入大牢,然後進宮見皇帝,再回府好好休息一場。
纔剛下碼頭,許晗就見到郭尋,郭正父子,兩人大約是在等她,許晗和蕭徴說了一聲,朝兩人走去。
沒多會,就見許晗一驚,皺眉道,
“你說母親和父親和離了?怎麼回事?慢慢說!”
郭尋和郭正只知道徐氏和許均大鬧一場,然後就搬出王府,同時上了摺子給宗正寺,要求和離。
具體的經過,他們並不清楚。
不過,當時老太妃下了死令,尤其是許勉,不許他將事情告訴在外辦差的許晗,以免影響到她。
是以許晗是落地才知道這件事情。
許晗口中溢出一聲輕嘆,父母之間的事情,她就是摻和也摻和不明白。
她的母親生的千嬌百媚,只是脾氣急了一些,也不是什麼大錯,她那父親,大事上倒是拎的清,就是有時候和個婦人一樣,將目光放在後宅上。
她從前就勸過母親,若是覺得過不下去,還不如和離的好,想要回蜀地看看外祖他們也便宜。
無須抱殘守缺,東元朝也不是沒有和離再嫁的婦人,更何況,就是不嫁,一個人也是很自在,又不用受閒氣。
只是當時徐氏不知是抱着一絲幻想還是什麼,其實,她知道,更多的是爲了她,沒有和離。
如今她也不是小孩子,不管母親做什麼決定,都是幫着她的。
她想了想對郭尋說道,
“尋叔,我這會要先去宮裡覆命,等到宮中事了,我就去莊上見母親。”
郭尋連忙阻攔道,
“太妃讓我們來這裡等候,就是想告訴王爺一聲,讓您去了宮裡,先回王府去,她明日也要回府,將她的東西搬走。”
“又讓屬下告訴您,王爺前段時間落馬,如今昏迷不醒……”
許晗有些摸不着頭腦,既然昏迷不醒,那爲何母親會和父親和離?
這裡頭的隱情還待她去摸索。
她正要問,就見遠處有王府的人走來,領頭的還是許昭。
許昭見到她的樣子,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樣子。
倦舞 說:
哦哦,下一章開始劇情走起來了哦。